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69 墓中還有中間墓 文 / 北野妖
「算我不對啦！算我不對嘛……」死皮賴臉地湊上去，大有青鷺不答應她就堅決不罷休的氣勢。「我不是故意的嘛……」
「我自己會走……」
「我比較喜歡手挽手嘛……」
這明顯就是在那裡說瞎話，花形化形的時間還不長，應該說除了好說話的青鷺可以給她來挽，根本就沒有其他的人，她就是看在青鷺好欺負的份上使勁地欺負著。
兩人就那樣一蹦一跳地，你躲我追地向著朢萃崖後面的小竹林走去，希望現在三人已經走出朢萃崖了，已經在那個地方等著她們了。
至於朢萃崖後面的那個小竹林當然是清池曾經跟小狐狸花形說過的，因為她總是四處亂跑，妖煉跟她說也只是怕她亂跑了之後走不回來，沒想到這一會就用上了。
但是花形跟青鷺沒有想到的是，在兩人離開了之後有一個人從另一個墓室裡面走了出來，那個人就是躲在那邊看情況的初心，當然毫無懸念地，她將花形所說的幾句比較重要的話都記在了腦子裡面。
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睛裡面投射出了一絲陰狠……
她要他們死，可是老天卻偏偏總是喜歡跟她作對，總是不讓她的計劃得逞！
師叔，你等著瞧！
是她將她推向了萬劫不復，那麼現在沒有道理她可以安然度過這些，而她還在地獄之中煎熬。
「這裡朢萃崖嗎？」
剛開始的時候聽到妖煉說朢萃崖的時候林晚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個黑咕隆咚什麼都看不見的漆黑的地方，但是現在看起來不是的，也不知道是朢萃崖也是會有黑夜白天之分還是說朢萃崖是一個很大的地方，所以現在他們進到的地方不是她曾經到過的地方。
「嗯……」妖煉應聲答道，腳下的步子沒有停滯，只是往前面走著，也不說話。也不去管林晚跟襲風，只是一個勁地往前面走。「你們兩個人快點跟上……」
「幹嘛走那麼快？」襲風的聲音懶洋洋地傳了出來，似乎不是很認同妖煉現在的行為，他是對這裡熟悉沒錯，但是他也不能夠這樣地將他們丟在這個地方不是嗎？「妖煉你這樣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是不是存心想將我們丟在這個地方？」在他看來，這個地方就是妖煉的地盤，但是妖煉現在走的太快了一點，那麼既然這樣，不難怪襲風思想比較陰暗，這根本就是想讓他們追不上。再把他們丟在這個地方罷了。
「不要說話了……」林晚似乎是意識到妖煉此刻的行為是有意義的，所以在稍稍想了一下之後便定定地看向了淖襲風，雖然沒有將自己心中所想說的說出來。但是說出的話卻是與她心中的疑惑密切相關的。
這個男人真是太煩了一點。
接收到林晚投射來的不是很具有善意的眼神，襲風似有若無地笑了一下，將自己修長的手指放到了自己的嘴邊，雖然這個的光線並不是很強烈，這個地方也不是很亮。但是林晚還是清楚地看到了襲風眼裡的那抹戲謔。
想著，本來就皺著的眉頭，忍不住再一次皺了起來，明顯的褶皺就那麼落在眉間。
林晚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收回自己的視線，不再將自己的時間與力氣浪費在襲風的身上。但是似乎兩人手上的那兩條鞭子並不想就此善罷甘休，也似乎是從各自的主人那裡得到了一點點的暗示，像這種有靈性的物體。只需要一點點的暗示就足夠引起天翻地覆的變化了，電光火石之間兩條鞭子進行著交流。
「給我回去！」林晚對著盤踞在自己的手臂上的但是此刻仰著鞭頭的月靈神鞭說道，也是在那眨眼之間，月靈神鞭便是軟趴趴地伏在她的手臂上，活像是滿滿地受了什麼委屈似的。
月靈神鞭回去了之後。旭日神鞭也回去了，只是一個顯得灰溜溜的心情不是很佳。另一個卻顯得心情無限好，這兩條神鞭在某些方面某些情況下面還是代表著其主人的，這就是所謂的「有其主必有其僕」。
「管好你的東西！」林晚看了看此刻趴伏在自己手臂上的月靈神鞭，又將視線放到了襲風的手臂上，輕輕地撫摸了月靈神鞭兩下，算是對自己的月靈神鞭進行善意的安撫以及安慰。稍稍低著頭。她就那般說道，當然這是不需要她指名道姓地說些什麼的，因為不說明的時候也知道是指的誰，現在妖煉在忙著什麼他們當然是不知道的，但是比較具體而實在的就是林晚跟襲風兩個人是在那裡交談著的，雖然兩人都沒有什麼話，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不是嗎？
「好啊！我會注意的！」
「就是這裡了！」妖煉略帶驚喜的聲音倏地就傳了出來，在此時此刻安靜的環境之中顯得很是突兀。
