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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辦公室誘惑252 文 / 西廂少年

    辦公室誘惑252

    三八過來,過你媽的過來。

    心裡嘀咕著,這死女人找我繼續開戰嗎?

    我雙手插著口袋,走到林耀跟前:「要開除還是要咋地?」

    她沒好氣道:「梁總你還記得吧?」

    我想了一下,說:「哈哈,記得,就那個追你追得死去活來那個吧。」

    「今晚陪我去應酬。」

    「不開除了?」我問。

    「我今天累了一天,這些天忙得覺都睡不好,實在沒精力和你吵,今晚你多灌他一點。」林耀露出疲憊之色。

    「好啊。很好。加不加加班費?」

    「一百。」

    「坐台費?」

    「兩百。」

    「三陪費?」

    「二百五。」

    「成交。」

    我到了酒店後林耀和公司的助手已在那裡坐著談話,我有點不安,按常理來說我應該趕在她們之前抵達,我以為她會有點不高興,可她好像興致高昂,微笑地打量了我一下繼續和那位助手說話直到客人抵達。

    梁總換了一套比上次還高級衣裳,皮爾卡丹西裝,鱷魚皮鞋,勞力士手錶,不過就是年紀大了點,身體肥了點,樣子醜陋一點。

    他身邊的貼身女秘倒是年輕漂亮,清純性感,富有朝氣,和這廝一對比,更他媽的顯得他的醜陋。

    他矯揉造作虛情假意的客套,讓我更他媽的想吐,頻頻向林耀敬酒,一雙小眼睛色迷迷的早就把林耀**了一百遍,一百遍。

    一番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之後,林耀不勝酒力,臉色緋紅,我急忙上前迎戰,和梁總連喝三杯後,他不肯跟我來了,就死拉著林耀喝。

    林耀在他再三糾纏之下,惱羞成怒,抓起兩瓶白酒,往梁總手上塞了一瓶:「好,乾杯!誰不喝誰孫子!喝了不把尾款打過來你也是我孫子。」

    噹的一聲碰了瓶後,林耀仰脖咕咚咕咚灌下去,梁總心裡叫苦,無奈自己囂張挑釁有言在先,也只能跟著喝了下去。

    一人一瓶白酒之後,林耀還沒去吐,梁總倒是先翻白眼倒下被手下們扶去吐。

    林耀擋住他們面前:「不打尾款,你是我孫子。」

    梁總醉醺醺的看著林耀,舌頭打結:「明……明兒再說……」

    「我警告過你了。」林耀拿著一個白酒空瓶,照梁總腦瓜子上狠狠砸了下去。

    頓時,他的頭跟西瓜被開瓢一樣的鮮紅玩意四濺啊,臉上全是血。

    梁總的手下全作鳥獸散,逃開了一會兒後又回來,撫著顫抖抖的梁總走了。

    地上一灘鮮血。

    林耀用手指指向我:「你,過來,送我回家。」

    「啊?你,你你說什麼?」我想說的是,她已經嚇壞了我們所有人,這個彪悍到瘋狂的女人。

    「過來,送我回家。」

    我急忙過去,扶著她。

    「我警告過你,手不許對我亂動。」她對我說道。

    我想起了那個夫妻恩愛太太警告驢子兩次後一槍擊斃驢子的笑話。

    「不敢了不敢了。」他媽的,我以為這種事情只有老子幹得出來,女人要是幹這壞事,比男人還恐怖啊。

    到了樓下,她說去衛生間,然後,我等了五分鐘左右,她說她已經叫了出租車,先走了。

    我有些擔心她,但覺得她這人就算喝醉,也還會挺有自我保護意識吧。

    我走向公交車站,她的電話又來了:「你回去了?」

    「沒,在公交車站。」

    「那早點回去,別耽誤。」

    我說好,繼續走向車站。

    等車的時候,她又打了電話來,「回了嗎?」

    這時我有點懷疑她是不是出事了,忙問:「你還好吧?」

    她說沒事,掛掉電話我又繼續等。

    沒兩分鐘,她的第三個電話打過來,這次我有點確信她真的爛醉,是不是找不到地方了,趕緊問她在哪裡,我去打車送她回住處。

    找到她時,她絲毫沒有醉態,優雅地站在那裡等我。

    我說送她回去,她不肯,她提議一起去茶館坐坐聊點事情。

    還未坐定時,她就從錢包裡掏出一千塊錢扔給我,「這是你的報酬。」

    我驚訝地看著她,她說,「剛才我去醫院找了他,逼他給了尾款!」

    「啊,怎麼逼的。」

    「我說你不給我尾款,我就坐這裡照顧你。他慌了。」

    「你至於不?」我說,「那不是啤酒瓶,白酒瓶,會死人的。」

    「不至於?我忍也忍了,但那是多少錢你知道嗎?」

    「我靠你喝了一瓶白酒居然都沒事啊。」我奇怪道。

    「假的。那瓶是純淨水,早讓服務員換的。」

    我伸大拇指:「果然夠陰險。」

    「他不陰險?在合約上玩文字遊戲,在貨單上動手腳,拖拖拖欠款,還查我家地址號碼叫別的女人打電話騷擾我看我在不在家,瘋子,神經病。我應該再多給他一酒瓶子!」她憤憤說道。

