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收拾掉了丞相 文 / 花塵pre
我們先去了鐵匠坊，把弓箭武器等的圖紙交給鐵匠，叫他們先照樣子做幾件出來。
隨後，我們就在路上逛了起來。
「就是這裡。」我們坐在一家茶樓裡，我指著對面的妓院，說，「他們約定，在那家妓院見面。時間也差不多了。」
我瞇起眼，嘴角挑著一抹鋒利的笑，不緩不快地說：「師兄，你和慕容沖先進去，然後要『巧遇』他們，順水推舟一起進入包廂，聽聽看看就行，不用說什麼。隨後，我和白史恆也會進來。白史恆可以先坐在一樓視角好的地方，而我會上樓，『很巧』地進入那個包廂。再呢，白史恆聽見動靜，也上樓來，一切水到渠成。」
我把目光移到對面的妓院裡，手中握著茶杯，淺笑著，垂下眼簾，遮去了眸中的神色。
太過瘋狂嗜血可不好——
等他們都進入妓院後，我這才慢條斯理地走到街上。
我這一身俠士打扮也看不出男女，還帶著幕離。站在門口迎客的風塵女子姿態婀娜，見我駐足在門口，便熱情似火地迎了上來。她們身上的脂粉味令我很是反感，但我還是沒有拒絕，跟著她們進了妓院。
那老鴇見我走了進來，臉上堆起笑，手中拿著一把紅色的羽扇，熱情地說：「哎呦，這位公子，新來的吧！我們這院子可是名動四方，美人齊聚。您想要怎樣的，我們都能給你找來！」
我勾起一抹笑：「本公子喜歡清倌才女。」
老鴇略略思索了一會，賠笑道：「公子，您莫急。您說的人物，這倒是有一個。是唐國來的大小姐，今晚就要演出掛牌了，不知您是不是等得起。」
「唐國？大小姐？」我重複了一遍，「好，媽媽到時候給我留個位子。價錢我出得起。」
「好好。」老鴇滿臉笑意地回答。
我側過頭，與白史恆對視一眼，走上樓去。
我走上二樓，四處環顧了一番。
二樓的走廊上有不少嫖客，身邊或多或少都有幾個風塵女子相伴。但我還是敏銳地發現幾個人眼裡閃過的警惕和殺意。而那幾個人，都有意無意地圍在一間包廂周圍。
唔，在那裡啊……
我跟著一位端茶水的女孩走過去，想著怎樣才能鬧出大一點的動靜。
正在思襯間，忽然就有人撞了上來。
正是不爽之時，輕薄浮華的聲音更是讓我惱怒。
「呦，這麼冰清玉潔、孤芳自賞的美人，讓爺我好好瞧一瞧。」
抬眼間，幕離已被眼前的綠袍男子給掀開一角。
面容倒也還可以，只是那種「萬花叢中過」的感覺讓我厭惡更甚。
他驚艷了一番：「嘖，今天真是遇到寶了，讓我遇到這麼個絕色的美人。來，大美人，陪陪爺我。」
言罷，他就要湊上來。
我心思急轉，這倒未嘗不是個好機會。這個草包，倒是還有些用。
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輕輕一轉。
「卡擦」一聲清晰可聞。
他鬼哭狼嚎了起來，但還不忘惡狠狠地威脅道：「我爹是當今丞相，這裡是他的地盤！你敢……」
哦，丞相的地盤啊……
為什麼不敢呢？
我意味不明的瞇起了眼，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他又喊叫了起來，哭鬧地叫道：「來人！來人！爹！爹！」
幾乎是眨眼間，那幾個我注意到的嫖客就圍了上來，拔出腰間的刀。
我拖住他，一隻手扣住他的脖頸，寒聲道：「誰再動一下，他就……」
一把短刃忽然出現在我手中。
動靜夠大了吧，我親愛的丞相大人……
我左側的包廂房門大開。
「承兒，發生什麼事了？」
我的幕離已被放了下來，丞相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個江湖俠客打折了他寶貝兒子的手，還用短刃抵著他兒子的脖子罷了。
「大膽，你敢！給我來人，殺了這個不知好歹地混蛋！」丞相顯然氣急敗壞。
「哦，丞相說誰是混蛋呢？還要殺了本宮？真是大膽。」我說的極緩，字字清晰。
