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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74章 陳年舊事 文 / 熊罷天下

    姚志曼,任冰晴,任婉玉,她們三姐妹能在寸土寸金的大京北,有那麼一所豪華的住處。在韓小黑的想像中,任父肯定是非富即貴。

    而且,韓小黑還覺得任父的出場,一定是很氣派的那種。就算沒有幾十個保鏢護衛,也得是財大氣粗,穿金戴銀。

    可是,當走廊裡的服務員把門推開,任父一個人走進來後,卻與韓小黑剛才的想像,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任長忠是一個人來的,而且穿著樸素,甚至還穿著一雙京北老布鞋。整個人看上去,就好似一位在公園裡散步的普通老人一樣。

    只是這個老人,面色憔悴,雙眼泛紅。走起路來,都有些顫顫巍巍的。

    什麼情況?

    姚志曼,任冰晴,任婉玉看到父親這樣,也都被嚇得不輕。

    在她們的認識裡,父親是山一樣的男人,巍巍入雲。總是不苟言笑,帶著不怒而威的氣勢。可是今天怎麼就變得這樣憔悴?

    貌似今天也不是誰的祭日啊。

    「爸爸,您怎麼了?」任婉玉第一個走過去,擔心地問道。

    「呵呵!」任長忠笑了笑,而後先看了眼花不留,目光又落在韓小黑身上。

    「任伯父好!」韓小黑和花不留急忙打招呼。

    「你們好,不知哪一位姓韓?」任長忠問道。

    「我姓韓。」韓小黑更一頭霧水了,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位老人。可是,對方又為何因為他,而擺設這麼一個飯局,好像還很隆重似的?

    「坐,快坐!」任長忠招呼韓小黑坐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他很激動,激動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盯著韓小黑看了好久,才問道:「小伙子,我問你個事情。」

    「伯父,您說!」韓小黑說道。

    「你看這個!」任長忠說完,便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拿出了一件東西。這正是早上時,韓小黑不慎掉在任婉玉家中的東西。也是韓小黑和葉音竹巫山之行,在山洞裡得到的信物。沒錯,就是那個黑色的木盒子。

    當韓小黑看到後,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口袋。

    從得到這個信物後,韓小黑就一直帶在身上,可是口袋已經空空如也。

    「呵!這是我不小心掉的,太粗心了。」韓小黑說道。

    「不,這是天意,天意難違啊。」任長忠一聲歎氣,而後又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那個木盒子,那封遺書和玉珮,都完好無損地躺在裡面。

    韓小黑唏噓一聲,為什麼看著任長忠,把木盒子裡的東西,好像當成了寶貝似的?

    撿了別人的東西,不是應該還給別人嗎?可是為什麼,任長忠卻沒有要還的意思?

    不對,很不對勁!

    難道這場隆重的飯局,和這兩樣東西有著什麼聯繫?

    會有什麼聯繫呢?

    韓小黑很聰明,可是他忘記了這封遺書上主人的姓氏。不然的話,如若他能夠記起這封遺書的主人也姓任的話,肯定會如夢中驚醒,腦海裡蹦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只是他忘記了,所以一切的謎團,只能等任長忠說明白了。

    不止是韓小黑,包括任冰晴,姚志曼,任婉玉,還有花不留,都在等著。

    任長忠頓了好一會兒,才問道:「這兩樣東西,你是如何得來的?又或者是誰交予你的?」

    「它們是我在一個山洞裡發現的,它們的主人是一名……」韓小黑話沒說完,就被任長忠打斷了。

    「是一名紅軍,名叫任文龍,我說的沒錯吧?」任長忠說道。

    「好像是,等下!」韓小黑忽然就一愣,任文龍?對啊,這封遺書的主人姓任,而眼前這位老人不也是姓任麼?難道……韓小黑驚詫地看著任長忠,突如其來的狀況,讓他都覺得太唐突,也太戲劇性了。「伯父,您……」

    「沒錯,所以我說這是天意啊。任文龍,我從未謀面過的父親!」任長忠說到這裡,原本噙在眼眶裡的淚水,已經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聽到任長忠這麼說,在座的所有人也是滿臉的難以置信。

    韓小黑在飛機上遇到了任婉玉,任婉玉把韓小黑帶到了家裡。韓小黑不慎把這件遺物落在任婉玉的家裡,恰巧任長忠又回到了家裡,發現了這件遺物,真不就是天意麼?

    假如韓小黑沒去巫山,假如韓小黑沒遇到任婉玉,假如韓小黑沒把這件遺物掉在任婉玉的家裡,假如任長忠沒發現這件遺物,那說不定這輩子,都要徹底錯過了。

    還好,還好老天安排的巧妙,沒有造成無法彌補的遺憾。

    任婉玉看到父親這樣,心疼地道:「爸,這就是您常跟我們說的爺爺嗎?」

    「沒錯,是,就是!」任長忠哽咽地說著,小心翼翼地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紅色的手絹。而後,又小心翼翼地打開。裡面包著的,是一個玉珮,一個和黑色木盒子裡裝著一模一樣的玉珮。任長忠拿起兩個玉珮,竟然就合二為一了?「它們是一對,就是因為母親交給我的這個玉珮,我才會如此確定!」

    看到兩個玉珮合二為一,這下就更錯不了了。

    任長忠泣不成聲,好一會兒後,才繼續說道:「當年倭國侵略華夏,剛結完婚沒幾個月的父親,便隨軍出征了。父親這一走,就再也沒回來過。我是在他走後的第二年才出生的,所以,我們兩個一生無緣見面。」

    「母親,一個裹腳女人,一個人含辛茹苦的把我拉扯大。除了我之外,能讓她堅持的,就是我父親了。從我記事起,母親就一直坐在村口的槐樹下,等啊等,等啊等,從天亮盼到天黑,從天黑盼到天亮,等的全華夏解放,等到臉上爬滿了皺紋,等到青絲變成了白髮。等了一生,等了一世,卻也沒能等來我父親。」

    「有人說我父親戰死沙場了,也有人說我父親混成了大官,在外面又另起爐灶了。我也信了,所以小的時候,我是恨我父親的,因為母親一個人太苦了。可是母親不信,直到臨終前,她還拉著我的手,囑咐我,一定要我找到父親的下落,一定!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句話說著有點難聽,可我母親就是這麼說的!」

    「接下來的幾十年裡,我一直在尋找。可是時過境遷,人海茫茫,任憑我努力到今天的地位,想要找到父親的下落,又談何容易啊。有時候我都想放棄了,可是一想到母親臨死前,那寄滿相思的眼神,我只能堅持。哪怕是到死,也要堅持!」

    「看我有多大年紀了?不用恭維我,我已經七十了!還能再活幾年?我真怕自己到死,都無法完成母親的遺願。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老天眷顧,就把你送到了我的人生裡。而且,你還帶來了我父親,我……我……」

    任長忠說到這裡,已經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情緒,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起來。

    任長忠哭的厲害,任婉玉,任冰晴,姚志曼也束手無策,只能跟著一起哭。

    就連花不留那小子,都被感動的眼眶泛紅了。

    韓小黑也一樣,同時剛才因為任冰晴,而對任長忠心生的排斥,也瞬間消失了。

    或許這個感性的老人,當年會和任冰晴的母親離婚,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是可以被諒解的吧!本站網址:,請多多支持本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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