《》章 節目錄 第49章 憋不住 文 / 小農民
晚飯後,馬小樂放下碗筷,摸了摸油花花的嘴,拍了拍有些發脹的肚皮,站起來道:「爹、媽,我去果園了!」剛走幾步,又回頭對馬長根說:「爹,明天酒席結束後,你找幾個人去村部把那竹棒和磚塊拉到我們隊村南二渠的地頭上,然後再找幾個人把大棚子建起來!」
「成,這事不好辦麼,都是莊稼人的粗活!」馬長根興致很高:「那棚子咋個建法啊!」
「那個不用急,先把竹棒和磚頭運過去,到時我過去指導!」馬小樂說這話很像領導,說完仰著頭就走了。
「哎呀,沒想到,這孩子還有這出息!」馬長根把酒杯裡最後一滴酒「咂」一聲吸掉,端起碗開始大筷吃菜,他喝酒的時候吃菜很少,說菜吃多了酒就沒味了。
馬小樂一路哼著小曲來到果園裡,剛脫了衣服鑽進被窩,院門口的大黃狗就叫了,而後就聽到院門被捶得「通通」直響。
「誰啊!這不是搗亂麼!」馬小樂很不情願地披了衣服出了屋門:「哪個!」
「是我!」一個明顯壓著嗓子的聲音傳了過來,馬小樂聽得出,是張秀花的。
開了門,張秀花跟幽靈似的閃了進來:「作害,咋睡這麼早的!」
「我……我明天還有事啊!不是要請村幹部們喝酒嘛,還要到村部裡去拖竹棒搬磚頭的,不早睡沒精神呢?」馬小樂假裝打了個哈欠。
不過張秀花不領會這一套:「你身子不是還沒養好麼,幹那麼多活做啥,讓你乾爹找人幹幹就是了,再說,那大棚子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七八家呢?每家都出一個人,一起幹不就得了!」
馬小樂想想也對,點了點頭,問張秀花有啥事,張秀花到底是女人,還知道扭捏一下:「上午開會後你不是說了麼,手也可以啊!」
感到到張秀花的眼神像是要燒火,馬小樂叫苦不得,他可沒那個心情:「秀花表嬸,村長呢?沒在家!」
「他啊!半下午就去外村親戚家了,說什麼有個遠房的外甥定親,死活要讓他晚上過去喝酒,不去怕面子上過不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張秀花說得很快,拉著馬小樂就朝屋裡走:「看你穿得這麼單,趕緊進被窩去,可別凍著了!」
進了屋,馬小樂心裡有疑團,一心想弄明白賴順貴下午到底去哪兒了,也好證實劉長喜看到那個在理髮店的人影到底是不是賴順貴,於是問道:「秀花表嬸,村長沒說去鄉里吧!」
「沒,沒事他去鄉里幹嘛?」張秀花把馬小樂推進了被窩。
馬小樂琢磨著,看來賴順貴八成是對張秀花撒了謊,說是去喝定親酒,其實是去了理髮店,然後晚上再跟趙如意弄半斤小酒,醉醺醺地回家,還真是天衣無縫。
「還愣個啥,我還得早點回去呢?」張秀花又催了。
馬小樂心一橫,這可也是工作需要,更是個人發展需要,早晚推不掉,乾脆抓緊時間搞完了算。
這方面,馬小樂可以說是天賦靈性,昨晚被柳淑英一指點,此刻已經駕輕就熟。
效果挺不錯,張秀花還算是滿意,歇了會,她要起來回村,馬小樂一下想起了下午顧美玉的話,頓時警覺起來:「秀花表嬸,跟你說個事,很嚴重!」
「啥事啊!一驚一乍的!」張秀花不以為然。
「你說我和你的事,咋就讓顧美玉知道了呢?」馬小樂憂心忡忡地說。
「啥!」張秀花一聽差點坐起了身子:「你說顧美玉看到了!」
「是啊!她下午跟我說的,不過她也說了,不會對外人講!」馬小樂皺著眉頭:「你說那顧美玉安的是啥心思!」
張秀花慢慢坐起身來,穿了衣服:「這個女人有心計,幾年婦女主任不是白幹的!」說完,她掀開被子下了床:「小樂,我琢磨著那顧美玉肯定是瞧上你了,正好,你找個機會睡了她,到時也攥她個把柄,省得她對我們有什麼拿捏!」
「秀花表嬸,看你說的,我咋會亂來呢?那事可不能搞!」
「有啥啊!不就睡個女人麼,你要是沒法子,改天我找個機會給你,你一定要把這事辦了!」張秀花說完便走:「小樂,我得回去了,估計賴順貴也快要回來了!」
「行,你走吧!我就不下去拴門了,反正有阿黃在!」馬小樂懶洋洋地躺在被窩裡沒動。
「那我還得出去啊!阿黃不咬我!」張秀花有些擔心。
「不會的,阿黃通人性呢?你來這麼多次了,它知道呢?不會咬的!」馬小樂很有把握地說。
「行吧!那我走了!」張秀花輕手輕腳地走了,邊走還邊說:「我得留意點,沒準那個顧美玉正躲在一旁偷看呢?要是被我給逮住了,肯定按倒讓你騎了她,讓她在後頭壞我們的好事!」
張秀花說的是狠話,縮頭縮腦地走了,她心裡虛著呢?
