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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第105章 蕭琅與冰兒 文 / 紅塵幻

    不自覺地,她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胸膛。()她是第一次有了一種魂牽夢縈的感覺。

    隨後半個時辰,她完全管不著自己的眸子,常常偷眼去看玉貓公子,完全不受控制地看向對方,越看越覺著那少年眉眼俊美,容顏氣質無比動人。

    「妹妹,你看玉貓公子作甚?」太子覺著她這半日不理睬蕭琅,很是奇怪,莫不是有欲擒故縱的想法。

    「我看他討厭罷了,實在是很討厭。」公主咬了咬牙。

    「哦?你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莫不是喜歡上他了?」太子笑道。

    「胡說什麼?」公主又羞又惱地瞪了他一眼。

    「果然如此!」太子忍不住哈哈一笑。

    「那個公主對你好像不一樣呢!」青玉瞧了對面公主一眼,不由對著冰兒曖昧地笑,「阿姐,瞧不出你居然是個男女通吃的。」

    「別吵了,什麼男女通吃?」冰兒抿著薄薄的嘴唇一笑。

    「本來就是。」青玉摸了摸下巴。

    「閉嘴。」她對著他的腦袋輕輕敲了敲,「好了,我們出去開小灶。」

    「好啊!我肚子已經餓了。」青玉重重點了點頭。

    遠處機關木獸圍成的圈子裡,冒出了白色的煙氣,接著傳來茲茲的聲音,有兩人正在偷偷地烤肉。

    「烤好了!」只見冰兒調製了一番,最後又刷上一遍調料,把一串烤肉遞給了青玉。

    想想,這些天來,這小子已經吃了不少肉食,武功卻是沒有長進,冰兒就皺了眉:「吃吃吃,你整日就知道吃啊!遲早變成酒囊飯袋。」

    「來禁地本來就很辛苦?再說我以前常常吃你做的,我都兩年沒有吃了。你就可憐可憐弟弟吧!」青玉一面大快朵頤,一面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差落下兩滴眼淚。

    冰兒目光不屑地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這個月吃了多少銀子?就是出來只帶著吃的東西了,你還真是一個吃貨!」

    「吃貨便是吃貨,你這麼說我也認了,我就是想吃你做的飯菜。」青玉神色飛快閃過一絲不自然,搖頭晃腦地笑道:「姐姐的手藝真好,以前你的手藝不如現在,但是卻為了蕭白鳳那廝付出了不少,只是蕭白鳳那個愚蠢的傢伙實在不懂得珍惜,竟然與陳家女人狼狽為奸。」說到這裡他頓了頓,接著道:「對了,姐姐,你還恨他嗎?」

    聽到他說起蕭白鳳,冰兒臉色頓時沉了沉,那個男人若說傷她太甚,卻並不是要親手殺她。

    一切都是陳蝶衣惡毒的計謀,而他則是利用了她。

    陳蝶衣如今已經徹底完蛋,而他雖然看似風光依舊,卻也折了一臂。

    想一想,心中卻也已經釋然,冰兒慢慢勾起嘴唇道:「其實,忘記一個男人很容易,若是一直恨他,豈不是心裡還想著他,對不對?」

    「對,對極了!」青玉見她已經完全擺脫了蕭白鳳的陰影,不由笑道:「好在你現在已經是背靠大樹好乘涼,身側有個勝過蕭白鳳百倍千倍的好男人,也只有那樣的男人對能當本公子的姐夫,也只有他才能配得上你,有了世間第一的蕭琅,其他男人只能再等幾百年了。」

    「你就覺著他那麼好?」冰兒目光一轉笑著問道。

    「當然了。」青玉一副自傲的神情,嘴角邊還沾著幾粒飯粒。

    於是,冰兒心情很好,她笑嘻嘻地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又伸手捏了捏他的面頰道:「小吃貨眼光不錯,你這個模樣真是應該好好地被疼愛疼愛!」

