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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76 逼出血蟲(2) 文 / 北野妖

    林晚使勁地掙扎著,想要掙開妖煉的突然束縛,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掙脫不了他,只能任他那麼抓著自己,而此刻纏在自己手臂上的月靈神鞭在旭日神鞭到來了之後就顯得收斂很多,至少已經不會是動不動地就從自己的手臂上跳出去,自發地幫自己,看來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是存在的「一物降一物」的。

    妖煉的手勁很是大地強迫著林晚此刻的手掌離開了他自己的的心口,而是直愣愣地放到了自己想心口,在手掌接觸乍一接觸到的時候他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一抹很是欣慰的微笑,那笑容忍不住讓林晚要懷疑想他是不是好好地醒著,是故意做這些事情來擾亂自己的。

    但是他的臉上卻是帶著那樣和諧而溫馨的微笑,讓林晚的心不自覺地抽動了一下,他緊緊地抓著自己的手,不願放開,也掙不開……

    相比之下,讓林晚更加有心的觸動的感覺的還是此時此刻襲風那張似醒非醒,似真而幻的表情,那樣子就像是吃到了蜜的小孩,那樣地滿足著。

    第一次看到妖煉有這樣表情,林晚不禁有些小小的驚呆,愣愣地看著他,而忘記了要抽回自己的手。

    心像是飄了有好遠好遠,就像是在什麼地方徜徉一般,在這飄忽的迷茫裡,林晚似乎聽到了一陣淡淡的帶著歎息的聲音,無限哀愁而哀怨著,讓人忍不住會有揪心的感覺。

    晚……你可知道?你的心上刻著我的名字……

    我們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了,生生死死,相連相扣!

    此生……此世……

    來生……來世……

    明明是襲風的聲音,卻是有著妖煉說話的口氣,茫茫然就像是有著什麼撥動了她腦子裡面的一根弦,撥一下,痛一下。抽一下,刺激一下。

    猛地睜開自己的眼睛,林晚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氣將自己的手收回,明明很清楚的,兩個人是一個完全獨立的個體,只是為何這一刻會如此意識混亂地將兩人混為一談?真的是奇怪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晚突然覺得妖煉與襲風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氣息引導之下的節奏是那般的一致,冥冥之中就像是有著什麼將兩人捆綁在一起,緊緊地聯繫在一起。她似乎沒有想到,那個聯繫或許就是她,林晚!

    林晚當然沒有想到這個聯繫就是自己。而且還是深層次的,深深地刻在靈魂之上,是鬆不開,忘不掉的。

    「水晶甲蟲!」突然之間,林晚大喊了一聲。倏地就看向了還在那邊畏縮的水晶甲蟲,「想辦法!快點!」

    雖然不知道妖煉跟襲風之間的這個共感是怎麼回事,但是這一切的由來就是在血蟲在攻擊了兩人,讓兩人的血液有了昏迷之後才有了這樣的事情。

    她不知道的是,血蟲是先攻擊了襲風之後才鑽到了妖煉的身體裡面,準確地說起來的時候當然就是進入到兩人的血管裡面做壞事了。可是讓人感覺到奇怪的是他們兩個人都是屬於很謹慎的那一類人,怎麼會這麼不小心被血蟲給侵入進去呢?

    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應該有時間在那裡考慮其他的東西了現在最要緊的當然就是將他們兩個人弄醒,不然他們這種樣子不知道還會是引發怎樣的情況。有些結果是不能夠想不能夠存著僥倖心理的。

    其他事情再說!

