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百零九章 月華如練 文 / 非想
受到了楚歌兩次毆打,此刻圓一原本英俊如花無缺的臉,已經變得有點走形。此刻,他見到楚歌血紅的雙眼,不禁微微皺了皺眉。
他能夠感覺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已經隱隱有了入魔的趨勢了。
圓一通過剛才和楚歌交手,知道這個年輕人是一個如今已經很難見到的修真者。而後來楚歌自稱天醫道宗主,更是證實了這一點。此刻見到楚歌的模樣,禪心通明的他,已經隱隱約約的猜到,這個年輕人,很可能因為這個女孩子,遷怒與自己了。
罷了,既然相見,即是有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圓一望著楚歌懷中的陳冉瑜,想著她那俯首求仁的剛烈,緩緩開口道:「她還有救!」
楚歌快如閃電的一拳,在圓一的鼻尖處停住,他雙目不敢置信的望著圓一,幾乎懷疑自己要聽錯了。
陳冉瑜的生機,已經斷絕,自己這個天醫道宗主都束手無策,這個和尚竟然說她有救?儘管理智告訴自己這絕對不能相信。可是楚歌卻希望圓一沒有騙自己。
「隨我來!」
在楚歌矛盾糾結之中,圓一已經轉身走向了寺廟。
楚歌哪敢怠慢,立刻緊隨著圓一走入了寺廟。這圓一和尚雖然身上穿著粗布僧衣,卻是整潔無比。可是這寺廟卻破敗處處,不少佛像的身上,都有著不少的蛛絲塵網。
「她真的還有救?」楚歌與圓一對坐在一間狹窄的耳房中,雙目滿是希翼的望著圓一。
「若我所猜不錯,你應該是修真之人。你可曾讀過《悟真篇註疏》中所說的陰陽兩齊論?」圓一見楚歌搖頭,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天地氤氳,萬物化醇。男女媾精,萬物化生。真源反覆,有陰陽顛倒互用之機。人能煉之,可以超生死。」楚歌聽到這段話微微一愣,這個的意思是……
「這是道家的說法,在我們密宗佛門,叫做雙修。她此刻魂魄尚未離體,若是你與她行時樂金剛之法,陰陽交會,逆轉生死,或者可以將她從輪迴之中拖回來。但是我要提醒你一點,這樣逆轉因果,必會有果報。你倒罷了,這個女孩子卻是凡人之軀,只盼難以生受。除非你此後不離她的左右,時刻護持與她。」
楚歌聞言,不禁暗暗權衡,聽圓一的口氣,似乎真的可以用雙修之法挽救陳冉瑜。他再不猶豫,只要能夠讓陳冉瑜活轉過來,自己願意去做任何事,就算與滿天神佛為敵,他也無怨無悔。至於日後的果報,更是無需考慮,就算是拼了自己的姓命,也要護得她一生平安喜樂。
想到這裡,楚歌再無猶豫,對著圓一深施一禮,開口道:「請大師指點。只要能救得她的姓命,我不懼因果。」
儘管已經挨過了楚歌兩次痛毆,但是人圓一確實是一個高尚的和尚,一個純粹的和尚。他也不再廢話,立刻將師門的雙修秘訣傳給了楚歌,然後指指外面:「你莫要再耽擱,速去雙修。只是我們這佛門之地,卻不能任你們在這裡進行,你們還是速去外面找個地方吧。」
楚歌對著圓一深施一禮,轉身抱著陳冉瑜衝出了寺廟,在山頂找了一個還算是乾淨的平地,立刻褪下了自己的衣衫鋪在地上,然後將陳冉瑜放在了上面。
陳冉瑜的俏臉依然還殘留著最後一剎那的微笑,但是她的呼吸脈搏和心跳早已經消失。要是此刻與她雙修的話,倒是很有奸|屍的味道。但是楚歌本就是修真之士,對於俗世的禮法本就淡漠一些,再加上他心切救人,所以毫無心理障礙的將陳冉瑜身上的衣衫全都褪去,陳冉瑜那粉光玉致的絕美嬌軀便毫無阻礙的出現在他面前。
這是一具近乎完美的身軀。一對傲視群輪的雪白半球,從腰部到胯部的美妙曲線,還有兩條白藕一樣的修長美腿,以及那張宛如熟睡的俏臉,整個就是一個足以令任何男性為之瘋狂的標準樣板。
但是楚歌哪有心情欣賞眼前美不勝收的景色。他迅速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伏在了陳冉瑜的身上。
「女子若未曾破身,體內真鉛之氣未洩,與修道男子真汞之氣結合,可得長生!」圓一的話在楚歌心中響起。所謂的真鉛,既是坎中之陽,而男子的真汞,則是離中之陰。古代的方士煉丹,用的就是鉛汞結合。而雙修之術的原理也是據此。
楚歌腰部微微用力,進入了陳冉瑜的體內,他按照圓一的傳授,運轉體內生機,包繞住自己的第五肢,利用和陳冉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最親密接觸。將自己的生機,一絲絲的度入陳冉瑜的體內。
可惜,陳冉瑜的身體好像海邊的沙灘,絲毫無法儲存楚歌傳遞過去的生機。楚歌可以明顯感覺到陳冉瑜的體內毫無反應,但是他毫不氣餒,拚命的調集體內的所有真元,好像海浪一**沖刷沙灘一樣,不停的將其送入陳冉瑜的體內。
雖然有了兩位紅顏知己,但是楚歌這次卻是不折不扣的第一次。只可惜,他根本就沒心思卻享受身下那嬌媚動人的身軀,只是將自己所有的真元和生機,不住的輸送。
就好像,一個向著遙遠目標毫不停歇奔跑的馬拉松選手!
