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2 連接的另一世界（3） 文 / 北野妖
妖煉沒有說話，襲風沒有去接的話頭，只是想到了襲風最初的時候問的那個問題，雖然現在的襲風已經不再如一開始跟林晚見面的時候那般胡攪蠻纏，反而有點沾染上柳易風的那些沉穩，在時間的推移之中，兩個不同性格的襲風就好像在進行著爭奪站一樣。
但是在不同的現象的背後有著相同的本質，本質就是他一如當初的胡攪蠻纏，深不可測！
十句話裡面估計有九句半是假的吧，這一刻表現出來的樣子下一刻可能不再是那個樣子了，所以要找出他的真實的樣子還真的是一個很巨大的工程。
只是現在還真的是要知道他們是在什麼地方！
妖煉舉目四望，從滿眼的翠綠裡面就可以看出他們三人是在一個山林的入口處，除了滿眼的綠色還真的找不到什麼其他的地方，至少在他們所站的地方什麼都沒有，連一朵小野花也沒有，甚至連一棵像樣的小草都沒有。
「我記得在無妄空間的時候曾經聽到一個聲音跟我說過什麼無妄谷……」過了很久很久，妖煉突然淡淡開口，就是因為聲音很輕很淡，讓人根本就聽不出他的語氣，更加是不能夠揣測他現在的想法。
「無妄谷？」聽到妖煉的話之後，襲風忍不住反問了一下，他不是疑惑，他是對「無妄」那兩個詞覺得熟悉。
想了想之後，襲風騰出一隻手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一塊看上去像是沾染了什麼鐵銹的牌子，這個東西是他在快落到地面的時候撿到的，從天而降的東西，本來想丟掉的，但是後來他還是那樣做，而是將那塊牌子收了起來。
妖煉接過襲風遞過來的那塊銹跡斑斑的牌子。淡淡掃去，但是一眼之下卻發現自己再也移不開視線了，不是因為牌子上面的寫著的那四個字「無妄勿言」，而是因為牌子背後的那條蛇印！
蛇信微吐，蛇頭高昂，彎曲著盤繞在那邊，雙目炯炯有神！最重要的是蛇腹旁邊還有一個小小的印記——反向的五芒星！如果不是仔細看，或許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那。
「不知道這個上面的無妄兩字是不是有其他的意思？」跟妖煉所說的「無妄谷」和這上面的「無妄」二字是不是有同樣的意思？
只是襲風此刻的腦子絕對有點缺失，所以現在他也說不了什麼東西出來，自己解決不了的。只能夠將注意力，亦或者說是將希望放到了妖煉的身上，就等著妖煉來做回答。
「這個東西是哪裡來的？」妖煉不答反問。手指緊緊地扣在牌子上面，不知道指尖已經泛白。
這東西一眼瞧著，就會有一種被吸附進去的力量，而且這力量非常非常濃重，至少對著他有著一種壓迫。
「我也不知道這個東西怎麼會到我手中來的。它就那樣從天而降掉到我的手中了……」襲風所說的的確是一個事實，是不容更改的事實，這個東西的確是從天而降的。
一邊說著這些話，襲風還忍不住做出幾個動作出來，以表達那東西真的真的是從天而降下來的一樣。
不知道作何感想地，妖煉泛白的手指尖輕輕摩挲了牌子的表面。似乎可以感覺地出來，牌子的生銹之處有著什麼東西在慢慢地溢出來。
「我們四處看看吧……」白皙而修長的手指一根根地放開，妖煉一邊將手中的這個東西還給了襲風。一邊說道，行動的時候不自覺間帶上了僵硬。
在某些地方，在某些特定的環境裡面，很講究的一點便是緣分，有緣才有所謂的份出現。正如現在，這東西不歸他擁有再怎麼強求也不會有任何的用處。最終還是會回到其原先主人那邊去。
「這個東西你放好了……到時候會有用處……」說不定會有很大的用處！
「知道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將東西放好的……」襲風不甘示弱地開口，在妖煉的面前，他一再地感覺到了自己的不足。
「我們改走了……」他沒有忘記他們下來是幹什麼的，所以也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在什麼都是未知的情況下面不是站在這個地方等待，而是要主動地去尋找，尋找未知之中隱藏著的答案。
「好！那我們走吧！」襲風說完之後便向森林之中走了過去，一直一直地抱著林晚，沒有一點想要放開她，似乎是感覺不到勞累，感覺不到疲乏的。雖然因此被妖煉瞪視了好幾眼，但從始至終他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合理的，想要的，就要去爭取不是嗎？
這個森林裡面並沒有妖煉和襲風所預期的種種危險，沒有蜿蜒曲折或者是充滿了迷惑讓人找不到方向，相反的，這裡很安靜，兩旁的樹枝交錯相應，偶有枝椏伸出來頭也只是少數；走過安靜的林間道路，輕輕的腳步聲喚醒了在枝頭休憩的鳥群，倏忽間，一群一群，就像是受到了刺激或者是受到了某種牽引一般，撲扇著翅膀就向同一個方向飛去。
