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4 前往聖壇 文 / 北野妖
站在人生選擇的路口，一條是光明的，平平坦坦地一路走下去；另一條卻是充滿了未知與危險。老人現在是在給他們選擇，也是在那裡讓他們看清這個現實，一旦選擇了，一旦走上了那條道路，那麼未來所有艱難險阻都要勇敢地去面對著。「尊者是要我們做出未來的決定嗎？」妖煉低聲說道。小老頭兒沒有說話，只是訕笑著有一下沒一下地上下撫摸著自己的鬍子，就像是在一個全全然獨立於外的人一般，而這個事實就是——他本來就是獨立在外面的，要說有聯繫也是有聯繫，可是要說沒聯繫也是毫無一點點的聯繫可言。
「請尊者指點去無妄聖壇的路吧……」既然決定了，那就多一點堅定吧，義無反顧地。
「看來你們是去意已決……沿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不回頭，一直走……在這條路的盡頭就能夠找到你們所想要找的地方……」
「謝謝尊者的指點……」
小老頭兒的意思妖煉很明白，但是他不需要這樣的決定，應該說這一次的決定是不應該再是他來下的，而且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在於，這並不是他第一次做出這樣的決定，嚴格說起來算得上是駕輕就熟。
「那我們走吧！」現在似乎也只有到那個什麼無妄聖壇去找什麼辛者老人才是比較正確的選擇，那麼既然已經知道怎樣走，那就走吧，還磨蹭些什麼？這一瞬間，襲風是真的一點都不明白妖煉跟那個老頭子有什麼好聊的，而且見妖煉那很難得地紆尊降貴的樣子他還真的是大大的不舒服。「你不累我還累呢！」
跟自己不一樣，他們這些人就是喜歡做這些所謂的形象面子，也是這樣的一個原因。他襲風在這個世界上被嫌棄的，而妖煉他們卻是一點問題都沒有，走到什麼地方都是受人愛戴，做足了所謂的形象工程，其實之前的襲風也是這樣的人，但是他就是很不明白了，既然自己非常不喜歡那個樣子的，為何還要去那般地迎合他人，人生在世，不應該是及時行樂？逍遙自在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嗎？
迷惑了！
想不通了！
「你們到底走不走啊？！」想著想著。多想著，襲風忍不住就將自己給繞了進去，而繞進去的那一個結果就是自己很不舒服。想著，他又再一次開口說道。「晚兒還等著呢……早一點……」早一點去找到人也可以早一點解決事情不是？
「那我們走吧！」
妖煉說完之後便跟著襲風緩緩離去，才走出沒幾步依稀聽到身後傳來了輕輕的歎息聲。
你就這般地抗拒著過去，抗拒著曾經，不願面對真正的你嗎？
沒來由地。異常平淡的心卻是因著小老頭兒的那句話輕輕泛起了奇怪的情緒，難道他說的就是自己嗎？而且聽他的語氣似乎不是一般的熟悉，那種從脊髓之間散發出來的熟悉之感讓人忍不住犯楚。
「你怎麼了？」感覺到妖煉的氣息有樣，襲風突然就轉過身看向了他，兩人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邊，雙雙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四目相對的瞬間，世間已然失去所有，沒人。沒聲，沒物……
「沒怎麼……「頓了頓，妖煉淡淡開口，這就是境界，明明是在說謊話。但是卻可以讓別人生疑，是不是自己看錯了。「我們快點走吧！」走到這條路的盡頭。找到那個所謂的無妄聖壇，找到那個聽起來似乎很強的辛長老。
「急什麼？」
「你不是說你很累了嗎？」不再跟襲風浪費時間，妖煉一邊說著一邊徑直走了開去，完全就沒有想要去幫襲風換手，也沒有想到再做什麼不必要的糾纏。「快點走吧，這個林子不簡單……」潛台詞就是警告他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不然就會遇到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快走吧！還在那裡磨蹭些什麼呀？」說罷，也大跨步地跟著妖煉走著。
明明一開始喊著要走的人是自己，現在竟然倒了出來，竟然變成這個樣子，倒好像是自己拖了他們的後腿一樣。
可恨！
在走了沒多久之後他們便看到了一個類似於祭台一樣的東西，越是走近越是刻意感覺到那邊傳來的那種寒氣。
圓形的高台高高凸起，天青色的石板上面點綴著小小的五星芒，在此時周邊都很光亮的情況下面還散發著微微點點的光亮。
