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九章 正版和盜版 文 / 非想
跑了一會，王瑜和夏如就已經跟不上隊伍了。但是這兩個女孩還真是頑強，雖然腳步虛浮，氣喘吁吁地，卻硬是咬著牙堅持。
楚歌無奈搖搖頭：「累了嗎？累了就歇歇吧。」
那幾個男生剛剛眼睛一亮，楚歌已經板著臉回頭：「沒說你們。看到前面那個亭子沒有，二十分鐘之內跑到那裡再返回來。」
歧視！這是紅果果的性別歧視。男生們敢怒不敢言的繼續前跑，一邊跑一邊回頭。正好見到王瑜從脖子上取下毛巾，一臉溫柔的為楚歌擦著汗。而夏如則是紅著臉，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水杯，羞答答的遞到了楚歌的面前。
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看就吐血了，這太打擊人了這。男生們很是鬱悶的轉過了頭，向著幾公里之外的小亭子狂奔。
「謝謝。」楚歌對於這兩個女孩子的慇勤，也有些不好意思。從這兩個人剛才的表現可以看出來，她們肯定從來沒鍛煉過。現在這種狀況，用膝蓋想都知道，人家這是來碰瓷來了。
「楚老師，晚上我們請你吃飯好不好。就是想感謝你昨天的幫助。」王瑜期盼的望著楚歌。
「晚上啊，我想想啊……」楚歌隨口應了一句，目光卻被不遠處的一位老人所吸引。
這個老人一身白色的唐裝，鶴髮童顏，正在一棵松樹下打拳。之所以可以吸引楚歌的眼球，是因為這老人所施展的，正是楚歌所修煉的五禽戲。
市面上流傳的五禽戲，早就失掉了大部分的精髓。儘管仍然有強身健體的作用，但是五禽戲的真正功效，已經十不存一。
世人大部分都認為五禽戲是華佗所創。事實上，早在戰國時期甚至更早，就已經有這種功法在流傳。莊子曾經曰過：熊經鳥伸，為壽而已矣。可見當時已經有這種功法。
甚至華佗自己也承認——老君曰：「古之仙者為導引之事，能鳥伸。」這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五禽戲，其實就是修真的導引之術。
但是正因為華佗的名氣太大，還有五禽戲確實是在他手中發揚光大的，所以世人都以為這是他的發明創造。
五禽戲流傳世間面目全非的原因，如今已經不可考。楚歌也曾經從網上見到過如今版本的五禽戲，實在是不堪入目。不過松樹下老人所施展的五禽戲，卻與世間流傳的五禽戲大不相同。可以說，這位老人施展的五禽戲，已經同他所修煉的五禽戲，相差並不是很多了，所欠缺的，是與之相應的獨特的心法而已。
簡單一點說，這老人的五禽戲，擬真度非常的高，效果也要遠遠高過通俗版本的。
「你們在這裡休息一下，我去那邊看看。」楚歌跟兩個滿眼幽怨的女孩子打了一個招呼，向著那邊的松樹走過去。
虎戲，左右回身撲，熊戲，搖身按手式……老人一絲不苟的修煉，物我兩忘，似乎是根本就沒發現自己身前多了一個人。
直到全套動作打完，老人才收住勢子。精光閃爍的雙目掃了一眼楚歌。
「年輕人，對這五禽戲有興趣？」
楚歌點點頭。當然有興趣，不過這興趣不是對五禽戲，而是對老人的好奇。楚歌自幼修煉，從來都是一個人。他很想知道，除了自己之外，這個世界上，還有多少人在像自己一樣，在做著玄幻小說豬腳才能做到的事情。
這個老人雖然並不是修真人士，可是楚歌能看出來，一般十幾條壯漢，絕不是這位老人的對手。
「想學的話，我教你！」老人聲如洪鐘，自有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他望著楚歌，沉聲說道：「如今，對老祖宗留下的瑰寶感興趣的年輕人，越來越少，或者終有一天，這些東西會完全滅絕的。」
望著這位一臉正氣的老人，楚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投緣感覺。老人說的，他極為的贊同。因為他自己，就是那些瑰寶的受益者。如今他渾身的本領，都是華夏古老文明的傳承。正是因為他具有足夠的能力，才可以開發腦域，取得了今天的成就。
「老伯，這套五禽戲，我也略懂一些。」
楚歌當然不好意思告訴老人，這五禽戲我學的是正版，學你的盜版沒什麼意思。所以很虛偽的來了一句略懂。
「哦？你會五禽戲？年輕人，難得難得，怎麼樣，打一套讓我看看？」
老人開口說道。他的意思楚歌聽出來了。這是想指點自己兩手。對於這位老人的古道熱腸，楚歌很是喜歡，所以他也沒矯情，立刻拉開架勢，比劃了一套鶴戲。
