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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辦公室誘惑253 文 / 西廂少年

    辦公室誘惑253

    父母還真安排我相親了,而且不是週末,不是改天,而就是當天。

    給我打了電話那天,他們是在城裡買東西,原本就是想要去拜訪父親的老朋友。給我打了電話後,他的老朋友說剛好他們全家有空,就讓我們全家一起過去吃個飯。

    父親的這位老朋友,他們關係很鐵,年年逢年過節送禮互聚,當年兩人都被單位招收,但他這朋友進了城進了單位,父親選擇留了農村照顧爺爺奶奶留守山裡。

    兩個當年一樣出身一樣有闖勁的鐵哥們,從選擇後,就變成了兩種不同的人生。

    父親現在是農民,農民再厲害,種田再厲害,也還是只能蓋個好點房子的農民。

    而父親的這個朋友,現在當了官,大官。

    而他的女兒,據說剛剛畢業兩年就已經在一個xx直屬機構做到了副科級了。

    我貌似有點理解那句話的意思了:人生最重要的不是努力,不是奮鬥,而是抉擇。人生是一個生命的過程。從積極方面來說,成功的人生就是一個不斷學習、不斷奮鬥、不斷進取的生命歷程。在人生的道路上,人們往往要面臨許多的問題,如教育、事業、朋友、戀愛、婚姻、家庭、子女等問題.對這些現實存在的問題,都必須作出自己的判斷和選擇,而最重要的是作出正確的選擇。這是關乎你一生成敗和是否幸福的大事。否則,你將碌碌無為,貽誤終生。因此,人生最重要的就是五個字:判斷與選擇。從選擇來看,我認為整個人生最重要的選擇有三個:即擇業,擇友,擇偶。

    一是擇業。所謂擇業,就是如何選擇適合自己的職業。職業既是人們賴以生存的基礎和保障,又是人們展現自己智慧才華的舞台和實現人生價值的平台。因此,職業的選擇十分重要,人們不可不慎重對待之。正確地選擇自己的職業,又必須具備與所從事的職業相應的專業知識或技能,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等等。最好是選擇你喜歡並擅長的職業,因為它會使你在工作中感到快樂,從而不斷讓你的工作充滿激情,更富有創造性,最終實現你的價值,使你覺得很有成就感。但是,面對當今競爭激烈的就業壓力,一時難以找到適合自己興趣的工作,你也不必驚慌失措.一步不行,就分兩步或三步走.先解決生存問題,再謀發展.只要你選准自己的目標,及時地抓住機遇,並不斷地調節自己的心態,你一定會一步一步地走向成功。

    二是擇友。所謂擇友,就是如何選擇適合自己的朋友。人的一生道路曲折而漫長,沒有朋友的相助,不僅生活寂寞無趣,工作孤立無援,而且難以成就大的事業。因此,人生不僅要結交各種不同的朋友,而且更要慎重選擇。因為在當今複雜多變的社會中,人的素質良莠不齊,好的朋友可能會助你走向成功,而動機不良的所謂朋友則會用甜言蜜語,騙你誤入岐途,甚至會引你跌入陷阱或陷入深淵.那麼,究竟應該選擇怎樣的朋友呢?我個人認為,要想快樂生活,又成就事業,選擇朋友應考慮幾點:(1)此人是否真誠,正直;(2)此人的能力和才幹應比你強;(3)此人沒有不良嗜好;(4)此人有較好的心態和修養等等.當然,你自己也應該具備這些能力和素質,不然你想交好朋友,人家也不願意。

    三是擇偶。所謂擇偶,就是選擇與自己喜結良緣共度人生的終生伴侶。通俗地說,就是選擇丈夫或妻子.人生不能沒有事業和朋友,更不能沒有家庭,不能缺少另一半。家庭不僅是生兒育女的社會細胞,而且是一個社會得以穩定發展的重要支柱,丈夫或妻子的選擇十分重要。目前社會上,許多家庭由於丈夫或妻子的越軌不忠,導致家庭破裂,有你沒我,身敗名裂的悲劇還少嗎?不僅如此,而且還會殃及子女.故擇偶之事不能隨隨便便,當作兒戲.如何選擇配偶呢?應該選擇志同道合,趣味相投,感情專一,性格互補,學識相當,有事業心責任心的,能和自己患難與共白頭偕老的人。從社會的實際狀況來說,一般男方應比女方學識水平略高一些,這樣更有利於夫妻關係的和諧。此外,男女雙方都有一個自我完善的問題。

