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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辦公室誘惑239 文 / 西廂少年

    辦公室誘惑239

    晚上的時候袁璐璐發短信給我,說想找我談談,叫我陪她出去走走。

    我答應了,因為我和袁璐璐,的確是有很多話該說了,我就算沒有王遠晴,我也不想和她糾纏牽扯下去。

    晚上在南門口等她,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外套,她身體儘管凹凸有致,可在這初冬的夜裡顯得有些單薄。

    我走過去,問她:「不冷麼?」

    她笑著說:「不冷,不想呆在寢室嗎,悶得難受。想找你聊聊,還怕你不會來。」

    「是啊,我們的確該聊聊。」我說。

    「陪我隨便走走吧。」

    「好。」

    經過一家精品店,她說想進去看看。

    說是精品店,實際上只是一個小小的飾品店而已。

    裡面都是一些極便宜的小飾品。

    她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彷彿對每樣東西都感興趣,卻對每樣東西都不是很滿意。

    走到小店的角落的時候,她目光突然停在了一樣東西上。

    那是一個塑料小房子,外面是透明的塑料,裡面裝著各種香料的液體,液體裡面漂著許多雪花樣的泡沫,將房子顛倒幾下,就像下雪似的。

    她笑著問我:「漂亮麼?」

    「有什麼好看的啊,不就一破塑料麼?」

    她嘟起小嘴,目光轉移到其它東西上了。

    整個精品店逛完,她也沒看上什麼東西,笑笑對我說:「這裡沒什麼好玩的,走吧。」

    接著我們走馬觀花似的逛了很多家店。

    女孩似乎都是天生的喜歡逛街的,一大圈下來,我已經累到不行了,她卻還是絲毫感覺不到疲倦。

    終於,我走累了,我說:「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她回過頭給我一個微笑,說:「好。」

    我問她渴不渴,她說不渴。我說那我去買些飲料吧,我跑到附近的超市,買了飲料和零食。

    我把飲料打開,遞到她手上。

    她說:「我說了不渴,我不喝。」

    「要不……我們去打包一些吃的,回廠裡找個地方坐坐。」

    「好啊。」她點頭同意。

    走在這條街上,五彩繽紛的路燈照亮了整條街,感受著燈光下的美麗。

    很多次一個人走在這條街上,看著熟悉的街燈,感覺異常淒涼。

    買了零食,回到廠裡籃球場邊,坐在石凳上,我打開一罐啤酒,她吃著雞爪。

    袁璐璐的手腕上纏著紗布,手指上的創可貼是因為她昨晚切了手指,而手腕上的紗布,怎麼回事?

    我指了指她的手腕:「你這個是怎麼回事?」

    她笑了笑說:「昨晚回去後,我就割腕自殺,沒敢用力割,只是流了一點血。」

    我愕然半晌。

    「我傻吧。」她說。

    我原本是想跟她攤牌,叫她以後不要再找我了,畢竟我和她之間沒啥事發生過,也沒有互相承諾過,也沒承認過,可現在看著她那手腕,操,老子可怎麼敢說出口啊,萬一說了後她回去用力一割,咋辦啊!

    老梅說反正是她自己要死,攔也攔不住。

    可我還是不敢,看到這樣的,誰又於心何忍直接開口說別找我了,你要是死就快點去死吧的話。

    可他媽的這麼被她要挾著也不行啊,這能叫愛嗎,這根本就是變相的威脅啊。

    我一仰脖子灌了一聽啤酒,又開了一聽,仰起脖子幹了一半,打了個嗝然後說:「割腕其實死得很慘的,別以為很舒服。」

    「嗯?」她盯著我。

    「據科學家研究,割腕掛掉的人呢,割的時候會比較痛,心裡壓力大,而且90%的人不知道正確位置和深度,白白留下傷痕。想自己身上劃足夠深的傷口,是一件非常容易半途而廢的事情,割腕是需要很大的耐心和毅力還有專業知識。由於血有自凝能力,大部分的傷口都容易出現自我結痂而止血,需要在原來傷口上再割一次。比如說你決心要死了啊,不怕疼的話就可以選擇不停的割啊割。此外,大多數割腕的下場是由於失血過多出現昏迷,血在昏迷後出現結痂,死沒死成,大腦由於缺血成了植物人……」

    「割腕的死亡原理是因為割破動脈後造成大量出血,引發休克。每公斤的體重包含了60-80毫升的血液。如果失去體內三分之一的血液,你就可以和上帝一起喝下午茶了。痛苦程度是非常的痛!到底有多痛呢?女人生孩子的痛苦相當於用美工刀在手掌上狠狠劃一刀,同樣,割腕就好比生孩子。不小心割到神經的話,會有種麻麻的感覺,像有電流通過,傷口會有種瞬間灼熱感。同時隨著血液的流失,身體會有非常寒冷的感覺。下面談談死亡率,如果是因為一時的衝動,比如被男人甩了,可以選擇這種方式。但是對於一心尋死的人來說,最好還是選擇其它方式吧。當血液流至200-300的時候,就會自動停止,也會因血液凝固而堵住傷口。切記,割腕自殺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死狀因失血過多導致臉色慘白,鮮血會噴濺到地板上到處都是。璐璐,如果你聽到了這裡,還是一心想死的話,那今晚回去就再割了啊,但為了使血液流動順暢,最好在割腕前喝點酒吃些止痛藥,然後將身體泡在熱水裡。不想未遂的話一定要割斷動脈血管,動脈是在皮膚下方六至七毫米的位置。嗯,就是這裡這裡,當動脈割斷後,為了不使血液凝固,最好將手腕放至在溫水中。水溫控制在跟身體一樣溫暖的溫度最為適宜,下面就安心的等死神來迎接你了!」

    我說完後,她臉都嚇得煞白了,半天一句話都不說。

    「劉俊揚你怎麼那麼狠毒!我告訴你我就是為誰自殺都不為你那麼惡毒的人自殺!太噁心了!」

    說完她竟然提包就走了。

    靠!

    正合我意。

    誰料到她轉身來了一句:「下次我就吃安眠藥!」

    我草……

    我馬上跑回宿舍,翻找各種資料,然後給王大寶打電話,讓他把他學醫當醫生的女朋友cici的qq號碼給我,一會兒後,cici加了我,我問她吃安眠藥會怎麼死。

    cici以為我要自殺,大吃一驚,然後王大寶馬上給我來電話,兄弟啊你可千萬不要想不開啊,你可不能說死就死啊,你現在在哪兒啊,你千萬別為女人自殺啊!

    我說媽的有女人說為我去死,我正在勸呢。

    王大寶:「哦,早說嘛,我說你這種怎麼可能為女人自殺。」

    幾分鐘後,cici從qq上發吃安眠藥這個自殺方式的死亡感受和解決辦法來給我了:人的思維等方面都是由大腦來控制的。呼吸,心跳,也是由大腦控制,大腦就好比是維持電腦系統的cpu。過量的安眠藥會使大腦對人體機能失去協調,最後因呼吸困難導致死亡。

    痛苦程度:很多人都說,吃安眠藥自殺一點都不痛苦,睡著睡著就死了。千萬不要迷信這種毫無根據的說法。吃安眠藥自殺的痛苦絕不亞於割腕時的痛苦,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割腕更加有苦難言。

    死亡過程:昏睡、高燒、產生幻覺、呼吸困難、虛脫、脫水、急性腎衰竭、然後死亡。

    死亡率:吃安眠藥的死亡率不大,只有百分之三十。喝農藥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九十。喝農藥唯一的缺點就是太痛苦了,痙攣,抽搐,全身將承受空前的巨痛。