    「放血吧……」水晶甲蟲見情況似乎是更加不能夠猶豫思考了,所以不得不對開口說道。「被血蟲侵染過的血液已經是帶有毒素了,雖然這種毒素是不會導致死亡的,而是會使人沉浸於昏睡狀態中,所以必須要使用放血的方式引入新鮮的空氣。以此來喚醒……」

    「怎麼不早說!」水晶甲蟲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了林晚非常憤怒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語。這個水晶甲蟲還真的不是一點點的不靠譜,到了關鍵的時候一點用處都沒有。「給我滾一邊去!」

    林晚本來就不是什麼淑女,她只是一個很實在的人,還是那句話,冷則冷矣,淡則淡矣,卻是不會對自己身邊的人熟視無睹,而會使用自己的力量好好保護,她願意用心守護的只是自己在乎的東西。

    或許這就是林晚跟別人不同的地方吧,有些人自認為是什麼聖人,妄想著拯救整個世界,但是到最後的時候卻會發現其實自己什麼都做不了,其實自己只是一個一無是處的庸人,有的只是傷害到身邊的人而已。

    不再跟水晶甲蟲說一些有的沒的,現在要做的就是趕快他們兩人給喚醒,妖煉是不會有疼痛的感覺的,但是現在他卻在那裡喊著「疼」,雖然只是呢喃的聲音,但是聽起來絕對是很清楚很清晰的,讓人感覺到自己此刻能夠很輕易地接觸到他的心,他的感覺,其實他並不是像那想表面表現出來的那樣冷靜而淡薄,或許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身上擔著的責任,所以他才會那樣將自己隱藏起來,隱藏起自己最最真實的感覺。

    而跟妖煉不同的是,襲風算是一個不會做夢的人,但是現在看來的情況則是他陷入到夢境中了,說不正常還真的是很不正常。

    林晚倏地從偏短的靴子裡面抽出了一把匕首,抓起妖煉的手臂在手腕去紮了下去,在扎完妖煉之後又轉過身對著襲風紮了一刀,當然這動刀子的力度也是很有份量的,並不是隨隨便便那樣扎上一刀。

    林晚似乎一點都沒有想,自己的膽子竟然這樣大,在扎向妖煉跟襲風兩個人的時候一點點的猶豫都沒有,那就好像是在做著非常正常的事情,也好像是在做著自己誒長習慣的事情一樣。

    等了好大一會兒,襲風的臉色漸漸轉回到正常的狀態,抓著她不放的那手指尖也慢慢有了溫度出來,而再反觀妖煉的時候卻沒有看到他恢復到正常狀態中,而是顯示著原先的那蒼白,手指垂在那邊。顯示著一種無力,但是也有著一種無力的美感,病態的美感。

    「這是怎麼回事?」林晚一揚眉看向了不知道是站在那邊還是坐在那邊亦或者是趴在那邊的水晶甲蟲,開口問道,現在是什麼情況?

    明明兩個人是一樣的情況,但是襲風已經有了復甦的反應,但是妖煉那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因為血蟲還在妖煉的身體裡面的原因?

    林晚不禁疑惑著,這真的不是一點點簡單的事情。

    「可能……可能……」

    「是不是因為血蟲還在妖煉的心口的原因?」林晚突然之間開口問道,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原因。

    雖然口口聲聲說水晶甲蟲沒用。但是在自己需要的時候,她還是回那麼習慣性地問上一句話。

    在林晚說到那些話的時候突然就對上了襲風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神,現在看來襲風是已經完全醒了過來了。可是妖煉卻還是在昏迷狀態中。

    林晚看了看妖煉慢慢恢復顏色的臉,又看了看他此刻還在那邊流淌著鮮血的手臂,走到他身邊不聲不響地在他的衣服下擺那裡撕下了一塊布,也不聲不響地拉過他的手將他的傷口給紮起來,其實說起來的話在這個地方最最脆弱的就是行了。因為他沒有很強的身體,只要受一點點的傷或者是中一點點的毒或許就會是出現不可預估的危險,林晚雖然很想將他趕走,但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卻又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事情,,而且在心理上林晚又不是一定要將襲風趕走才行。現在襲風對他來說的感覺就是一個需要好好照顧的東西。

    「他的心已經開始萎縮變形了……」在林晚低頭為他包紮傷口的時候襲風突然之間就那麼開口說道。

    抬起頭看向那還帶著蒼白跟虛弱的臉,林晚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講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好。

    「這是沒有辦法的。我沒有辦法,你沒有辦法,關鍵就看他是什麼造化了!」

    他,當然知道是什麼意思,指的當然就是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的妖煉了。

    本來在緣法裡面的講究就是一切依靠自己。要是自己都靠不了,那麼這個人還有什麼作用?