    總之,擇業、擇友、擇偶三者互為動力,相輔相成,這是人生走向成功,走向幸福的三元素。以後要做的就是看你如何管理和經營你的事業、你的人緣、你的愛情和家庭了。

    父親的朋友姓艾。

    很黃很彪悍。

    他的女兒我小時候見過多次,後來長大了因為在外讀書兼職打工掙學費生活費,也就沒時間和他們家聚過。

    小艾小的時候,長得也沒什麼特別,給我感覺最好看的是她的皮膚,她的膚色不是最白,但那淡淡的象牙色最健康、最青春。她的皮膚光滑細膩,如果你靠近她的臉,還會看到象蘋果一般紅潤的臉上有一層極細的絨毛,像初生的嬰兒般可愛。

    我最喜歡看小艾的笑,那麼天真無邪。不過女大十八變,至於現在越變越漂亮了,還是越來越醜了,誰他媽知道呢。

    我到了那家酒店的時候,父母和艾叔叔和阿姨都在那裡了。

    「爸爸,媽媽。艾叔叔,阿姨好。「我走進包廂,打招呼道。

    「哎呀哎呀,不得了不得了,俊揚現在長成這樣子。」艾叔叔驚訝的站起來,「不得了不得了,老劉啊,你看你看,好啊這!小伙子,長大了啊,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啊!」

    阿姨也站起來,一臉興奮的看著我。

    一番寒暄後,都落座了,父母親和艾叔叔阿姨一直家長裡短聊著,我覺得無聊透頂啊,就點了一支煙,父親瞪了我一眼,我只能滅了。

    「小艾,過來,怎麼這麼久才來。」

    「堵車嘛。」

    第一眼見到長大後的小艾,我竟然有**的感覺。

    她栗色的短髮,膚如凝脂,螓如蛾眉,眉目如畫,瓊鼻俏梃,櫻唇透出無限風情。看著她小巧的瓜子臉和精緻的五官,白石腦海中浮出高中時看過的《紅樓夢》裡林黛玉的形象,但眼前的少女卻時尚新潮,這種古典高雅與現代性感完美的結合,我看得有些癡了。

    和小時候一樣的是,她小小的嘴帶著幾分野性,笑起來還有兩個小小的酒窩。

    「小艾,看,俊揚哥哥,還記得不?」

    「俊揚哥。」小艾叫了我一聲。

    「啊。」我愣道,我靠真他媽的女大十八變啊,時間用在某些人身上是殺豬刀,用在某些人身上又是裁縫刀了。

    父親說道:「啊什麼啊,這孩子。哈哈,小艾是越來越漂亮了。」

    「謝謝劉叔叔。」

    落座後,小艾用各種觀察的眼光看我,就像在畜牧市場挑牲口一樣的目光。

    之後,父母說要回去坐車回去了,艾叔叔說要送他們不讓我和小艾去,我知道他們想讓我們獨處一下。

    說實話,小艾雖然變漂亮了,我也沒對她有擦出過愛情的火花,可能是我從小只把她當妹妹看,當著當著就習慣了,儘管我們見面次數不多,但這個觀念可能早就根深蒂固了。

    大人們都走後,我們兩卻都不怎麼開口說話,只是胡扯了幾句,我自己都忘了說了什麼。

    手機上來了一條信息,是王遠晴發來的,問我說最近是不是有困難?

    我回道:什麼困難?

    王遠晴:我都知道了,你和梅國輝要開店,錢不夠,是嗎?

    我:靠,他媽的胡扯,錢夠了。

    王遠晴:還缺十萬,對嗎?我可以幫你。

    我愣了一下下,這女孩,對我還挺有心的。

    我正要回信息,一個服務員到我們桌邊:「你好,不好意思打攪你們了,因為我們快要交班了,所以能不能先請你們結賬了呢?」

    我一邊回信息一邊漫不經心道:「可以啊,結賬吧。多少?」

    「一共是四百五十八。」

    「哦。」然後摸了摸口袋,我日,只帶了幾張散錢,我抬起頭,對小艾說:「小艾,今天哥沒帶錢出來,你給吧。」

    「嗯?」

    「好了哈,哥先走了啊,改天我請你吃飯。」

    「你……」

    我走出餐廳,出了門,攔了的士,媽的店面的設計圖和施工圖已經發過來了,我還要去看店面的設計圖和施工圖,沒空理她。

    上了計程車,我編寫好的給王遠晴的短信發了出去:謝謝你,很感動。可問題我已經解決了。

    王遠晴回復:真的嗎?

