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3 連接的另一世界（4） 文 / 北野妖

    「請問這裡是『無妄谷』嗎？」妖煉低下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老頭子，看他白色的鬍子長及地面，稍有風吹過還會小小地揚起，倒是很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我們是慕名而來的……」大概知道這個地方是哪裡，但是問出這樣一個問題，其實只是為了做出確定而已。

    無妄谷，無妄無言！

    「你知道這個地方？」「無妄谷」行事向來低調，但是在谷內卻是有著不成文的規定，向來是不允許外面的人進來的，所以進谷的唯一的一個入口在千年前就已經被堵上了，不出意外的話是不會有人知道，更加是不會有人能夠來到這個地方的。

    小老頭子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忍不住將自己小小的身子移到了一邊，看了看森林，又仰起頭看了看三人，臉上不禁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聽了小老頭子的話，妖煉已經萬分確定這個地方就是「無妄谷」了，但是這個地方跟他想像中的樣子真的是相差好多，本來以為會是像仙境一般，但是現在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很是原始的自然風光。

    「誒！」小老頭子又移到了妖煉的面前，伸出短小的手臂拽了拽他的衣衫，仰著一張很是好學的老臉，奇怪地問道。「你們是怎麼進來這裡的？」單手依然是緊緊地抓著他的，似乎是為了引起妖煉的注意，但是更像是怕妖煉會不理他。

    因為現在這個時候明顯瞧得出來，妖煉是做先鋒隊伍的，在前面領隊前進，所以小老頭很精明地直接找走在最前面的人，拽著他就不讓他走。

    但是妖煉真的想要不理他，他能夠左右的了嗎？憑借這樣一個小小的身體？答案真的是已經毋庸置疑了！

    「似乎是我先問的問題！」站在妖煉旁邊的，但是被華麗麗無視掉的襲風忍不住開口說道。說著這話的時候身子也是忍不住往前面走了一步，也就是他那樣的行動，林晚的長髮便倏地鋪撒下來，就像是黑色的瀑布一般，在風中肆意。

    臉上瞬時罩上了一團黑色的陰影，小老頭子沒好氣地仰望襲風，但是在看到襲風懷裡抱著的林晚的時候他突然之間變得肅然起敬起來，完全沒有了剛開始作為主人的那種桀驁之態。

    「聖主！」

    「你說什麼呢？」也不知道是真的沒有聽清楚還是假的沒有聽清楚，襲風突然之間就那麼喊了一聲，朝著那個說胡話的小老頭兒就看了過去。這個人真的是年紀大了，在說些什麼東西，居高臨下之下。堪堪將自己的氣勢給釋放了出去。

    「難怪你們可以進來，原來是聖主帶你們進來的……」小老頭兒喋喋不休地說著話，完全就當襲風為無物，那些詢問的問題，也直接丟到了大洋彼岸。

    旁邊站著的襲風以及妖煉。絲毫沒有一絲插話的縫隙。「但是有點奇怪，辛長老不是說過無妄谷只有一個入口的麼？為什麼現在會有另外一入口進來呢？」在見到了林晚之後，小老頭兒的抵抗情緒跟排外情緒霎那間就不在了，宛然已經將妖煉以及襲風當做自己人了，說不定還帶上了一點點的曖昧的思考在其中，已經將兩個男人看做是林晚的男人。

    至於小老頭兒為什麼會在一眼之下就認定林晚是聖主那就別有原因了。這是本性天能，要解釋還真的是解釋不清楚，正如在這個世界上流傳的那樣一句話——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在說了很久很久之後，小老頭兒才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就算是拋下了問題也沒有機會讓他們回答，也是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異樣，發現挽心的身上竟然一點生氣都沒有。

    「辛長老是誰？」

    「聖主怎麼了？」

    兩句問話同時冒了出來。當然是從兩張不同的嘴裡面冒出來的！

    妖煉拍了拍自己的長衫，將小老頭兒拍開。讓他離自己最起碼能夠有一米的距離，因為他很不習慣有人向他做出這樣的動作。

    「辛長老就是辛長老啊！」

    「你到底說不說？」頓了頓，襲風繼續說道，但是語氣上面倒是莫名地有點和緩下來了。「我們要知道的是你們的身份……」相信現在妖煉也是有那樣的感覺，雖然身前的這個小老頭兒在這裡一味地跟他們插科打諢，但是從他的身上他們感覺不到什麼氣息，不是他太過於普通沒有絲毫的法力就是說他的法力太過於高強而找不到他的換氣點，而妖煉以及襲風難得如此一致地甘願相信第二種可能。

