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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5章 看夠了吧 文 / 傳流鋅蕭

    第三十五章看夠了吧

    小二見臨安四財上樓,嚇得冷汗直流,想往後退,卻爬不起來。

    「你怕什麼呀?我們又不會吃了你。」富得很說話,已從懷裡掏出手絹,是一條大紅的絲巾,就要往小二臉上擦。

    富得很的絲巾被金銀財用戒尺擋住,「大姐,還是我來吧!這位弱不禁風的小哥,怕是招架不住你這位大美人的慇勤。你看他從見了你,就臉紅心跳,全身酥軟。」

    富得很矜持的側過頭去笑,「看來又是個沒用的種。」將紅絲巾放回懷裡。

    錢多多搶先將小二提上樓,「就算我大姐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你也不用這麼沒出息吧!」

    他四人徑直來到聶柘霽桌旁,似乎很熟悉的朋友,自顧將酒斟上。

    聶柘霽仍然慢條斯理喝著酒,「你們在下面折騰那麼久,不怕主人等急?」

    四人面面相覷,端起酒杯的田萬頃手一斜,杯裡的酒灑向聶柘霽。

    聶柘霽手一抬,將潑過來的酒一滴不漏裝進杯裡。

    近旁的金銀財一探身,半截戒尺點向聶柘霽前胸,聶柘霽向後一仰,人連著凳子退出一丈。躍起的富得很,一張大掌如黑雲壓了下來。

    聶柘霽掌力一送,將酒杯推了過來,凌空的酒杯夾擊在二人的掌風中,『砰』碎成細小的瓷片,裡面的液體也如飛絮般散開。

    聶柘霽才退到樓梯口,一支濕漉的毛筆,如天女散花般的分散,炫成一朵怒放的花蕊,迎風掃來。

    就在剛才,田萬頃已到樓下的櫃檯上拿了老闆記賬的筆過來,筆剛沾過墨,在田萬頃手裡飛旋卻無一點墨漬。

    聶柘霽一躍,向後退,他的後方是虛空,要退只能到樓下。

    他腳尖一勾,立在二樓的圍欄上,錢多多的盛收劍抹了過來。

    他向後一仰,腳尖勾住圍欄的雕花,身體與圍欄成一個垂直的姿勢,半仰的身體凌空一旋,突然躍到金銀財身後。

    金銀財的半截戒尺反手一撩,刺向聶柘霽小腹。

    突聽骨骼斷裂的一聲脆響,『鐺』一聲,金銀財的半截戒尺掉在地上,他退去一丈,痛苦抱著手腕。

    「老金,怎麼樣?」另外三人圍過來,當他們確定金銀財的手腕斷了時,臨安四財那種玩弄世界的戲謔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世俗的殺氣。

