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30——131 文 / 夜闌雨
130賺錢機器
琉醉一個人呆在房間中,看著橫排擺放的幾台電腦,渾身痛到有些麻木的趴在床上殘喘。看著手上空空的,那串自戴上之後不離身的手鏈也不見蹤跡,身上任何通訊設備在這之前,就已經被都被米歇爾全部沒收了。包括她脖子上那串象徵蕭家無上尊貴地位的鏈子,而讓她戀戀不捨的只有那串,那男人贏得來當做定情信物,送她的簡簡單單鐵環拼接而成的手鏈。
一身白色如女鬼的纖瘦長裙套在身上,冷汗濕透布料的污漬,黏糊糊的。讓她在疲憊疼痛到無力的情形下,都不得不朝著浴室慢慢挪去。給她的房間本是一間普通的公寓,因堆滿各種工具盒電腦,顯得有些雜亂灰暗。
赤著腳站在冰涼光滑的地板上,看著身上之前被弄出的青紫痕跡,任水沖洗走她那一身屈辱的污痕。環視浴室四面牆壁,在確認無人監視的情景下,才從指甲中摳出那顆大概一毫米直徑大小的似是小亮鑽的半透明色物體,貼在指甲上看不出絲毫破綻。他們對她瞭如指掌,她何嘗不會猜到這些人可能會有的動作,由怎麼能不做絲毫準備,哪怕是徒勞!
「絕隱,你有新任務!絕隱,你有新任務!絕隱……」房間上空的智能化機器人語音開啟,擾人的聲音連續重複提醒。
琉醉聽到屋頂那熟悉的任務傳達聲音,眼神一冷,一條毛巾蓋在濕潤還滴水的髮梢。從浴室裡出來,看著電腦自動控制的開啟,一單又一單的任務連綿不斷的傳送在她的電腦上。電腦上閃現一條條價格不菲的信息,價格高出從前的三倍,任務卻比以前多出三倍不止。
琥珀的瞳孔呈現半透澈的淡漠,這些人還真是人盡其用,還真把她當作一台會掙錢的機器?
琉醉看著電腦上一筆又一筆的生意,電腦上的監視全面啟動,她只能像一台運作的機器,運用她精密的黑客技術去竊取各國的機密文件。無論隱蔽性如何,只要組織發出的指令是需要,她就必須不顧後果的去取。
擦乾髮絲上的水滴,雖然她一身疲憊也不得不坐在電腦前,十指在鍵盤上飛速行走。一時間房間中的十多台電腦齊齊開啟,在組織監聽的她的狀況之下,她一個人監聽十多台的電腦。
無數到程序,數不清的窗口,飛旋的拉開、切換、清理、和刪除入侵的痕跡,任務的清單被她死定在桌面懸浮處,指尖移動懸浮一閃,到信息以懸浮上的每一條為啟動程序,發送一筆清理一條。
右上側的懸浮不停的刷新清單,十多台電腦上的程序不停的運轉,十指靈活游動,鍵盤上的節奏聲啪啪的響個不停。璀璨明亮的雙眼,專注的盯著屏幕上一條條閃動的數據,小拇指勾住一旁的無線觸屏,usb接口精準迅速的接上電腦。右手分出一隻小拇指,行雲流水的舞動在觸屏上,雙手上的其他手指,動作快到讓人眼花繚亂的地步,而十多台電腦上的數據一閃一閃的飛速向上推動,世界上所有的信息彙集一起,隨她取用自如。
一個鍵盤,一塊感應觸屏,十台電腦和一個女人,一副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動態畫卷。鍵盤上一個個音符構成一曲曲激昂的進行曲,小拇指一勾一畫,一張張無形的網如同大海撈魚一般,一秒鐘從眼前呈現百萬的數據,精準到絕妙的地步取出單條數據信息收錄在旁。十台高性能運作的電腦,只能看到如湍急河流般的海量信息,女人那張精緻的無暇臉,在電腦的幽光下,絕美妖異。
琉醉麻木的如同手腳和思想分離一般,眼睛一下看穿所有的信息隱藏途徑,思想還沒來得及判斷信息可取量的時候,手上的已經熟練到不受指令的去截獲她需要的數據。沉眸看著那越來越長的任務交易清單,和高金額一筆又一筆款項入賬,隨手在遇到國防安全的阻擾的時候,指尖一劃輕而易舉的從那些自命不凡的極客手中逃脫。
「絕隱有異議,幾筆信息牽連過大,未免引火上身,請求退單」琉醉心一顫看著後面,任務涉及的內容根本就是不能招惹的實力。她雖自詡技術不凡,但她從來都相信那條人外有人的信仰。
「拒絕退單」聲音機械化的傳來。