    我:真的。

    王遠晴似乎不信:我只想幫幫你,平時你對我也都很好,我手上有一點餘錢……

    我擦,十萬,對她來說是餘錢啊。

    他媽的,十萬要了我狗命,她卻是餘錢啊。

    我回復:我靠你又不早說。

    她回復:我又不知道,是剛聽王偲說的。

    我回復:貞子這親戚也那麼三八。

    她回復:不關他的事了,他只是隨意說說說到的。

    我回復:好了,沒事了,我先忙一會兒。

    廠裡把設計圖和施工圖發過來了,我看了不滿意,東西擺放的太多,沒有整體效果。我到各賣場參觀了其他品牌,自己畫了一張佈置平面圖,和廠裡交流,廠裡說按我的佈置方法太空,可能整體效果沒有我想像的好,我還是堅持認為我這樣還是比較吸引顧客的,讓廠裡按我的設計。

    很快地,廠裡又把設計圖發來了,我開始著手請人搞裝修。

    王遠晴給我打電話,叫我和老梅一起吃飯,說那天先走了挺不好意思的,請飯謝罪。

    我再三推推不掉,我覺得她好像有事要跟我聊。

    王遠晴的襯衣的領子可真白啊,映襯著頸項白嫩的肌膚,看起來既性感又清爽。

    人很奇怪,我跟王遠晴都差點成了好事,但現在經過了一些事後又重新坐回來,卻像成了生人一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喊她一聲「晴晴」感覺好彆扭,更不用說她自己了——早已雙臉羞紅,搞得好像自己是待字閨中的處女一樣。

    她真的還是處女麼?不過她還是靠近我坐下來。

    老梅也來了,開始上菜了。

    菜是老梅點的,今晚要狠狠的宰你,老梅對王遠晴說。

    王遠晴笑著說好啊隨便點。

    各個菜系的都有,盤盤碟碟,堆了一桌。今晚是有口福了,當前美色配以色香味俱全的佳餚,還會有比這更好的享受麼?

    「當然沒有。」老梅一邊往嘴裡塞菜一邊說道。

    王遠晴問他最近公司各種傳聞,說有什麼裁員計劃。

    「要裁也不會裁你,你王遠晴後台厲害眾所周知。」老梅終於把一口菜嚥了下去。

    他又舉起酒杯,敬我和王遠晴的酒。老梅的月老工作做的還是蠻到位的,要將我倆往一塊撮合。

    王遠晴今晚有些奇怪,芳唇碰到酒杯,只是抿一口,然後看著我露出淺淺的一笑,目光裡閃著淑婦的光芒,看來她丫是準備動真格的了。

    說真的,這讓我有點發怵。這一真格,對她來說,就是一生了。可現在是管不了那麼多了,先得手再說。

    這裡我要告誡那些嚮往愛情的姑娘們,我們這些無恥的男人是永遠不會真正和你配合的。愛情,讓它見鬼去吧。話又說回來,我的告誡可能是多餘,說不定人家的想法比你的更無恥呢——男人?男人多的是,老娘給你整成藥渣一把倒進下水道,沖得乾乾淨淨。

    我有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容易走神。

    方寸大的桌上走酒吃菜,我的思緒卻五湖四海的飄,惹得老梅不住地罰我的酒。

    「王遠晴,罰他一個,你看看他,這麼漂亮的女孩坐在旁邊,他倒好,只顧自個兒發呆,也難怪,我看他可能長這麼大也沒有跟你這麼漂亮的女人在一桌吃過飯。」

    「就是,就是,罰一杯,我陪你幹。」不知不覺間,王遠晴眼神變得迷離恍惚,逐漸拋棄剛才的矜持,端起杯子仰頭就干。

    老梅笑瞇瞇地看著我,示意我就不要再喝了,喝多了晚上辦不成事。作為兄弟,他一直在為我考慮,甚至不惜違背良心,合謀對付一個喝不了多少酒的女人。

    酒足菜飽,也該散席了。

    接下來,我們將何去何從呢?