這就是無妄聖壇？！
清池走在最前面，一步步很是沉穩地向著在這道路盡頭的無妄聖壇走去，每一步較之之前就會都多一分沉穩。
在快要到達聖壇前前面的時候，差不多就只離那個聖壇只有三步之遙的時候，本來靜止的聖壇突然之間就變得熱鬧非凡。
在最邊緣的地方突然就冒出來了幾條五彩斑斕的蛇，吐著蛇信子，大大的眼睛怔怔地看著妖煉，眼神是那樣的清澈無比，似乎能夠一眼望到底，一點都沒有什麼邪念，也沒有什麼敵意。
它們只是看著妖煉，妖煉也看著它們。
它們只是那樣看著襲風，襲風也那樣看著他們。
它們更是看著妖煉懷中抱著的林晚……
「七星蛇……」有七星蛇的地方是不是就有七星珠，難道這個地方就是傳說中的七星壇嗎？傳說中的……消失不見的……
妖煉並沒有見過所謂的七星蛇，也沒有見過所謂的七星壇，但是在他的意識裡面卻是那般地確定著。
這些蛇只是留存在傳說之中的東西，雖然有著傳承的記憶，但是這也並不代表著自己什麼都知道。
「這些蛇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襲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妖煉的身邊，也隨著壓迫的眼神看向眼前的那些五彩斑斕的蛇。「我一定在什麼地方見過這些蛇……」但就是想不起來而已。
看著這些蛇，好像有點做夢的感覺似的。
「它們是上古的靈蛇……」頓了頓，妖煉繼續說道，「這些蛇原先是魔蛇，後來是被拿著五星芒的上古聖皇收服的，所以現在只要是有五星芒的地方就是它們的結界……」
妖煉的話的意思應該就是在說，襲風現在已經是吸收了魔氣煉化了魔氣的一個個體，所以就算他的記憶裡面出現了來自魔界的那些東西，也完全是不足為奇，而且，就算現在的襲風沒有見過，之前的襲風應該還是會知道的，以為這些七星蛇在各大門派的藏經閣之中都會有記錄，只是記錄的多少差距而已。
襲風會知道，也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不是……」襲風搖著頭，皺著眉頭，好像在想著什麼似的，稍稍停頓了很一會兒的時間，他才輕輕地開口說著，似乎是在那裡對自己說話，但也像是在那裡對妖煉說著。「我很確定它們並不是我在那個時候見到的……」自己記憶中的那個時候充滿了一種模糊的感覺。
朦朦朧朧著，不能夠貿貿然地向前。
七星蛇沒有向前，也沒有向後，只是佔據著無妄聖壇的那一點地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在七星蛇的注視之下，本來緊閉著雙眼的林晚突然之間就睜開了眼睛，稍稍一縱就從妖煉的懷抱裡面跳了下去，大步地往前邁了兩步，直到自己身子站在那邊引起的投影將那那七條顏色相異的蛇全部都罩在那之下才停了下來。
一致的，蛇頭微揚，眼睛微凸，很是認真地看著林晚！
與其中打頭陣的一條蛇四目相對，就好像是在確認著什麼似的。
不小會兒，七星蛇的身上突然就散發出來一層銀色的光輝，七條顏色各異的蛇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圈，稍顯親密地靠在一起，就像是在說著什麼話，更像是在進行著什麼儀式一般。
「晚兒……」
襲風想走上去，但是剛剛走開了一點點就被妖煉給一把拉住了。
「她的行為比她的心更加真實……」心裡不記得了，但是行為卻是那般的熟悉，只要有那樣的機會，就會將原來的她激發出來。
「可是她這樣……」
「相信她吧……」
現在這個時候，除了選擇相信林晚，想先她自己身體的本能發揮，他們還能夠做些什麼呢？就像是妖煉所說的，她的身體比她的心還真誠。
都說心是不會騙人的，但是這也只是一般的說法，其實心也是會騙人的！
被妖煉拽住的襲風僵硬的身體慢慢地放鬆放鬆，最終將自己全部的僵硬與堅持都放開，定定地看向聖壇那邊的那個女子，他們現在是站在她的身後的，所以也看不清楚她此刻的表情。
七條蛇，顏色各異，只有他們完整在一起的時候才會被稱之為七星蛇，七星蛇向來都是完整的，七條蛇從來都沒有單獨行動的時候，同進同出，完全的整齊劃一，完全的一體。
林晚就那麼站在七條蛇的面前，雙眼無神地定視前方，不知道她此時此刻是在想些什麼，更加不知道是她想要做些什麼，除了將自己的事項全部都放到她的身上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可以再做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