「……」琉醉黛眉一皺,看著那上面的任務信息,有的都涉及各國統治者的**,根本就不是一般的販賣信息。這壓根就是涉及有些國家的內政爭權,基地以前根本就不會接這類牽扯過廣的盜取秘密信息的任務。
手上的動作不減,在多個牽連較大的任務中,從清單中取出來的時候,再一次申請退單時,指甲上的那顆半透明的物體直接掉落在鍵盤的縫隙中,動作小到根本無人察覺。在聽到那句意料中的拒絕退單,手指恢復那暴風驟雨的急促的敲擊鍵盤聲。只不過,接下來在每次食指收尾的時候,動作隱蔽的敲了一下按鍵縫隙中微型物體。
米歇爾在攝像頭上,看著畫面中的女人如同一台高效率的機器,賬上的金額上堆出一個巨額的數字。而那女人明明一身已經快虛脫,卻還是無聲的服從背後那四個男人的命令。
他一直以為這女人是所有培育出來精良人員中最優秀的一個,當年無論是什麼樣的折磨和訓練她都一聲不響的撐過來。性子溫和又聽話,能力強又不叛逆,簡直就是組織中最鍾愛的王牌成員。哪怕是選她去做藥人的時候,她都一聲不吭的任由那些強烈刺激的藥物混入血液,在所有人以為她將是組織裡打造出來最好最成功的賺錢機器時,她卻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下,成功的逃離了組織。
「先生,該讓hulda休息一下」米歇爾看著那四個男人將堆積幾年高價卻沒有人解決的信息任務,全部分到她的電腦前。
「米歇爾導師,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的知曉她的能力,她不也一直是你實驗中最好的試藥人嗎?」一個狠厲的老男人在看到那交易價格的數字急劇的增長,警告的看了一眼一旁的人。
「米歇爾導師,放心,我們自有分寸,不會在你下一記藥物注射之前,拖垮她」另一個臉上笑得殘菊還秋的盛開的男人,眼底泛光的看著不停閃動的數字。
「蕭家在尋她,我們需要做些什麼行動嗎?」米歇爾即使心裡不屑這幾個老男人,面上仍是恭恭敬敬。
「米歇爾,你是絕密的最高導師智慧,絕密裡並不是只有一個成員,你有那麼多時間關心絕隱。還不如想些辦法多訓練幾個像絕隱這樣的王牌出來,你手上還有上百人訓練,如果還出不了另一個王牌絕隱,你該反省反省」臉上有一道疤痕的男人冷冷的看著一身導師樣的男人,戾氣橫生的道。
「米歇爾慚愧!」米歇爾低頭請罪。
「有時間多和其他導師參討一下,下一任的王牌,絕隱能活多久你比我們清楚,每一任王牌能活多久你比我們更清楚。有那個時間你還是先去物色人選,注射藥物這些事自有人代勞」最年長的老男人威嚴的看著一臉蒼白病態的男人。
「屬下知道了,藥物未免意外,我還是親自動手放心,她的房間已經被滿滿藥物包圍,絕不會有下一次清醒的時候」米歇爾收斂眼底精光,信誓旦旦保證。()
131蕭家尋來
「家主有消息了」銀影看著那詭異的傳輸而來的信息,驚喜的看著蕭傲道。
「這是什麼?」金陽也湊過頭看著銀影手中的衛星上接收到一條詭異的線條,的確看不出什麼明堂,雖然他對計算機也是一知半解,卻從沒見過這樣的程序或者說是密文。
「說」蕭傲冷冷的看著那一個扭扭曲曲的線,鷹目沉沉的看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地方,這就是讓他們查出來的絕密組織,卻沒有見過一個人。傻子都知道是被騙了,蕭傲的一身狠凜冽絕殺氣息,讓人不敢動彈分毫。
不遠處的百來蕭家作戰人員,身形筆直的站著,雙眼直視前方,手中拿著威力十足的槍炮,不敢有絲毫懈怠。
銀影看著那圖上以一種及隱蔽的手法敲出來的信息,還是混合在其他的信息中傳輸,被琉醉用她自己建起結構精密的網絡捕獲。她比所有人更加清楚的知曉她所寫的東西,也更清楚的知道哪些是他們能看到的信息。這條曲折的線除了她自己,讓他們靠眼力根本不可能解讀的出來……
「金陽,拿主母的筆記本電腦出來,將她所有的程序都調出來,拿這條線試試」銀影看著他的搭檔,在這裡除了主母之外,就只有金陽算得上是最熟悉這些信息。