    青玉被她抹得身上面容上到處是油,氣呼呼地道:「阿姐,你太壞了。」

    冰兒仍然笑道:「若想讓我做好吃的,以後就好好聽話。」

    「是,是,我很聽話的。」青玉連忙點頭。

    ……

    第三日,眾人在沙漠中前行,無邊無際的沙漠讓人不知何處才是目標。

    第四日,眾人依然在沙漠中行走著,沒有任何的寶物,很多人覺著無趣到了極點。

    第五日,眾人終於又在沙漠中看到前方出現了一片綠色,他們此番絕不願意離開這片綠洲了,個個歡喜雀躍,欣喜萬分,駐足側耳細聽,甚至能聽到一片嘩嘩的水聲。

    與此同時,天氣終於又恢復到了正常,眾皇族侍衛們幾日在風沙中沒有沐浴,紛紛想要去尋個地方沐浴。

    但見此地周圍泉眼一處接著一處,居然有上百處之多,每處上面都冒出了白霧,正是最好的沐浴溫泉。

    容跖瞧見此地忍不住嗤一聲,笑道:「此地洗澡真是最好不過了,每個裡面留三五個人,有趣有趣。」

    青玉撓了撓頭道:「男人女人還是要分開的好。」

    「小兄弟,此處霧大,就是不分開也看不清楚。」容跖吸了口煙,輕輕敲了敲他的腦袋。

    近日他並沒有用女子解毒,吸食五石散的份量卻又變大了許多,冰兒瞧在眼中,記在心中,這個男子對自己不論是何意義,始終是一個特別的男子,她會想辦法在禁地內尋到可以為他解毒的藥物。

    然而她卻未注意容跖時常在她身後,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她,這幾天一直有點神思恍惚,那目光帶著一絲痛,眼眸裡好像又含著千萬種深情,彷彿要透過她的骨子看到她的內心深處。

    此地,霧氣飄渺,清風徐徐,景色怡人。

    「此處甚好,居然是溫泉,終於可以舒坦一番了。」皇族的侍衛們已經發狂地迫切地想要洗個澡。

    冰兒杏目一挑,訓斥他們道:「你們莫要亂跑,此地有危險或許不知道的,而且不能在上游泉水沐浴,那是用來喝的。」

    「喂,小子,你有什麼資格管我們?」為首的侍衛冷冷看著冰兒,這幾日他們凍得半死,虧得有雄厚的內力撐著,瞧見這位衣冠楚楚的玉貓公子就渾身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都聽玉貓公子的。」公主厲聲說道,心中卻覺著很是奇怪,自己為何要依著他的意思。

    眾侍衛吃了一驚,隨後低頭不語,這驕橫的公主居然一床被褥就被收買了,他們可是辛辛苦苦挨冷受凍的。而公主居然會隨隨便便為這麼一個少年說話,實在是匪夷所思。

    此時此刻,雪鶯忽然上前道:「大家勞累了幾日,不若讓玄術師們與這些私家護衛一起去沐浴,每三人都可以在一個溫泉內,如此可好?」

    冰兒斜睨她一眼道:「我的手下絕不會沒有規矩,且還要注意所有人的安危,到時再說。」

    雪鶯聽聞此言,不禁眼前一黯,眼中閃動著詭譎的光澤。

    冰兒卻走上前道:「你這女人的眼神似乎非常詭異,莫非有什麼隱瞞?」

    雪鶯立刻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垂下了眸子道:「不敢隱瞞。」

    蕭琅卻是看著她,目光冰冷,他的身姿還是宛如白雲般出塵,輕風慢慢地吹起衣衫,如雲漫卷,固然當初世外桃源護著這個女子,不過卻非他的本意,尤其是他現在非常憎惡這種心腸不好的女人,至於她的秘密他一直非常清楚,此番卻是讓她徹底失望的時候。

    「青玉,我們去上游看看。」冰兒臉上卻不自覺的浮現自嘲的笑容。

    「好,我們走。」說著青玉偷偷斜睨了蕭琅一眼,如今他的姐夫換了本來的身份,便不得不對大姐生疏幾分,還真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是假亦真,這兩人裝模作樣的這情形倒是有趣,不過他倒是能感覺到蕭琅目光中的關切與關心。

    兩人順著綠洲往上走了一段路,此處已經是那溫泉溪水的上游了,泉水居然暗通地下河流,冰兒立刻開天眼向下面望去,看到下面的暗流居然並非一個,而是詭異的從七拐八彎處繞出來,色澤也是不同,卻是立刻呆了一呆。