    「唉,好吧,你厲害行了吧。林特助,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在你眼裡,我是你敵人,還是仇人,還是下屬,還是朋友?」

    她冷冷說道:「陌生人都不如。」

    「那你想如何處置我?」

    她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說:「好像你和楊魅的關係不錯啊。」

    「你認識她啊?」我問。

    「你說呢。」

    「你們有過節。」我肯定道。

    「關你事?」

    「是不關我事,我就隨便問問。」其實我真的是很好奇。

    「她應該不會和你說我跟你認識的,那女人,劉俊揚,那女人你還是離她遠一點好。」

    「什麼意思?」我不知道她為何拋出那麼一句話來。

    「沒什麼意思。先走了。」她挎包就走。

    我奇怪了,媽的,叫我離楊魅遠一點,究竟什麼意思她又不說明白,叫我怎麼知道為了什麼理由離楊魅遠點。

    難道,這兩貨曾經是情敵?

    百思不得其解啊,算了,她們愛咋咋地。

    星期天,下午,蒼老師打電話來,要我一起去打籃球,有比賽。

    我換上球衣,下樓去了。

    到了球場,王大寶和蒼老師她們早在那裡等了。

    手機響了,王遠晴找我,問我今晚有沒有空,要和我一起吃個飯。

    我說我在打球,打完球再說。

    她說她過來。

    不一會兒,我們還在熱身的時候,王遠晴就過來了,王大寶笑著說:「晴晴也來看我打球啊。」

    王遠晴笑著說:「我是來看劉俊揚打球的。」

    比賽開始,蒼老師把球傳給我,我運球突破一個人防守後,到了籃下,兩個人連忙過來防守我。蒼老師打了個手勢,要我傳球過去,我想了想,繼續突破上籃。「啪」的一聲,我被蓋了。

    輪到他們對方進攻,我頂著剛才蓋我的那個人,死死的跟著他。他在籃下做了個準備投籃的動作,我跳了起來,他立馬把球傳給了籃下的另外一個隊友,他的隊友接過球,投進了籃筐。

    又輪到我們發球,蒼老師繼續把球傳給我,我繼續運到籃下,馬上又兩個人來防我,我煩躁起來,退了幾步,隊友們忙叫我把球傳出去。我拿起籃球,繼續突破,結果球又被截走了。隊友們紛紛發出抱怨的聲音。在後面的比賽裡,也許太過於想表現自己,手感很差,我完全被置空,沒人傳球給我。

    最終我們小敗。

    走下球場,王遠晴笑著問:「今天怎麼表現這麼差啊。」

    我認真說:「其實我今天就是想在球場證實,我可以比很多人更強。當然事實最後證明,我是不如很多人。」

    王遠晴柔聲說:「我只想你知道,不管別人什麼方面怎麼比你優秀,我喜歡的人是你。」

    我側目看看她,輕聲問自己說:「我是不是在做夢?」

    本來說好和她出去轉轉,但老梅給我打了電話,約我在一家飯館喝酒。

    我直接丟下王遠晴,去了。

    小飯館燈火暗淡,但生意很好。

    老闆笑呵呵看著這班傻b工人,我猜他心頭正暗喜:草!這些寂寞的傢伙的錢真他媽好賺!

    老梅點了一盤韭菜炒蛋,一碟花生米,一份紫菜湯。我叫他加了一個春筍燒肉。老闆說沒有春筍,只有冬筍。

    我瞪了老闆一眼:換個紅燒大腸。

    老梅極愛紅燒大腸。假如他做了國家總統,某年某天,梅總統正在作政府工作報告,我打個電話給他,說回來吃紅燒大腸,他絕對二話不說,棄官而至。

    菜還沒上,兩瓶啤酒就被我們灌下去了。老梅顯得很興奮,又叫了四瓶。他點菜叫酒從來不含糊。

    我問他今天急匆匆找我出來有什麼事,難道就是為了喝酒。

    他說:「來,吃豬大腸。」

    紅燒大腸已被老梅吃了多半,只見他滿嘴油淋淋的,一副禽獸之相,叫人不寒而慄。看在多年兄弟份上,我真不該這般損他。但老梅抬頭問我:「老劉,大腸吃多了,是不是會變成豬?」

