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第四節 文 / 樓下鐵板燒
我聽完老劉的話，心裡憋屈壞了，心裡暗罵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我怎麼在哪裡都能看到和遇到這麼些不堪的東西？還能不能行了！在野地裡偶遇有人權色交易，回到旅店又發現身邊的人就在隔壁金錢情se交易。
在隔壁一陣讓人心煩的jiao床聲後，老趙提著褲子回到了我們三個人的大套間。
「你離我遠點啊」老劉一臉嫌棄地看著老趙。
「裝jb啥裝，剛才你不也是跟我選去著嗎，不就是貴了點嘛，要不就別出來，真丟人」老趙又操著濃重的莫口市方言對著老劉說。
「去！我是去著，一個能看的都沒有，還玩什麼玩？你沒見過女人嗎？」劉老一臉氣憤又說。
「當著婊子還想立牌坊」老趙白了一眼老劉就再也沒有多說話。
劉老在老趙說完後也沒有多說，只是從嘴裡蹦出了動作詞「操」後，就蒙著棉被睡覺了，大夏天的蒙著棉被睡覺，老劉這是要哪樣？我心裡在想。
「累了一天了，我關燈睡覺了」我為了防止老劉和老趙言語不和，再發生肢體衝突傷及無辜的我，我趁著彼此沉默的時候，打了一個圓場。我見自己說完話後沒有人吱聲，也明白了這是兩人沉默的許可，老劉和老趙衝突的關鍵和身份畢竟是參與piaochang和進行****者的對話，傳出去不雅，誰也不想再把事情擴大。
睡前，我只給胡艷發了一條信息，說自己忙著應酬不方便及時回她電話。讓我沒想到的是，胡艷竟然沒有天因為我沒有及時回她信息而生氣，她也回了我一個甜蜜的微笑表情，胡艷的表現讓我心裡多少安靜了點。
可我夢裡卻沒有夢見胡艷，反而出現了混搭女的hellokitty發卡，一個穿著白衣裙的女孩笑得很迷人，她距離我那麼近我卻看不見她的容貌，夢裡的時間從月光下，變成了陽光，就在視線漸漸清晰，白衣裙女孩笑臉突然緊繃了起來，還拿起了刀向我砍來，我在夢中的動作還沒有那麼迅速，等我反應過來拿著手去擋刀的時候，白衣女孩早就不見了，我突然睜開了眼，看見的卻是老趙鬍子拉碴的臉。
招標地點在海南大廈的四層，這就要求我們把樣機搬到四層，祖國的現代話還沒有普及到道源區，海南大廈名頭很響，一下讓我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個老人在南海劃了一個圈，十四個沿海開放城市，可想來想去也沒有想到海南，這就符合邏輯了，海南大廈沒有電梯！
等我跟老劉把樣機搬上四樓，一組評委也就正是開始參觀巡視各個公司的產品了。這次招標一共參加的有四家企業，分別是黃達公司，天海公司，世家公司和大發公司，其中世家公司是外地企業，在道源區的市場運作肯定沒有其他三家公司強，來這裡參加招標也不知道是為了打出名聲，還是無知者無畏的舉動，天海公司則是新起來的公司，我之前沒有聽說過，我問老劉，老劉也沒有聽說過。
此時已經到了五月末，樣機擺在樓道裡，而沒有電梯的海南大廈，自然是沒有空調，悶熱的不行，當我在巡視組看到一個人後，不由的後背一陣涼意，像是神話的裡的人物終於出現在了我面前一樣的感覺，我涼是因為出現在我面前的不是人，而是豬八戒第二！掛著巡視組副組長牌子的豬八戒第二，道貌岸然，看上去一臉正氣的豬八戒第二。
我沒有想太多，當時心裡就一個想法，那就是不要讓豬八戒第二看見我的臉，我打攪了他高老莊強霸民女的好戲，他肯定豬爪一揮，將我們的競標排除在外，那就相當於把我踢出了道源區，我的工作將何去何從？我潛意識的扭了一下頭，生怕他把自己沒有發洩的慾望變成憤怒，然後打包發到我公司的頭上。我轉過身，避開了豬八戒第二的目光，暗自祈禱自己沒有被發現的時候，混搭女孩兒迎面朝巡視組的方向走來，我跟她正好方向相向。
混搭女今天並沒有混搭，職業套裝依舊還是那個職業套裝，不過賓館的一次性拖鞋換成了高跟皮鞋，頭上的披肩發盤了起來，hellokitty發卡也不見了，整個人看上去顯得幹練，颯爽，我甚至還聞到了她身上淡雅的蘭花清香，我瞄了一眼她胸前的工作牌，牌上赫然寫著天海公司經理莫小敏。
豬八戒第二在整個產品講解中，顯得認真嚴肅，好像從他的眼睛裡，任何公司的任何蛛絲馬跡和投機取巧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也無所遁形。當我看見莫小敏臉帶著標準的笑容給豬八戒第二講解產品的時候，我好像讀懂了什麼，因為我看見莫小敏給人的感覺是自信的，特別是當她跟身為巡視組副組長的豬八戒第二進行眼神腳力的時候，我知道這標我們公司是沒戲了。
「可惜了，真是好*都讓豬拱了」我暗自搖了搖頭，為莫小敏可惜，為自己可惜。
老劉在回公司的路上，顯然格外興奮，很明顯他早就早昨天因為沒有錢去嫖chang的尷尬事情忘的一乾二淨。因為他覺得公司此次能招標入圍，也有他的功勞，有功勞就有提成，整日發愁如何還房貸的老劉，心情大好，不顧司機的責罵唱起了難聽的小曲。
其實要是老劉像我一樣看見昨晚豬八戒第二和莫小敏的一幕，他也不會笑，也許會唱小曲，把小曲唱的再難聽一點，讓我這個跑調卻從來沒有服過誰的歌王，甘拜下風。
「小秦啊，好好幹啊，看見沒，這標要不是哥出馬，肯定廢，你不要整天掃街，蛋用沒有，那個唱標的李主任，我上周還跟他一起喝過酒，吹過牛逼，這標一準成。」老劉春風得意著。
「還是自己能力有問題啊劉哥，改天我得請你喝酒，劉哥得好好指教一下我啊你可別再藏著掖著不把好東西告訴我！」我奉承著，腦字卻回想的是莫小敏講解產品時自信的表情，豬八戒第二肯定有誠信，潛一次得到了慰藉，那豈有不潛第二次的理由。回公司的路特別順，我們迎著朝霞出發，到公司時，又是一輪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