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程遠和媛媛 文 / 業火菩提
你在哭，你很傷心。我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的我在哭我很傷心；對於佳佳的死我無可奈何，也許當年那位晏殊也是這般的無奈吧！不然又何與歎出『無可奈何花落去』呢！我對佳佳的死傷心亦無奈，也許佳佳會說：上蒼給了我一個淒美而動聽的名字，叫『落紅』這一世你看不見我的美，我只願更名為春泥，默默奉獻我自己。其實我看見了她的美，是那樣的純潔迷人，是那樣的冰肌玉骨，讓人嚮往。我怎麼能看不見呢；我會在將來的日子裡將你深深的烙印在我的心底。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她，為什麼當初你不答應她！我回頭看看，是舟舟。我說，時間會改變人，改變我們的情感，改變我們當初的想法。我雙手撐住陽台的邊沿，支撐著自己不讓自己摔倒。時間的確能改變一些事情，但是有一些事情卻永遠都無法改變；我知道你當初很喜歡她，你認她做妹妹；卻是為了程遠對不對。我沒有回答，我想我當初的決定是對了還是錯了。但是現在這些都無關緊要了，她走了；把我的心也帶走了。
你不敢正視自己的情感，你一步步的將佳佳送給了程遠，你看著她笑，而你卻傷心。我大哄，舟舟，別說了！是的我不能正視自己的情感，亦如我不敢在天樂面前說昨晚我夢見誰，抱著誰睡了一覺，等等我都不敢去說給他聽。是我把佳佳讓給了程遠，把她本該快樂的圍著我轉或我圍著她轉的時光抹殺在了時光裡。我心裡壓抑的向千斤的巨石，壓的我喘不過氣，咽喉梗塞的停頓在了半空，我哭不出聲音來，那樣的感覺令我想要讓自己結束在這個世界的旅程。
舟舟也哭了，哭的很傷心，她的雨那次也下的很大，我不知道我們最後是怎麼把這場雨給停住的；只記得我做了件很荒唐的事，我抱了舟舟和輕吻了她，以至於在後來的一段日子裡我對她都心中虧欠，每當遠遠的看到他我都會避而不見，繞道而行。但是每次舟舟都會追上來問我，你好點了嗎！我的每次回答都是：對不起。
佳佳離開的第十天，程遠回到了學校；他不再像過去的那樣對著我說，殤，那女孩不錯，我去把她追過來或你把她拿下之類的話。有的是惜字如金的回答，嗯或好的！程遠，在那年在那個季節在那個人後就開始了他的成長，而我和天樂也在那年那個季節那個人也成長了，只是我們的春夢還是那樣的長而不斷，程遠每次見到我們都是淡淡的笑。天樂當時，給他的一句話就是，『愛情是世間最厲害的東西，能瞬間的建立一切和瞬間的摧毀一切，你看程遠當年還說自己要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呢』對於天樂的這句話我沒給回答，也沒給回應，不過當年流行這樣的一句話，『人在江湖飄，哪能不挨刀』我說；你真的喜歡舟舟嗎！
我們等了半個小時，程遠終於到了；他一如過去那般的帥氣，這時我和天樂公認的，他的眉毛似劍，臉龐白白淨淨，加上一雙深邃的眸子，讓他會讓人看著滄桑；而這份滄桑最是能吸引人了；我站起來微微笑著說，你來了。我不知道我的這句話說得多麼的虛偽，也不知道我的笑容是怎樣的討人厭，我僵立在那裡看著他。他的話過去了那麼多年還是依舊的簡潔，還是惜字如金，的回我：嗯！走到舟舟的旁邊坐下去。我依舊立在那裡，我不敢動；那怕是一個輕微的動作我都會覺得自己會不可饒恕，我的對面是一雙秋水的眸子，很圓很亮，睫毛長長彎彎，似這世界上最美麗的弧線，和寶石。最終還是她打破這夜間的沉默，驅趕夜的黑。她對我笑，笑的很美，很自然，也很關心，「你回來了，過的還好嗎？」我想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壞的混蛋，根本就不該來到她的生活中；我做了什麼，我沉默道；我很好，你呢！她說她不知道！我想這是給我的安慰嗎！如果她說她過的很好，我想我會很傷心；我會無地自容；如果她說她過的不好；我會深深的自責。
她再沒有看我，從我身邊走過去；就像我當年寫的那樣，「你打我眼前走過，前方的雨無情的墜落，你撐著傘默默朝前，你永遠是我的思念，傘蓋住我們各自的臉…」只是現在前方現在無雨也無傘，有的只是我們的冷淡和夜的冷。
一坐下來舟舟就和程遠大談這頓飯誰出錢，程遠在舟舟面前還是相對的多話的，對於舟舟說要讓他出錢；他還是會跟舟舟抬槓的，不時說「這不是你叫我來的嗎！東道主啊！可當然是你請了。」舟舟自然不敢示弱，的說，我請客你付款啊！你知不知道啊！哪有讓女孩子付款的！一句話將程遠說的沒話；這時媛媛出來為自己的哥哥解圍說，「天樂不在這裡嗎！老婆大人吃飯，老公的當然得付款了。」說的天樂像不答應都不行，在這一瞬間我感到我是個多餘的人，本就不該再出現了。
這家店的老闆是個比我們大我們大不了多少的女人，準確點的說是個少婦；人長得也還是小家碧玉的那種，放在這樣的地方自然也是很養眼的，所以來這裡吃東西的人大半都是來一睹芳容的，當年我們也不乏這些想法。只是現在她已為人妻而我們還是毛頭小子。這讓我不經想起了這樣的一句話，這個世界為什麼有女孩和女人，是因為男人把女孩變成了女人。當時，我只是笑這些人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但是後來我仔細的想過，這世界上為什麼有男孩和男人呢！結果是一樣的女人把男孩變成了男人，而這樣的變，意味著他/她們成長了，他/她們春夢的世界已經過去，迎來的是生活，真正的生活和所謂的責任。
我們吃著老闆給我們下的肉丸子，喝著那冰清的啤酒，這一刻我希望我會醉，但是我喝了三瓶都沒有醉；我看著六雙眼睛往我這邊看。我想為什麼要看我呢！為什麼要用傷感的眼神看著我，為什麼要用憐憫的眸光來審視我。我想衝著他們吼：我很可憐嗎？但是我沒有，我的內心不允許我這樣子。天樂有些看不過去，來搶我的瓶子，他的眼神讓我討厭，我對他說：為什麼你也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很可笑嗎！很可憐嗎！我的聲音似在求饒，求他們放過我。
天樂看著我，我知道他很傷心，很心痛。他說，這個世界上有誰不是可笑的呢！又有誰永遠都不可笑呢！瞧這句話說得多好啊！命運把我們放進一個迷宮裡，時不時給你點甜頭然後是黃連，就像市場上的一種糖果，外面是一層薄薄的糖裡面卻很酸的梅子。當我們把甜的吃完剩下的就是苦，命運卻在迷宮的上方笑，繼續的想著下一個捉弄你的點子；程遠和媛媛便是命運拿來捉弄我的，他讓我和他們見面和他們結下羈絆，再在這個羈絆的上面留個小口，安排下一個人來讓我去選擇去斬斷還是去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