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55 辛長老 文 / 北野妖
七星蛇身上的那些銀光越來越亮，慢慢地擴散出去，直到將挽心全部都包裹在裡面。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晚那本來籠罩在自己的身上也慢慢地散發出一陣光華，銀色的，將自己全部的身體都緊緊包裹在其中，沒有擴散，只是緊緊圍繞著自己，就像是在做著只是跟自己有關的事情一般，光華是那樣的收斂，卻是一點都沒有給人低調的感覺。
「這……」襲風突然輕呼出聲，霎那間，一陣鑽心的疼痛準確地毫無預兆地刺激了下他的心臟，就像有著什麼在此刻破開。
在光華的照射之下，林晚緩緩地跌落到地上，看上去她的身體是那般的虛弱而無力。
「你還行嗎？」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很沉穩很低沉的聲音，顯而易見的，這句話是在對林晚說的，只是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聲音，在清池聽到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來者是何人了。
並不是妖煉知道，而是他在用腦子思考，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小老頭兒讓他們來找的那個什麼辛長老，也就是妖煉在無妄空間的時候遇到的那個人，那個給人的感覺很是神秘的老人。
這個人很神秘！
這個人實力很強！
強大到他們都看不出來！
「請問來者是誰？」
「你是誰？」
幾乎是在同時，妖煉跟襲風同時開口對著虛無的空中喊道，在說著那句吐口而出的話的時候他們忍不住皺起了雙眉，因為那聲音來得詭異，讓兩人根本就察覺不出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就像是四面八方都有那聲音一般。
「我是誰有那麼重要嗎？」聲音繼續響起，拋出了一個問題之後又馬上做出了回答。「在我看來你們要問的不是我是誰而是我想幹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太多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都不知道自己該在什麼位置上……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在這太多太多的人之中，最明顯的就是林晚，不知道自己是誰；有襲風不知道自己該在什麼位置之上；也有妖煉，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其實嚴格說起來，他們都是迷失的人。
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自己將來要怎樣走怎樣過，依稀中依然是佔據著千百年前的位置，不曾有過什麼改變，那麼這個千年又有什麼意思呢？
本來千年應該是用來尋找一個解決之法的，可是他們沒有！
千年。只是在無趣、虛無中度過……
「尊者就是辛長老吧……」妖煉突然開口，有聲地打破了此刻的靜謐。
老人的話真的給人很大的感觸，短短的一句話一些詞就像是在別人的心上劃上了一個小口。讓清新的氣息慢慢地滲透進去，而不是讓密密麻麻的籐條包裹成繭，什麼都走不進去，什麼都留不進去。
「說吧！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老人沒有走進，但是聲音猛然之間變得清晰。讓人似乎能夠感覺到他此刻就在他們身邊一般，聲音還帶動了空氣的流動。
「我們只是想要辛長老幫助我們看一下她的情況……」妖煉說到這些的時候才猛然發現前一刻還站在自己身邊的襲風竟然不見了蹤影。
猛然大驚之後便看向了挽林晚身邊躺著的襲風，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邁開步子想要向那邊走去。
不是讓襲風不要輕舉妄動的嗎？
為什麼他總是這般？
「你這麼急著是想要去哪？」一個小小的身驀然之間飄到了妖煉的面前，擋住了妖煉想要往前走的路。()
此時，這樣近的距離。妖煉才看清楚了眼前的那個人，也就是所謂的辛長老，他也是一個小個子。但是並非是如一開始所想的那般是一個長滿銀白色鬍子的老頭子，而只是一個頂著一張娃娃臉的小傢伙，短短的手，短短的腳，小小的腦袋。嫩嫩的臉……
「你是不是對我的長相覺得很奇怪？」頂著那樣一張稚嫩的臉，配合著那般蒼老的聲音。想要說不詭異才是真的奇怪。
「……」的確很奇怪！但是妖煉也不好意思直接說，雖然這「奇怪」兩個字是人家本主率先提出來的！
妖煉沒有說話，眼神飄忽了幾下之後就再次轉移到眼前的辛長老臉上。
現在的那張嫩嫩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
飄在空氣中的他定定地看著妖煉，現在飄著的情況下也只能夠是與妖煉齊平……但是有一點也需要注意一下，因為那個辛長老下面是騰空的，根本就沒有支撐點。