    「我靠我回去找晶晶睡覺,王遠晴,你和老劉開房去得了。」

    講得好聽一點,大家都是性情中人;講得不好聽,我們就是一群敗類,屬於社會公害。

    「去吃燒烤吧,我請你們。」王遠晴說。

    「別了,剛才讓你破費了那麼多。」

    「我想吃烤雞翅。百合那家。」王遠晴說。

    「走吧,我請客。」我說。

    老梅見我今晚有戲,當然也就沒有耽誤我的美事,說:「那也行。老劉你和王遠晴去吧,我正好有個朋友約我去談點事。我看幾點了。」

    他抬腕看看表,那塊冒牌勞力士在霓虹燈下格外晃眼。

    「時間還早,你們悠著點,哈哈。」說完拍拍我肩膀,轉身走了。

    老梅酒後的姿態格外有派,手臂的甩幅超過鞦韆,大屁股一搖一搖的,他丫要是個女人,說不定我會給他酒裡下**呢。

    「老梅也挺有意思。」王遠晴把手交疊在屁股後面,提包掛在手上。

    我覺得這樣不安全,如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摩托黨呼地一下就把你的東西搶走了,搶了東西,他還回頭撂下一句叫你哭笑不得的話:嗨,姑娘,現在壞人多,下次注意點。

    我就跟王遠晴說:「晴晴,包我給你提著把。」

    她也沒有跟我客氣,說:「嘿嘿,求之不得,挺重的,這包。」

    我接過包,心想:還真他媽挺重的。

    這地兒距後園不遠,我們決定到那逛逛,廠區後園的涼亭建的頗有特色,還有那凌駕於池塘之上的曲折迴廊,是諸多情侶們夜晚的**地,而後面的山,就是炮山了,專門打野戰的地方。

    雅蠛蝶go』go。go~!

    手牽著她的手依偎而行,還真能讓我找回那短暫的純真年代初戀的感覺呢。

    王遠晴好像一下子幼稚了不少,居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蹦蹦跳,這是一個喜歡享受的女人,她的肌體很敏感,吻她一下,她都全身搖纏,哼卿不已。

    她拽住我的手臂,搖晃起來,手掌的皮膚滲有清涼的細汗,觸感絕佳。

    多美好的夜晚,咱可別辜負了她。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兩瓣嬌艷欲滴、曲意逢迎的紅唇了,於是一把摟緊王遠晴的後腰,只聽得她「啊」的一聲,全身一顫,好比遭了電擊,雙臂抱住我的脖子,兩個人的嘴便對接在一起了。

    王遠晴比我矮不了多少,高度正好合適,吻起來很舒坦很愜意,我們扭動著腦袋,多角度地探索著對方的舌頭和口腔。一場曠日持久的吻戲正在炮山下如火如荼地上演。夜色籠罩著我們,遠處的路燈光被一片厚厚的楓樹林擋住了。週遭除了風聲沒有其他聲響——情侶們都雙雙**了,他們的**已經在此培養得差不多,可以去開房了,沒辦法,天氣太冷,冬天,野戰**實在有難度。

    王遠晴的嘴突然停了下來,莫名其妙地問:「現在幾點了?」

    我看了看表,時針正指在十一點上,大概十一點一刻的樣子,我小騙了她一下,說:「不到十一點。」

    「哎呀,都快十一點了麼?我該回宿舍了。」

    聽到這話,我得腦子裡轟的一聲,心道:靠,回宿舍?你這不是調老子神經麼?

    但我忍住了沒發作,而是故作深情地撫著她白嫩光滑的頸項,咬著她的耳朵柔聲道:「不回去不行麼?今晚陪我。」

    王遠晴從我懷裡輕輕掙脫出來,用手指點著我的鼻子:「壞蛋,你說可以不可以呢?」

    「當然可以了」我又抱緊了她,亢奮的**抵著她的敏感部位。

    她極不自然地稍稍側著身子,避免正面接觸我的作案工具。最後她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推開我,抬起頭來正色道:「真的不行,我現在就得回宿舍了。」

    提包還拽在我手裡,她一把揪過去,說:「送我回去吧。」

    我的熱情頃刻之間消失了,渾身一下子變得軟綿綿的,一點勁也沒。試想一下,一個人在冬天裡,本來在火爐旁烤火烤得好好的,突然就掉進冰窟裡,那會是什麼滋味?