    「你們先告訴我聖主是怎麼了？」

    「林晚她現在的意識被困住了醒不過來，我們現在就是來找解救的方法的……」

    「你是說聖主出問題了？」小老頭兒聽到襲風的話之後奇怪地問道，雙眼倏地就看向了挽心，細細地打量著她。「我也看不出聖主是什麼問題，老頭兒我在這裡只是一個打雜的，所以要救聖主的話只能夠去『無妄聖壇』了，你們去那裡找辛長老吧，在我們無妄谷裡面也只有辛長老有這樣的能力了……」

    「你說了那麼多還不是沒有說明白誰是辛長老，還有就是怎麼去找那個辛長老？」

    「你個混小子！」襲風的話語剛剛說完，腦袋上面就結結實實地挨了兩下，因為他現在是抱著林晚的，所以根本就騰不出另外的手出來進行反抗，看來小老頭兒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會明目張膽地「欺負」他。「你懂不懂什麼叫做尊老愛幼？」

    「你敢打我？！」反問而警告意味十足。

    「我就打了怎麼樣？」小老頭兒說著又跳了起來，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根像枴杖異樣的東西，又是「砰然」一聲狠狠地敲擊在襲風的腦袋上面，頓時他只覺得眼前是整片整片的星光，璀璨無比！

    妖煉順勢將林晚接到了自己的懷抱之中，離得襲風遠一點，至少也有兩米遠，不加入到兩人的戰爭圈中。

    原來他是這樣敲打他的！襲風噴火的眼神看向了他！套用一句話來說就是如果眼神能夠殺死人，那麼站在他面前的那個矮小的小老頭兒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次了！

    站在旁邊的妖煉忍不住想要感歎，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強悍！雖然瞧著那人只有那麼一點點大，卻在實實在在之下爆發力十足。

    「請問尊者如何稱呼？」不比襲風的粗言粗語，妖煉說出的話總是那般淡淡的，是說不出來的超脫，好像從他骨子裡面散發出來的氣息能夠起到淨化作用一般。

    「我一個老頭子名字不知道也罷……」小老頭兒說是這樣說著，但是從他愜意地捋著鬍子，眼睛瞇縫成一個小點的樣子就可以看出妖煉所說的這些話對他來說是很受用的，一點也不掩飾地就這樣大剌剌表現在兩人的面前，至少他給了他該有的尊重。「小伙子很不錯……很不錯……」

    還真是截然相反的兩種態度，稱呼襲風是「混小子」，而稱呼妖煉卻是「小伙子」，這一點也足以看出，不管在什麼地方，好話都是比較實用的，不要看不起那些所謂的好話。

    小老頭兒很是激動地抓起妖煉的手，很是友好地握著，沒有人看到他在抓起妖煉手的那一霎那眼裡閃過的精光，閃著一切瞭然的精光。

    妖煉眼神一凜，忙不迭地抽離自己的手掌，要知道他還需要抱著林晚才行。

    「廢話少說！」襲風很是不甘願地喊道，「我們現在只是要知道怎麼去無妄聖壇……」反正都已經被厭惡了，那麼他就索性做到底，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報復之心了。

    「要去？當然需要自己找路啊！」在妖煉稍稍皺起了眉頭的時候，小老頭兒也收回了自己的手，一邊捋著鬍子一邊笑著說道，雖然那笑容根本就是看不清楚，但是就是可以讓人感受到他隱藏在長鬍子下面的笑意。「朝著那邊走，在日落的時候就可以看到『無妄聖壇』了！」

    襲風跟著妖煉不約而同地順著小老頭兒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他們的身後，在他們來時的那條路的旁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條路，就像是在這條主路的基礎之上延伸開來的支路一般，因為和他們原先來的那條路是頭連接在一起的。

    只是這兩條路顯得有點差距，一條似乎是能夠一眼望到邊，能夠將路邊的環境看的清清楚楚，而且顯得很是安靜，這就是他們來時的那條路，而另一條路顯得有點迷茫，整個路面就像是籠罩在白色的茫茫霧氣之中，似乎是在給著人一種暗示，走上這條路就是意味著走上危險跟未知！

    小老頭兒瞇瞇笑著看著略帶皺眉的兩人，他們兩人還真是難得地一致，從妖煉緊抿的雙唇中可以看出他現在是在很認真地思考著，這在他一貫的作風中也是極少可見的，小老頭兒依然是一下又一下地捋著自己的鬍子，似乎是很樂意見到這樣的場景。

    「老頭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襲風怒意頓生地看向笑意十足的小老頭兒，雖然他不是很喜歡思考，但是現在卻有八分的把握來告訴自己是這個無良的老頭子在作怪。

    「請問尊者這是何意？」

    盈盈笑意不曾散去，小老頭兒掛著那張很是遊戲的臉笑著說道：「只是給你們做一個選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