    「那是什麼意思?」因為現在大家是在同一條船上的。還是像林晚以前所說的,本著她一向的原則,還是那句話來說,只要是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只要是她以著自己的能力所能夠做到的,那她就會全力做到救治,但是她不會做到去強求些什麼。「什麼叫做心開始萎縮?」

    「現在血蟲不是在他的心口而是在他的心裡……」

    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血蟲竟然會到妖煉的心裡面去,更加嚴重的是竟然還妄圖去吸收清池的心頭血,這不是自尋死路嗎?不僅是害自己,而且還害了別人,很顯然這個別人當然就是妖煉了,看妖煉現在的情形就知道了。

    沒想到這個血蟲竟然膽大包天去搞妖煉,這的確是不怕死的一個節奏。

    其實現在在妖煉體內的那顆心早已經不是真實的心了,在不久之前將心給了林晚之後那顆就已經是一個虛殼了,對於妖煉這樣的個體來說,不需要心也是可以生存的,只是在體內的那個心的虛殼需要好好保護,在時間中讓其與自己的身體融在一起,只是沒想到現在會出現這樣的事情,這事情對於妖煉來說會是一個很大的傷害,應該會傷到元氣。

    看了看此刻被丟棄在一旁的那把還沾著血液的匕首,林晚不再猶豫地從地上拿了起來,撕下自己白色衣衫下擺處的幾絲輕紗,將沾著的血擦掉,再此看了看妖煉蒼白的樣子,甩了甩手,反手握起那把匕首,就向著妖煉的心口劃去,只不過瞬間的時候,那血液便淌了出來。

    林晚狠下心來,對著妖煉的心口就下了手,頓時嫣紅的鮮血便從那傷口開始流了出來,也是在這個時候,血蟲慢慢地從那裡面爬了出來,一從那裡面出來便是一陣「哭天搶地」的打罵,而且還是沒個消停的那種。

    「你們知不知道這傢伙根本就不是跟人……心臟跟人的構造根本就是不一樣的……裡面一點空氣都沒有……我都快憋死了……」

    「閉嘴!」林晚很不客氣地開口說道,語氣是冷冷的。明明是它自己的錯,難道還要將這些事情怪罪到別人的身上嗎?這樣沒有擔當的東西她林晚是很不喜歡的,或者可以說是比討厭更加深層次的厭惡吧。

    一個人可以沒有骨氣,只要不影響到別人就好了,但是現在這只蟲子的品行真的已經是到了林晚想要將其狠狠地丟遠的衝動的時候的了,而林晚向來是不會有所衝動的。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快窒息了……那裡面的空氣完全是被抽空了的一般……」對於林晚的話它完全就是置若罔聞,還是繼續著他的喋喋不休。

    忍無可忍那就無需要再忍,林晚曲起自己的兩個手指,揪著血蟲就彈了一下,立馬血蟲就不見了蹤影。至於它到底是到什麼地方去那就不知道了。

    解決完血蟲的事情之後林晚就將所有的視線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妖煉心口的傷口上,現在被她用匕首劃開的傷口還在那裡不停地往外面淌著血,就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看著這一幕。林晚就忍不住要想,一個人的身體到底是有多少血可以流失呢?再這樣下去是不是對妖煉來說會有什麼大的生命的危害?

    低下頭林晚又在自己的衣服下擺處撕下了幾縷布帛,只是讓人感覺到奇怪的是林晚並沒有將其作為包紮的布帛按在妖煉的傷口處,而是將其繞在自己左手手掌上,不讓兩隻手的手掌有什麼接觸的機會。

    以前的林晚可能會不記得。可是現在的林晚已經想起來了,自己的兩隻手就像是兩個敵人一樣,有著兩股完全不一樣的氣體,用比較簡單一點的話來說就是如果右手是要救人的話左手卻是要殺人,這不是人為產生的,而是在某種狀態之下。也就是說兩隻手碰在一起的時候所會發生的。