猛不丁地就想到了之前帶他們到這個無妄聖壇這邊來的人，那個老頭子不也是長得矮矮的麼？難道說這邊的人就是這個樣子的？想想也的確有這樣的一個可能。
「沒辦法啊！沒辦法啊……」沉穩而低沉的聲音繼續響著，只是此刻多了一點的沙啞。「因為現在在你面前的是我最最最原始的靈了，死了那麼多次終於死不了了……」也不知道他是無意還是有意，一邊說著一邊飄向妖煉的面前，倒真的是有了那種貼在一起的感覺。
跟人體不一樣，這種靈帶了點冰涼，靠近的時候會感覺到那涼意撲面而來。
跟人體那種溫熱的感覺真是差了有十萬八千里。
看辛長老的這般行為，讓人會是忍不住想到那所謂的一個詞——「一葉障目」！他這樣在妖煉的面前，完完全全就是在遮著妖煉的視線，擋住他關注林晚那邊的情況的那抹視線。
他不說，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表現出來，他的關心已經遠遠超過他自己所能夠控制的！
本來按照妖煉那種淡漠的處事方式，根本就不會親自下到這個無妄空間、無妄谷，但是，他做了！
按照他遺世而獨立的性格，他本不可能會與吸收了魔氣的這個襲風有所關聯，只是他還是與其交往了！
漸漸……
他在失去他的淨！
「我對你只是有那樣一句忠告，不要去奢望一些已經或者說是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對於你來說，這個世界真的是無需要有什麼奢望！
辛長老的話讓清妖煉忍不住沉默了，剎那間心如小溪水般泛起陣陣的漣漪，其實他也明白，什麼都明白，只是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自己不能夠自己而已。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都到底有多久，只是知道很久很久，他就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自己的位置，沒有他的注定，沒有他的牽掣。
在茫茫天地間，沒有絲毫的牽掛，沒有屬於自己的一抹，直到林晚的出現，打破了那所謂的平衡！
「只是沒有注定而已……並不一定最終會沒有結果……」
林晚就是他最後的那點牽掛，如果連這點都沒有了，那就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有！
只是曾經，用心滋養用心澆灌，最後卻將其推到別人的面前，現在，他不再有那樣一個最靠近的距離，若說，她想起了所有，是不是能夠想起他們最為靠近的曾經？
「跟我來……我帶你看樣東西……」不知道那個辛長老是要帶他去看些什麼，只是從他的那自信裡面似乎能夠覺察出一下東西，他似乎是想要對他進行觀念的洗禮。
妖煉只是稍稍地停頓了一下，便隨著那個在空氣中飄蕩的靈影走著……
這是什麼地方？襲風頭稍帶疼痛地從地上爬起來，瞳孔飛快地縮放著，一會兒是遠處的場景，一會兒是看向近處，只是這樣的遠近似乎沒有什麼差別，因為這個地方根本就沒有什麼奇怪的讓人過目不忘的場景，有的只是單一的迷茫。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襲風此刻只記得自己是衝到了林晚的身邊，想要將林晚從地面上抱起來，只是在接觸到林晚身體的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一陣被點擊般的感覺，就像是有什麼被從身體裡面抽離了一般。
這裡……
可以想像，襲風現在的眼神應該是與林晚的眼神有的一拼了，那樣的暗淡而無光。
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跳入到了淖爾的視線範圍之內！
「晚兒？」
林晚輕喃了一下，雖然聲音是很小很小的，但是那個出現的奇怪詭異的聲音還是聽到了，乍一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細微的聲音，林晚緩緩地抬起頭靜靜地看向這邊。
眼睛是那種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溫度的疏離，淡淡地就那樣掃上一眼，不帶任何的感情，就像是骨子裡面就有著淡淡的疏離感，這樣清晰而疏離的感覺，才是林晚！
「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嘴角不自覺地扯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對著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的林晚問道。
「這話應該是由我來問不是嗎？」顯然對於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的問題不是很感冒，沒多想，或許應該說是根本就沒有想，林晚就反駁道。
「呵呵……」襲風終於是忍不住地笑出了聲音，聲音裡面似乎可以感覺出來，感覺到他那種多日來一掃而過的不快和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