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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辦公室誘惑249 文 / 西廂少年

    辦公室誘惑249

    九點多,楊魅回來了,楊魅一進來,馬上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我實在太忙了,我們出去吃飯吧。」

    突然她目光移到桌上,詫異地問我:「這些菜都是你做的?」

    我笑著說:「不用這麼吃驚吧?」一邊拿起筷子,要她嘗嘗看。

    她嘗了一口,說味道不錯,仍然用詫異的眼神看著我。

    我解釋說:「今天想到冰箱偷東西吃,發現沒有吃的,於是去買了點吃了,後面手癢,就做了些菜。「

    我幫她盛好飯,說:「好吃的話就多吃點。」

    吃完飯,她去洗碗。到了廚房,她問早上的碗呢,我說我洗了。

    她抱怨說:「你是客人,還要你做,搞得我像什麼似的。」

    我真心地說:「你把我當客人看,客人也有必要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盡量不要麻煩主人。」

    她不說話,開始洗起碗來。

    洗好碗,她坐下來跟我一起看電視,我把電視調到播放偶像劇的那個台。

    她忙說:「你看自己喜歡的電視啊,不要管我。「

    我說:「其實我覺得這電視也還有吸引人的地方。情節是俗套了點,但是女主角挺養眼的。而且如果要是電視劇太真實了也就吸引不倒人了,那就是記錄片而不是電視劇了。「

    她笑著說:「你的理論還真多,一套一套的。「

    陪她看了幾集,不再帶挑剔的眼光去看,發現還真有點意思。在以前,說到偶像劇我都很不屑地說:「那是白癡才看的東西。」

    突然想起幾米在心心相印的紙巾上的句子:愛你時,一切美好;怨你時,人生灰暗。

    於是坐下來跟一起看動畫片。動畫片講的是一個怪獸生活在沼澤地裡,脾氣不好。有一天,自己的沼澤地被國王佔領。國王要他去救一個公主,成功後便還給他沼澤地。那個怪獸叫史萊克,就是鼎鼎大名的《怪物史萊克》。前面的情節風趣搞笑,我們都笑得不行。逐漸到了後面的部分,史萊克喜歡上了公主,公主似乎也對史萊克有意思。

    楊魅皺著眉頭說:「公主不會喜歡史萊克吧,他也太難看了點。」

    我說:「你看,你心中也是有等級觀念的,雖然不是貧富,但是你有美醜等級,你也認為不同等級的人不能在一起。」

    她慎罵道:「就你道理多,你們男人不是更過分,只要美女。」

    我一下啞口,不知道怎麼辯解。到了後面,史萊克終於和公主在一起了,公主也變成了一個怪獸,對史萊克說:「怎麼會這樣,我以為我會變美麗。」

    史萊克說:「現在的你就很美麗。」

    楊魅有點感動了,問我:「如果我也變成那個樣子,你會不會喜歡我?」

    我說:「我不知道,我喜歡我認識的你,美麗的你。」

    她輕罵道:「真是個笨小狗,謊話都不會編一句。」

    想起年幼時看過的童話故事,曾笑話過想和天鵝一起飛翔的癩蛤蟆,曾討厭過親吻過公主的青蛙王子,年幼的我生活在一個僅有王子和公主的世界,也曾幻想過自己是故事中的王子,找到自己喜愛的公主。當歲月滑過夢想,醒來時才發現自己一直是故事中的青蛙。

    我清醒地知道我和楊魅之間只有童話,沒有故事,卻最終還是幻想能夠編織出我們的童話故事。曾經看過一篇據說是某某名人口述的文章,裡面講的是那個名人的初戀。他少年時喜歡一個富家女孩,由於貧富懸殊,他們被迫分開。在文章的最後,他說:「我痛恨這個世界,它創造了窮人和富人,並將他們永遠分開。」