    錢多多身體一動,漫天黑色的珠子灌向聶柘霽,他算盤被催刀遲毀壞,一盤的算盤珠子都在他包裡,此刻都被他當著暗器打向聶柘霽。

    聶柘霽一個到掠,反手一提,算盤珠子都打在愚拒上,他手裡抓了三顆,「還給你。」一揮手灑向掌風強勁的富得很。

    金銀財被聶柘霽斷了一隻手,哪裡甘心,一把奪過錢多多手中的盛收劍,單手刺向聶柘霽。

    錢多多一直用的是算盤,劍用著非常不順手,但總比沒有好,跟富得很學的那一點招式,對付催刀遲這樣的人還可以,要在聶柘霽面前賣弄,他們就是想死也不想死得這麼慘烈。

    他手裡沒了兵器,心裡就更沒底氣,也學田萬頃,在櫃檯上拿了一把算盤。

    他剛拿到身旁,池芷的長鞭揮了過來,出手還是刺的招,到近前已變了格。

    錢多多慵懶向側一移,一盤的珠子,一顆未動。

    池芷一招失手,隨即幻化為截。

    錢多多向後一仰,待池芷這一招未收,他已一個反仰直掃她面門。

    池芷的長鞭來不及換第二招,一個『落葉歸根』,再是一招『風搖枯枝』,反身將他的算盤踢了回去,人已凌空一個翻,先他之前立足。

    錢多多的算盤被池芷的長鞭掛住,因為一個是長兵器,一個是短刃,初期幾招,池芷勉強佔了兵器的優勢。

    不過數招,池芷的長鞭被算盤纏住,怎麼都抽不出來,錢多多卻步步逼近,池芷不得已棄了長鞭。

    目光淡然的聶柘霽手一揚,將愚拒負於身後,他不打算用愚拒。

    見他揚手的金銀財突然眼前一花,他以為是手腕疼痛讓他產生了幻覺,因為他看到聶柘霽出現在三個方向,他身側,田萬頃身側,還有富得很身側。

    他沒看錯,這就是『彌掩叢縷』第三招,叢縷,聶柘霽彷彿突然變成很多個,卻每一個都只是一縷內力。

    他手一軟,劍離了手,喉頭一甜,將身後的方桌砸得粉碎。

    待他爬起來時,盛收劍正刺在田萬頃胸前,冷眉的聶柘霽一抽,一條血柱從田萬頃身上噴湧而出,聶柘霽手一揮,將帶血的劍擲給池芷。

    觸到劍的那一刻,池芷就感到少有的兵器質感,是柄好劍。

    算盤的邊緣順著劍鋒劃下去,能清晰看到兵器縫隙間迸發的火花。

    錢多多的戒尺就要滑到劍柄,池芷的處境非常危險,她突然一鬆手,人已退到錢多多身後。劍因受戒尺的力道,在她鬆手的同時彈了出去,已經側身的池芷,立即飛掠而去,將劍接在手裡。

    她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動作,但她別無選擇。劍未出招,算盤已到脖頸。

    『砰』一聲巨響,在屋裡爆發的力道將二人震飛出去。

    聶柘霽與富得很就在這力道的中心,四掌如影。

    富得很的掌力強勁而靈活,你很難想像扭著水桶一樣蠻腰,走路都吃力的女人打起架來竟如此靈敏。

    她練的是芭蕉掌,加上手掌天生就比別人大,一掌撐開,給人的錯覺就是一把芭蕉壓了過來。

    芭蕉掌以力量和快速著稱,如果你覺得富得很只有力量而無速度,那就大錯特錯。

    她體壯如磐,卻行動如風,動作連綿不斷,掌法運行成環,一掌強過一掌,排山倒海,與『彌掩叢縷』倒有幾分相似。

    她見另外三人被聶柘霽重創,怒火中燒,掌力更加凶狠,招招致命。

    聶柘霽雖也承受得住,卻不在漫不經心,全身蓄勁涵勢,每一掌都渾厚至極。

    芭蕉掌雖密不透風,掌風相續,卻每一掌之後的續勢都不連綿,非常輕微的薄弱,卻被聶柘霽看在眼裡。

    待富得很八掌波濤洶湧壓過來,將聶柘霽困在掌風中心時,他猛然向第一掌的方位迎過去。

    要想用掌風形成一個風暴環,必得有足夠的內力和速度,這些富得很都有,而掌風後勢的延續,卻應是芭蕉掌先天所帶。

    聶柘霽就在一掌之後不足的後續裡,破風而出,將富得很捲入掌風中心。

    富得很癱下去,身上的贅肉使得她如彌勒般坐定。

    錢多多、金銀財和田萬頃想聚到她身旁來,卻一步也挪不動。

    「看得盡興嗎?李夫人?」說話的聶柘霽突然一掌劈向最邊上那間客房。

    房門碎裂,一個美艷的婦人站在屋裡,她從容走過來,「這麼巧,先生沒和你在一起?」

    聶柘霽知道她說的是無法,看來昨天她沒追到無法,「看看就夠了,不用親自實踐?」

    她優雅一笑,「其莫的事我得謝謝你。」

    聶柘霽側頭看著喘著粗氣富得很,「你不管她們了?」

    李夫人還是淡然一笑,「她早與李家脫了干係。」

    富得很達拉的眼突然抬起,看了李夫人一眼,隨即又黯淡下去。

    聶柘霽還是面無表情,對李夫人道:「那就請吧!」

    李夫人抬了抬眼,很是不甘,但還是向樓下走去。

    池芷走到聶柘霽身旁,莫名其妙,看著離開的李夫人,又看看聶柘霽,「這是怎麼回事?」

    聶柘霽沒答她,向田萬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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