    死狀:吃安眠藥的死狀為,臉色鐵青,口吐白沫。如果是喝農藥而死的話,將是非常恐怖的。首先劑量是最大的難題,少了死不了,多了有副作用。什麼叫副作用,就是抽搐,痙攣,嘔吐,大小便失禁,便血,視覺市場,說胡話等,萬一你還沒死,卻被人看到這個狼狽的樣子。而且還要看服毒的時候是否空腹,個人體質,毒藥保存期,毒草老嫩,根據《西方醫學》1989年12月(自己可以去查),服毒死亡的幾率取決於人體排毒器官的老幼。中國傳統的砒霜是4個小時左右死亡,並且在最後兩個小時有極其劇烈的痙攣和腹瀉、膚色變青。臉色發紫,臉部嚴重浮腫,身體伴有黑色屍斑。如果你想要形象,想體面死亡的話,千萬不要選擇喝農藥,切記。

    注意事項:如果選擇吃安眠藥自殺的話,一定要注意最後的晚餐。為了可以更有效的吸收藥物,胃裡不要留有食物。但如果過於空腹,則會導致嘔吐,所以說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吃藥的同時,加上喝白酒是非常有必要的。酒對大部分藥物都有加速溶解的效果。酒和藥摻用的話,可提高百分之五十的藥效。

    很多人認為安眠藥物痛苦,事實上吃安眠藥最難受。藥物會在進入半睡眠狀態下出現胃部刺激而引發嘔吐,因為神經被麻痺,人不能動,嘔吐液體會進入肺部和鼻腔,引起巨大的呼吸痛苦和肺部灼燒感,人不能動,卻要受煎熬15分鐘上下(這就是所謂的可搶救時間)。

    吃藥自殺至少要保證八個小時不被人發現。如果在數小時內被人發現,就會自殺失敗。吃藥自殺被發現的話,是需要反覆洗胃,十分痛苦。自殺未遂,自己痛苦,家人也跟著操心,為了不再折騰你的家人,請麻利的自殺。

    當然你可以選擇上吊:恩,貌似大家喜歡這個簡單的辦法。但是繩子的牢固是個問題,香港1991年曾有記錄上吊未遂而摔成癱瘓的例子。但是我這裡鄭重提醒各位,上吊引起的意識消失可達15分鐘!所以上吊前請想清楚。而且上吊被救下來的比率是最高的。另外說一句,上吊而死的人會本能的出現劇烈掙扎,而導致褲子掉下來情況並不少見。由於人死後血液流向下方,多數男性屍體會出現**現象而女性因掙扎掉落褲子幾率更大。說到這裡,還有誰想上吊?

    還有一個,最快的,跳樓死,但只是理論上死得很快,實際上,人不會那麼快喪失意識。必須確保是頭部撞地才可以保證死亡。否則,就算內臟衝擊受傷,也起碼承受三分鐘左右的痛苦(神經殘留現象)。而且死狀不雅,還可能傷及無辜。萬一摔在玻璃渣,仙人掌,鐵絲網等特殊緩衝物上,恭喜你,痛不欲生。世界紀錄保持者是克斯洛伐克上空10155米處發生爆炸後沒摔死的空姐塞爾維亞前空姐維斯娜·烏洛維奇,她頭骨裂成兩半,三根椎骨粉碎,手腿全部骨折,但她卻奇跡般地存活了下來……

    所以跳樓死也不是特贊成。

    投河:窒息的過程很長,維持意識達5分鐘以上,途中伴有掙扎,慘叫,而且水溫還會對臨死的人帶來巨大的刺激。形象會很差,人會被腫的面目全非,腐臭不堪……

    自殺是個技術活,死的漂亮簡直不可能啊,所以,你還是好好活著吧,活著本來就是一件沒好的事情。(完)

    媽媽的,看得老子毛骨悚然全身發癢啊,我把這個玩意複製粘貼發送給了袁璐璐,老子看你還想死不。

    半小時後,袁璐璐回復:劉俊揚你他媽的滾去死吧!

    長呼一口氣,唉,總算搞定了,老子看你怎麼死。

    王大寶從qq上發消息來:兄弟到底怎麼回事?

    我回復:唉,長得帥就是煩。

    王大寶連發了幾個嘔吐的表情:你他媽的去死吧!靠。

    嗯,看在你們都叫我去死的份上,那我躺下睡覺去了。

    關了電腦,躺在床上,從書架上取出一本掉在地上,連同書中的照片一起掉在地上。

    照片是一張當時學校拍的,我和我的原女友妮可跑到草場上一起打籃球,在旁邊玩的老梅趁機拍下了這張照片,這也是我和她的唯一合影。

    我在讀書期間,我對自己的評價是頭前四眼,貌不驚人,傻氣十足,沉聲悶氣,極度空虛無聊的一個人。

    當我和妮可交往時,我常問她,為什麼在眾多追求者中選擇我,她笑著說,因為你傻啊,傻的男生不會花心的。

    我不知道是她是否真的因為我傻而喜歡我,但是我記得我為了等她在女生宿舍門口站了整整五個小時,寢室停水的時候,我跑到兩公里外的水站整整提了八桶水送到她們八摟的宿舍,聖誕節的時候我用暑假打工的錢買了戒指,她說一輩子都和我在一起。

    在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我們最常去的地點是教室,圖書館,她說她喜歡像我這樣愛讀書的人,她常跟我說的話是『我們現在的就業形勢很差,不考研的話就沒什麼前途了,最好是考名牌大學的研究生,以後出國的機會也就多了。所以你一定要鼓勵我,支持我。』

    在實習的那一段日子,其實我也早有察覺。

    她從來不掩飾她對我們學校那個年輕體育老師的崇拜,她常說,你聽過某某老師嗎,他今年才30歲。每次上體育課回來,她都會跟我介紹給他們帶教的老師是如何的能幹,如何的年輕。然後她馬上又說到我:我相信有一天你會比他還成功。

    其實那段時間內我已經身心疲憊,她無休止地給我壓力,督促我找更有前途的工作。

    和妮可吵架大戰爆發前的一天,我在兼職下班後回來給她買了一箱飲料,她沒等我坐下,就一邊挑剔飲料一邊叫我去換,然後對我再次了思想教育:「你就不能上進點?看你現在的樣子,跟著老梅幹一些什麼破兼職,你干到老還是兼職還是一個月千把塊錢,有用嗎?」

    我解釋道:「我最近也找了幾份工作,老梅那邊有消息的話,我就馬上過去那裡。」

    就這樣一句話,她突然像是找到我犯了彌天大罪的證據似的,對我說:「你怎麼就老是老梅老梅指望老梅呢?」

    半晌後我不說話,妮可又說:「這飲料我不喜歡,去換!馬上去!」

    「我很累!」

    她馬上發火:「是不是覺得跟我在一起很累?很累你可以說啊,當初是誰拚命的追求我,是誰經常在女生寢室門口等我幾個小時?好啊,我也覺得很累,我們分手算了。」

    我當時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大脾氣,後來過了很久我才知道,她和那位年輕老師已經聊了好久了,可以說有交往的意向了(只是身體還沒出軌而已),她只不過想找個分手的借口而已。

    出軌就是出軌,愛上別人也好,和別人上床也好,又有什麼區別呢?兩個人在一起,如何生活是方法,而忠誠卻是基礎。若沒有忠誠,為什麼要戀愛,要結婚呢?沒有忠誠的戀人,和路人有何其別?所以,要出軌就請安靜的走開,要留下請安分守己。沒有忠誠,就滾出老子的世界吧!