    一夜,什麼都沒發生。

    第二天早晨洗漱時她說:「行啊,你還挺有種?你就是那個段子裡說的禽獸不如的男人。」

    「哈哈。」我笑。

    「難道我就這麼沒吸引力?」

    「不是,」我推卸責任,「你又沒允許。」

    「廢話,這事還要我發通知啊?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我是真傻。」

    「我服了你。」

    我們一起回去了,送我回去騰飛廠區的路上,經過她們公司,她說帶我去她們公司參觀一下。

    我也想開開眼界,跟著去了。

    這一棟豪華的寫字樓,她的公司佔了整整一層。裝修精緻典雅。

    轉了一圈,到她辦公室。

    「怎麼樣?」她問我讀後感。

    「很棒,很氣派。」

    「生產基地不在這兒,在市郊。這裡只是辦公用。」

    「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

    「對了,我有個想法要跟你商量。」

    「你說。」

    「我想再增加個副助手職位。」

    「什麼意思?「

    「干熟悉了業務,你再自己當經理,往上爬。還可以給你股份。」

    我默不作聲。

    我知道,真正的考驗來了。

    卡宴也好,別墅也罷,若是富婆給,都是些很荒誕的東西。

    作為一名只想過小康線的男人,這些東西對他沒什麼誘惑力。但,作為一個急於在事業上有建樹的男人,這是一步登天的絕佳機會。如果說事業像一棟100層的大樓,那我現在勉強從負一樓爬到第一層。

    而如今,她送我一部電梯,讓我瞬間就能升到99樓。

    這樣的機會,在人生中有幾次?

    這樣的機會,多少人夢寐以求而不得?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此我會躋身有錢人行列,成為像杜成林一樣名副其實的牛人。

    只要我吼三吼,不說整個地球抖三抖,起碼手下幾百號人要抖三抖。

    我不是滿腦子漿糊的小白,我有我的想法和能力。

    在這個位置上,我也能靠我的本事逐漸贏得人們的承認。而且我還能跟她保持曖昧關係卻不越雷池,大不了一兩年無果,她開了我或我走人。可那時我已經是圈子裡的牛人了,我通過這次跳躍可以掌握很多,很雄厚的資源。

    我感覺氣溫很高,空氣中含氧量不夠。這個選擇太難做了,我沒法馬上決定。

    「這很好呀。」我回答道。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我想了很多天。不是我徇私情用你,而是我覺得你是個人才。」