「那是什麼東西？」襲風瞥了眼妖煉所在的地方，親眼看著妖煉從牆面上拉出了一個閃著光亮的東西，長長的一條就那樣閃著光亮。
「機關……」妖煉說完之後就將那東西抽了出來，看上去不是很長的東西突然之間就綿延了開來，而且還從原來的被動狀態幻化做現在的主動狀態，也就是說在妖煉停下了拉扯的動作之後那東西還在那邊綿綿不斷地往外面延伸著，那種樣子讓人忍不住會想起吐絲的蠶，吐光了絲方盡。
光亮的絲狀物體不斷地掉落到地上，堆疊到一起，在隱隱的光線下面閃著隱隱的亮光。
「什麼機關那麼奇怪？」襲風終於也發現了這不尋常的東西，倏地竄到了妖煉的身邊，看看出絲的那個牆面，又看看堆疊在地面上的東西，略帶疑惑地看著，雖然不是很清晰的，但是還是可以讓人感覺出來他此刻的那種求知慾/望，只是似乎現在妖煉沒有那種為他解答的打算。
地面上的光亮的絲線不再堆疊起來，看來也是差不多吐盡那些了。也對，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限制的東西到底是少之又少的，萬事萬物都是有盡的，當然所有人都承認只是是無盡的。
吐盡了所有的絲，牆面上面出現了一個小小的缺口，一個黑色的東西從那裡剝蝕了出來，往地面上掉落，隨後又緩緩地滾到了那堆光亮的絲線那邊，倏地一下子就爆出了整片的光亮……
在感覺到這耀眼的光亮的一霎那，三人不約而同地往後連退了三步。同時抬起了自己的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這種突然到來的強光的刺激可能會使人的眼睛遭受到巨大的傷害，輕則失明。重則通過眼睛傷害所有的神經系統。
三人用手臂擋著自己眼睛的時候都奇怪地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沒有一點點的濕意，前一刻還是像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般濕騰騰的，現在卻完全沒有了什麼痕跡，就像是完全沒有那回事似的。
也是在三人擋住自己的眼睛的那一瞬間，那面牆壁倏地轟然倒塌。轟然聲中化作一座跨越的橋樑，明亮的一切也就這樣出現在三人的面前。
耀眼的光芒慢慢地消退，化作裊裊煙氣，隨著迎面吹來的涼風飄散殆盡。
那是什麼地方？
又是不約而同地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眼睛也已經能夠看清楚眼前的一切，因為眼睛適應這些也是需要時間的。()
「原來那些都是真的……」妖煉的喃喃聲突然響了起來。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是現在誰都沒有說話，所以妖煉所說的幾個字也被聽得清清楚楚的。沒有一點點的遺漏。
其實妖煉在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也是情不自禁的，根本就沒有想過會有眼前的這些東西出現，就像是在夢中出現的一般，霎那間有什麼從自己的腦間飛躍而過，只是速度太快了。根本就沒有看清楚也沒有抓住那些。
他在這個地方留了很長很長的時間，但是這並不代表每個旮旯他都去過。像有些邊邊角角的地方，如果不是非常情況，誰又會到那個地方去？
既然抓不住那些，剩下的就只有不真實了，就像是在夢中一般。
「你說什麼是真的？」耐著性子準備聽妖煉說接下來的內容，但是等了好長一會兒的時間都沒有等到，相反的，等到的只是妖煉的喃喃自語。而現在的襲風向來是一個在心裡面放不進什麼東西的人，有話就要說出來，有氣就要發洩出來，這就是所謂的「山不過來我過去」的真實寫照。「這是什麼地方？」
妖煉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原先聽他的話來這裡的時候覺得他是知道這個地方的，可是現在看他的樣子的時候卻發現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雖然妖煉的習慣了不讓自己的表情輕易地洩露出來，但是一個人的心情往往是寫在眼睛裡面的，也就是說眼睛是最不會騙人的！
他也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眼前的場景！——這是襲風在妖煉的眼睛裡面讀出來的內容。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沒有得到妖煉的回答聲，林晚也迎合著襲風再次詢問了一下，這回也不能夠怪她跟襲風走在同一條線上了，事實上是因為難得對事情上心的她這一會也上了心，也難怪了，眼前的這一切想要不上心也是不可能的了。