    只能說,兩個人在一起呆久了,即便是同性,也會有心靈相通的時候。

    他問我啤酒還要不要,紅燒大腸還要不要。

    「啤酒還要,但紅燒大腸堅決不要,再加一碟花生米佐酒吧。」

    他絮絮叨叨開來:「老劉,你記不記得我和李雪在一起多久?我都不記得了。記得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是個啥都不懂的小姑娘,文文靜靜的,一頭學生發總是香香柔柔的,呵,談了沒多久我們就同居了。李雪一個那麼好的女孩啊。愛情這東西很奇怪,說沒也就沒了,其實,她真的很性感啊,我有一晚上幹了她五次,五次啊,第二天老子騎車去兼職,在廣場頭發暈、眼發花,差點就撞死一個晨練的老太太。」

    說到這裡,老梅停頓了一會,想了想又語重心長的教導我:「你丫以後不要再寫詩了,當初把你寫的那些酸掉牙的玩意鄭重其事的抄了一份,在月亮和小鳥都異常朦朧的夜晚,塞給了李雪。我操,她媽的回去看完後,立馬打個電話給我,要把終身托付給我,說我和別人不一樣,是個詩人。他媽的,後來她問我怎麼不寫詩了,我就說現在的詩壇太臭,出了許多敗類,就封筆不寫了。她半信半疑,用自己那一對**思考了良久,然後說,老梅,你趴上來尋找點靈感吧,你和別人不一樣。說完面色潮紅,濕潤非常。」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問。

    「我和晶晶說借錢,她有錢,但她不給我。今天,我跟李雪拿了十萬塊錢,她二話不說就給我打過來了。」老梅看著我,兩眼發紅。

    我默默的點了一支煙。

    老梅前任女友李雪給他錢,現女友晶晶不給錢,然後他就發瘋了。

    「資金的問題,算是解決了,但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老梅說。

    兩人沉默的時候,我手機響了,王遠晴打電話問我在哪,說一個人無聊,想找我。

    我說我在忙。

    然後掛了電話。

    「誰啊?」老梅呆滯的抬起眼。

    「王遠晴找我。」

    「叫她出來,媽的,就她有錢是吧,就刺蝟頭有錢是吧,叫她過來!讓我們告訴她,我們不比任何人差!」

    為了在王遠晴顯擺一下,我們換個高檔的地方喝酒。

    老梅說:捨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喝點小酒,把她給搞了再說。這女人不睡不行,今晚她陪你,明晚就指不定在誰懷裡了。

    我認為老梅把人想得太壞,王遠晴也不一定就是他想的那樣勢利。

    王遠晴來了,還換了一套更性感的衣服才來,屁股裹得緊緊的,胸脯撐得大大的,弄得我心慌慌的,巴不得馬上就可以去和她開房間**一番。

    出了超市,意氣風發地走在王遠晴左邊,隨手一招,喊停一輛出租:師傅,去稻花香。

    王遠晴抿著嘴笑,左邊臉頰隨之露出一隻小酒窩,看起來煞是動人。

    我發現老梅站在王遠晴背後直勾勾地盯著她屁股看,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意思是說: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你不許再打壞主意了。

    這時王遠晴已經打開前門坐上去了。

    稻花香是以飯菜難吃而且又貴又裝逼而著稱的,但我們為何還要選擇這麼一個變態地方吃飯呢,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和大家一樣屬於賤人的範疇,或者說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這樣說還不準確,應該是被**沖昏了頭腦,那種短暫的易逝的然而又是可貴的**。

    英國人塞繆爾-約翰生說:她活許是愚蠢的,或許是邪惡的,但美色本身卻是可貴的。英國人總是很紳士,連「好色」這樣看起來比較刺目的字眼,也能表達得如此優雅。可以這樣說,就因為這句至理名言,我更加堅定地步入了這家老梅極度反感的飯店。

    我估計王遠晴是沒來過此地的,不然她早該反對了。老梅的反對則說明了這家飯店的確是來對了。老梅飯量不大,但吃菜卻極其驚人,我可以簡單的舉例說明一下,假如我們點了四個菜,那他會在半個小時之內吞噬掉三個菜,吃完還請求再上一份紅燒大腸,因為他實在太喜歡吃紅燒大腸了。

