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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第五章 內鬥 文 / 傳流鋅蕭

    第五章內鬥

    小丫頭哭得聲嘶力竭,拚命按著小姐的傷口,可血還是不停往外冒。

    突然聽到聲馬鳴,她抬頭一看,聶柘霽牽著她們來時那輛馬車,偉岸如同神祇站在她面前。原來剛才的廝殺,馬早被嚇得跑進樹林,聶柘霽是去林裡牽馬車。

    小丫頭看到這一幕,破涕為笑,剛才還將去行與聶柘霽的先人問候一遍,看來是冤枉聶柘霽了。

    馬車緩緩前行,小丫頭掀開簾子,感激涕零,「公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你救了小姐,我家老爺一定會好好報答你的,我叫小易,我家小姐叫梁臨汝,大俠怎麼稱呼?」

    她的滿心期待,等了半天還是聶柘霽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她正尷尬,聽到馬車裡梁臨汝叫小易。梁臨汝勉強看了看外面,「我是不是死了?」

    「沒有,小姐活得好好的呢!」看到梁臨汝醒來,小易欣喜萬分。「是這位少俠救了我們。」她忙掀開簾子給梁臨汝看。

    梁臨汝看了一眼,靠著轎延歎氣。

    「小姐,你是不是怕趕不上婚禮?」

    梁臨汝沒說話,良久才道:「小易,勒衛門的好像都不是什麼好人,我是不是做錯了?」

    她應該還在為昨天的事耿耿於懷,初入江湖,雖然很多事不知道,但臭名昭著的勒衛門,她應該也聽說過,所以現在一定在為幫了去行而懊惱。

    「小姐,江湖之事,你殺我,我殺你,哪有什麼對錯,你要真知道錯了,以後就不要多管閒事,成了親,你就好好做姑爺的少奶奶。」

    說到婚事,兩人都犯了仇,從這裡到榆次,日夜兼程,也得要一個月,現在受了傷,必然不能天天趕路,而且這途中還要不生枝節,這裡是不凍河的範圍,也就是鐵盾會的地盤。

    在客棧養了幾天,梁臨汝的傷漸漸康復,她們一直擔心的問題沒有發生,聶柘霽沒有棄她二人不顧,幾天來雖未說一句話,也都每天向大夫詢問梁臨汝病情。

    這天風和日麗,梁臨汝要到街上逛逛,聶柘霽沒有阻攔,這幾天他四處看了一下,沒有聽到鐵盾會在找人。突然傳來嘈雜聲,夥計一間間敲門,外面怨聲載道。

    敲開聶柘霽的門,老闆滿臉堆笑,「公子,實在對不住,客棧被鐵盾會包了,給你帶來不便,多多海涵,這是你的房錢。只能退一半,我們也實在沒辦法。」說著老闆將一半的房錢給聶柘霽。

    聽鐵盾會的要來,好些人就自己嚇跑了,再有老闆還退錢,就沒多少人說話,只少數人還在罵罵咧咧,說什麼不缺錢,不怕鐵盾會。富四客棧是這裡最好的客棧,能拿到一半房錢,已夠在其他客棧住兩倍時間。

    聶柘霽在窗處看了看,梁臨汝和小易還沒回來。

    鐵盾會的人很快進了客棧,不用老闆再去叫,住客早跑沒了影,鐵盾會心狠手辣,殺人越貨,無法無天,家喻戶曉。

    少頃,一群人簇擁著一個中年男人進了客棧,身側兩人年齡與他相仿,不停說著賠禮的話,大概就是東道主。

    左側那人堆笑道:「堂主,你來也不先讓下面的人通知一聲,你看讓我們抓瞎的,這失迎之罪,你得從輕。」

    鐵盾會設外三堂,內三堂,堂裡又有香主堂主之分。這來人應該是內三堂的。

    來人笑道;「李香主啊!不是我不通知,這次我這個使者,任務不輕。」輕聲道,「你們堂主過世也有一段時間,家不可一日無主。」王李二人眼神交匯,心領神會,新堂主的事,早就聽說要在舵裡委任,除了堂主,就他二人平起平坐,自是眾說紛紜。

    「那就只有委屈劉堂主了,不凍河比不得你們臨清,這是最好的客棧,也是寒磣得緊。」右面那人接過話。

    劉堂主擺了擺手,「王香主客氣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來,都是自家人,你們兩位不用跟我客氣,入鄉隨俗。」