    這一點曾經讓我很難釋懷。而此時此地,想起這件事,居然早已沒有心痛的感覺。拿起照片仔細地看了看,照片中的她還是挺漂亮的。

    忘記一個人,並非不再想起;而是偶爾想起,心中卻不再有波瀾。

    又繼續看了一會休息的時候也想了想自己的將來,老梅或許說得對,人有時候就是為了一個人,一生就改變了,你選擇了什麼人,就選擇了什麼路,我站在人生的o字路口,何去何從?

    可我明白一點,就是我在這裡想要混的好,一個是必須有實力有能力,另外一個只能說可期待不可強求,那就是林耀對我的好。

    早晨在統計部辦公室又碰到了王遠晴,跟她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她只是回應了早上好,沒有笑。

    當我忙的時候,還是偷偷的看她,可她卻不再正眼看我一眼,空氣中瀰漫著傷感的氣氛。

    似乎我們的以前全都是一場電腦遊戲,在遊戲裡沉迷熱絡,下線後,回歸各自生活。

    今天工作不忙,檢查完畢後,才十點鐘左右,操作室也沒什麼需要帶的新人,於是我就在統計部坐著和姐妹們聊天。

    娜姐說好無聊,我說我說個笑話給你們聽聽:「一個美國人,一個中國人,一個日本人,誤入食人族部落被捉,部落首領說:只要你們三個人的jj長度加在一起超過20厘米就放你們走!美國人先量:11厘米,接著中國人:7厘米,最後日本人:正好2厘米。三人脫險後,日本人驚魂未定的說:你們兩個要好好謝謝我,剛才要不是我tmd及時**,你們就死定了!」

    娜姐歡歡晶晶聽後,笑得花枝亂顫,一邊說你這傢伙真**,一邊說如果那個中國人換成你的話,就不夠二十厘米了。

    然後她們又爆笑。

    娜姐說:「你是一披著羊皮的狼,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沒想骨子裡卻這麼壞。」

    我忙說:「娜姐這你可冤枉我了,其實我是一披著狼皮的羊啊,要不我怎麼現在也沒女朋友呢。」

    無意中與袁璐璐的目光想逢,只見裡面滿是怨憤的目光,使我不寒而慄。

    眾人看我突然不作聲了,一起笑了起來,說:「轉眼間還真變羊了啊。」

    幹活的時候,蒼老師老營這群老傢伙給我們這幫新人的總結是:持續性拉鉤,間斷性挨罵。

    一般來說,級別比我們高的都有一定的脾氣和驕傲,因此,在工作中,不僅要做好分內的本分工作,有時還要主動的創造的作些額外工作。

    在這個廠裡,還有不少大專生,跟他們一比,我們的優勢就體現了。

    因此,有些領導對我也頗為器重。

    而老梅也要我學習溜鬚拍馬,討好領導,因此,也順帶練就了一點恭維人的藝術。

    因此,經常可以聽到這些對白:

    「今天總算是忙完了。咳,還是你們年輕人體力好,到處跑還不累。」

    「哪啊,其實我每天回到宿舍,腿一直打抖呢,平時在機器下面撐不下去的時候,一看,張師傅您還是精神抖擻動作靈活,我心裡馬上就對自己說,看看張師傅,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有您十分之一本事呢。」

    「哈哈,小劉,你這傢伙嘴巴就是滑。」

    「那您可真冤枉我了,我可是真心話,我剛學維修的時候就納悶,怎麼張師傅工作那麼多,其它師傅就相對少了些。我現在明白了,這就是技術的體現,沒好的技術,領導誰相信得過?所以我說天天都希望能跟著張師傅,多學點東西。」

    這樣忽悠下來,張師傅心情變得極佳,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雖然還是個底層技術員,但他們都對我相當照顧,我還基本上沒有過間斷性挨罵,他們老技術員老師傅也願意教我很多很多東西。

    下班回到辦公室,打開手機,看到一個未接來電,傍晚六點鐘的,其時我正在車間的機器下面,手機扔在辦公室桌櫃。

    正想著要不要回覆信息或者打電話過去,蒼老師的電話先進來了說:「小劉,等下一起去吃個飯。」

    我知道蒼老師找我有事,但我又不知道什麼事,他要請我吃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想起當時剛進來時他對我的照顧,想都不想就答應了下來,而且,或許他是有好處找我呢。

    蒼老師在南門口等我,我發現還有我們車間的兩位領導,蒼老師帶著我們進了一家飯店。

    飯店看來平淡無奇,進入裡面才發現別有洞天。裡面設了包間,雅座。再裡面還有一件儲存間,裡面有個大水缸,養著一些常見的魚蟹。與市裡面的中等規模飯館相比,似乎要差些,但菜的樣式品種,確實一一俱全,酒櫃裡面的酒也全是高檔的。

    我端起酒杯,說了些冠冕堂皇的話,再恭維了幾句,然後一一敬過各位領導。

    喝了幾杯酒後,蒼老師對我說:「小劉啊,和你商量個事啊。」

    「什麼事?」

    「哈哈不要那麼緊張嘛。」

    我知道蒼老師一定有事找我,從這頓飯的含金量可以看得出來,這並不是個小事,我的好奇心被吊了起來。

    「小劉啊!這次你一定要幫幫哥哥我啊!你不幫我,我就完了啊!」蒼老師表情苦悶對我道。

    「啊!?啥?」

    「唉,事到如今,哥哥也不瞞你了,就是為了求你辦一件事。你先答應幫我,我再說。」

    「靠!你不說,我怎麼幫!要是上刀山下火海的,我能幫嗎?殺人放火的,我幫嗎?連老蒼你都搞不定的事情,我小劉咋滴幫?」我急忙說。

    「這件事對你來說,就是小事,你不用上刀山下火海,更不用殺人放火。」

    「你說不說!?」我急了。

    「你先答應我,我再說!」

    「你不說老子就走了!」我說完作勢要走。

    他急忙拉住我:「好好好,說說說。」

    把我拉回來坐下後,他說道:「劉老弟,當時你剛進來,我就一眼相中你,日後必是個人物。我和你之間的友情,有多鐵,你是個聰明的小孩,你明白的。」

    「你麻痺的了,你到底說不說!?」我還真受不了這廝這麼跟我講話。

    「上個月,我們車間產量下降。你也知道吧?」

    「我知道,林特助還要我去查,後來我太忙……她就讓別人查原因去了。」我說。

    「原因是……其中兩台傳送機器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

    「廠裡那時候要求採購兩台傳送機器,我和王主管楊主管就去,把那兩台機器採購回來,但我們被人家騙了啊!本來是要採購一百四十毫米寬度的,可人家在機器上標注一百四十毫米,卻只給了我們一百零三毫米寬度的,這可害死我們了啊!拿回來安裝後,傳送不到位,兩條產線就把整體產率拉下來了!」

    「麻痺的當時你們不知道嗎?」我問。

    「不知道啊!誰會知道他們在傳送帶上動手腳!」

    「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

    「安裝後沒幾天就發現了。」

    「我日!那你們也不上報到上面嗎?」

    「我們……我們不敢。」老蒼吞吞吐吐道。

    「不敢?那現在造成那麼大的麻煩,給廠裡搞成多大損失!?」

    那王主管對蒼老師說:「老蒼,你就直接說白了。」

    蒼老師:「我們三個,拿了人家的錢……就是賄賂。」

    「這下我可明白了。」沒想到啊,當時我和老營老梅採購就吃回扣,輪到這幫老傢伙,吃回扣吃得更多。

    按照我們廠的水準,採購的加強鋼絲和造型的皮帶一米近萬左右,如果皮帶寬度小了那麼多,那麼一米就縮了兩三千的水,這中間應該有幾十萬元的貓膩。

    那這三個老傢伙吃了人家多少回扣人家才那麼搞他們啊!?

