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命也比紙薄下 文 / 業火菩提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在不知不覺中；媛媛這個丫頭竟然睡著了，看著她熟睡的樣子讓我想起了露露要和我同床共枕；也是嘴角掛著微笑睡著的，我想對於我她們竟然這麼的放心。毫無戒備之心，要是我和那些個猥瑣男一樣她們這樣的來再多都得吃了。有著她在我肩膀睡覺，我也不能繼續走了。我只能自己一個人看著連河等著黃昏，如果這些畫面要是讓我看在眼睛裡，我還是愛在校園做春夢的那個時期我絕對會羨慕的要死，相信我的背後也有無限羨慕的眼神；畢竟我的身邊坐著一個熟睡的一級美女呢？而且完全是把自己交給別人的樣子，怎麼不讓那些行人羨慕呢？只不過對於我自己來說卻是煎熬；開頭還好些，但是隨著時間的加長我在這裡度過的每一秒都是煎熬，不過我是個常寂寞的人還算是堅持下來了。

    眼看著連河的盡頭落日餘暉，光芒萬丈；我看著正出神，想起那句什麼「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曾經老師死逼硬套的要我們背來著那首詩，只是現在我不知道是誰寫了來著，前面的句子也忘了；突然「啊，不要」我被一拳頭打我鼻子上後昂掉後邊去了，雙腳還叉起來搭在石椅上，倒有些想高中軍訓的恐怖體能的『捧腹』，周圍傳來幾絲笑聲，還有些女孩子的說話「你看，那個男的想趁…女…睡…吃…被打後邊了」不用想我也知道她們的那些小心思，因為這些都是自己當年有過的心思；昭然若揭。「怎麼了，怎麼了」我懷疑媛媛這丫頭睡覺都這樣，一驚一乍的；而且睜開眼還患迷糊；我笑話鬧大了，我趕緊站起來；說「你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媛媛看著我，說「哥你流鼻血了」我用手往鼻子上抹去，還不就是嗎？手上紅了一片，她那一拳可真夠狠的，直接從我肚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就把我打的出鼻血，我把身邊的礦泉水和紙巾進行著應急處理，問「媛媛，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我想除了這個沒有什麼能讓女子睡覺這麼大的反應。媛媛幫我拍著額頭的小手停了一下，眼神黯淡的躲開我，我知道她一定是做噩夢了。

    「哥，我怕；我怕你會離開我」我輕拍她的秀髮，我的懷抱也許就是她現在最好的安慰了；「哥，我怕；我以前說的都是氣話，我不要你離開我」命運所致，啟待人留；但是我不敢說，因為我也害怕；面對死亡的黑洞我偷偷的哭了很多次，哭到現在我開始變得麻木了；「哥，你答應我，你答應我啊！」我被媛媛摟的有些喘不過氣來，她的淚滴滴的滴進我的脖頸，滴進我的心。我有些無奈的將她抱緊，我看不得媛媛哭，「說什麼傻話呢？我怎麼會離開媛媛呢？來我唱歌給你聽」我們拉著手看著連河的河畔，「點燃一支煙、輕輕放在桌面、打開窗邊的簾、靜靜地聽那雨點、在這黑夜裡、無限的思念、在天的那一邊、是否也會徹夜難眠、聽那雨點、滴滴滴進心裡邊…」我笑著看著凝視著，這是我自己寫的，在聚會的時候我就演唱過；「哥…」我阻止，我已經沒有太多的時間陪著這一群跟我做春夢的一群人；在我回來之前我在醫院裡檢查過了，所以我才決定了這次的回家之旅；我看著那醫生看著我的病歷，有些無奈不忍的樣子，的說「你的病已經很晚了，你…胃萎縮的很嚴重，已經…」我那時突然的慌亂，我真的還想活長一點，「我還有多長時間，請你告訴我」我直到現在也記得我當時失魂的從那個醫院走出的那一刻；「你還有、、半年」半年，我靠在醫院大門，靠著完全的癱軟；兩天後我恢復了過來，便開始收拾行囊回家。

    「看夕陽」我點著天邊那一團紅雲，媛媛還是遲疑了一會，回頭對我說「哥，你知道璇柔的事情嗎？」我奇怪的回頭，她在我面前從不提璇柔，在她面前我也不敢提璇柔；當年在她的認識中我就是被璇柔奪走的，所以璇柔在我和媛媛見的對話裡就成了禁語。我看著她，最近的幾年裡我沒有主動的跟璇柔聯繫，但電話間的閒聊還是有的；璇柔每次都會問我，「殤，你過得還好嗎？」對於這種問候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只是璇柔每次都會談到她在她的校園的一些事，讓我為她感到高興；我不知道媛媛為什麼這麼問！難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嗎？「什麼事情？她不是在讀書嗎？」媛媛遲疑的低著頭，思索著是否要把事情通知我「璇柔，她根本就沒去讀書。」我看著有些不敢正視我的媛媛，我不敢相信璇柔一直以來都是騙我的，那些在她故事裡的校園，朋友一切都是她給我編造的謊言。「沒去讀書…沒去讀書」我呢喃著，「為什麼，告訴我媛媛。」我的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原因，我突然的抓住媛媛的肩膀，「哥！疼」忘記自己使用的力度，我把手慢慢的放下，雙手緊緊的握住那鐵欄。「哥，璇柔病了，很嚴重的病」一字一句都是珍珠落盤，清脆震耳；病了，到底是怎樣的病才會連上學的能力都失去。

    時間完全的停滯，我到底做了什麼！我到底做錯了什麼？我的淚水掉落融入連河，連進我的心脈。那裡已經腐爛的充斥腥臭氣，我回過頭看著媛媛，她也流著淚，看著我傷心。原來嘴上說好的快樂都是為了掩蓋心的淋漓創傷「媛媛，對不起，讓你傷心了」媛媛委屈的在我的面前搖頭，這一刻的她就像是做錯事的孩子；我最後看了一眼夕陽。「我們回去吧！」自行車在連河的沿岸穿行，我被上帝安排的要在夢裡提前醒來，他沒有給我一絲的仁慈，我的淚在風中風乾，媛媛的淚在我的背上風乾。「哥，我夢到你被挖心了！」媛媛哥哥也許真的如你夢中的那樣，心被挖了，交給我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