    正當她收回天眼的時候,目光穿透了白霧,看到不遠處有個人坐在泉水旁邊的石頭。

    卻是楚昊天坐在那裡,此人似是在盤腿冥想,冰兒很久沒有看到他了,於是輕「咦」了一聲,這次他出現在禁地都是戴著帷帽,所以她也不知究竟楚昊天隨著哪個隊伍,沒想到居然跟著自己的隊伍來了,如今初次看到他取下帷帽的樣子,但見男子臉色蒼白如雪,的確是一副身體極差的樣子。

    「楚公子,真是很久不見了?」冰兒走上前幾步,對他彬彬有禮地說著。

    「我可是來到這裡一眼就看到了你,你卻沒有注意到我。」楚昊天昂著頭道。

    「那麼楚昊天公子,為何一個人坐在這裡?」冰兒笑著問道。

    「此地很靜,我喜歡安靜。」楚昊天眼睛微微瞇起,半瞇半闔的目光中帶著傲然,低聲回答。

    「身體不好就喜歡靜養不是?現在你感覺如何?」

    「自然是不錯的,誰說我不好來著?」少年鼻中一嗤,依然還是非常高傲的模樣。

    「楚公子,我聽說你需要草藥續命,此地可有你要找的藥材?」冰兒依然淡淡地問道。

    「你這人實在是問的太多了,作為女人,你的舌頭也有一些太長了!」楚昊天來得尖銳又直接,臉上明顯地顯現出不自然,極其地不自然。

    「既然如此,你那草藥我就不管了,你自己看著辦。」冰兒轉身準備離開。

    「且慢。」楚昊天目光看向遠方,淡淡道:「難道你沒有用天眼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冰兒輕笑一聲道:「在禁地內隨時隨地會發生各種事情,如果時時刻刻都對人對物使用天眼,只怕我的壽命比你的還短。」

    楚昊天不禁一笑,搖了搖頭道:「目前我每日只能卜算一卦,今日的已經算過了,大概是有事情發生的。」

    冰兒明眸中流露些微憐憫之色,道:「你何必如此勉強?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楚昊天云:「其實我也想好好活著,不過自從遇到你我覺著很有感觸,現在看到你這種感覺更深了。」

    冰兒接著道:「哦?那我真是受寵若驚。」

    楚昊天看著她,又嗤地笑了一聲道:「你還是不要太得意,我只是覺著一個小人物也有今天,所以才會大略有一些感觸的。」話裡行間他還是帶著自我良好的感覺。

    話雖如此,不過眼前的女子變化很大,已經今非昔比,而他居然難以卜算出她的過往,所以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非常神秘。而人常常都是會對神秘的事物感興趣的,對於一個能洞察天機的少年來說,對方自然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一個家族卑微無比的女子,如今已靠著自己的本事一步步崛起,實實在在讓他感覺到了對方的毅力與堅韌。

    而他卻只能靠著丹藥苟延殘喘,禁地如此之大,之深,尋找藥物簡直如大海撈針一般。

    遠處,在眾人舒舒服服地沐浴後,忽然人群裡發出了一聲慘叫。

    有人開始迅速變老,只見那二十多歲的護衛瞬間變成了四五十歲的模樣,接著髮絲一片雪白,目光驚恐萬分,原來那侍衛因為不慎一口泉水吞入肚子裡,此刻已經變得白髮蒼蒼,老態龍鍾。

    眾人目光驚恐,互相看了一眼,看到對方眼裡的自己還是正常的模樣。

    「就是那裡的泉水有些不對勁的。」一人立刻指出侍衛沐浴過的泉水。

    冰兒已經在水潭邊蹲下,目光看向泉水,用容器掬起潭水,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臉上便現出一抹驚詫。

    難道此處就是那讓人變老的泉水?冰兒拿著禁地地圖,發現與地圖上標注的並不一樣。

    而先前她在標注處也沒有找到那泉水,這時候她有些疑惑了,地圖難道並不準確?