    我說:「那你找我又有什麼用?你們三個吃了就要吐出來,不然這事怎麼辦?」

    「可我們讓上面知道了,會被處分的!可能……可能我們職位都不保啊!」蒼老師歎道,「兄弟,兄弟啊,看在咱兩關係那麼好份上,就幫幫幾位哥哥,幾位哥哥都和你同一個車間啊,大家也都好照應。」

    「我草我怎麼幫啊?難道讓我說是我幹的?這事以前我都倒霉過一次了,而且後來我和老營幾個被處分,老子都要被開除了,廠裡都知道,採購權也都落在他人手裡,和我們無關啊!」

    「弟弟啊,這樣子,辦法我已經想到了。不用你來做替死鬼的啊,你就是願意做願意替哥哥擔責任你也攬不下來。」

    「到底我要怎麼幫?」我問。

    「當時我們以為皮帶小一些,速度調快一點傳送也可以的,可沒想到跟不上啊,那麼,我們只能把那皮帶換了。哥哥最近聯繫到了一個廠家,他們願意買走我們這兩條皮帶,但還要一個星期的時間,有了錢後,我和這兩位主管哥哥再拿出一部分錢,重新買皮帶安裝上去。」

    「這倒是好辦法,問題是,你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嗎?」我問。

    「當然不能啊!」

    「那怎麼辦?」

    「兄弟你和林耀林特助關係好,她也一直對你很信賴。」

    「你咋知道?」我奇怪道。

    「那上次你檢查上一批機器有問題,不都是你發現的嗎,你說換了她當時二話不說就批准換了啊!?」

    「我靠你是不是想讓我跟她說這兩條皮帶有點問題,然後換了?」

    「兄弟真聰明!一點就通!但不是換了,你就和林特助說這兩條皮帶是有問題,就說螺絲固定不好啊,或者說有幾截有問題,要拆下來返廠處理一些問題。」

    「你真他媽的聰明,可你知道嗎蒼老師,這一弄就弄好些日子了!這給廠裡搞成多大損失?」

    「弟弟啊這我當然知道,但現在除了這個辦法,我們沒有其他辦法了!」

    「媽的老子要是出事了呢?陪著你們三個全死了!」

    「我們保證,不會出事!用盡快的時間處理好這個問題,而且,我們幾位哥哥願意給弟弟一份大禮。」

    「不用了不用了……什麼大禮啊?」媽的不拿白不拿。雖然說這事與我無關,我完全坐視不理看著他們三個怎麼慘死也好,怎麼搞好也成;可是呢,一來老蒼對我有恩,二來以後老蒼和兩位領導還要罩著我,三就是除了他們想的這個辦法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了,要是讓上面知道,不也是勒令逼迫他們把錢搞出來然後換了皮帶,而且他們三還被廠給處理了,也許呢,他們掛了後,我和老營幾個可能就有爬上去的機會,但這幾率太他媽的小的,第四個就是我又不用干多大事,就和林耀周旋一下,然後錢到手了,也幫了老蒼,包括廠裡和我和蒼老師幾邊都收益,何樂而不為。

    老蒼伸出一個巴掌:「這個數!」

    「啊?五百塊錢!」我大聲道。

    「噓!小點聲,是五萬,不是五百。」

    「我靠,太多了太多了我不好意思拿……什麼時候給?」

    「弟弟快人快語**快啊!明天給兩萬,事成之後,三萬盡數奉上!」

    「我靠蒼老師咱兄弟之間你還真是見外……現金還是卡?」

    「都行。」

    「哈哈,來來來,喝酒喝酒。」媽的有了這五萬,父親蓋了第一層樓房後,就有錢裝修了。

    「喝酒喝酒。」

    飯局下來,酒飽飯足,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十一點多了。

    我想也該回去了。

    我剛準備向他們告別,蒼老師一把拉住我,小聲說:「小劉,等下,我們還有個活動,今天玩得盡興點。」

    看他神秘的表情,我隱約感覺到今天的活動有點特殊。

    不一會,一輛小轎車開了過來,蒼老師低聲地對我說:「小劉,您請。」

    車子最終在一家洗浴中心停了下來,也終於證實了我的猜想。

    我們下了車。

    「這家洗浴中心裡面,有吃飯唱歌包廂,有桑拿,有**小包廂,服務一流,水準高,價格貴,一般朋友我不帶過來。」那個司機對我們介紹道。

    我們一起走了進去,門口的迎賓小姐整齊地說:「歡迎光臨。」

    進去後,蒼老師先走到櫃檯,我在大廳的窗口,看蒼老師在櫃檯付錢。

    看著這一大排姑娘,我想到一個很有意思的段子:警察掃黃,女被抓,警察問:為何賣?女說:靠男男無賴,靠廠廠要賣,只能靠自留地,時間短,見效快,不貪污不**,雖賣身體靈魂在,蘿蔔拔了坑還在,不能說這是賣。警察又說:可知罪。女說:不靠政府不靠黨,一張小床就上崗。無噪音無污染,利用夾縫求發展,不生女不生男,不給國家添麻煩,何罪?

    窗口下面是停車場,樓下一輛黑色車子下來一個男的關車門,車子嘟嘟兩聲響,是刺蝟頭。

    這傢伙,也來這裡啊。

    一會兒後,刺蝟頭上來,見到我,他也是驚訝了一下,然後不認識我似的徑直走向裡面吃飯唱歌包廂。

    楊主管叫我過去,笑著對我說:「小劉不會還是處男吧?」

    我連忙予同樣猥瑣的笑容說:「我都不記得第一次給誰了。」

    每人點了一位小姐,我選擇了一名看上去還有一點清純的女孩,王主管笑著說:「小劉的品位還不低嘛。」

    各人帶著女孩進了房間。

    一進房間,我趕緊把門反鎖好。

    那女孩看我關好門,於是開始脫起衣服來。

    我急忙制止了她,說:「別脫。」

    「啊?」女孩奇怪道。

    「別**服,給我**就行,錢會照給的。」

    「嗯?」女孩顯然很是吃驚。

    「今天沒**啊,我**是要找感覺找狀態的。」

    她也不說什麼了,就上來,我趴下去,她給我輕輕**……

    回到家,已經是一點了。

    手機兩個未接電話,一條未讀信息,都是王遠晴打來的,信息內容是:怎麼不接電話?

    我突然感到有些內疚起來,可轉念一想,內疚個屁操!是她先這麼冷落我的,她做得了初一,難道老子不能十五?

    媽的老子先弄到那筆錢再說。

    林耀辦公室裡。

    「林特助,我查到了產量下降的原因啦!」我裝作一副高興的樣子。

    「什麼原因?」

    「有兩條傳送帶出現了問題,靠!有幾截的質量不行,有點卡,總之說起來很複雜,就導致了整個傳送帶傳送速度慢下來了。」

    「哦?你怎麼知道的?」林耀一雙漂亮妖異的大眼睛盯著我。

    「我檢修的時候發現的。」其實我檢修的時候哪有發現呢?那兩條傳送帶都是新買的,誰他媽的去檢修的時候還爬上去量它多寬。

    「那怎麼辦?」

    「要拆下來返廠處理一些問題,讓他們廠家負責!」我說。

    「那豈不是又要停下了兩條產線?」

    「可是沒辦法啊,要是這麼用,以後整條皮帶都完蛋,而且現在傳送速度跟不上,長遠來看,給公司照成的損失更大!」

    「對。」

    「林特助,那你打算是不是這麼處理?」我問。

    她突然發火:「這不都怪你!」

    我驚恐問道:「啊?我……我怎麼了?」

    「你當初要不是吃回扣,要不是被抓,我就讓你去採購了,你採購在質量上至少不坑我,做事還細心。這讓他們幾個老傢伙去做,八成一定是吃了回扣,吃了回扣沒什麼,還出現了這各種各樣的問題!」