    服務員將我們引至三樓的包間。包間很雅致,靠窗的位置擺了一盆蘭花,這倒是跟今晚這頓飯很相宜。王遠晴對我一笑,看來這女人內心深處還是埋著稍許情趣的,這讓我對她的渴求又增添了一份砝碼。我們很自然地緊挨著坐到了一起,實際上飯桌不小,六個人吃飯也不擠,老梅在我們的對過顯出一些形單影隻的抑鬱,我知道他還在抱怨不該來這吃飯呢。

    我不想再提那些難吃的飯菜了,這不是徒有虛名,它牆角的一盆蘭花在你身邊擺上兩個小時就值幾百塊錢了。但王遠晴似乎很開心,因為她點了一份黃瓜段,黃瓜段旁邊是蠟燭,蠟燭則讓我想起了吳大偉講過的一個笑話,新婚之夜洞房,光線太暗,女的說點蠟燭吧,男的說我靠第一晚不要玩的那麼大吧。

    我又將它講一遍給王遠晴聽了,王遠晴聽了笑得花枝亂顫,我認為她的胸脯在她大笑的時候可能是件危險品,很可能由於擺動幅度多大,砸傷我低朝向她的臉。

    王遠晴的酒量不可小覷,我們喝了一箱百威,老梅因為菜不合胃口,酒也少喝,分到王遠晴胃裡至少也有四瓶,她居然跟沒事一樣。

    下一樓付賬後,老梅一出門就開始叫:「老劉,今晚酒沒喝好,酒沒喝好的原因,主要是你選的飯店不對,跑這鳥地方——,不是犯賤麼?」

    聽他講髒話,王遠晴側過臉對他看了一眼,老梅也意識到自己不該在王遠晴面前說髒話,但他卻故意對我說:「沒事,沒事,王遠晴又不是外人,王遠晴現在是咱哥們,王遠晴現在是咱弟妹。」

    他丫的嘴就是這樣,本來一句好好的話,臨末尾就變樣了,在路燈光的照耀下,我看出王遠晴的眼神其實是欣喜而又興奮的。唉,女人啊女人,要說是誰誘惑了你,那可不是我,但那也絕不是你夢想中的愛情,而是撒旦瞬息間潛入了你的心房。

    城市的夜晚,四處遊蕩著寂寞而又飢渴的魂靈,他們附到異性的肌膚上(我是說彼此依附),摩擦,**,若即若離,惹得情**花燒得劈里啪啦直響,何況已經相熟了的王遠晴和我?在酒精的作用之下,從我們**裡躥出的**精靈能不偶爾交纏一下麼?甚至我都這樣認為,給她再灌一點**湯那都是純屬多餘的。

    我們最後達成了一致,先去喝茶,找了一家夜茶店,我和老梅先上了廁所,出來時,王遠晴已經給我們叫好了茶點。

    喝茶時,不知老梅說了句什麼把王遠晴逗樂了,雙腮飛起了桃花,變得酡紅酡紅的。我心尖兒不禁微微一顫。

    一切都讓人再滿意不過地進展著,我彷彿已經看到在一間簡潔雅致的情侶標間裡,王遠晴將提包隨手扔到了寬大的單人床上,用她那雙春潮氾濫的眼睛騷情款款地望著我說:darling,咱們先洗個熱水澡吧。不,不,她肯定不會用「darling」這個稱呼,她應該會稱呼我為「笨蛋小狗」。

    喝茶的時光原本是舒緩而悠閒的,但在現在卻比較難捱,我一直在焦躁地不停拿出手機來看時間。

    九點一刻,九點半,十點,十點零五分、、、

    靠,一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我已記不清當時自己都扯了些什麼鬼話。

    這時王遠晴電話響了。

    她拿出手機,說了聲「不好意思,接個電話」,就起身往外走。

    我目送著王遠晴的圓屁股搖搖擺擺地離開,心頭一陣瘙癢。

    片刻之後,王遠晴回來了,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提包,顯得很難為情地說:「劉俊揚,梅國輝,真的很抱歉,我必須得回去一趟,貞貞出了點事,我得回去看看,真的很抱歉,下次我請你們唱歌、喝茶。」