因為這裡，始終是一個未知的世界，因為未知，所以一路走過來都顯得小心翼翼，就好像是在進行著某種探索一樣。而且這樣的認真，比起之前在原先世界探索妖煉所在的那個墓室更為小心，也更加虔誠，就好像要將那些事情弄得清清楚楚。
縱然這般熱鬧，這裡卻依然那般安靜，眼睛能夠看到從頭頂飛過的鳥群，耳邊卻一點都是聽不到鳥群的聲音，在這種時候也情不自禁地要懷疑自己的耳朵了，是不是耳朵出現了問題，聽不到一點點周圍的聲音？
宛然就像是有著一個結界，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都抵擋在外面，除了身體，其他的都是阻擋在外面的。
無妄無言！這是那個牌子上面所寫的，難道這就是那個無妄谷的定義嗎？無妄谷中無聲音，說話講話交談都無用！
還好，那個森林並不是很長，不多會兒就走到了頂端，在森林的盡頭，可以看到明亮的光線，可以看到一座低矮的小房子，可以看到房子前面鋪撒了滿地的彩色小野花，可以看到看到由青色小磚鋪就的小道，一直一直地延伸，延伸到屋門口。
站在森林的出口處，妖煉跟襲風都停了下來，站在那邊呆呆張望著那個似乎是沐浴在祥和之氣中的小屋，沒有言語，沒有動。
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聽到聲音，看來那所謂的「無妄無言」只是適用於那一小段的森林地段，也難怪，如果人與人之間不能夠通過語言進行交流，那真的是麻煩了。
突然，從小房子裡面走出了一個老頭子，他的身高很矮，與妖煉以及襲風是根本就沒有資格進行比較的，而且從他們的角度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小的點一般。
「什麼人？」襲風瞇縫著眼睛，定定地看著那個突然出現的老頭子，先發制人地說道，其實他們才是這個地方的「入侵」者不是嗎？可是從襲風說出這句話的口氣裡面我們卻是能夠另一種解釋，得到另一種感覺。
「你們是什麼人？」小老頭子愣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些什麼，但是很快他就來到了三人的面前，三人當然是妖煉，襲風再加上一個昏睡著的林晚。
老頭子雖然矮，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人家什麼都看不到，只要稍微保持一點距離，也或者說這些距離都不需要保持出來，就可以看清楚那邊的情況，只要眼睛沒瞎的就都可以。
到了近跟前，發現小老頭子的身高更加矮了點，那身高只能夠是到妖煉或者是襲風的腰部位置。他就那樣站在三人的面前，抬起頭仰望著他們，如果換一個場景換一個氛圍，或許可以感覺到小老頭子的敬仰之情了吧。
但是在現在這個地方，能夠感覺到的只是人家此時此刻那種古流古流眼神的奇怪注視，這就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除了自己世界以外的人一樣，而事實是，人家的確是第一回見到外面來的人，這就好像在看著什麼新大陸一樣，處處都充滿了新奇似的。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的？」聽他的話倒是可以感覺到這個地方是很少有人來的，或許是根本就沒有人來的吧，所以來到這裡的他們三個人就是異物。「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矮小老頭子努力想要裝的富有氣勢一點，但是瞧著他那樣子根本就表現不出來，沒辦法，這是先天的條件，如果他願意的話其實可以將骨頭敲碎了重新組織一下，這樣的話說不定就可以解決那樣的問題了。
「我們……」襲風剛想說話，妖煉淡淡的但是不容許意一絲抗拒的聲音就蓋過了他的聲音，搶先將自己的話說了出來，優先獲得了屬於他的話語權。
「請問這裡是『無妄谷』嗎？」妖煉低下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老頭子，看他白色的鬍子長及地面，稍有風吹過還會小小地揚起，倒是很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我們是慕名而來的……」大概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但是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其實只是為了做出確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