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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醫者任性(1) 文 / 芷清

    透過晨曦的第一縷陽光灑在臉上,柳問薇就這樣一襲素色衣裙的站在那裡望著不遠處小山丘後漸漸透過的日光,身後的白帳中隨後走出一名穿著月牙白長袍的男子,走到她身旁站住。

    「今日怎的起的這般早?」他手中把玩著一支玉簫,看著不遠處漸漸冒出頭的太陽,神色淡漠的說著。

    「師傅不也起的早嗎?」柳問薇轉身,一襲淡綠色的衣裙被微風吹起,髮絲飛舞,她眼眸中淡漠的沒有多大的情緒,只是在看著面前的男子時才會帶上些許笑意。

    鳳曦軒看著手中的玉簫,嘴角微勾,「若是遇到難處,便即刻讓點子傳信回來!」說著玉簫放在嘴邊吹奏一段急促的音律,音律急促而毫無章法,好似在胡亂吹奏著。不消片刻天空中便飛來兩隻雪白的信鴿落在他兩側肩膀。

    柳問薇側目看去,瀲灩的嘴角緩緩勾起愉悅的笑意,絕艷的面容也帶上了些許暖色。抬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微微點了點其中一隻額間帶著一抹黑色的雪白鴿子。

    「多謝師傅!」柳問薇笑著說道,狹長瀲灩的美眸顧盼生輝。

    鳳曦軒嘴角微勾,面上帶著一張精緻的無可挑剔的人皮面具,將原本懶散妖孽的面容掩蓋,如今的面容顯得普通許多,但那滿身清貴卻不是輕易可以掩蓋。

    柳問薇看著他那微微一笑,帶著散漫的慵懶,讓原本普通的面容也顯得俊逸許多,伸手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柳問薇道「這張人皮面具興許可以幫你掩藏一下身份,助你脫身!」

    柳問薇接過那雕花精緻的紫檀木盒子,打開看了看,裡面就整齊的放著一張巴掌大的面具,旁邊放置著一隻特別的筆,似是毛筆,卻又好似不是,她疑惑的拿出那支筆問道「這是?」

    「這個面具材質特殊難得,這支筆沾上清水將你想要的面貌畫上便可化作你想要的面貌,即便長時間帶在臉上也不會有絲毫不適!」鳳曦軒淡淡的向著她解釋。

    柳問薇也毫不推諉的收下,看著身後的帳篷,這裡她也呆著有了三年時日,這十年來兜兜轉轉也走過不少地方,救治了不少人,自然也落下了「醫仙」的名號,但是自己的醫術有些許還是不如鳳曦軒之處。

    其實仔細想來在自己六歲那年遇見已然十一歲的鳳曦軒時,那時自己就開始依賴他了吧,直到如今多少都有些刻意臨摹他的行事風格。

    ……

    看著天上的繁星點點,柳問薇將馬匹放開讓它到一旁飲水,溪水映照著天上的繁星與月色,周圍微風拂動,她席地而坐,一襲素色衣袍,臉上銀白的面具閃爍著隱隱的白光襯著她微抿的唇瓣和清冷的目光越發冷硬。

    鼻息間好似還能聞到清新的青草香,她遙遙看著北面,唇瓣微啟「十年了,爹娘我回來了!」

    這一次自己回都城鄴城一切才剛剛開始,欠了自己的人一個也別想好過,她從不是良善之人,她會救人,但若仔細說來她殺的人比救的人要多的多,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在找機會,找證據,但卻還是毫無所獲。

    這一次只有回到鄴城去查或許才會有結果吧,那些人的口風太緊,她試過很多法子也沒有套出幾句話,可笑,那些人究竟是愚忠呢還是愚蠢呢?終究不過是替死鬼罷了!

    這是自己第幾次露宿了已然不記得,但是住宿卻是極少,因為趕路所以多數都錯過了客棧,不過剛剛躺下,問薇就聽到由遠及近雜亂的馬蹄聲,轉頭看去在一旁飲水的雪白馬匹也向她踢踏而來,鼻息間有些煩躁的呼哧呼哧著。

    「怎麼映雪?」柳問薇好似沒有聽都馬蹄聲是向著她來的一般,微微笑著坐起身纖細白皙的手拍了拍映雪的頭。

    映雪低頭咬著她的衣袖將她拉起來,好似在催促她快離開一般,映雪跟著她也快八年了,對於危險最為熟悉,柳問薇卻懶懶的站起身,涼薄的笑著,目光凌厲的看著逐漸靠近的馬蹄傳來的方向。

    「好似……來不及了!」柳問薇淡淡說完,看著映雪不斷在原地踢踏的馬蹄,月光映照著她那銀白的面具反射的光,讓她整個人顯得凌厲肅殺,這些人不知是不是向著她來的,但是或不是,對於她來說都無關緊要了,只要不招惹她,她便不會出手傷人。

    抬手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草屑,整理了一下微亂的髮髻,這一次她做男子打扮,帶了面具,若是想要看出她的女兒身也非如此簡單。

    轉眸看去,不遠處揚起的些微塵土證明人馬也離的越發接近。待近些看去藉著月色倒是可以瞧見一名青衣男子衣袂翻飛策馬揚鞭跑在前方,而在他身後卻跟隨了數十人,個個一身黑衣包裹唯獨露在外面的就只有一雙雙冷厲的眼眸。

    柳問薇自然也看見了那些人眸子的嗜殺與死氣,沒錯便是死氣,麻木的任人操控的人偶一般,「死士」這個詞幾乎瞬間便浮現在問薇腦海中。青衣男子身上已然負傷,黑衣人手中個個拿著小巧的弓弩。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竟覺男子好似微微掉轉了馬頭,直直的向著她而來。隨著男子突然的俯身,他身後竟飛來一隻箭矢,方向不偏不倚的直對著她,問薇微微蹙眉,自己這是無緣由的被牽扯進了這才追殺之中。

    側身躲開那道箭矢,轉手間指尖便射出了一根極細小的銀針,而銀針針頭早已經染了劇毒,即便躲開了死穴,只有銀針入肉便無藥可醫,藉著月色的掩蓋青衣男子身後的一名黑衣人無緣由的猝然墜馬,就那樣雙目圓睜,滿是不可置信的模樣。

    其它黑衣人見同伴的突然猝死,幾乎片刻便將目光轉到問薇身上,目光中滿是震驚和肅殺,也不管那已死的同伴,快速策馬向著問薇的方向而來。

    待離的近了,問薇這才瞧見青衣男子的面容,一頭青絲隨意的綰起,由於策馬早已有些散亂,白皙的面龐好似精雕細琢一般,劍眉鳳眸,挺鼻薄唇,他的面容比之師傅也不遑多讓,但師傅更多的灑脫,而他全身上下透出的卻是懶散冷厲。

    他肩甲手臂都已受傷,看著那流出的紫黑的血跡,很明顯的他中毒了。如今他的模樣無疑是狼狽的,但卻更添了魅惑,這般妖孽的人物,問薇有瞬間想過就這樣死了未免可惜。但這想法卻也只是一瞬,她再次轉身避開擦著面具而過的箭矢。

    「我們無冤無仇,不知兄台為何如此害我?」一邊避開箭矢,一邊還要照看著映雪不被波及,轉而微微抬頭看著已經停下馬,用內力擋開箭矢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眉頭微蹙,鳳眸看來她一眼,滿是凌厲好似刀子一般劃過人的面頰,但轉而他又專心迎戰,不過十招便又三人落馬死去,問薇見他不要命的中毒了還強行運氣,微微蹙眉,心下卻在想著要不要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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