金陽眼睛一亮,那女人的東西根本就不是其他人能都解的,否則她也不會在網絡世界中,獨自稱雄的馳騁了那麼多年。
那女人的東西也就只有她自己的程序能解的開,他點點頭應道:「好,我知道。」
蕭傲站在被他剛剛下令夷為平地的廢區邊緣,深不見底的黑眸,看著遠處天外一片雲霧繚繞的地方,大掌背在身後攛得緊緊的。一身無人可敵的殺伐天下的氣勢,怒火召然如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恨不得在下一刻將敵人挫骨揚灰。
金陽著急的翻找琉醉電腦上緊密繁瑣的程序,他第一次慶幸她的電腦幸好沒有上鎖,否則他今天連進都進不去。
他更不會天真的以為一組平常破解密碼的程序就能進入她的電腦,更別說她發明的那組讓所有黑客頭疼的玫瑰密碼。他不知道的是,她帶出去的電腦從來的一道鎖套一道鎖,玫瑰密文用的比誰都熟,只不過在蕭家都是從不鎖,只因為信任。
銀影看著金陽手忙腳亂的翻著那台小小電腦中無數的程序,一道道的運行,時不時驚歎,卻又發現根本不是那道運行程序。在看家主一臉神色不明和隱忍的怒氣,遠處的雷執行和亞克聽命行事的帶人過來廝殺,他不敢想像如果琉醉真的出了什麼事,有誰能承受家主的怒火。
「找從沒有見過的用」蕭傲冷冷的看著金陽開口。
「是」金陽也知道自己太緊張,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主要是琉醉電腦上他沒用過的程序太多,才讓他有欲哭無淚的衝動。也學那女人平時中一目十行的動作,速度雖然比不上她,但是也不會被漏掉。心理默數著沒用過的技術,難道,這個又是那女人的新發明?和她的傳奇玫瑰密碼一樣?
看著桌面上如同一個網游的圖標,極力保持鎮定的點開,眼神激動的看著浩如星空讓人驚歎的程序世界,將銀影的捕獲到的那條曲折的線條插入程序之中。彎曲的折線,一瞬間被拉直,在浩瀚的程序夜空中,如一道流星劃過,屏幕上彷彿被劃落落的隕石,呈現讓他激動不已的信息。
「家主……」金陽定了定神,剩餘的話還沒有來的及說的時候,被自己搭檔一把將他推開,將屏幕上的那一條信息呈現在眾人的眼前。
「走」蕭傲鷹目一掃那一句破解後的信息,轉身直接上了百來架戰機前的最前的那一架,疾步一躍。
一剎那,本百來餘人的蕭衛,英勇的一躍而起兩人一架,手抓住機翼一躍而上,離開這座被轟炸摧毀的海島,朝著萬米之外深山而去……
琉醉不眠不休了兩天兩夜,十台電腦上仍是不停的運轉,她只是木然抓著基地中機器人送過來的食物,味同嚼蠟咬著。一隻手木然的敲著按鍵,節奏慢了下來,心裡不禁苦笑一聲,以前就是七天七夜不眠不休她都能淡然的挺過來,現在不過才兩天就渾身虛脫到無力。心裡感歎了一聲,還真是在蕭家被那些人,以那樣養尊處優的方式,養的嬌貴羸弱了。
嘴巴上木然的咬著一塊麵包,喝著一杯清水,雙眼有些沉重的看著電腦上的數據,頭開始重如千斤錘的往下點。
「匡」刺眼的白光從門口照了進來,明明已經是早上,房間中被密封的死死,如古時候的地牢。她是被奴役的犯人,這樣的比如那現在來說,還真的是很形象。
她伸出纖細修長的手擋了擋刺眼的日光,看著門口站著一個瘦瘦高高的人影,失望的打下眼睫毛,懶得去看那人的唇語。不是她等的那個男人,誰又有什麼關係,能讓她睡覺就行。
米歇爾看著她在房間了一系列的體質數據,皺了皺眉,看來那些藥物已經開始急速的消耗她的精力。打開醫藥箱,取出一隻針管,尖銳的針尖扎入她光滑的手臂上,半截針管的透明藥物注射到她的體內,等藥液融入血液中,才拔出那根已經空了的針管。
琉醉就如一個木偶一般的看著男人將針如幾年前那般扎入她的體內,尖銳的刺痛讓她眼睛一眨,睫毛輕顫之後,便恢復平靜。
「我已經和他們說過,今天給你動手術,做完之後,你的耳朵就能聽見聲音,如常人一樣」米歇爾摸摸她手臂上那個鼓起的針眼,笑得有些興奮的向她道:「我近幾年新研究的藥物也在裡面,順便幫我試試藥,hulda不會拒絕吧!」
