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已經過去了 文 / 業火菩提
連縣的冬天都是很冷的，特別是在晚上，更是冰涼。因為這是南方小城，空氣裡溢滿著水汽不管你穿的多厚，她都能滲透進來。我把自己的圍巾拉緊了些，才離開，不知不覺之間我又來到了迷香燒烤的門前，那位姐姐看著我笑，我看著她很傷心，不知怎麼的心裡梗塞的難受，但是我就是邁不動步，逃離這裡。
這位老闆姐姐很快就為我端上了我最愛的「豬肚湯」，我聞著胡椒刺鼻翼的氣味，很熟悉很懷念，很暖。我看著卻不動手，直到它冰涼我才伸出手去把它捧起來，這時它的那些刺痛鼻息，刺痛眼睛的氣息應該就不會在了，也不會再刺痛我了。老闆姐姐過來阻止我要送進我五臟廟的食物，她笑著和提醒的說：「這湯已經冷了，我給你換一碗」我來不及說話她已經離開進了裡屋為我去盛一碗新的熱騰騰的湯去了，只是她這樣做她知道這是對的嗎？
「你，難道不知道你不可以吃這些冷掉的食物嗎？」我回頭看看，是個很美的女孩，她是李清照筆下的美麗女子，這是我直到現在都不能否認的自己的認同感，她的身材顯得是一株楊柳佇立在哪裡裡，她的身材是我至今見過最好的也是讓人一看會不由自主憐惜的女子，「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有人曾用這句話來說林黛玉，而我現在要說她「心比水柔，身比紙『薄』」我見到她比我見到程媛媛更加的恐懼，我怎麼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在這樣的情景下相遇。我對著她說，面對她我再也不能拿出力氣逃走，在這些人中，我對不起佳佳外，我想我傷害最深，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
她走到我的對面坐下，我看著她，我愧疚的低下頭，曾今我在夢裡擁抱著她無數次，現實中我也抱著她頻繁的進出校醫室。可以說他是我夢中的情人，是我多年春夢的伴侶，我曾今和她坐在公園的大柏樹下羞澀的對她說，我喜歡她，每天夜裡都會夢見她。她並不生氣的看著我，面上出現兩駝緋紅，有些羞澀的對我說，「你在夢裡都對我做了些什麼？」說完她的臉紅更是一直延伸到脖頸下，但是我那時更相信她全身都紅了，因為我無法回答這個問題，我自己也面紅耳赤的，支吾了半天才說:「你給換個問題好嗎？」她雖然不願意，想要逃走；但是貴在我的堅持，最終她換了個比較現實的問題，「你看到我想對我做什麼？」當時我目瞪口呆，沒想平日間的沉默女神問出來的高深莫測的問題，把我這個學校裡的小文學青年都給問蒙了，最後實在面子過不去了，再也不能叫她給換問題了，我經過深思熟慮的看著她，看的她很不自在時才回答說：「我想抱著你？」
只是現在這句話卻是我自己把她拋棄的，當年是我提出分手的，她沒有說為什麼？只是，一味的順從我，如果她當時能說一句「留下來，我需要你」我想我都會不捨的流淚，回頭抱著她。不願意離去，但是她沒有。她一味關心我，一味的滿足我。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很冷吧！」我取下我的圍脖給她圍上，她沒有躲閃，很是順從的讓我為她圍好，我說，你怎麼穿的那麼單薄，不知道家鄉比外面的大城市要冷很多嗎？看著她含淚的目光看著我，我慌張的收回我正在為她圍圍脖的手，她自己將它弄得完美，回答道：很冷！聽到這個回答我莫名心裡一痛，就像我的心被人用無比迅速的速度扯去。接下來是我們各自的沉默。她很冷，因為我嗎？她說過，「殤，你身體好像永遠都是冷的，夏天我要躲你懷裡乘涼。」
「冬天呢！冬天我們怎麼過？」我對著她說，她當時沉思了下，眼睛撲閃撲閃的在我的嘴唇上蜻蜓點水，羞澀的低下頭，「我抱著你過？」我天生就是怕冷的傢伙，每每到了冬天我都會把自己滾得像肉球一樣，然後再去抱她，她這時會說:「你很暖，抱著我。」其實我知道在寒冷的季節裡我給不了任何人溫暖，有的只是我觸碰後的冰涼，就似主宰冰雪的神，她本身就是冰的身體，而我本身就是冷的軀殼，流淌著的血液的溫度也只是維持他自身的流動，當他低以那個溫度，我便會被凍結。所以我不知道我清楚的知道我的每一次觸碰她的肌膚都是一次冰冷的傷害，我不是給她帶去溫度，而是從她身上索取溫度。
「對不起，柔兒，給你的傷害我會帶著她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我知道你很冷，但是選擇我卻是個錯誤，我帶來的不是溫度，是南極的冰天。「你真的已不在乎，給我最後的溫度。」
我不是不在乎，只是我不能給，「對不起，我們的已經過去了！」我說出這句話，我的心在滴血，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讓我幾乎窒息，從桌子上滑落。「既然已經過去，為何你還是如此傷心，放不下」對啊！既然已經過去了；我為什麼還會傷心，你為什麼還在流淚呢？
「最後再抱我一下，好嗎！」我在她的面前備受煎熬，萬千業火將我的身體燒地千瘡百孔。既然已經過去，你為何還要留戀於我呢！那不是讓你也跟著一起千瘡百孔嗎！我心裡很難受，我多麼想逃離這裡，但是我提不起一絲一毫的力氣從她的面前逃離，你那哀求似的眼神足夠將我折磨的撕心裂肺，將我的心臟凌遲。
我無法逃離無法拒絕，如果你現在需要我的生命我會毫不猶豫的給你，但是這個懷抱卻是給的重若千斤的巨石啊！我怕，你會被她壓的再也逃不出我的詛咒，我的柔兒你知道嗎！還記得我說過嗎？我希望你懷舊，希望九轉輪迴你永生不滅，到那時我會帶著前世的記憶來尋你。然而這一世我注定會對不起很多的人，這其中同時包括你。
「你真的就這樣走了嗎？你真的以為已經過去了嗎？」你在我身後呼喊，字字鑿進我的心裡，那一刻我多麼的想回頭；再一次抱著你，親吻你的唇，但是我不能，我要走的毫無眷戀，毫無情感，也讓你解脫被我下的愛情毒蠱，再見了；請不要再為一個不值得的人流淚痛苦，我會在將來的日子裡帶走我們已經過去的過去，柔兒希望你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