    王遠晴也知道我失望透頂,但卻裝著沒事人一樣,照樣挽著我的胳膊,甩著提包,像個歡快的孩子。

    到了她宿舍樓下,她從包裡掏出一袋子什麼玩意,塞進我手裡。

    然後她轉身就走。

    「什麼啊這是?」

    「錢。」她說。

    我頓時明白過來,她今晚找我,是為了給我錢,這裡應該是十萬塊錢了。

    我急忙衝進去,然後把這袋子往她手裡一塞,轉身就跑。

    跑到二十米開外,我對王遠晴喊道:「謝謝你,但我現在不需要了,我真的已經解決了這事情。」

    她沒說話。

    我又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走了。

    回到宿舍,實在無事可做,就打開電腦,王大寶打電話給我,聲音不大對,可能出什麼事了。我想他能有什麼事,工作穩定,美人抱著,還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就沒大在意,說:「喂,大寶,我正在宿舍看書。」

    「我靠,你丫還算不算人,老子正老大不快活,你不說句安慰話,還怪老子打攪你。」

    我心想:你不快活,我比你還不快活,原以為今晚可以和王遠晴去開房,結果卻是空花泡影,淫夢一場。

    「你說啊,到底怎麼了,你又不說,是不是和吵架了?」我問道。

    「出來,到重慶火鍋,今晚就我一個人,你過來陪我說說話。」

    「都十二點半了,宿舍樓大門都關了,還要爬下爬上的。」

    「操,你丫不想出來就算了,盡找理由,得了得了,你忙你的吧。」王大寶掛了電話。

    嘴上說不出去,最後還是關了電腦,鎖上門到了宿舍樓底下。值班室的燈亮著,猴大爺還沒睡,鐵門是不能翻了,很容易被逮住。

    「喂,大爺,幫我開下門好不?」

    「這麼晚出去幹嘛?」他把頭探到窗口看看,說,「肯定又不是去幹好事。」

    我給他丟了一支煙,他開了門。

    十二點多的南門還相當熱鬧,喝啤酒,吃燒烤,簡直樂不思蜀烏煙瘴氣破壞市容。大老遠就能聽到一個人在那」oh!****!美女,你喝。」地怪叫,我循聲看去,一個男的灌一個女孩子喝酒。

    「nnd,****你老母。」我罵了一句。

    王大寶低頭坐在麵館的四方桌子旁,手裡捏著一根煙在轉。他憑腳步聲就知道我來了,說:「你不是不肯來麼?」

    「嘿嘿,王老闆,我是來吃東西的,給我來一份炒花生。」我調侃道。

    「花你個**,今晚我們喝啤酒,多點一點,多吃一點,不然等下沒東西吐。」

    「不吐不歸?」

    「不可以?」

    「你有這能耐?」我問。

    「沒有嘛?」

    他把手裡的煙叼到嘴裡,我給他點了火。

    我們點了一盤大份龍蝦,一碟炒花生,外加兩個小菜,要了三箱啤酒,坐定。

    我問王大寶:「哥們,點那麼多啤酒幹嘛?你灌得下去麼?」

    「灌不下去,老子拿回去洗澡,行不行?」他今晚像**了雷管,你不能碰他,一碰他就有爆炸的危險。

    酒菜上來,王大寶開了酒,沒吃一口菜,就跟我連干了四杯。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理由這樣摧殘自己,雖然平時也好喝酒,但還不至於這樣。我只好暗自尋找一些傷心欲絕或者憤慨至極的事來說服自己喝得再猛烈一點,以配合王大寶今晚瘋狂的舉動。沒辦法,最後只好將和王遠晴之間的事拿來想,想著想著彷彿自己真的變得傷心起來,啤酒一杯一杯往下灌。這時,王大寶卻伏在油乎乎的桌子上哭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大,引得周圍人的眼光都聚焦過來。

    我拽了一把卷紙遞給王大寶。

    「吃龍蝦喝啤酒吧,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我們邊吃邊講,講出來就會好一點的。」

    「沒什麼,就是有點鬱悶。」他擦著眼淚,眼睛裡迷濛著一片悲慼。

    很難想像長得像人猿一樣的健壯男人能這麼哭。

    「有點鬱悶而已?也就是沒什麼大不了的咯,那我們就不說這些,好好喝酒吧。我跟你講,晚餐時我就喝了不少酒,你可不要把我灌多了。」我知道他今晚無論如何是不願把心事說出來了,要說的話,不用我講,他早該說了。