「好！年輕人！打得好！」
老人擊節稱讚。他浸淫五禽戲半個多世紀，對這套功法相當的熟悉。楚歌伏翅式、亮翅式、屈腿展翅式等等招式猶如行雲流水，好像一隻白鶴翱翔天際，志在萬里。本來打算指點的話，也就沒辦法說出口了。
「年輕人，我們切磋一下如何？」老人已經從楚歌的動作中看出來了，這也是個練家子。他的招式很有功底，絕不僅僅只是健身養生這麼簡單。
楚歌略一沉吟，點點頭。雖然明知道這老人家不是自己的對手。可是他也很好奇。想看看盜版的威力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見到楚歌一點也不矯情，老人對他的喜愛多了幾分。他性子直爽，也喜歡爽快性格的人。當下也不再客套，左腳一撤，弓步擰腰，雙手帶著呼呼風聲，向著楚歌胸膛擊去。
虎戲，猛虎上山式。他一生浸淫五禽戲，這一式使出來，當真有百獸之王那種縱橫睥睨的氣勢。
楚歌靈巧的一晃，避過了老人的撲擊，左掌收於腰間，右手靈巧上翻，點向老人的咽喉。
猿戲，摘桃式。不過楚歌將出手的落點向上提了提，不取胯間，改為鎖喉。以示對老人的尊重。雖然老人的那玩意不見得還能用，但是畢竟曾經珍惜過，真被摘掉就不好了。
老人雙臂抬起，宛如巨鶴。滑步避過楚歌的摘桃式，亮翅橫掃。兩個人你來我往，戰成了一團。
雖然說老不以筋骨為能，可是老人卻明顯違反了這個自然規律。他動作疾如閃電，抽招變式有板有眼，絲毫沒有半點老年人的氣力衰竭現象。一般尋常的十幾條壯漢，只怕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只不過，他的對手，卻是一位修真者，更重要的是，他最拿手的五禽戲，跟人家的正版根本就沒法比。
不過，楚歌並沒有顯露這一點。他隱藏了大部分實力，見招拆招的同老人戰鬥，雖然他的性格屬於率性而為的那種，不過老吾老及人之老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可是他忽略了一點。這位老人一生精研五禽戲，雖然傳承上不如他，可是人生閱歷和眼力卻是有的。
鬥了一會。老人回身跳出圈子，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哈哈哈，不打了。你讓著我，我不能不知道害臊啊。」
「您客氣了。」楚歌並沒有很虛偽的否認自己讓著他，他覺得那是對老人眼力的侮辱。
老人都活成人精了，哪能聽不出來楚歌話裡的意思，他對於這個年輕人的喜愛，是又多了一層。
「年輕人，你這五禽戲，是誰教的啊？」老人好奇的望著楚歌。他自己本身就是五禽戲的大行家，並且與這拳法有著深厚的淵源。要是說有人用太極拳八卦拳什麼的勝過他，他不會驚奇。可是楚歌這麼個年輕人，對於五禽戲的造詣竟然還在他之上，就讓他好奇對方的傳承了。
「自己練的。」楚歌老老實實地回答。老人卻有些不太相信。不過他也理解，很多的世外高人都不願意出頭露面，也許這年輕人受過師傅的叮囑，不許洩露。
看來，是讓這個年輕人知道一些自己與五禽戲的淵源了。老人想罷，對楚歌說道：「年輕人，還沒吃早飯吧。我家就在前面，怎麼樣，去家裡坐坐？」
楚歌見老人確實是真心誠意的邀請，不好駁他面子，點點頭：「我去那邊交代一點事情。」
老人點頭之後，楚歌來到學生們等候自己的地點，告訴他們先回去照常上課，然後跟著老人向著不遠處的別墅區走去。
「你上幾年級？」老人忽然開口問了楚歌一句。他越看這個年輕人越喜愛，已經有拉他一把的打算了。
「我是老師。」楚歌內心有點小鬱悶，我難道看上去很像學生嗎？我長得很幼稚嗎？
「老師？」老人細細打量楚歌，展顏一笑道：「老師啊。新來的？」
「嗯，剛分來的。」楚歌點點頭。
「我叫華柏生，年輕人，你怎麼稱呼？」老人說著，認真觀察了一下楚歌，見他對自己的名字毫無反應，暗暗點了點頭。
「楚歌，楚國的楚唱歌的歌。」
楚歌一邊回答，一邊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別墅區。這個別墅區裡都是老房子，明顯帶著上個世紀的建築風格。再加上別墅群居然位於校區之中，以楚歌的智商，當然可以猜出來，這一定是學校的家屬居住區。
看來這位老人，很有可能是一位退休的老教授。楚歌望著華柏生的背影，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