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章 宮鬥?真是小菜一碟 文 / 花塵pre
早朝時,有人提出要提升一些官員來彌補朝廷上許多官位的欠缺。
不過,這條建議馬上就被白史恆反駁回去了。原因很簡單,一個月後就要會試了,到時候自然會出現許多人才,不急。此外,他還說,要親自出考卷和監督考場。對於這條命令,眾官員就算不滿也不能說什麼。現在國務不忙,完全可以。
不過,這也擋了某隻狐狸的路。先是清洗了他在後宮安排的心腹,後來神明突現又帶走了一批他的人,現在會試又不讓他結黨營私。想必,這種感覺,應當很痛快。
「駐守邊疆的士兵有三十萬人,我們可以一批一批換,來檢驗一下訓練的可行性。」我計劃著,又問,「駐守邊疆的是誰?」
「曹丕。」穆和抽空答了一句。他此時正忙著畫武器的圖紙,不同類型的士兵需要不同類型的武器,這才能發揮出他們最大的作用。
魏文帝曹丕?
算是個了不起的角色呢。在我看來,曹植就是個傻帽。分明一點政治才能都沒有還要強出風頭,曹丕逼他做七步詩已經很寬容了。
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你不想死,就要除去一切對你有威脅的人和物,絕不能留半點情。否則,死的就是自己。
「好,那就這麼辦,到時候我和白史恆說一聲。」
「師妹,你看這種形式的復合弓……」穆和把圖紙拿過來,放在我面前,「對於機械,我沒有你和蘇玉那麼瞭解,你看一下。」
穆和畫的是元、明時代用得較多的突厥弓,適合輕騎兵,強調速度和在騎馬時搭箭射箭。不過,我比較中意的是清朝的長箭。這種弓箭穿透力很強,能射穿大多的穿裝甲,把對手射下馬,比較實用。
我和穆和討論了一番,決定兩種都用。突厥弓箭用於強攻類士兵,而長箭用於守禦類士兵,各取所需。
至於會試的考卷,我們一致認為要別出心裁,這倒不難。
「大人,月妃今天下午要請各位娘娘去她的宮中觀賞曇花,太后、公主、還有皇上都會去,問一下您的想法。」淺黛道。
曇花?
有什麼好看的,這種花隨便加點催化劑就開了。除了看著好看,其餘價值不多。
「不去。」我懶懶地回答。
不去?
我仔細地捕捉到了立於我身後慕容沖那雙絕美的眸子裡閃過一絲詫異。
「慕容沖,你說去不去?」
我問了一句。
從見面起,他就這樣一步不離地跟著我,像是一個貼身護衛,不言不語,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穆和抬頭看了我們一眼,解釋說:「師妹,在這裡,曇花可是極少開放的。」
「這樣啊,那,就去吧!」
下午4:41.
月妃住的月仙宮只有天上人間的一半,然而擺設裝飾卻是雍容華貴,端莊大氣。鍍著金色琉璃的花瓶,鑲銀帶玉的器具比比皆是。
我去的有點晚。
我沒有怎樣打扮,頭髮也只是簡單綁了一下。後來,穆和看不下去了,親自給我梳頭。他綁發的技藝很好,我的頭髮十天裡有七天是他幫我綁的。
隨意散落的長髮被穆和細緻地紮好,右後側紮了一朵彼岸花型的髮辮,垂下飄逸的蝶形白絲帶。簡單的白衣,手上米色底的蘭襟鏈上的小小水晶鑽石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穆和閒適地紮了幾束長髮散於身後,右手腕上別這一支銀白色玉蝶環帶笛子,蘭襟鏈同樣叮噹作響。
慕容沖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只是一襲白色羽衣,一把長劍,他的長髮垂至膝間,一張美得驚世的臉被藏在黑髮間。
太后落座於首位,紫色衣衫映襯下水晶般動人的眸子裡有著幾分真假難辨的笑意。白史幻依舊笑如春山,鳳目流光,容顏姣好如水墨畫。月妃、星妃、辰妃三人皆是盛裝打扮,華麗無雙。
向太后行禮後,我開門見山地問:「月妃,曇花呢?」
月妃優雅一笑:「皇后娘娘,不用著急,陛下還沒來呢。曇花自古就象徵著大吉大福,臣妾告知了陛下,陛下很開心,我們就先等一等他吧。」
想糊弄過去?
我似笑非笑地開口:「月妃娘娘,我問的是曇花,你沒聽清嗎?」
月妃的臉色有點難看,她回答:「曇花在我屋裡,還有……還有兩個時辰才會開。」
兩個時辰?那不是四個小時?搞笑,我哪裡有這麼多時間拿來耗?
想向個我來個下馬威嗎?
我低頭一笑。
餘光看到一旁沉思的慕容沖。不行,不能忍,得趕緊拉攏他,用實力讓他真正臣服。
「可是最近很忙啊。」我忽然說,「最近一系列軍事武器要重新改革,還要幫助陛下為一個月後的會試出題,基本上沒什麼空餘時間呢。本想來看一眼就走的,可誰知陛下也要來,那我就只好在此恭候了。但是,希望月妃娘娘能夠理解,我要在這裡繼續構思,請你維持安靜,謝謝。」
我朝眾人歉意地笑笑,低下頭,看到了慕容沖眸子了一閃而過的奇異光芒。
淺黛為我們奉上紙筆,我繼續規劃軍事計劃。
說起軍事,最重要的還是戰術,穆和喜歡平平穩穩,對戰局理解透徹,一步步地穩中取勝;而我喜歡劍走偏鋒,出其不意,在敵人從沒想到的地方狠狠來一下。
我饒有興味地看著眾人對月妃逐漸不善起來的目光。
要一群人安安靜靜地呆上兩個時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月妃有一次想要開口說話,但穆和抬起頭,朝她溫柔一笑:「別吵,打斷了我的思路,後果你擔不起。」
於是她只好把話咽到肚子裡。
晚上9:23,白史恆終於來了。
此時的他穿著月牙白色的衣衫,墨色的長髮用明黃色龍紋玉冠束著,清爽整潔。想到初遇那日,我就是看清了這枚玉冠才認出他的。
我朝他挑眉一笑。
白史恆在我對面坐下,容顏俊美。一雙鳳眸明亮似黑曜石,沉澱著閃爍的燈光和滿滿的笑意,美得如歌聖雅。
此時已是夜晚,燭火搖曳,把屋子照得恍若白晝。
白史恆沒有詢問月妃,直接吩咐:「來人,去把曇花搬過來。」
「是。」
那株曇花顯然被照料得很好,枝葉青翠,花骨朵兒大得好似要裂開。
突然,幾個花骨朵兒顫抖了幾下,似是羞澀,更像喜悅。她緩緩地舒展著身軀,花瓣一片片綻開。那是一種清絕麗絕的美,像是忘憂淺笑的瑤台仙女,隨手將美的火焰灑向人間。
雖不喜曇花,但不可否認,她的確夠美。
待眾人都從震撼中回過神來,月妃眼裡閃過一絲得意。
辰妃忽然譏諷了一句:「皇上,臣妾聽聞,曇花盛開乃大祥之兆,傳說只有母儀天下的女子,才能使其開花。」
眾人都臉色微變。
月妃趕緊說:「皇后娘娘,臣妾只是……」
「無妨。」我打斷了她的話,瞥了辰妃一眼,說:「把其他幾盆曇花搬來。我倒想要看看,我又沒有母儀天下的能力。」
辰妃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