    「你會多?開玩笑。再上三箱也填不飽你。」

    「靠,我又不是酒桶。」

    兩人邊剝食著龍蝦,邊你來我往地乾杯,王大寶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眼睛又泛出往日那種**的光芒:「你最近在忙什麼,那個店面麼?」

    「差不多吧。」

    「你的王遠晴,進展如何?」

    「還在論持久戰。」

    「哈哈!不行你就寫首詩給她唄,半夜,或者大清早,站在她家樓底下朗誦給她聽,縱算是鐵石心腸,也架不住這樣肉麻啊。」

    「說正經的,你別胡扯。」

    「怎麼不正經了,這事我也幹過。」

    「你是取笑我吧。」

    「哈哈哈哈,你啊……」王大寶笑得有點淒慘,他似乎不是在笑我,而是在笑他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我。

    不知不覺就到了凌晨時分,客人也漸次散去。

    凌晨的街頭揚起薄薄的霧,一陣風過,臉上涼絲絲的。

    我們回去的時候,天就要亮了,附近的菜市已經開始忙碌起來,菜販子甚至將攤子擺到了道路上,一條大青魚從魚盆裡蹦到了路中央,被一輛急馳而過的越野車軋得血肉飛濺。

    我跟王大寶說:「瞧咱們多像這些任人宰割的大青魚,從自由的深河裡捕撈出來,裝進魚桶擺到菜市裡出售,到了飯店或主婦的砧板上,還在苟延殘喘地亂跳,這還是較好的結局,起碼實現了成為美食的生命價值,若是像這個不安分的傢伙,則難逃死於非命的厄運。」

    王大寶苦笑一聲,說道:「你丫腦子裡進水了。」

    我們沒有再談這些沉重的話題,而是折進菜市場後面的一條胡同裡,找了家早餐店喝了兩碗豆漿。酒喝多了,人異乎尋常地感到口渴。

    接下來的一整天,我窩在宿舍裡昏睡,直至向晚的餘暉斜斜地照到長桌的小圓鏡子上,鏡面恰好將陽光反射到側睡在上鋪的我的眼瞼上。

    「忘了跟你講了,今晚林耀要請我們吃飯。」老梅打電話對著我說。

    「為什麼請吃飯?」

    「還記得我們幾個寫的車間工作改進提議報告嗎?」

    「她很看重?」

    「不知道,總之,晚上請我們幾個一起吃飯。」

    林耀請我們吃飯,果然是因為那個工作改進提議報告,她覺得寫得很好。

    我,老梅,王大寶,吳大偉,王偲,都去了。

    王大寶一晚上悶悶不樂的,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是在往常,他一見到有扣肉,肯定是歡喜得不得了,再大的煩惱也暫時拋擲一邊了。

    悶坐著一個勁地發信息,寬屏手機閃爍著光芒,我不禁猜測他是否在和發信息。忍不住想問,但最終還是沒問。

    楊魅發信息約我一起週末去她那個郊外的家。

    我沒回。

    王遠晴加了我微信,在微信上問我週末幹什麼。

    回到宿舍躺下,良久無眠,睡不著,便把林耀和楊魅拿出來相比,這兩個女人從表面上看,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她們都很白很豐盈,但林耀似乎還要再白一點,曲線似乎還要再s一點;二人面孔的差別則很大,楊魅是那種柔和的線條,呈現出一副東方女性的柔美,而林耀則是輪廓分明,眼窩深凹,帶著西式的野性。比較得出的結論就是,兩者都是鬼斧神工的人間**,情癡如我輩,若想修煉成仙,必須同時得到,方能最大程度陰陽相濟,功德圓滿。

    想著想著,終於滿意地睡著了,彷彿自己真的已經左擁右抱開房玩雙飛去也。

    翌日上午醒來,我走路去上班,外面落著小雨,很冷。

    路上坐在路邊吃了個早餐,生活在剛剛起床的兩個小時內,顯得真沒有意思,因為在這兩個小時內,無論我如何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接下來去上班應該幹些什麼好。

    我忘了自己在這個廠裡裡已經晃蕩了快一年,忘了自己當初剛進廠時一臉青澀的模樣,忘了在這迅速成長的一年當中有意義地**了多少回。

    現在我坐在早餐店的遮陽棚下,已經無法像當年剛進學校那樣將褲子也撐起一個可觀的遮陽棚了。想一想,就如某人說的:人生尚未開始,人生已經結束。

    學校生活結束了,我工作了近一年,卻還沒有做好流放社會的準備。

    我這一輩子很害怕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下去了。夢想是件害人的東西,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它只是妄想的代名詞,它將芸芸眾生摧殘到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之後,扔下一句話:看看你,躺在棺材裡還是這麼一副平庸之相,真叫人無奈。