    「呵呵……謝謝林特助對我的信任。」我心裡湧起一股暖流,她相信我信任我,我還和老營一起亂搞一通,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按你說的辦吧。」林耀歎口氣,說,「我就算把那幾個老傢伙揪出來,他們也不會承認自己吃了回扣從中搞鬼,沒辦法。」

    唉,林特助,我要是告訴了你實情,那鬧得整個車間雞飛狗跳的也沒意思,沒辦法,只能這樣隱瞞了。

    她要我寫份報告,然後要經過層層批准,從我這裡寫了,還要經過工程師,主管主任,課長經理等人的手……

    我把報告交到了張師傅手中讓他簽字時,他點了一支煙,沉沉問我道:「你也知道了?」

    「知道了。」

    「你真的知道?」

    「什麼知道?」

    「那皮帶,根本就不是什麼質量問題,而是,尺寸問題。」張師傅說。

    「啊!?是嗎?」我裝作大吃一驚,「師傅你咋知道的?」

    「我看一眼就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你把這個弄到上面去就是在找死?」

    「為什麼?」

    「小劉啊,你年紀還小,世事不懂啊,聽話,忙自己的事情,別管這些破事。」

    我知道張師傅對我好,他看來已經知道這皮帶的內情七七八八了,當然,他不知道我是受了老蒼他們和林耀的托。

    「張師傅,你簽了吧。是……林特助讓我幹的。」我說。

    「啊!?林特助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林特助不想鬧出大事,不想搞得像上次我和老營那樣雞犬不鳴的,所以……就讓我來寫這個。」

    「林特助果然厲害啊。」張師傅馬上簽字。

    然後是主管然後到上面……一路綠燈。

    下午林耀就下令拆了兩條傳送帶返修了,老蒼他們自己監督自己搞,關我屁事,本來我作為操作員,也要去弄的,可我就不去了,我就偷懶了,你們能咋滴?

    下班後,老蒼給我打來了電話,叫我去昨天那個飯店那個包廂見面。

    我去了。

    又是請我吃了一頓飯,然後,他拿出了報紙包著的兩萬塊錢,塞給了我。

    我拿著兩萬塊錢,放哪兒都不行,就一沓一萬,往兩邊褲袋塞進去了。

    喝了兩杯啤酒,吃飽了我就撤了,他自己也急著要搞好換了皮帶這事,至於他要拿到哪裡換,拿到哪裡返修,怎麼騙怎麼圓謊是他自己的事情了,我管他那麼多,出了事也是他自己扛。

    萬一真的出了事,他把我供出來咋辦?我怕啥,因為林耀那邊我都說了,而且是林耀同意了我才幹,雖然林耀不懂內情,但如果我跟林耀說我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相信她也不會拿我怎麼樣。

    去銀行把錢存了進卡裡,然後回到車間裡,我換了衣服,拿了手機,回宿舍路上,看到了王遠晴的信息:「你在忙嗎?」

    我想了想,還是給她回了電話,可沒想到,占線。

    操。

    一想到她可能和她男朋友打電話,老子心那個煩,孔子曰:你麻辣隔壁的。

    從回去宿舍的路上到上宿舍樓梯到開門進宿舍,我一直不停的打,都他媽的在通話中。

    發個信息給她:他媽的你和他打電話就別再找老子!

    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扔:草!不打了。

    突然之間,電話鈴聲響了。我如獲至寶,搶起來一看,真的是王遠晴打回來的。

    我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對自己說,鎮定,鎮定。

    電話那邊王遠晴的聲音:「你,剛才打電話給我?」

    我說道:「很忙?」

    她說:「不忙,剛才和朋友在打電話聊八卦。」

    我沉吟道:「男朋友對吧?」

    「不是不是,是一個朋友,女的。」

    我聽到她急急忙忙的解釋,心裡湧起一股勝利的感覺,我說:「哦。我看到之前你給我的很多電話,不好意思,我這幾天比較忙。」

    「嗯……」不愧是廠花級的人馬,簡簡單單的一嗯,都是如此**,如此動聽。

    「你找我……什麼事?」我故意問道,如果她說沒事,我他媽的就掛了電話。

    「昨天是,想找你一起吃飯。」她輕輕說道。

    「今天呢?」我問。

    「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她感覺到我的氣勢洶洶,聲音更低了,彷彿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我不是說了嗎我忙著呢。」

    她一聽到我這不耐煩的口氣,停了不說話,聽筒裡只有安靜的呼吸聲。

    「沒事我掛了啊。」我說。

    她還是沒說話。

    「再見。」我掛了電話,媽的我叫你裝逼,我叫你在我面前故意搞東搞西讓老子吃醋,草!

    次日,週末休息,他們幾個狗日的又去排練節目去了。

    老梅本來叫我過去看看他們排練那個你媽逼的節目,我說我不去了,看到袁璐璐也好看到王遠晴也好,就一個字:煩。

    下午,王偲說請我們幾個哥們吃飯,這廝慢慢的也融入到了我們這個禽獸幫裡邊。

    喝酒打球,必須去。

    店還是那個店,人還是那些人,我,老梅,王大寶,吳大偉,王偲,只不過現在和以前不同的是,王大寶身邊是cici,我日!老梅身邊是日日日,日日日,我日我日!吳大偉身邊是那個被他拉進旅館『**』的那個女朋友,我晶!我同時日三次。