過了會,馬小樂想抽煙,可沒了,還得回村買去,他起來用冷水抹了把臉,提了提精神便往村子裡走去,時間還不算太晚,順便到柳淑英家去看看。
馬小樂認定,柳淑英就是她的觀世音菩薩,能救苦救難,當初他那玩意兒被范棗妮嚇縮,沒想到在莊稼地裡被她給喚了起來,這次他又蔫了,可她又教給了他精妙的指法,給了他一定的自信和希望,所以不管怎麼說,一定要感激柳淑英,他下定決心,只要今年大棚蔬菜賣了錢,分成最多的就應該是她。
邊走邊想,不覺間已經到了村頭,馬小樂拐上了大街,鋼鋼地走著,非常帶勁,突然間,他發現前面有動靜,有人在說話,好像是賴順貴。
馬小樂貓腰蹲在路邊的碎石頭堆邊,一動不動,看看到底是啥情況。
「如意,我說今天這事不算啊!你看我還沒開始就完了,不算不算,還得再搞一次!」賴順貴似乎很委屈:「而且你看,那錢我也幫你要回了一半!」
「村長,這……」另一個人是趙如意,支支吾吾。
「這什麼這,捨不得花那個錢是不!」賴順貴的口氣帶著點脅迫:「到時我幫你辦了二胎准生證,那得省多少你知道麼,!」
「那,那好吧!我看看,再幫你安排一次!」趙如意有點勉強,但也還是答應了,馬小樂一尋思,肯定是趙如意給賴順貴找理髮店姑娘睡覺的事了。
「唉!這就對了,如意老弟不愧是教書的,眼光就是開闊!」賴順貴得意地走了,丟下趙如意一個人有點發呆地站在那裡。
馬小樂悄悄挪到了碎石堆後面,起身走了出來,嘴裡打著口哨:「這不趙老師嘛,今個咋這麼晚才回來!」
趙如意很是驚慌:「晚,晚麼!」
「你看這都幾點還不晚!」馬小樂湊了上去,小聲道:「剛才你和賴順貴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是不是請村長去睡理髮店的姑娘了!」
趙如意覺得這事也沒必要瞞馬小樂,上次他去探路的時候就被馬小樂發現並知曉了:「是啊!」
「這麼說來,他從半下午到晚上都和你在一起了!」
「是啊!」
聽到這裡,馬小樂明白了,現在已經能確定,賴順貴是對張秀花撒了謊,什麼遠房的外甥定親,都是瞎扯淡。
「不過剛才好像聽賴順貴說還要再搞一次的,咋回事啊!」馬小樂問。
「唉!別提了!」趙如意有些懊惱地說:「事情辦得不順利啊!」
「不順利!」馬小樂不理解:「被派出所的大蓋帽給抓了!」
「沒,哪能被抓啊!」趙如意很有把握的樣子:「我把姑娘喊到我學校的宿舍了,然後再把賴順貴領進去!」
「呵呵,趙老師,你安排的倒是周到啊!」馬小樂呵呵地笑了。
「那當然是,要不我先前去理髮店探啥路子,直接把賴順貴領那兒就得了,但那不保險吶!」趙如意說到了他的巧妙安排,很是得意:「你想想,理髮店那地方能辦事麼,絕對不安全,就那麼點大的地方,大蓋帽來了,躲都躲不掉,在我學校的宿舍裡就不一樣了,拴著門,誰也床不進去,再不行我那窗戶也不怎麼結實,踹開了撒丫子就跑,也沒事!」
「哎呀,趙老師啊!你真是精明人,那咋事情還是辦的不順利呢?」
「噗哧」一聲,趙如意笑了:「唉!咋說呢?這事其實怨不得我,要怨得怨賴順貴自己!」
「怨賴順貴!」
「是啊!」趙如意把馬小樂拉到一旁,小聲道:「你知道麼,那賴順貴在理髮店看中了姑娘後,手指一點,我就把人家帶到了宿舍,隨後他進去,眼睛都直了,見人家脫了衣服,一下就撲了過去,結果還沒真正開始呢?就散了熊!」說到這裡,趙如意忍不住嘻笑起來:「唉!平日看他在村裡作威作福的,不想還沒有用,把不住!」
「哈哈……」馬小樂聽了樂得想滿地打滾:「趙老師,你說村長要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女人張秀花不急死了麼!」
「嗐,誰知道呢?反正後來村長說他也不知道會那樣的,平時怎麼說也還能搞幾下,他說可能是因為看了那姑娘的媚樣子,心都酥了!」趙如意講得很來勁,彷彿這樣一說道,就是對賴順貴最愜意的報復,不過他突然意識聲音大了,馬上縮著脖子放低了聲音:「他還說,瞅見姑娘的嘴唇塗得紅紅的,手指甲和腳趾甲也塗得紅紅的,就跟電視上看的明星一樣,老早就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