    「是嗎,我自己怎麼看不出來呢?」

    「怎麼,很難決定嗎?」

    「是。」我回答,「讓我考慮幾天?」

    「可以。」

    送我回去途中,她說:「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為什麼?」

    「因為你值得信任。」

    「哦。為什麼覺得我值得信任?」

    「因為你太不容易被收買。」

    「不會吧。」

    「但你也有個致命缺點。」

    「什麼?」

    「你得碰到對你有足夠耐心的人。」

    我把楊魅這句話理解為一次口頭警告:她已對我的過度矜持有些不耐煩了。

    是的,我始終在跟她玩躲貓貓,逢場作戲般。

    作為目空一切的強勢女人,她的耐心已足夠多了。這次,她亮出了底牌,也表達了警告:靠耍滑頭已經不行了,我必須給出明白答覆。

    何去何從,都在我一念之間。其實我還有一種選擇:假裝答應,口是心非,繼續與她虛與委蛇,長久地讓她感覺我愛她。

    其實根本不是,我只是習慣性地對人照顧得比較細心周到罷了。這是本能,卻常常會因一些我意識不到小事讓女人感動。

    這種遊戲能玩多久就玩多久,積累財富、經驗與資源。等玩到她快發瘋時,我攤牌,或找個理由,作為一名新貴離開她。

    她受傷,我成長。

    我貪財好色、趨炎附勢,決不是什麼好人。可是,我從來不承諾我做不到的事。

    但對這個咄咄逼人、比我還聰明的女人,繼續玩下去的話我不能不承諾。

    而如果承諾了,我又做不到,我就喪失了信用。

    即使我想方設法令楊魅相信我也是無奈而放過我,我也放不過自己。

    沒辦法,儘管我不是基督徒,可我心中有個上帝。

    當然,我心中的上帝一定是雄性,因為他從不干涉我泡妞的事。

    可是別的事情,他毫不通融。

    甚至,我上小學時打瞎子罵啞巴之類的缺德事他都不放過我,嘮嘮叨叨好幾十年,讓我想起來就汗顏。

    「你就不能放過我嗎?」一次他又嘮叨起那些陳芝麻爛谷子時,我忍無可忍。

    「不能。」

    「為什麼?」

    「因為你幹過。」

    「可這都是小錯。我沒往奶粉裡添過三聚氰胺,沒貪污受賄,沒強拆殺人,沒用地溝油給人做飯,你為何不審判他們,專門來審判我?」

    上帝沉默,片刻後他說:「有些事我也管不了,但我能管的事,我必須管。」

    「那麼,我的罪孽,何時才能贖清?」

    「等你進進棺材那天。」

    小事他都這麼管我,若這次我騙了楊魅,他絕對會審判我一輩子,讓我至死不得安生。

    不是我人好,而是我怕報應。

    曹操之所以要花大本錢收買關羽,就是欣賞關羽忠義。

    大忠大義之人,若能忠義於我,花多少本錢都值得。

    可正因關羽忠義,所以他注定不會被曹操收買。

    我其實也一樣。

    楊魅沒逼我立即回答,她還是堅持著耐心。

    楊魅突然問:「你知道xxx這個人嗎?」

    「不知道。」

    「你連他都不知道?他可是我們市裡地產商圈裡大名鼎鼎的牛人啊,整個城市巨幅廣告都是他的公司名字。跟他相比,我是地道的窮人。你知道他在我們這裡富豪榜上排第幾嗎?」

    「確實不知道。」我說,「我只是塊泥土,和你們富貴如雲的人不熟悉。」

    「為什麼呢?」

    「我習慣於制訂一個可以達到的目標,這個達到了再談下一個,到哪步說哪步的話。而盯著太高的人,我會失去淡定、心存嫉妒、急功近利,也就變得浮躁。」

    「你心態不錯。」

    「你知道嗎?他最近秘密離婚了。」大姐告訴我。

    「哦。」

    「他老婆就是市電視台的xx女主持。」

    「哦。」我沒問為什麼。我知道這種典型的錢色婚姻有一萬個崩潰理由。

    「他比我大九歲,比你高,比你也帥多了。你在男人裡根本就不算很帥。」

    「那當然,我知道的。」

    「我以前能起來,他也照顧了很多。」

    「哦。」

    「他向我求婚了。」

    「哦。」

    「他說,他已經過了玩的年紀,不想再找花瓶了。他很實在,說自己多高級的女人都玩過了,也就無所謂了。現在老了,打算徹底金盆洗手做個德高望重的長輩。只想找個能輔助他把家業守下去並擴大的女人,說我就是這種人。」

    「他說的很對。」

    「對什麼呀?我不喜歡。」

    「為什麼呢?」

    「我跟他太熟了,打了幾年交道。他前後幾任太太我都認識。他為人確實仗義,給過我很多幫助。可我只能把他當前輩當大哥看,敬重他,卻根本不可能把他當老公。」

    其實,楊魅對這位大哥的感覺,跟我對她的感覺完全一樣。而不管是楊魅這樣的藍巨星,還是我這樣的黃矮星,命中注定只能做特立獨行的主序星,而不會成為別人的伴星——不管那顆主星有多璀璨多耀眼。

    這是我們的價值,也是我們的悲哀。

    「楊魅,我覺得你真該考慮一下。」雖然明知她會拒絕,但我還是建議,「他比你大的不多,又有形象,家底又那麼厚,你們又知根知底。這樣的婚姻,實在是珠聯璧合。我知道你不缺錢,可他對你一直很好,而且再也不花了,這遠遠好過再找個不知底細的人。」