    我說道:「那個你媽逼的節目排練完了?」

    「完了,叫你去你不去,好玩得很。」老梅說。

    「不去,沒意思。他媽的你們三個王八蛋,要脫離組織了是吧,你們三個都對對飛,老子和王偲咋辦,搞基啊!?」

    「我不搞基啊揚哥。」王偲說。

    「滾!老子搞基也不搞你那麼醜的!」我罵他道。

    他們都笑了。

    才喝了幾杯百威,老梅的情緒就上來了。

    他把玻璃杯啪一聲敲在桌上,故弄玄虛地說:「老劉,王偲,我給你們出道題。」

    我們早就習慣了他這一套,一邊吃菜喝湯,一邊敷衍道:「好啊好啊。」

    他用手梳了梳頭髮,很有台型地問:「你們聽好了,一個烤羊肉串的被調去當火葬工,沒幾天便被開除了,為什麼!?」

    我說:「領導不喜歡?」

    他搖搖頭。

    王偲說:「他覺得人肉不好吃?」

    我一筷子牛肉差點掉到桌子上,只覺腦後陰風陣陣,雞皮疙瘩一身。他媽的王偲這個狗日的也是**啊,王偲看到我們有的笑有的呸,一臉正經懵懂不知世事的問:「是不是啊?」

    老梅快笑暈了:「當然不是了,但你這答案比正確答案給力多了。」

    「啊?不對嗎?」王偲問。

    「因為他每次都會問死者家屬,你們想烤幾分熟。」晶晶幫老梅答了。

    王偲又問:「他是烤著吃吧。」

    「你媽的你個蠢貨,你吃得下去?」

    王偲推了推眼鏡:「那他問家屬烤幾分熟幹嘛?」

    「一根筋的人真讓人無語。」我說。

    「跟了我們很快就兩頭堵了。」老梅哈哈笑著。

    一頓飯吃完了,王偲埋單。

    老梅一邊剔牙一邊說:「怎麼樣,是去ktv唱歌,還是去清吧泡吧?」

    我說:「去看你們秀恩愛,有意思嗎?」

    老梅說:「我幫你叫幾個小妞出來好了。」

    我說:「沒意思,還不如回家上網。」

    「那你滾回家去!」

    我說是這麼說,可今天都在宿舍上網了一天了,實在無聊,反正都出來了,不喝個搖搖晃晃的怎麼對得起把我帶到這裡來的這雙腿。

    到了ktv,唱了兩首歌,王遠晴竟然給我打電話了。

    我壓制住興奮,接了電話,裝出很不耐煩的口氣:「什麼事!?」

    「你……你現在在幹什麼著?」

    「在永恆唱歌,什麼事?」

    包廂裡太吵,我聽不到她說什麼,我就出了包廂,在走道上又問了一次:「什麼事啊?」

    「你要不要吃飯呀?我想去吃那家四川火鍋,要不要一起去呀?」她問我。

    想讓大爺陪你一起去就直說嘛,還不好意思,先問問我要不要吃飯。

    我說:「我已經吃過了。」

    「哦……那我也不去了。」她很失望的說。

    其實她要是找一個人陪她去吃飯,哪可能找不到呢,對吧。

    她就是想見見我,自從她說她男朋友來找她開始,我和她幾乎就沒有過一句好話,也沒有好好聯繫過,更沒有好好見過一個面。

    「我雖然吃了,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一下。可你也要陪著我過來ktv,就是老梅這幫人而已。」

    「好!」她很開心道。

    「你現在在哪裡呀?」我問。

    「我還在宿舍,現在就下去了,我在那個****營業廳等你,我要交話費。」

    「好。」

    掛完電話,我回到包廂,對老梅說我要去接個人。

    老梅馬上就猜到了,問:「王遠晴?」

    一聽這個名字,吳大偉頓時瞪大了眼睛:「什麼?王遠晴?廠花?你真搞到手了?」

    我心裡樂開了花,其實男人都是虛榮的,就跟女人一樣;臉上卻裝出很無所謂的樣子,淡淡地說:「她就是答應過來和我吃個飯,然後過來跟我們唱唱歌而已。」

    吳大偉一臉的亢奮:「靠,還是你這個傢伙厲害!長得帥就是好!」

    「快去快回!」老梅說。

    「好。」

    待我屁顛屁顛的顛到了****營業廳的門口,王遠晴果然是在這裡等我了,她等是等我了,卻還找了一個男的陪她一起等。

    該死的刺蝟頭!

    我不作聲,走到了王遠晴和刺蝟頭跟前,刺蝟頭對王遠晴說著話,王遠晴也和他說著。

    我不知道這個傻逼為什麼和王遠晴同時在這裡,難道是巧遇?可就算巧遇,王遠晴跟他還說話幹嘛?

    如果是王遠晴拉著他一起來,老子馬上轉身就走。

    「晚上好。」我相當相當禮貌的看著王遠晴打招呼道。

    我靜觀其變,就是想看看王遠晴見我來了後會對刺蝟頭有什麼反應,對兩個同時追她的男人,她到底有什麼反應呢?

    老子想看看她到底怎麼處理這個複雜的局面,也許能看出一點她的情感天枰到底往哪邊倒的蛛絲馬跡。

    其實我還是比較自信的,自信自己和王遠晴的關係應該比這刺蝟頭近乎。事業背景金錢車子房子人脈這些他都比我強,天時地利他佔盡優勢,我跟他賭一把人和。

    我眼皮往上一挑,略帶鄙視的看了刺蝟頭一眼,問王遠晴道:「我們兩走吧。」

    我們兩走吧,我們兩走吧,王遠晴,你該知道我什麼意思吧。

    「我還有事……那我先走了。」王遠晴對刺蝟頭說道。

    刺蝟頭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立馬對她說道:「遠晴,這窮小子一直對你圖謀不軌,一直都想騙你,你家裡背景那麼好,你以為他看上的是你的什麼?」

    我冷笑問刺蝟頭:「遲威,那你說說我看上王遠晴什麼?」

    刺蝟頭對王遠晴說:「遠晴,他就是想騙你的人,看上了你家是城裡的家境好,這窮小子是農村的,家裡是偏遠山區,窮得很,你不信你去翻翻人事部的登記資料。要不是你家庭背景好,我敢說他絕對看都不看,這窮小子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還有呢?」我問刺蝟頭道。

    刺蝟頭繼續說道:「這傢伙經常出入洗浴場所,就是搞女人那種場合!」

    我靠沒想到這廝竟然把在洗浴中心見到我這事給說出來,真他媽的是賤人賤到了不折手段的地步。

    「你看你看,這是前兩天晚上,我拍的。就是前兩天晚上,看到嗎?那洗浴中心大廳上有個大鐘,上面顯示的是多少號多少點?」他把手機拿給王遠晴。

    王遠晴一看,問我說:「是你嗎?真的是你。」

    我指著刺蝟頭:「王八蛋,真他媽的陰險。」

    王遠晴又對我說:「那晚你不接我電話,就是去那裡玩了是嗎?」

    「遠晴你聽我解釋。」我對王遠晴說,然後想把她拉過來一邊談,沒想到她卻甩開我的手。

    「你聽我解釋啊!」我大聲道。

    「解釋什麼?你忙,你忙!」她生氣了。

    「這傢伙找了一個叫小芬的女孩,進了那個六十八號小房間……我進去是因為當時就是為了把這個窮小子的真實面目給你拍下來給你看,看你說的上進的他是什麼樣的人。」刺蝟頭添油加醋。

    我氣不打一處,上去一腳踩過去,刺蝟頭一閃開,馬上遠離我十米開外。

    「你滾!不滾老子找把刀殺了你!」我怒道。

    刺蝟頭又離我十幾米遠,遠遠看著這邊。

    「你聽我解釋。」我對王遠晴說。

    媽的,我還沒得解釋,她手機響了起來,她沒有接,就等著我解釋。

    刺蝟頭那小子不停打她電話在搞鬼,打了三四個後,他不打了,我說:「能把手機關機嗎?我們找個地方坐著好好談談。」

    沒想到他又打了過來,不是刺蝟頭打的,王遠晴看了一眼,轉身接了電話。

    他媽的我越想越氣,當時都說換號碼了不讓刺蝟頭知道,可這又是怎麼回事,就算被刺蝟頭從別處那裡拿到了,她對待刺蝟頭這態度也實在讓我窩火,要麼就直接冷冰冰趕他走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跟他好好講話。

    我等了五分鐘左右,我站在****營業廳門口,她走到中國聯通營業廳門口打電話,沒有打完掛電話的意思。

    我一氣之下,就走了。

    可轉彎了後,我又後悔了,我這樣豈不是讓刺蝟頭挑撥離間的計劃得逞了嗎?

    可掉頭回去,老子又丟不起這人,年少輕狂的我啊,有時候要自尊要面子要到了自己都鄙視自己的地步。

    我決定給她打電話再說。

    可是……

    正在通話中。

    我心裡難受啊,一遍一遍的撥,每次聽到那冰冷的『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都他媽的有種想掐死她男朋友和刺蝟頭那幾個傻逼的衝動。

    各種抓狂……

    一共撥出二十一個電話,全在通話中。

    我他媽的乾脆把她號碼和通話記錄全刪了,我告訴自己,再犯賤就剁手!