    忙了不到半個小時,忙完了,我開始發呆。

    到底該不該和楊魅去她郊外的家轉轉,我在想楊魅的時候,王遠晴就在不經意間冒出來,而且很快就將王遠晴取而代之。

    可惜目前王遠晴離我還很遙遠,就像日暮時分懸浮在天邊的那朵雲彩。我必須以接近光速的速度朝天邊瘋狂奔跑,好讓她輕盈地墜入我火熱的懷抱裡。

    父親打電話來告訴我說,艾叔叔家對我的印象不錯,小艾也挺好,我知道父母親希望我過得好,養我到大,從學業到工作,從工作到婚姻,從婚姻到子孫……

    父親問我對小艾印象如何。

    我說挺好,挺漂亮。

    父親說艾叔叔也希望兩家能成。

    我對這事情根本不放心上,都什麼年代了,還搞包辦婚姻那套,敷衍了幾句我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後,又接了一個電話,竟然是艾叔叔打來的。

    我靠我們談戀愛相親,長輩們比我們還操心,艾叔叔說想找我聊聊,我說我這段時間有些事要忙,有什麼能盡量在電話說最好,我知道這樣挺不禮貌,可我真不想和他聊,白天忙工作和店面事情,晚上懶得跑那麼遠,最主要的還是不想聊,聊啥?聊我和小艾的婚姻大事嗎?

    「就是工作的事情,我想找你談談,畢竟你在廠裡,做了一年了吧聽你爸說,工作還沒有什麼起色,對嗎?」艾叔叔問我道。

    我聽出來了,他想安排我的工作。

    「叔叔,我最近談了一個店面,正在裝修中,等我開業後,我過去找您可以嗎?」這句話算了實話。

    艾叔叔語氣有點強硬起來:「你有那麼忙嗎?」

    「對不起叔叔,。」

    「好吧,對了,我的朋友送了我兩張音樂會的票,你看你和小艾去看一看,好吧?」

    「這個……這個……好吧。」

    小艾給我打了電話,約我下午去看音樂會,讓我準時到。

    沒辦法,只好答應了。

    先跑了店面一趟,之前通過四五家公司的對比最後找了個最便宜而且活兒還比較不錯的公司,裝修全部下來才三萬多元。

    裝修已經完成了一半,準備了十多萬,應該是用不了那麼多,前期投資主要包括,裝修費用,店面的租金和押金,以及首次上貨的費用(不包括貨款,而是運輸之類),

    廠家現在基本上都是先付錢再發貨,但我們通過杜成林的關係,不用付貨款。

    今天開始刷牆漆貼壁紙,廠家把牌匾做好了,已經發過來快到了,裝修完了我們還要選購牆上飾品,牆上貼畫,其他小的東西,我想問老梅的意見,老梅一直都在忙他的事情,說你隨便吧,想怎麼裝就怎麼裝,錢的事不夠我再找。

    這傢伙,忙啥呢到底,這個節骨子眼,他一直在忙。

    我覺得老梅應該不是為了感情的事情忙,那可能就是他家庭的事情,沒辦法,富二代,父親給的擔子重,想讓他慢慢的學著扛起公司的大旗,可這叛逆的傢伙偏偏想自己幹出頭,唉,無法理解啊。

    人生啊,什麼奮鬥啊努力啊頭腦啊選擇啊他媽的都是其次,最重要的還是出身,人家李嘉誠的兒子李澤楷,一出來就什麼人物,他需要奮鬥嗎需要努力嗎需要頭腦嗎我操。

    命運命運,人家是富貴雲我們是海底泥,這就是命,命不可改,但運可以改。

    托運公司給我打來了電話,我們的牌匾已經到了,他們的小車拉不了,我只能自己開坦克車去貨運站拉,拉回來了後,還要找人搬進店裡去擺著。

    靠,開個店他媽的不容易啊。

    天快黑了,我終於騰出了時間,走出門口,蹲在地上,點了一支煙。

    掏出手機,我靠,十幾個未接來電!