    我又不好問是什麼事,急不急,但我從她的神色判斷應該蠻急,就說:「吃完再回去不行麼?」

    「真的不好意思,她正在醫院裡。」

    「哦,要不要緊啊,要不我們送你過去。」

    「不用了,沒有什麼大礙,但我要及時趕過去啊。」

    「這是自然。」

    王遠晴就這麼走了,我沮喪得一塌糊塗,老梅也感到很惋惜,說晚上的錢白花了。

    我,說:「沒有白花出去的錢,這只是個小小的鋪墊,好事多磨,好事多磨,她遲早都要被咱降服的。」

    媽的,倒好像成了我在安慰他。

    我們出了茶店,往廠區走去。

    老梅說他的煙抽完了,找我要煙。

    我摸摸口袋,香湮沒有了,可能是丟在茶樓了。

    媽的,真背。

    第一次發現沒有香煙人簡直沒有辦法活下去,煩躁極了。

    我們在馬路超市買了香煙,夜色闌珊,但路人卻不見少,他們行色匆匆,表情默然,奔赴一張張向自己虛位以待的刑床。

    對,正是刑床,有多少歡樂,就有多少痛苦,你永遠也不可能避開那些潛伏在暗處冷眼旁觀著你的痛苦,它們就像一條條藏匿在草叢裡的響尾蛇,隨時攻擊走在歡樂大道上像走在夢境中的你。

    老梅接了個電話,說晶晶找他開房,他先過去了,說明天再操作店面的事情。

    我看著她,駐足張望了良久,這後半夜的時光又不知該如何打發了。

    想找王大寶喝酒,但那是不可能的,這會他一定在和顛倒衣裳、耳鬢廝磨。

    吳大偉此刻大概是在講電話,通常他用一條毯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在和網友中間的一個玩電話**,手上攥著一團衛生紙,隨時準備發射。

    我想,現在唯一可做的,就是回去挺屍,一聲不吭地躺在床上等老死,想到這,我感到生活真是乏善可陳,人生如同漫漫長夜。

    三年前,我還是個沉默寡言的好傢伙,終日匍匐在桌上,浸泡在知識的海洋裡,幾乎讀完了老圖書館所有文學、哲學和歷史類的書籍,那時我的腦袋和夜裡的身體一樣長久處於腫脹的狀態,那是一種真正的充實,其他任何物事都無法替代。但現在呢?現在我就是這幅樣子,你所看到的這幅樣子,當然還有你看不到的,比如陰囊潮濕,過早的尿線分叉。關於自己,我真不想講得太多。現在的我,以前的我,以及將來的我,到底有多大的區別,我說不上來。一切各有其存在的道理,不好也不壞,我並不認為現在的我更糟糕一點,將來也不會更好一點,這些都是命中注定了的,你無從改變。

    推開宿舍門,冬夜裡沖了個涼水澡,擦乾因為吸收了體溫而不再冰涼的水滴,我筆直地倒在了床上。王遠晴的腰身老是在腦子裡一晃一晃的,柔韌的腰肢,豐挺的屁股,還有胸前一對呼之欲出的胸,任你的想像力匱乏到靈長類動物以外的地步,也無法阻止下半身毅然決然地揭竿而起。

    結果自然是這樣的,我轉身拿了衛生紙……

    老梅給杜成林打了電話,說安排個時間看看廠,或者看一下加盟店,找找裝修的風格。

    杜成林說他們的皮具廠規模很大,工人很多,也正規。現在資產已經過億了。

    我說咱們這樣安排好不好,你先過來到我們店面看一看,你給些建議,然後再到你說的最好最具規模的賣場看看,他說好。

    杜成林過來了,看了我們的店面後,說這個位置很好,我和老梅聽了很高興。

    然後到別的店參觀,然後又直接開車到皮具基地,然後又看了別的加盟店面,最終拍板按照一個棕色裝修風格的店面來搞。

    皮具廠裡派技術人員過來測量搞裝修,這幾天內,只能等廠家的裝修圖紙,同時還得通過商場的審核。

    父親給我來了電話,讓我回家見一見他老朋友的女兒。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去相親。父親說,就只是見個面,什麼話都見面了再說。

    而且,是他們一起到城裡來。

    我無法拂逆他的意,答應過去了。

    成家立業,立業成家。先成家?還是先立業?

    其實,這對年輕的人來說,尤其是對眼前這個世界充滿了雄心和幻想的年輕人來說這真的是個偽命題。這個問題的虛偽在就像沙翁的哪個:或者生存,或者死亡,——你不能選擇,比如:你選先成家,可你中意的人也有這個願望麼?如果有,你不選是,那你就是個白癡,如果你選先立業,(如果你真的是這麼想的),我除了表示疑問的欽佩外,那,我只懷疑你跟我一樣,是一個沒有人愛的可憐蟲,哎,戀人結婚了,新郎不是我,是那個長得比我帥,有車,有房的他……因此大凡說,我要先成家,後立業的人來說,只能證明一個問題——我沒有錢,沒有後台,但我是個潛力股,總有一天,我會擁有讓人妒忌的女人,讓人羨慕的好車,有讓全家過得幸福溫暖的房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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