    五分鐘後左右,王遠晴打過來了,我雖然不記得她號碼,但我知道是13x開頭和xx結尾的號碼。

    她打通了後,卻不說話,我故意很大聲的:「喂?」

    過了一分鐘後左右,她問我:「你去哪裡了?」

    「你打電話,打那麼久,我不走留在那裡做傻逼嗎!?」我怒道。

    「我有些重要的事和他談談……」

    「是啊,你有事啊,所以我就讓你先把你這事忙完再說啊!」

    「談完了。」她小聲的說。

    「關我屁事。」

    「你在哪裡,我去找你。」

    「不用了!」

    「那你來找我,我還在這裡。」

    「老子不去!我為什麼去找你?」我賭氣似的說道。

    「你……不是說要解釋麼?」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我靠我解釋個屁!你要是相信刺蝟頭那賤人的話,你愛聽就聽,他說得對,我就是那個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他媽的我還對你解釋!?你這些天對我幹的怎麼對我的,你怎麼不對我解釋!?」

    「我?我沒聽他啊。我要解釋什麼?」

    「老子有事先忙了,你把你和刺蝟頭還有你男朋友之間的感情關係解決清楚了再他媽的來找我!不然你就給我滾!!!」我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她又打了過來,說:「你能過來嗎?」

    「我說了,你先把你和……」

    她打斷我的話:「我和遲威,就是你知道的,他死纏著我,我和他連朋友都不是。」

    「我現在心很煩,我不想說話了,就這樣,改天再聊,我要喝酒了,別煩我!聽到沒有,別再來煩老子!!你以後愛和誰談就和誰談,別他媽的再來煩我!!!滾出我的世界!!!」我幾乎是大吼了出來。

    直接關機。

    回到了包廂,推門進去後,老梅看我身後,我帶上門,見我是一個人,他奇怪道:「她呢?」

    「死了!」我說。

    然後走到桌邊拿起杯子咕咚咕咚幹了一支啤酒,去推開坐在點歌顯示屏前正在點歌的王偲,然後點了一首歌,又從唱著歌的吳大偉手中搶過麥克風,嚎叫吧騷年!

    王傑,傷心一九九九。

    台北的黃昏人海在浮沈

    我也在浮沈

    匆忙的腳跟空洞的眼神

    心事就別問

    我只是個平凡男人

    感情也只貪個安穩

    所有認真所有責任

    被你看得不值一文

    原來所謂的殘忍看不到傷痕

    想著你的吻卻化成咒語

    我難以翻身

    不怪你太狠怪我太愚蠢

    還相信永恆

    世紀末的冷酷預言一點一滴正在發生

    再多努力再多苦撐

    也要失去愛的可能

    原來堅持的完整

    代價是要讓人掏空靈魂

    傷心1999算了天長地久

    不過是拚命追求喜新厭舊的年頭

    我的愛對你來說如果是顆毒瘤

    殘局我來收

    算了吧1999忘了曾經擁有

    也忘了要牽要放要分都是你的手

    從今後死了一個瀕臨絕種的溫柔

    多一個愛情殺手

    離開你的世紀

    我走進沒有溫度絕情的風景

    當地球轉到盡頭

    也找不回我的真心

    好吧,我是真的動了情動了心的唱了,我是真他媽的受傷了。

    這場感情,如果王遠晴不把她和那兩狗日的關係撇清,那我決定停止止損停止犯賤。

    盲目的堅持不如理智的放棄。什麼也捨不得放棄的人,往往會失去更加珍貴的東西。適當的時候,給自己一個機會,學會放棄,才有可能獲得。

    唱完後,他們倒是好,全都鼓掌了,晶晶說:「咦,你唱歌還真好聽,王傑……陪我唱一首誰明浪子心。」

    「沒心情。」

    「唱一首啦!」

    「不唱!喝酒!」

    「小氣鬼!」

    「日你吐血!」

    老梅怒罵我道:「我靠你敢日我女人吐血。」

    「喝酒!!!」拿個大大的杯子就敬他喝酒。

    「咋了?」老梅問我道,「王遠晴不來,你狗日就發飆是吧?」

    「哈哈哈,我像那麼窩囊的人嗎?」我自嘲道。

    「你不像,你根本就是。到底怎麼了?」

    「給你說個笑話。」

    「他媽的說什麼笑話啊,電話給我,我幫你罵罵她!」

    「你聽不聽!?」

    「好,你說。」

    「一個憤怒的男人拿著一把槍走進酒吧怒吼道:誰他媽上過我的老婆。角落裡幽幽的響起一個聲音:哥們兒,恐怕你的子彈不夠。」

    「我日……王遠晴像那種人嗎?王遠晴都出軌?」

    「沒出軌,但……身體出軌跟感情出軌,也沒多大區別。」我知道她這樣不算出軌,她畢竟沒有對我承諾過什麼,我們也沒在一起過。

    可世上有些女人就是這樣,不願意答應做女朋友,卻享受著本該是女朋友的好。

    「這麼說吧,我以為要到手的時候,她跟我說她和她男朋友還談著,然後今天出去,見那個刺蝟頭還纏著她,她也沒有表現出很抗拒的意思。而這些天來,她一直都陪著她男朋友,媽的那天故意在我們面前秀恩愛,看到了沒有,狗日的。就算是故意噁心我讓我吃醋,也不用這麼亂搞吧?!」

    「滾!草他嗎的叫她滾!有多遠滾多遠!你他嗎的就是人家的衛生巾,需要的時候墊一墊。」老梅也發火了。

    不知道喝了多久,我腳開始發飄,有點看不清東西。

    「來,再來呀,你還欠我一大杯酒。」

    是哪個女的對老子這麼說話的?

    袁璐璐。

    她什麼時候來的?還他媽的什麼時候坐在我跟前和我喝酒的?

    拿著紙巾擦了擦臉,清醒了一點。

    「你他媽的不幫我喝酒,還來灌我?你什麼意思啊?」我問她道。

    她直接靠向我,然後就感覺一陣熱浪向我襲來,她的嘴唇貼上了我的臉。

    然後又迅速撤回去。

    她可能是情不自禁了,以為偷偷親了我沒人看見,結果……

    好多人都看著她。

    她臉紅了。

    我瞪了她一眼,不說話。

    「你生氣了?」她問我。

    我還是沒說話。

    「別生氣了,來,我賠罪了,對不起。」

    她先乾為敬,一大杯乾完了。

    我拿起一個大杯,也幹完了。

    然後她拿著一瓶酒過來,對著瓶口就喝。

    我說你這樣馬上就會喝醉的,她笑笑說,我就想今天喝醉,以後都不會了,所以你不要阻攔我。

    我也拿起啤酒,跟她對飲起來。

    不一會,她面前的五瓶啤酒就全部喝完了,她伸手過來要喝我的啤酒,我趕緊連喝兩瓶,對她說我的也喝完了,她吵鬧著要再去買啤酒,老梅拿過來了一打。

    我知道她完全喝醉了,我也頭昏了。

    又喝了一會,她逐漸安靜下來了,我的頭卻撕心裂肺地痛起來了。

    她靠在我懷裡,酒氣和她身上的氣味一起飄到我鼻孔,不像酒鬼渾身地令人作嘔的氣味,她身上的氣味反而有些迷人。

    「媽的,我想走了!」我對老梅喊道。

    「把這些酒喝完,就走。」老梅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彼此都要睡著了。

    懷裡的袁璐璐突然難受起來,掙脫我的懷抱,直接往廁所跑去,然後就聽到嘔吐的聲音。我跑過去看她,她連忙大聲說:「出去。」

    連續吐了好幾次後才停止。

    等她出來,臉色蒼白,難為情的對我說:「剛才我是不是對你很凶?」

    「沒。」

    她張嘴要說什麼,然後軟綿綿的就倒進了我懷裡。

    後面散場了,他們都喝得東倒西歪的。

    爛醉的我,扶了一個爛醉如泥的人回去。

    走著走著,袁璐璐說想吃點東西。

    我問老梅一群人要不要吃東西,他們說不吃。

    袁璐璐不管那麼多,就往夜宵店走去,我扶著她進了夜宵店。

    要了兩碗牛肉麵,她說她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

    她拿起筷子,狼吞虎嚥下去,看得我嚇了一跳,看來她真的餓得很厲害。

    可吃了不到一半,她又出門口去吐了,我拿著紙巾給她,她擦了擦嘴,倒在了夜宵店門口。

    他媽的,你死在了這裡,老子怎麼辦?