我不期然地看見丞相的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真是反了。」另一道中性微醇的聲音響起。
只見白史恆站在不遠處，目光寒冷。
我放開他的兒子，拍了拍手，目光不善地看著丞相。
白史恆走過來，一把將我攬進懷裡，看著丞相，語氣生硬：「丞相真是反了，竟然要殺了孤的皇后。哦，還有你的乖兒子，竟然要孤的皇后去陪他。真是好樣的！」
丞相連忙跪了下來。
這時，很巧不巧地從包廂裡傳出了月妃的聲音：「爹，到底怎麼了？」
白史恆冷笑一聲，推門進去。
只見屋子裡有一大堆人。
太尉、御史、月妃、星妃、辰妃、程蝶殤、李煜、穆和、慕容沖。
白史恆露出一個沒有溫度的笑容，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真是很巧啊，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各位。」
眾人齊齊行禮。
白史恆的目光掃過太尉等人，氣勢一步步地提升，聲音中包含著怒氣你，說：「孤瞧著今天天氣好，就想著帶皇后出來玩一玩。沒想到……唉，有人連孤的皇后都要殺！真是反了！」
白史恆一拍桌子，臉上是憤怒的神情，大聲道：「太尉，御史，你們啊，真是稱職，帶我們的貴客來這種地方。嘖嘖，竟然連孤的妃子都被拉到這裡來陪客，真是有你們的，啊！」
他又看著那幾個妃子，用手一個個指了過來，邊指邊說：「月妃，星妃，辰妃，你們啊，也真是好樣的。為了招待使臣，竟然不惜屈尊來到這種煙花之地，親自服侍。看你們，一個跳舞，一個斟酒，還一個，竟然都躺倒別人懷裡餵酒了，真是溫柔。你們還有身為妃子的顏面嗎？你們都把孤當成什麼了？」
白史恆看著穆和，眼裡全部都是痛心：「還有將軍你啊，身為皇后的師兄，陪我們出來微服私訪。皇后一時興起要到妓院來看看，你阻止了她，結果自己跑到這裡來喝花酒！」
最後，白史恆做了一個總結：「真是一個個都反了！」
一大群人跪了下來。
白史恆沉默半晌，接著說：「程相、李相，孤想請你們做個見證。」
程蝶殤、李煜自是答應。
白史恆閉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抿起嘴角，似是有無比艱難地說：「丞相、太尉、御史三人結黨營私，蔑視皇威，欲侮辱殺害皇后，收押天牢；月妃、星妃、辰妃三人不守婦道，打入冷宮；將軍穆和，罰俸半年！」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一群士兵衝了進來，帶走六人。
我們徹底翻盤。
人生如棋，無論你是下對了還是下錯了，永遠都沒有反悔的機會。
不過這也是在我的意料之外的。我沒想到丞相的兒子會來這麼一出，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不，不是稻草，是大山。
白史恆向程程蝶殤、李煜微微頷首，說：「抱歉，讓兩位見笑了。」
兩人連忙推辭，
「陛下說笑了，陛下公正嚴明，是我們受教了才是。」
程蝶殤在說這話時，有意無意地看了我一眼。
我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怎樣，就是我安排的，不服啊？
不服你來咬我啊——
夜晚，還是原來的那家妓院。
芳菲的掛牌日。
我早早便到了，我們一行四人佔了個座位。
讓我沒想到的是，程蝶衣和李煜竟然也在。他們看見我們，上來帶了個招呼，就坐在我們這一桌。
我依然是早上的打扮，盡量垂著頭，避開程蝶殤暗含深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