再長的馬拉松,也會有一個終點。可是楚歌在陳冉瑜身上不住的輸入,卻始終換不來陳冉瑜的半點反應。漸漸地,楚歌的呼吸開始粗重起來,有大滴的汗珠,不時從他的額頭落下,滴在了陳冉瑜的雪白嬌軀上。
就連楚歌那變態的體質,都再也難以承受這種大量的消耗。他凝目注視著毫無反應的陳冉瑜,暗暗咬牙,再次拖著疲累欲死的身軀,再續前緣。
最終,幾近油盡燈枯的楚歌,無力的伏在了陳冉瑜的身上,感覺自己就連動下小指也是不能。他黯然神傷的望著陳冉瑜,先前心中被圓一燃起的微弱火苗漸漸黯淡。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陳冉瑜的體內,似乎有了細微的一下動靜。就好像暗夜中一閃而逝的火星,等他再去認真探查,卻已經消失不見。
那微不可查的一下生理波動,卻讓楚歌心中掀起了萬丈波瀾。就在他幾乎要對這件事情要絕望的時候,沒有想到,陳冉瑜的身上,居然真的出現了一絲反應。
圓一曾經坦言,他只是提出一個構想,具體的操作,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而生死之事,也是古往今來最為神秘最為奧妙的一個話題,多少驚才絕艷之士,都無法破解這個謎題,所以楚歌和圓一都明白,這根本就是死馬當作活馬醫。可是就在此時,楚歌卻察覺到了陳冉瑜體內,對著自己度入的生機,有了一絲微弱的反應。
這就好像一個在沙漠中艱難跋涉的即將渴死的旅人,忽然見到了一汪清泉在遠方潺潺流淌,那種欣喜若狂的激動,以至於一向敏銳的他,忽略了此刻清爽乾淨的秋夜星空,星圖奧妙流轉,天際的那輪圓月,越加的瑩白,清冷的月光如同潔白色的綢緞,匹練而下,將他和陳冉瑜交合的身形,完全的籠罩。
「天淡銀河垂地。年年今夜,月華如練,長是人千里……」某位佛門弟子,仰望天際異像,很文藝的念出了范仲淹的御街行,眉間若有所思。
淡淡的月華籠罩之中,楚歌心無旁就,奮力運起自己接近枯竭的真元,將生機向著陳冉瑜的體內度入。他就好像擎著長槍的孤獨騎士,向著無比浩淼的命運戰場發起衝擊,奮不顧身!
陳冉瑜那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一下,楚歌心中一陣狂喜。他能夠感覺的到,陳冉瑜對自己度過去的生機,忽然有了一絲接納的跡象。
儘管這種跡象增加的微乎其微,但是楚歌卻看到了無比明亮的曙光。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超出了世俗理解的存在,所以他比起常人更加的相信,世間那些不可理解的奇跡,其實完全可以發生——只要堅持!
皎潔的月光下,俊男美女八爪魚一樣的糾纏在一起,做著所有為了繁衍後代的男女都會做的事情。此事卻無關風月,只是為了向天向命向因果,討得一線生機。
白綢緞一樣的月光越發的濃郁,楚歌慢慢感覺到,陳冉瑜接納自己生機的速度,慢慢的增大,這個發現讓他心中狂喜,越發賣力的動作起來。他甚至沒有時間去好奇,自己原本接近枯竭的真元,為何還能支持這樣長時間的消耗……
到了最後,匹練垂下的月光,幾乎化作一道宛如實體的白色光幕,將楚歌和陳冉瑜牢牢罩在其中,陳冉瑜是在一種極度夢幻的感覺中睜開了雙眼,怔怔的望著近在咫尺那張刻骨銘心滿是汗水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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