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第五節 文 / 樓下鐵板燒

    「5月27日晴

    和胡艷的關係還是那樣，沒有什麼波瀾，也沒有什麼進展，莫口市的天氣越來越熱了，可越熱我越想吃板面，那種吃完後渾身熱的要死的感覺我又很享受。

    我現在負責道源區了，周波說可能過幾天來莫口市裡，我找了各種理由沒讓他丫過來，因為他來我就得花錢請他吃飯，不是不想請，是現在真沒錢，公司一直沒有發錢，報銷的票說了今天能報，結果推到明天，周波來一趟市裡，我就是東道主，東道主的定義是什麼我不知道，但東道主總不能讓客人周波花錢吧。

    算了，愁也沒用，到現在我還有什麼可愁的呢，所有的悲痛已經過去了，我是自由的，可我不是快樂的，網上都說沒有夢想，何以遠方，我什麼都沒有，不怕什麼，也不喜歡什麼。

    算了，今天就這些吧，胡艷說明天她朋友來看她，她總是那麼朋友，那麼多同學，但是都是男的，真的煩，我們這是什麼感情？難不成是各取所需？算了，想睡了。

    早就聽說過天津有個洋貨市場特別出名，最起來我手上戴的這塊山寨歐米茄聽說就是從洋貨市場進的貨。自己也一直想去天津洋貨市場掏一點東西再轉手倒賣，但一直沒有如願去上。沒有如願去上的事情，沒想到在道源區，我竟然看到了洋貨店！

    我的幻想又開始升天，想找個物美價廉，市場銷路又好，成本又低的東西，來倒買倒賣，狠賺一筆，我知道我的想法欠抽，但還是在好奇心的促使下走進了店舖，環顧了店舖一周，什麼前蘇聯望遠鏡，什麼什麼酒壺，除了老闆頭髮是黃色的比較洋氣意外，裡面的物件明眼人一看就是madeinchina。這些店面顧客少，貨源又山寨，是靠什麼存活到現在呢？我到現在還存有疑慮。店裡老闆問我想要什麼，我搖了搖頭開門走出了店舖，心想不要再做什麼幻想了，幻想想不出個將來，起碼得讓自己的生活過的好一點！奮起吧少年！」

    我的疑慮很多，黃經理對我的疑慮也很多，自從在海南大廈的招標中標後，黃經理開始後悔把道源區分給我，整日給我打電話，詢問業務拜訪量，想找我的毛病，然後好讓她自己多幾個理由再次接手撈金。

    因為黃經理對我的「關心」與日俱增，我跟黃經理的關係表面上也日益親密起來。自己跟她打電話的時間，比給胡艷打電話的時間還多，胡艷還幾次質疑我是不是出軌了。

    但是黃經理實際上種種的「關心」我，只有我自己心裡明白，老劉也跟我說過以前道源區因為公司產品的質量問題，根本沒啥業務量，黃經理因此沒少被老總罵過，她以前所以想把道源區分給我也是這個原因，還美其名曰照顧我，看好我。

    讓黃經理沒想到的是，我果然沒讓她失望，海南大廈的標就居然成了！雖然我不知道海南大廈那標是怎麼中標的，但是在公司開早會時，老總確實當著公司眾人的面表揚了我，儘管中標所得的業務提成是屬於以前負責道源區的業務員，而那個業務員年前就辭職了，所以這部分提成是屬於公司老總黃世仁的，不，原話是說理所應當歸公司。

    那豬八戒第二潛規則莫小敏的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心裡在問著自己。

    難道是她服侍的不好？不能啊，一看就是能幹的主，要不就是豬八戒第二不講誠信想白玩耍賴皮？雖說他屬於莫口市影子一類，可影子畢竟是影子，有影子的地方就有陽光，再說豬八戒第二也不至於冒險玩一次、騙一次吧，以他的職位和能力不至於。那是什麼原因呢？怎麼這次的標莫小敏的公司就沒有中呢？我的心裡一下午都在糾結這個問題。

    我歪打正著中了標，同時也惹得黃經理眼紅。在道源區，我看著馬路上來回奔走的各路高客，很是迷茫，去往各地的高客裡的人們，他們都有它們各自的方向，和各自的前途，我還沒來得及迷茫更深，電話鈴聲就響了。

    電話那頭想必一定是黃經理來催命的，我調整了身姿，恭恭敬敬的接起了電話。

    「喂，黃經理」

    「呀，怎麼怎麼著啊，哥們兒出來賣了？哈哈哈哈哈」

    「什麼事兒」我見打電話來的聲音是周波，態度一下回歸了本我。

    「你猜啊，你猜啊，你猜不到就是棒槌，哈哈你就是棒槌」

    電話那頭傳來了周波叫叫嚷嚷的聲音，一看就是喝多了，喝多了給我打電話幹嘛？我又不是他情人。

    「是不是喝多了？」

    「是不是正在賣啊，啊？我喝多了？我喝多了嗎？喵……」

    周波居然跟貓一樣叫春，肯定是喝多了。

    「擦」我實在受不了他的叫春聲音，掛掉了電話。

    當我的電話第二次響起的時候，我毫不猶豫、帶著憤怒的掛掉了電話，瞥了一眼來電顯示後悔了，這次真是黃經理的電話。

    「喂，黃經理，嗯，剛才在車上，信號特別不好，嗯，今天業務進展不錯，還留下了王局的電話」我再次給黃經理打過去，敷衍著她，也敷衍著這一天的大好時光。

    我在跟黃經理打電話的時候，周波不間斷地也在給我打著電話，我對周波現在是心煩意亂，等我應付完黃經理，接了電話張口罵著周波：「媽的，你丫發情發到老子身上了，來莫口市來找老子啊，來找啊，莫口市不禁有大樹，還有電線桿，老子讓你爽個夠，尼瑪的」

    我一口氣說完了自己最想表達的意思，心情好多了，正在納悶周波怎麼沒有了聲音的時候，手機提示音又有顯示是周波打來了電話。我看著這個複雜的電話心情不好了起來，怎麼又是周波的？我剛才在罵誰？我罵誰都不對啊！

    「你，你怎麼了，秦書明」胡艷小聲地說。

    我見胡艷怯生生地跟我說著話，心中憐意大起，說出了我從來沒有說過的酸話：「寶貝兒，我沒有說你啊，你乖哈」

    「我都從來沒有聽你罵過人，你怎麼了」呀？我輕聲跟胡艷說著話，胡艷也輕聲跟我撒著嬌，我很受用，很喜歡會撒嬌的女孩兒。

    「我，唉那是我一個朋友，喝多了給我打電話」胡艷撒嬌把我弄的有點小迷糊。

    「那你也不能罵人啊，剛才你凶人的樣子我特別害怕你知道嗎」胡艷跟我說著。

    「寶貝兒我錯了，你在哪裡呢，我下班去接你」胡艷的話讓我迫不及待的想擁抱她。

    「我在銀行給公司匯款呢，可能晚點下班吧，要不你就別來接我了」

    「不行，必須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