    「就是,就是,都是一家人。」王李兩位香主忙迎合,將劉堂主迎上二樓,「堂主,今天鞍馬勞頓,先歇歇,廚房已在準備。」

    劉堂主又擺手,「先辦事,事辦完,才有閒情領略這的風土人情。」

    給劉堂主找了個好位置坐下,二層的客棧,往那裡一坐,一目瞭然。劉堂主坐下,也不廢話,直接就道:「龍香主今天來了沒?」

    從王香主身後走出一個青年男子,「來了,來了,龍文早就想一睹劉堂主的風采,怎能不來。」

    這龍文應是一二堂的香主,氣勢比王李兩位香主低了許多,雖是不經意站立,聶柘霽看出個七**。這王李二人現同侍一主,心裡卻各有計較,王香主的人站左邊,李香主的人在右邊。

    龍文就是王香主的人。

    劉堂主和藹可親,「龍香主,那件事你做得很好,會主很欣慰,讓我這次來,要好好表揚你,兩位香主,該給的賞賜,一分都不能少。」

    「會主都知道了,龍文受寵若驚。」龍文喜上眉梢。

    王香主也笑容滿面,「應該的,他分內的事,有勞劉堂主,一定好好獎勵。」龍文是他的人,他自也覺得臉上有光。

    劉堂主突然面色一沉,「年初那件事會主就很生氣,不僅是損失問題,得罪吳大人,後果不堪設想,會主不知動用多少人脈才將事情平息。」

    「都是小人辦事不利,一人做事一人當,會主任何懲罰程琳絕無怨言。」聲音來自樓下,地位低下的沒資格上二樓,說話的女子跪在客堂上。

    「你就是負責這件事的程琳?」劉堂主面無表情。

    龍文忙上前道:「正是她,這件事本應由我負責,吳將軍的事,堂主在時就很看重。」龍文一臉幸災樂禍,又掩不住落井下石,本由他負責,他是香主職位,這程琳應該沒職位。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是我讓她負責的,這丫頭平時做事雷厲風行,乾淨利落,雖無權位,卻立過不少功勞。」這是李香主的人,他得出來說話。

    「功是功,過是過,該罰的人,無論什麼職位,都一併重懲。」劉堂主擲地有聲。

    「堂主,余有一事要報。」程琳聽無論什麼職位都要罰,按耐不住,現在是敏感時期,李香主如果被罰,堂主之位自然無望。

    「說吧!」劉堂主直了直身子。

    程琳看了眼李香主,「知道我放票據的只有三人,兩個車伕和林務,車伕是吳將軍的人,不可能動票據。」她沒往下說,但已很明瞭。

    「程琳,你不要血口噴人,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說話的是個少年,就站在程琳對面,應該是王香主的人。如果兩位香主都與這件事脫不了干係,誰輸誰贏難以預料,而且可能結果還會出人意料。

    「我自是有證據。」程琳成竹在胸,「出事的前一天你為什麼會在安市?可不是我一個人看到,可以問問當日在場的兄弟。」

    林務冷笑一聲,「程琳,你既要血口噴人,誣陷好人,就不要怪我不顧及多年同門情分。」林務凶相畢露,「老堂主出事的前一天,你見的人是誰?」

    程琳大吃一驚,「他是我同鄉,順道看看我而已。」

    林務不說話,只是冷笑,所有人都看著程琳。

    「程琳,是誰?」李香主迫不及待,事情變得對他很不利。

    「師父,請你相信我,他真的只是同鄉,那天也是碰巧遇上。」程琳面如死灰。

    「不孝之徒。」李香主足尖一提,掌已劈向程琳天靈蓋。突覺身後一道勁風襲來,忙凌空翻轉,擊出去的掌轉了方向。

    「李香主,急什麼,程琳還沒說她見的人是誰呢?你這是要殺人滅口啊!而且劉堂主還在這裡,你這麼不將他放在眼裡。」王香主似笑非笑,剛才就是他制止李香主殺程琳,但他也沒什麼好心,待李香主的掌風出去才制止,所以程琳雖沒死,也被強勁的掌風震出去一丈,摔在門處。

    程琳是李香主的愛徒,王香主每一步都拿捏到位。

    程琳被剛好進來的兩位女子扶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梁臨汝和小易。

    「劉堂主在此,我怎敢造次。」李香主忙賠笑,「我是一時情急,失了分寸,程琳,你好好給劉堂主說說,不要害怕,公道自在人心,堂主也會還你一個清白。」

    「師父,沒人能相信我,我唯一一死以證清白。」程琳說著就拍向自己腦門。

    梁臨汝怎會見死不救,一抬手,將她攔了下來。

    李香主見狀大怒,「你們是什麼人?」

    梁臨汝也不甘示弱,「你徒弟都說她是冤枉的,你這分明是心裡有鬼。」

    「放肆。」李香主一聽怒不可及,一掌拍向梁臨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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