    「這道理我都懂,可我對他就是沒感覺。有什麼辦法呢?可能是太瞭解吧,他對我一點吸引力都沒有。」楊魅長歎一聲,「唉!人哪,他追我我不幹,喜歡你你總溜肩膀。咱們這是幹嘛呢?都吃飽撐的。要跟窮人似的吃了上頓沒下頓,就沒這些煩惱了。」

    「呵呵,是。」

    開車門下車的時候,她叫住我:「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麼樣?想不想來我這裡干?」

    「我想了,我幹不了。」

    「為什麼?」她很驚訝。

    「我知道你對我好,定這個職務全是為照顧我。可我畢竟剛上道,沒自信沒經驗。直接把我弄到這個位置上去,我怕自己搞砸,讓你失望。」

    「咳!誰說我照顧你了?你以為我打算養小白臉啊?再說你也不是什麼小白臉。我是看你有些悟性,歷練你幾年你肯定能擔起來。」

    「我覺得我不行,我現在還管不了人。」我說,「你是從擺地攤一步步幹起來的,你每一步都是逼出來的。只有你掌握了這一步的奧秘,你站得穩,才能看到新的發展空間。可我呢?我一直是工薪族,別說一個集團,我甚至從未獨立負責過一個部門。這樣貿然提上去,別人怎麼服我?我又怎麼應對別人的議論?即便有您頂著,別人當面不說,背後也得議論紛紛。說實話我也很想當大領導,混個幾百萬年薪,可權衡再三我真幹不了。」

    她皺著眉頭沉思片刻:「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吧,不急著做決定,你我都考慮考慮吧。」

    「嗯。還有,你別忘了,你這是股份公司,你只是相對控股。這種高層任命,董事會能不能通得過都是問題。別因為我讓你跟其他股東鬧意見。」

    「嗯,我前幾天也有些苦惱,想該怎麼說服其他股東。不過我覺得問題不大,都是老夥計了,他們一般都聽我的,而且只是個助手。」

    「你要考慮到,你以後還想把我弄上更高的職位,你照顧我進去,別的股東會不會也想安插別人?你不提我,別人不敢有想法;你提了,別人要有想法你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或許那人還不如我;不答應,你把老夥計得罪了。我可不想成老鼠屎壞了你一鍋湯。」

    「沒想到,你年紀輕,比我想得還周到?」

    並非我不喜歡一步登天,而是我權衡了可能性,做出這樣的決定。

    作為副總,又有很大股份,楊魅確實有拍板權,但其他股東的意見不能不考慮。我作為一個小白臉一樣的新人,突然到這個公司擔任高層,即便楊魅費很大氣力說服其他股東,那要欠多大一筆人情債?若我繼續拒絕她的青睞,我就成了典型的忘恩負義之輩。

    所以,為了自由和尊嚴,我不能吃天上掉下的餡餅。

    儘管吃下它,我可能省去幾十年的奮鬥過程

    後來,楊魅依舊約我吃飯,只是不再提邀我當助手的事了。

    雖謝絕了她,我卻很長時間放不下此事。心裡反覆想像:若順著她的意思當上這個官會怎樣?或許不會那麼糟?或許我臉皮應該更厚些?

    我們都是凡人,不是天生的鋼鐵戰士。**和堅守之間總在搏鬥。

    搏鬥之後,我們都選擇了堅守。

    堅守,我為誰堅守?

    也許,為了榮華富貴,我該學一學老梅的無恥厚臉皮吧。

    上班,老梅第一眼見到我就開罵:「他媽的不就是排練上台個節目嗎?至於躲起來嘛?「

    「就至於。「

    「媽的,好,你不上節目是吧?你不上節目,我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可你知道嗎,我們煞費苦心,編排了那麼多,就差你這裡,你他媽的對得起我們嗎?「

    「關我什麼事?你們那麼無聊,你們時間多的是,自己想辦法去。「

    「好,你有種。「

    他憤憤的走了。

    我叼了一支煙,看著他悲憤的背影,想想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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