    畢竟,陳家三叔當年帶出了禁地的東西,個個都是價值不菲,可見其尋找到的難度很大,但是能夠第一次完全探准了位置,以後便可以輕車熟路進入,為何還會折損無數的人?這個是值得懷疑的事情。

    她瞇著眸子瞧了瞧周圍,周圍的風水剎那變化著,她的心中隱隱約約萌生了一個想法,但是她也無法確定。

    看來禁地居然就像一個活物一樣,所有的地點都在隨手變化著。

    雖然一路上他們在行走著,其實禁地也是變化著不同的位置,所以遲早會迷失在禁地內,永無出期。

    此時此刻,雪鶯瞧見這一幕後,不禁打了個寒顫,渾身都感覺到一股冷意,忍不住後退了幾步,她記得自己當年在雪家禁地的泉水裡泡了一夜之後,立刻變得肌膚如雪,從此就變成了一個極美的女子,所以她自信的便是自己從禁地出來後,完全變化的模樣,這次來到秦國禁地本想依法炮製,卻不想根本就是兩碼事情,幸好她一直非常小心,所以讓人在先前試一試。

    利益,渴望,理性,**,一個人是複雜的,由多面因素組成的,雪鶯一直都有自己的私心。

    不過,她卻不惜犧牲別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雪鶯姑娘,方纔你的提議便是讓所有人都進入溫泉內,你一定知道什麼,對不對?」冰兒留意到了她的神情變化,冷冷地問道。

    雪鶯連忙搖了搖頭,驚恐道:「你胡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忽然一個響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她身子站立不穩,滾落在了地上。

    「你怎會不知道?當年在雪家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公主氣惱地看著她,漸漸的,她發現這個雪鶯實在不怎麼地道,而且蕭琅讓她暗中向容跖打探過一些雪鶯與玉貓公子的過往,沒想到這個雪鶯居然害過玉貓公子,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對了,一定是這麼女人想要拿我們試一試泉水,她太無恥了。」一個侍衛立刻大聲叫道。

    「是啊!此女把我們皇家護衛當成了什麼?」

    「來人啊!把她也扔到那泉眼中去瞧瞧。」公主冷冷地說道。

    「公主饒命!公主饒命!」雪鶯立刻掙扎著從地上連滾帶爬地起來,然後揮起雙手在自己的臉上狠狠地抽著,左右開弓,生怕秦氏公主把她扔到泉水裡。

    「玉貓公子想要如何處理?」公主目光款款地望著她。

    「公主看著辦吧,如何平了眾怒,就如何去做。」冰兒冷冷地看著雪鶯,不過這件事情與她無關,福禍無門,唯人自招。

    「對了,你們覺著如何處置這個女人?」公主目光看向侍衛。

    「我覺著這個可惡的女人心思歹毒,不如……讓她陪我們一晚上,讓她受盡折磨,然後再讓她嘗一嘗紅顏變老的滋味。」

    「可不是,不能隨隨便便便宜這個賤人,一位我們侍衛的性命不值錢?」

    「你們不知道,據說這個女人是春風樓花魁,媚骨天成,天賦異稟,自從她春風樓接客之後,每個月都至少有很多男人為了爭取與她春風一度,揮金如土,大打出手呢。這種尤物放過可惜了!」

    聞言,雪鶯深深吸了口氣,幾乎快要昏厥過去。

    她本是貴族的玩物,不曾卻要墮落為皇族侍衛的軍妓,她有一種奔潰的感覺。

    那一夜,雪鶯在經歷了眾侍衛的折磨之後,扔進了泉水,本就精疲力盡的她,開始變得人已蒼老起來,沒想到女人的皮相如此重要,雪鶯的面容漸漸已經褶皺生出,華發為白首,肌膚失去了彈性,牙齒也漸漸荒蕪,眾人望著一個醜陋的老嫗頓時失去了性趣,這世上沒有什麼比突然間失去青春更可怕的事情了。

    冰兒看著,喃喃道:「真是可憐。」

    不過,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隨後她已安排人手取出了特質的水囊,點了點,足足有五十多個。隨後她又把一些醫療上用過的空瓶子算上,便湊足了一百個盛水之物,足足將一百個瓶子裝滿了靈泉,收進了機關木獸背著的箱子中,這時冰兒方才滿意地站了起來,有了這些泉水,她可以培植出更好的藥材,只是沒想到得到禁地的泉水如此困難,於是,她戀戀不捨地望著眼前的泉水,若是能大量收集就好了。

    在這一刻,整個綠洲之上,風起雲湧,天地色變。

    隨著一股龐大的威壓,從地底轟然湧來,似乎這裡都為之一晃。

    地勢開始發生了變化,所有的風水都發生了變化,冰兒開天眼一看,地下水脈又變幻了方向。

    那神秘的泉水水脈不知又流淌到了何處?這種逆天之物可遇而不可求啊!