    老梅那群人早就回去了,天又冷,我看到夜宵店過去不到二十米,有個旅社。

    管不了那麼多了。

    背著她去開了一間房。

    把她扔在床上後,她突然坐起來,然後進衛生間,刷牙洗臉……

    我看她喝得那麼瘋,怕她等下會出事,就坐在那裡看她,想等她睡著了再走。

    她洗漱完後從衛生間出來,坐在床邊我身旁,突然問:「你不喜歡我,那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如果你不喜歡我,為什麼對我那麼好?你喜歡我,對嗎?對不對!?」

    我沒說話。

    她突然抱住我,我不知道如何拒絕,不知道如何抗拒,於是安慰自己,不過是抱抱而已。這麼近距離的擁抱,她身上的香味突然變得異常濃烈,幾乎要沉醉在這香氣中了。

    突然她停止了擁抱,近距離的盯著我看,然後把她的雙唇靠近我的嘴巴。

    我一下忍不住了,對她的親吻也給予熱烈的回應。

    她的香舌在我的口腔中尋找著,我馬上用自己的舌頭迎上,兩條舌頭在口腔中用力的糾纏。我吮吸她上唇,她就吮吸我的下唇。她的親吻技術非常熟練,我口腔的每個角落都被她舔過。

    當她的手在我的皮帶上亂摸時,我一下恢復了一些理智,然後告訴自己,不能這樣。

    我抓住了她的手,她感覺到了我的抗拒,也停止了動作,兩人對視著,一會兒後,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她可能不想讓我看到她哭的樣子,轉身躺下去,蓋上了被子。

    我點了一支煙,一支湮沒抽完,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輕輕的帶上門,我自個回宿舍睡覺去了。

    睡覺前,腦海止不住犯賤的又想到了王遠晴。

    以前的計劃是小火慢工,先從曖昧開始,慢慢的就把她烤的外焦裡嫩的,成功的機會也很大。

    但是沒有想到半路殺出這麼一出亂子來,不得不改變一下原有計劃,今天的這一番狠話,其實也就是總攻了,我這麼干風險極高,搞不好一拍兩散,那就徹底完蛋了,不但妞泡不到,說不定還來個靜脈倒流,七竅流血而亡。

    可若是她願意為了我斷了和她男朋友還有刺蝟頭的來往,那就成功了一大半。

    泡妞尚未成功,老衲仍需努力。

    但她要是找我了以後,還這麼玩曖昧下去,老子他媽的就直接一腳踩飛,徹底拉黑,永不漂白!

    早上例會,我和老梅無精打采的坐在後面。

    我開了手機,手機卻沒有王遠晴給我發任何信息,心裡頓時失落萬分。

    人家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感情亦是如此,我打算請教老梅和晶晶兩位高人,讓他們分析分析我和王遠晴還有沒有可能性,主意已定,今晚請他兩吃飯。

    我還沒開口,老梅就對我說:「今晚我和晶晶去你那裡做飯。」

    「好,我也有些問題想請教你們兩。」

    「什麼問題?現在不能問嗎?」

    「你只能用知道或不知道來回答。」

    他說好。

    「你爸媽知道你是sb麼?」

    「媽的你去死!」

    這時,老梅的手機響起了,在上面主持會議的幾個高管發火了,老楊衝下來就沒收了我們這一排幾個人的手機,當然,除了我之外。

    在天朝,同過患難和富貴的不一定是兄弟,但是一起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後,彼此都繫在同一條繩子上以後,大家彼此之間就可以稱兄道弟了。

    劉德華李連傑金城武演的《投名狀》的開頭便是三人各殺一人,然後結拜,彼此成為兄弟。

    自從和蒼老師幾個幹了那事後,他們幾個對我更加照顧,有時甚至公開叫我小劉兄弟。由於車間裡他們幾個地位頗高,我也跟著沾光,上班就是遲到早退逃跑出點錯的也沒人管,當然這是在林耀沒發現的前提下。

    老楊主管把他們幾個的手機放在講台上,其中老梅的手機還是不停地震動不停的大聲叫喚,老楊無奈接起曰:「你好!」

    只聽電話那邊:「你個狗吊給老娘說人話,操,我的胸罩在哪呢?沒胸罩怎麼出門!」

    聲音很大,坐前幾排的都聽到了,老梅幾欲撞死……

    「昨晚你動了晶晶?」散會後我問老梅。

    「動個屁媽的!就是去開房了。」他說。

    「開房了還不動?媽的你以為你是我啊,那麼純潔?」

    「騙你幹什麼?」

    「我靠,不會吧,她是處女!?」我驚愕。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她抵死不從。昨晚好不容易哄她去開了房,她躺在床上睡覺,安靜得像個小孩,我輕輕地在上面吻了一下,她忽然大叫一聲,醒了。醒來看到是我,連忙拿起她的粉拳,在我的胸口不停地捶打。我一把摟住她,對著她的雙唇深深地吻了下去。我想用舌頭撐開她的牙齒,沒想到她居然咬了下去,疼得我直叫。她笑著說,活該,誰叫你色色的。我沒有理她,還在叫疼,她緊張起來,叫我伸出舌頭給她看看。我伸出舌頭,在她臉上舔了一下。她恨恨地說,流氓,枉我關心你。打鬧了好一陣子,突然彼此無語,於是盯著她那的臉蛋不停地看。她又罵,看什麼呢流氓。我說,看你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完美的臉蛋。她有點羞澀,又變成了紅柿子。我再次吻了過去,她沒有抵抗,還不時的用舌頭給我回應。鑽進被子,兩個人像蛇一樣緊緊糾纏在一起。不一會,渾身都熱得不行,我脫去外套,還是熱,於是乾脆把衣服全部脫掉。她也熱,但是仍然不脫去內衣。就這樣,我們不停地接吻,我不停地觸摸她身體的各個部位,當碰到她的胸部時,她用手用力推開了。我仍然不敢做進一步動作,只是在她的**外面反覆地做著同樣的動作,她用手托著我的臀部,不停的回應我。可怎麼搞,怎麼**,她就是不願意脫下內衣褲,不願意讓我上,我草!然後……昨晚我就趁她睡著,把她的胸罩偷偷脫了,卻還是沒能碰一下……這已經是發展到了極限了。不過比以前好多了,以前還不願意去開房,抱著接吻的時候手都不能伸進衣服裡,現在算是很大的進步了!每次都一樣,等她走了,我只能到廁所用手解脫,總有一天我會因此而陽痿的,唉……」

    「我擦……晶晶竟然那麼保守?」我感歎道。

    「媽的人不可貌相,你知道吧。你以為看起來騷的女人就很騷很**啊?你看歡歡,媽的一臉純潔無瑕,可真正內心呢!」

    「既然晶晶是貞潔烈女,你狗日別糟蹋人家了,以後死了下地獄。」我說。

    「媽的沒有女人,日子怎麼過啊?總不能打一世飛機吧?唉……千萬不要太早發生性關係,那東西就像鴉片,會上癮的,等到你突然缺貨的時候,你就會知道那有多麼痛苦。」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這廝就經常說這麼一句話。當時我們都在心裡罵這貨,說這個傢伙飽漢不知餓漢饑,有那個機會,誰會不要啊,既然有第一次,還怕沒有第二次啊。

    此時此地,我卻能深刻地體會老梅那句話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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