「拒絕有用嗎?」琉醉淡淡的看了一眼這個男人,手臂抗議的一甩掙脫男人禁錮的手臂:「真的是如常人一樣嗎?下次騙人先想點好點的借口,除了那些藥物你能想點新鮮的玩意嗎?」鄙夷之色的眼眸,平靜的看著男人。
「啪」米歇爾被琉醉掙脫的手,直接一巴掌甩上了她剛剛消腫的臉,紅的發紫腫的有些觸目驚心,加上之前身上的痕跡,看起來一副狼狽不能在狼狽的樣子。米歇爾本扭曲興奮的神情,在看到她臉上無畏的鄙夷,惱怒的想在反手一耳光的時候……
琉醉看著他反手的一巴掌,偏過頭避開,語氣淡然大道:「導師還真是習慣這種以前最不屑的打女人的動作,看來在這裡呆久了的人,沒病的人也會發瘋」。
「hulda也學會了反抗,還真是有趣」米歇爾看著女人腫著臉,說著讓人生氣的話,露出一個讓人發寒的笑容:「相信我,激怒我絕不會達到你的目的,只會讓你過得更加難堪。先生四人裡,現在感興趣的可不光是你的賺錢能力,還有什麼你也明白……」
米歇爾讓人發毛的目光掃視了一眼她玲瓏有致的身段,不言而喻的猥瑣,是人一眼就明白。
「……」琉醉沉默,這樣的口角之爭贏了也沒什麼意義,米歇爾除了想掌控基地的所有秘密這個理想,其他從來都沒有做不成功的事。
琉醉躺在她最厭惡白色的手術台上,睜著眼看著頭頂那盞刺眼大燈。
米歇爾一身白大褂,手術室裡還有三個醫生助理的人,穿著一樣的白大褂,戴著口罩。興奮的看著手術台上最好的實驗人,各種嘗試失敗的藥物都想拿到她身上試一遍。
基地外,百餘架的戰機盤旋在上空。
一身殘殺氣勢的男人,矯健的從降落中的戰機上,一躍而下。漆黑的眼眸,泛著寒星的幽光,看著面前黑色的鐵網,每一根鐵絲上流光溢彩,森寒的殺意透過鐵網。彷彿能看穿那銅牆鐵壁後面,那女人站在裡面朝他清淺如沐浴春風的一笑,剎時百花盛開,春回大地。
「家主,是高壓電網」銀影收回測量工具,恭敬的道。
「雷」蕭傲厲聲一喚。
「家主」雷執行上前一步,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黑色鐵網,彎身應道:「屬下明白!」
「毀掉」蕭傲面色沉沉的道。
「是」百來人齊齊應道,氣勢恢宏難擋。
百餘人,各自擅長拆卸的手段,齊齊用到那張巨網,蕭家最不怕的就是硬碰硬,再堅固的城牆都經不住蕭家的軍火武力,更何況就這道電網。
米歇爾舉著一支細小的注射針筒,裡面裝著淺藍的液體,看著手術台上任人宰割的女人,語氣安撫道:「hulda,你不能用一般的藥物,連麻醉都不能用,上次的開顱手術你能忍受住那樣的痛還真是了不起。不過身為你導師的你怎麼能讓你再經受一次那樣的痛呢?這是我為你特地的麻醉,等會肯定不會像上次那麼痛。」
琉醉冷冷的看著那管所謂麻醉藥,閉上眼睛懶得理會,心裡計算著她這次忍到蕭傲救她的幾率有多大。她很清楚這次手術之後她可能會有的下場,風揚的醫術雖然比不上導師,但醫學界的天才也不會是庸醫。她清楚的知道基地打著她的主意,如果不死就必須心智盡失,她也願意最後能看蕭傲的那張冷顏一眼。
冰冰涼的一管液體,直接從脖子麻醉了全身,慢慢的合上沉重的眼皮……
米歇爾拿著精巧的手術刀,看著手術台上女人,對身後的三個助理道:「把新的腦神經毒素注射到她的體內,配合輸血一起注射進去,讓她在醒來之前身體適應那些藥物。」
「知道了,導師」三名助理各自手上拿著藥物,齊齊的往昏迷女人身上注射,三根針筒變空。
「砰!」
忽然,整個基地的地面一顫、地動山搖,桌子上的注射玻璃瓶被齊齊震裂,一時間手術室裡一片狼藉。
「導師,四位先生說有人攻擊基地,讓你帶著絕隱小姐先避開」收到外界信息實況的助理,著急的看著手上台前一臉沉色的導師。
「和他們說,手術已經在半途中,結束不了」米歇爾似乎沒聽見一般平靜,手法熟練的用刀沿著以前的窟窿,劃開沉睡女人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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