    當然,那些神奇的草藥更是難尋的。

    沒想到自己來到禁地,居然要面對一系列的問題,每一件都需要她幫著解決,真是困難。

    此時冰兒暗暗地分析著,陳家三叔和個別玄術師已經聯手了。這次他們把最危險的地段給陳千潯與自己,右側的道路大概一直是變化最小的。雖然有墨家的人牽制著他們,但世事難料,也許不知何時對方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冰兒大概觀察了一下,此處外圍變化下,中央變化極大。

    慶幸的是,他們走了五日,還是在禁地外圍。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吧!

    深夜裡,此時的冰兒毫無睡意,披上衣服,推開馬車的門慢慢走出。

    此後,看到這裡的泉水,所有人都不敢再下去沐浴了,所有人都搭好帳篷在外面休憩。

    只有冰兒非常舒服地選擇在此處洗浴,但見此地霧氣朦朧,如夢幻仙境,確定了泉水並無異樣,冰兒已在泉水周圍布了陣法,哪怕是一隻蚊子也飛不進來。

    這裡的水色澤暗紅,大概是礦物質沉積,對肌膚和身體很有好處。

    褪去衣衫進入溫泉沐浴,冰兒舒舒服服地坐在裡面,周圍霧氣很濃,倒是不怕有人從水中看到什麼。

    泉水越泡越是舒服,渾身懶洋洋的,又有一種陶陶然的感覺。

    然而浸泡了一會兒,她覺著渾身開始發熱,面頰緋紅,冰兒把此歸功為溫泉水太熱的緣故。

    就在她感覺自己神思飄搖不定,雙腿間一陣酥麻的時候,耳畔卻傳來一陣水聲,冰兒連忙迷茫地睜開眼,卻看到蕭琅站在對面。

    蕭琅眸子詫異地凝視著她,不曾想到自己在禁地內,居然會與她這樣裸呈相見。尷尬,微微的尷尬。

    這種情形下,若真的是兩個本無相干的男女,只怕女子會立刻大叫一聲,落荒而逃。

    然而冰兒卻並沒有叫,相反卻是一臉鎮定地昂首看著他,看到冰兒迷人的眸子居然已經彎成了月牙兒狀,嘴唇已然抿成了一線,唇角向上勾起,對他微微一笑,那美麗的容顏讓他心中不由一突,蕭琅臉上不自覺地就是一紅。

    不過,他的妹妹骨子裡好像沒有水性楊花的體質,為何一瞬不瞬地看著自己,為何目光迷離?為何與其他男人一起不知道羞恥?

    然而,這時大地又突然劇烈晃動起來,兩人身形不穩,抱在了一起。

    此刻,這種感覺很奇妙,等蕭琅回過神來後,便不由得有些感慨萬千。

    抬頭望天,那一輪明月散發著清冷,但她的身體卻是火熱。

    分明是夫妻二人,且兩人早就看過對方的身體無數次,而且對於對方的身體也是無比熟悉。但是身份的不同,讓蕭琅不敢越過雷池一步,但他現在狀況很不好,非常不好。這淡紅色的泉水似乎讓他感覺有些異於平常,那劍已倚天,但是面對少女時蕭琅卻是尷尬無比,畢竟自己還是三師兄的身份,若現在是洛玉離,他早就衝上前去吃干抹淨了,絕對沒有什麼好猶豫的。非但不猶豫,他還願意與她在水中大戰三百回合。

    蕭琅沉思著,面色陰晴不定,眼睛漆黑如墨,深不可測。

    此處的泉水雖然能催情助興,卻絕非是下三濫的藥物,蕭琅有些頗為無奈。

    雖然蕭琅完全可以轉身而走,但是看著少女似乎有些迷離的神情,頓時話都說不出。

    殊不知他的妹妹心中卻已打定了欺負他的主意,忽然分開雙腿跨跳到他身上,用力抱住他的脖子,兩人胸膛緊緊相貼,而她嬌滴滴地說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聞言,正欲推開他的蕭琅,動作卻停了下來。

    瞧見少女緋紅的面頰,他他羽扇般的眼睫顫動,忍不住抽了口冷氣,頸間的喉結不禁上下滾動著。

    不知何時,他蕭琅的定力已很不好!

    而他一直有個期望,期望用蕭琅的面容,與她共赴逍遙。

    於是,他的雙眸漸漸透出熱情,下一刻他抱住了她,吻住她的嘴唇,似乎要融化自己,融化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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