在他們的前面是一座橫跨出去的橋樑，很顯然的是，這座橋是剛剛那牆幻化出來的，不知道是不是可靠，因為通過眼睛能夠目測到的是牆的長度並不能夠及得上那懸空之崖的跨度。
在崖的對面是一道石門，一道隱藏於天青色的暮靄之中的石門，在暮靄之中隱隱約約著，也是若隱若現著，暮靄漸漸褪去，斑駁著的石門準確地顯露了出來，一片又一片，斑駁著，蔓延著，層層疊疊，縱橫交錯……
在暮靄完全褪盡的時候又倏地出現了紅、橙、黃、綠、藍、靛、紫七色的光線，就像是橫跨天際的彩虹一般劃破天空投射了下來，就像是一道拱門一般攔在了對面石門的那道石門前面，就像是做著什麼歡迎儀式，也像是有什麼人在上面罩了一層保護圈。
這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就像是仙境一般！
可是這裡唯一可能知道這是什麼地方的清池只是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一切，對於林晚跟襲風的詢問根本就是置若罔聞。
「我們過去看看吧……」林晚的視線越過了還在呆愣狀態種沉淪沒有走回來的妖煉，逕自對著襲風開口說道。從襲風詢問的語氣裡面林晚也就知道他和她是一樣的，想要知道那是什麼地方，既然這樣那就一起去吧。「如果你不害怕的話……」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但是這並不代表著外面所有的人也這樣，就算是一同在無妄谷中長大的人，也不見得跟自己一樣有著那樣的探索精神。更何況她現在跟人家根本就一點都不熟，所以她沒有那麼一個習慣去幫助別人做決定，而最最主要的是，看妖煉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地方是不簡單的。
「你說我會害怕嗎？」襲風不自覺地對著林晚挑了下眉，現在兩人達成共識的樣子倒像是忘記了前一刻的時候還是劍拔弩張的狀態。
「那就走吧……」
「墓中墓！」林晚跟襲風剛剛做好了決定。還沒有開始行動，妖煉的聲音突然之間傳了出來。三個中氣十足的字使得另外兩個人兩隻已經提起的腳硬生生地叫停在了那邊。其實嚴格說起來的話，林晚跟行並不是因為那三個字的內容所停頓下來的。而是因為妖煉說這話的語氣，他們何時見過妖煉如此激動的語氣？
不！這個時候已經不僅僅是激動的語氣，而是帶著一點點的驚訝，還有激動，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什麼意思？」襲風轉過身看向了妖煉。讓人不知道他是什麼情緒地就那樣說道。「墓中墓是什麼東西？」墓中墓？那是墓中還有墓室的意思嗎？但是有人可以告訴他，這個墓室是誰的？
其實際林晚跟襲風也不是那麼無知的人，心裡已經有了隱隱的感覺，只是有些東西不想說出口不想說明而已。
「就是墓中墓……」妖煉頓了頓之後才緩緩開口，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個樣子，一定是因為他與生俱來的那些氣息將他所有外洩的心情都遮擋起來了。
「我想進去看看！」在妖煉說完話之後的短暫停歇之中。林晚突然插口說道，隨後便不管妖煉跟襲風什麼反應地逕自往架橋那邊走去，現在她的意識已經完全被崖對面的情景給吸引過去了。所以不管他們說些什麼有的沒的，也不管他們做些什麼她也不會委屈自己去迎合他們的。
既然是墓室，而且還是墓中墓，那說不定就有什麼好東西在，她向來就喜歡好東西。
現在的林晚已經恢復到她最原始的記憶。也恢復到了她最原始的那個狀態，所以她一點都不會知道。以前自己就是因為存了那顆到外面進行探險的心，所以才會被限制在外面，也因此遇到了這些人，最後被作為逆天道而行的妖物，那麼被九九八十一隻**釘所累，也只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她的身體，才漸漸有了好轉。
「不要過去……」林晚話音剛落，妖煉就突然之間地開口說道，大有迫不及待的意味。
「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不僅是林晚，連襲風也涉足了，換句話來說就是三人現在是分成了兩派的，很明顯的就是林晚跟襲風是一個派別的，看他們的樣子是很想到那邊去看看的，而另一派當然就是妖煉單個人的一個派別。
他就是這樣，給人一種感覺好像什麼都知道，可是偏偏的，他又什麼都不說，這才是讓人感覺難受的地方。
