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終極玩笑 文 / 追月逐花
絞纏在一起的電線被慢慢剪斷出痛快凌厲的聲響。韓敏覺得每剪斷一根線心上就蕩過一記辛辣的撞擊心頭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被一起剪斷了。先是緊張得腦子裡麻接著「啪」的一聲斷了腦子裡便忽悠一下失去了依托一瞬間身體都似乎要飛起來。這種心理體驗相當傷神等到線快被剪盡的時候她的精神已經接近恍惚的了。不過也是一種即將解脫的感覺既痛苦又暢快還很飄渺。
楚飛卻感到壓力越來越大。因為越往後就越是核心的部分。現在還好等到最後只剩下兩根線的時候那簡直是生死一線。如果剪對了就皆大歡喜如果剪錯了那就你死我死大家一起死。他感到心裡有個膽怯的聲音在小聲地祈禱這個時刻永遠都不要到來但是那顯然是不可能的。他現在深切地感受到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亡本身而是死亡的威脅。當然如果再在死亡的威脅中加上責任那就比什麼都可怕。
終於到了最終抉擇的時刻。現在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當看著那一條紅線和一條白線像兩條小蛇一樣孤零零得攪在一起的時候楚飛的腦子忽然一片空白幾乎喪失了思考的能力。()電影裡經常有類似的情節女主角被綁在了炸彈上男主角則在一旁爭分奪秒地拆彈等到剩下最後兩根導線的時候男主角往往無法判斷就請女主角憑直覺選一個。女主角則早已驚慌失措可在猜導線上卻一猜一個准。楚飛現在倒也想讓韓敏猜一個。…但他知道這絕對不可以。先這是現實存在的事情不是電影。其次。把這個責任拋給她實在有些不爺們。
楚飛微微閉上眼睛希望能從已經混沌如一團迷霧的大腦中找出些須線索來。可惜這個舉動反而讓他的大腦更加混沌。他只好深吸了一口氣。憑借那大量新鮮空氣衝入腦中那一瞬間的若有若無地清醒按照自己的第六感。用力剪下自己認定的那一條線。
所有人地心臟都在這一瞬間停跳。
時間似乎只過去了一瞬卻似乎過去了一年。孫雄看著並沒有爆炸的炸彈微笑了一下身體迅地放鬆下來幾乎要癱倒在地。韓敏蒼白地臉上泛起一層血色。欣喜還沒來及浮到臉上。楚飛閉緊眼睛出了口長氣卻是滿臉懷疑地看向炸彈。接著飛打開了炸彈盒子裡的隔板。
所有人都呆住了。表情就像剛被強迫吞下一整個鉛球。炸彈盒子隔板下的不是火藥而是一團泥土和鋸末湊成炸藥的重量。「這個王八蛋」韓敏的聲音刺破雲層直上雲霄。韓媽媽聽到罵聲後跑了過來現炸藥是假地之後也破口大罵起來。娘兒倆的罵聲一時間震天動地讓人懷疑她們剛才那虛弱的樣子是不是假裝出來的。
韓媽媽兌現了對自己的諾言回到家就不顧疲勞做了一大桌子菜。邀請所有參與營救她和她女兒的人前來吃飯。可是最主要的參與者一個都來不了。他們要呆在警察局開會。因為案情出現了戲劇性轉變讓他們感到陰謀重重。
原來當警察們抓錯嫌疑人以為就此完蛋的時候。嫌犯忽然打來電話說交易取消他們可以去拆彈。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刑警隊長還恍惚著是不是在作夢。竟然還打個電話找警察局長確認他是不是真沒跳霹靂舞。警察局長地回應當然是沒跳。而在後來拆彈的時候卻現盒子裡裝的竟然是泥土。整個案子卻沒有因此顯得不荒謬反而顯得更加荒謬了。這個嫌犯簡直像個瘋子。用裝著泥土地炸彈耍警察玩。讓警察局長去跳霹靂舞結果又忽然結束交易。簡直是比瘋子還瘋子。可是堂堂人民警察竟然被這個瘋子一樣的人刷得團團轉簡直像弱智了。
「有什麼意見大家?」雖然沒有去跳霹靂舞警察局長見到諸位屬下地時候還是感到很丟臉。
「我覺得……這是不是個高智商地瘋子?」刑警隊長怯生生地說。雖然他預感到這樣說肯定會遭批但除了這個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你認為瘋子能造出這麼精密地炸彈?」警察局長果然嗤之以鼻。
「也許……他不是精神上有毛病而是人格上有問題……報紙上曾經報道過有的人擁有高智商但在性格上卻像個七八歲的孩子……」刑警隊長還在堅持自己的言論警察局長不耐煩地打斷他:「其他人呢?」
「他是不是想造成某種社會效應?」孫雄思忖著說:「想向社會昭示警察其實很無能?」
「可是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楚飛病蔫蔫地插了話今天的驚險經歷已經讓他有了生病的預感:「如果說是懷著改變社會的報復的話這種行為又太兒戲了。會不會是……」說到這裡他頓了一頓。臉上的病容忽然更重了:「難道……他只是想吸引警方和媒體的注意……以次……」
他接下來的話並沒有說出口在場的警察臉色卻齊刷刷地都變了。轉移警方和媒體的注意……唯一的目的就是在這個期間犯下罪案!
全市的警察們立即連夜行動對各個轄區進行了隱秘的排查到天亮時一無所獲。但是並不代表嫌犯就沒有作下什麼。因為很多案子的現需要時間比如說棄屍入河必須等屍體**到一定時間體內產生浮力之後才會浮上來。一時間全市的公安部分都人心惶惶。恐怕不到大案要案浮出水面的時候他們就無法安心可是出了事他們也不能安生。
此時在韓敏家卻是另一翻景象滿桌的菜餚噴著香氣韓媽媽慇勤地叫大家吃這吃那。這個宴席菜出奇的豐盛參與者卻出奇的少。只有韓媽媽和韓敏外加張世君和路雪曼四個人。峻熙見韓敏脫險就悄悄地離開了張世君則樂得隱瞞因此韓媽媽和韓敏都不知道峻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