    王遠晴,楊魅,最多的是:小艾。

    哎喲媽呀,忘了今天下午說好一起看音樂會,我日了。

    我急忙給小艾回了電話,打了三次,都無人接聽。

    趕緊發了一條信息道歉。

    她也沒回。

    抽了一支煙後,再摁,卻撥錯了電話,打通了楊魅的電話。

    「喂?」聲音有點沙啞。

    「我。」

    「我知道是你。」

    當我正準備問她什麼事的時候,她卻說:「不好意思,有電話進來了。」

    我識趣地掛了電話,盡量耐心地等待著。

    一刻鐘後,我又撥她的電話。

    「您好,請不要掛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十分鐘後,我再撥了小艾的電話,她還是不接,我想,她一定對我生氣了。然後又打了楊魅的,還是:「您好,請不要掛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我不撥了,日。

    老梅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把我嚇了一大跳。

    此時天色向晚,華燈初上,沒吃飯的該吃飯了,吃完飯的該泡妞泡妞該喝酒喝酒。

    「不錯,進行得不錯。」老梅說。

    「進去看看吧。」我說。

    「不看了,走,去吃飯。」

    我看他很煩躁的樣子,估計也真沒看店的心情。

    我們去了周邊一家新開的土菜館。

    這個土菜館真的很土,牆壁、桌椅,餐具都是土得掉渣,桌布一掀,可以為拍電影提供煙幕,椅子你不親手擦一下,那就等於直接坐在地上。

    那些端上來的盤盤碟碟,雖像剛從磚窯裡掏出來的,但卻道道可口。

    我的手機來了電話了,王遠晴:「你在忙什麼,怎麼都不接電話?」

    「今天很忙,太忙了,剛歇下來。」

    「吃飯了麼?」

    「正在羅馬這裡吃呢,要不要一起?」

    「好。」

    王遠晴要過來。

    老梅問:「誰啊?」

    「王遠晴。」

    「她要過來?」

    「對。」

    「靠,叫她過來干鳥啊日,我今天不想見到別人,想和你說會兒話。」老梅倒酒給我,說道。

    我看起他苦逼悲催的神情,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那現在怎麼辦?她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我說。

    老梅不說話,連和我碰三杯酒。

    我想了想,給王遠晴打電話,老梅拿走我的手機,掛掉了我撥出去的電話:「算了,她過來就過來吧。沒事,她在旁邊也沒什麼。我看她最近可在乎你得很,到底日過了沒有?」

    「沒有。」

    「加把勁吧。」

    「唉,不說這個,先說你的事,你到底煩什麼?當初興致勃勃的要搞起這個店,結果現在你根本就像撂擔子不管了。我日,我自己一個人,有點撐不下去的感覺啊。」我把袖子,褲腿挽起來。

    「這段時間,俗事纏身啊。」

    「什麼俗事纏身?是不是女人啊。」

    「靠,我能為女人煩嗎?我日了,像我那麼牛逼的男人,會為女人煩嗎?……」頓了頓他又說,「跟女人是有點關係,但關係沒那麼大,最大的關係,還是我家的原因。」

    「你爸又要你幹啥了?」

    「你知道吧,我從小到大,人家都說那誰誰誰的孩子,現在長大了,走出社會了,還是那誰誰誰的孩子,什麼什麼什麼梅xx的公子哥,什麼什麼什麼公司老闆的兒子。操,聽了就煩。」

    「煩什麼,有什麼好煩的。你的確是公子哥啊。」

    「公他媽的子啊。」

    我感歎道:「老子還想是個公子哥呢,可惜不是啊,我從小到大人家鎮上有頭有臉的都不認識我爸,更別說認識我。日。但這也沒什麼啊,接受就好了。」

    「對,做公子哥挺好的,但,其實我不是煩這個。」

    我有點不悅了:「他媽的你這是在跟老子炫耀嗎!?」

    「我**像那種人嗎!?他媽的,你認識我那麼久,我身上有那些腦殘富二代的**味道嗎?」

    「我操那你煩什麼?」

    「我想自己闖。」

    「哈哈啊,你老爸開始趕你回去幹活了?」

    「唉,他感冒發燒躺了好幾天,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回去,說他現在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本來不想管我在外面怎麼幹的,但現在他覺得他不再教我點東西,怕時間來不及啊。我就靠了,我爸才四十多啊!」

    「那你怎麼考慮?」

    「我怕他騙我,不是感冒發燒而已,我懷疑是其他的病,現在正在通過各種辦法搞出醫院的治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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