至少在林晚跟襲風那邊，都不喜歡這種節奏，都不喜歡這種調調。
「我們現在就想知道一個為什麼？」雖然相處的時間並不是很多，雖然有著長年的交情但是並不是很熟悉，但是縱然這樣「對立」的樣子，他們還是想要知道一個原因，一個妖煉為何會這般「激動」的原因，這真的是很少見的。
「……」妖煉只是睜著自己的眼睛看著林晚，眼睛裡面是清澈與堅決，雖然妖煉的面容在現在這種沒有戴上面紗的情況之下是略顯陰柔的，但是在眼神的影響之下一點都沒有影響到他的氣質與決心，滿滿的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是難以察覺的堅定。
或許就像是辛長老所說的那樣的。他真的是壓抑地夠久了！
「你還是如以前一樣地討厭！」妖煉恨恨地這樣說完之後便倏地轉過自己的身子，不再期待清妖煉回答，也不再看他一眼，當然也沒有看站在妖煉身邊但是比較靠近自己的襲風一眼，腳尖點地猛地飛躍了起來，霎那間飄然而起的她就像是一隻翩然飛翔的白蝴蝶一般的。「算是我的錯！」
林晚說完那些話之後也沒有多做思考，自己竟然會說出那些話，她不是對所有的一切都沒有記憶了嗎？
但恰恰是因為她現在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對面那個山崖上面，所以也沒有分出意識來進行思考這些東西。
實在是自己太傻了，怎麼會想要從妖煉的牙間撬出些什麼東西呢？時間。雖然能夠改變很多東西，但是那只是能夠改變的東西而已，像某些不能夠改變的東西真的不是說改變就能夠改變的。這其中就有一個妖煉，他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簡簡單單地放開，決定了就是徹徹底底，這倒是與他的外貌給人的感覺相差很遠。
還是回到最原始的狀態就好！
不自覺地扯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只是這笑容是走不進眼睛裡的。只是簡簡單單地停留在臉部的表面層上。
「回來！」
已經明明白白地知道林晚想要做些什麼的妖煉突然大聲地喊道，身子也飛也似的向林晚奔去，像一陣風似的，只不過眨眼的瞬間就飄到了林晚的面前，似乎是對於妖煉的到來很是不能夠理解，等到愣了一下之後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林晚發現自己的手臂已經被妖煉抓在手中了。此刻他的手勁出奇地大，那力量根本就沒有帶上妖煉平常所具有的溫柔，相反的有的只是不顧一切地想望。
「妖煉你是怎麼回事？」他自己不樂意去。她自己過去還不成麼？
林晚很是用力地甩著自己的手臂，可是根本就扯不出自己的手臂，那緊緊箍著她手臂的那隻手掌就像是死也不願放手似的。
不正常！
真的是很不正常的妖煉！
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完全就是不熟悉的，就像他在這瞬間裡面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其實這樣說起來的話也不是沒有可能。因為林晚在這個瞬間裡面突然想起來襲風在之前的時候也出現過這樣的事情，只是情況是現在的襲風已經變成變化之後的樣子。那麼妖煉呢？難道他也會變成這種很陌生的樣子？
「快點醒過來！不要再發瘋了！」林晚大聲喊叫的聲音禁不住地提高了好幾個度數。
「妖煉！妖煉……」
聽到襲風喊他的聲音，妖煉倏地看向了他，只是那眼睛裡面滿滿的都是清澈，根本就是讓人看不出什麼是被控制或者是什麼的，說起來這也是，妖煉本身的防禦能力就已經很強悍了，還有誰會有那樣強悍的力量能夠對妖煉進行控制呢？那現在出現問題的就是妖煉本身了！
本來襲風是準備不斷地喊妖煉的名字的，但是剛剛喊了兩聲就被妖煉突然之間傳過來的眼神給打斷了，想要說的話也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裡面，不上不下的，窩的不是一般的難受。
看到妖煉緊緊地抓著林晚的手臂，而林晚手臂上被他抓著的地方顯現出了一圈紅紅的印記，清醒時候的妖煉是絕對不會傷害林晚的，但是現在的妖煉一點點憐香惜玉的樣子都沒有，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比起林晚在初始的時候還要甚，那種生人勿近的氣息！陌生而疏離地敲擊著人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