    倏地將手雙手按壓在妖煉的心口處,只一瞬間的樣子,本來還在體內跳動的心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到了林晚的手上。只是拿在手上的那顆心臟並沒有什麼的異樣,依然是一個像在體內一般在那邊跳動,就像是它的所處環境沒有發生什麼變化,依然如故。

    在林晚手上的那顆心沉穩地跳動了幾下之後便慢慢地開始縮小,漸漸便變成了一個小小的一團。

    對於妖煉來說有沒有心其實都是一個樣的。心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也或許說這顆心雖然存在。但是在身體之上起到的作用只是一個裝飾作用而已。對於有著不死之身的妖煉來說,這或許也是一個很是麻煩的事情吧,不知道是誰曾經說過的,不死之身的人只是一具行屍走肉,但是清池知道,他不是,其實他還是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獨立的思想的。

    在林晚手上蹦跳著的那顆心突然之間就從中間看上去似乎是有一條紋路的地方裂開,只是這個瞬間,眼前突然之間就變得一片光亮,根本就看不清楚眼前還有什麼東西的存在,本來還有感覺的手心霎那間也沒有了感覺。

    自然反應地,林晚伸出自己的手臂將自己的眼睛給遮住,是的,這只是一個自然反應,等到那晃著眼睛的亮光都消退散盡的時候,在空中也是在林晚的眼前多出來了一顆閃著淡淡金光的小珠子,不用想也知道剛剛那耀眼的亮光是從珠子裡面散發出來的。

    金光也漸漸散去,林晚伸出手將那顆珠子給拿了回來,落在手上的霎那間皮膚上面感覺到的是一股徹涼,林晚現在身上的溫度已經不似之前的那般涼了,雖然還是很冷,但是還是會有一點點的溫度的,也至少是在說明一個什麼問題,她其實已經算是正常的狀況了。

    落在手中的那顆珠子很小,很是澄澈,就像是不沾染一絲的塵埃似的,但那只是林晚在離它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才會擁有的情況,當林晚低下頭想要看清楚那些的時候就會發現這顆珠子的澄澈就會被打破,在珠子裡面會有一團彷彿是氣體般的東西在那裡面游動,飄忽不定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林晚拿著這顆珠子看了又看,卻也沒有看出什麼東西,這個是從妖煉的心裡面幻化出來的東西,在亮光之後妖煉的心就不見了,那這顆珠子跟妖煉的心肯定是脫不了關係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的時候曾經聽說過有那樣的說法,力量很強大的人會將自己在乎或者是不願意想起來的東西用一粒水晶珠收起來,或許是某段情感,或許是某段記憶……

    看妖煉這個樣子難道說是他原來不是這個樣子的?那他是要牢記些什麼還是想要忘記些什麼?

    那她該做些什麼呢?是將裡面的東西釋放出來還是讓其永遠地沉默下去?林晚沒有發現,真的是沒有發現,一向不喜歡多管閒事的自己越來越愛去管其他人的事情,不知道這對於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在林晚還在思緒翩翩飛舞的時候,手上的那顆珠子不停地變換著顏色,裡面的氣體也早不斷地游動幻化著,慢慢地化成兩個不是很清楚的字,乍一看上去像是符號,但是仔細看的時候就可以知道那是兩個字——晚兒。

    是的,他的心上刻著她的名字!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晚的腦子裡面突然就響起了那樣一句話——晚兒,你的上也刻著我的名字。

    可是現在呢?只不過是一個不經意間竟然這樣發現,他的心上也刻著她的名字,在這個時候,這又該說些什麼呢?其實林晚根本就是一個不懂得感情的人,就算是有著什麼放在她的面前,她給予的反應應該也只是無動於衷吧。

    在林晚還只是拿著那顆透明澄澈的小珠子思緒翩然的時候,手中的透明色的珠子突然之間又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但是跟之前相反的是讓人可以很容易地感覺出來這個光線並不是是從珠子裡面發出來的,而是被珠子從外面吸過來的,就像跟之前是一個反向一般,之前是散發出去,而現在是吸收進來。

    從四面八方而來的光線就那樣將林晚給包裹了起來,而且此刻的光線雖然說是刺眼,但是照射在身上的時候卻是有一種很是溫暖的感覺……被那光線排斥在外面的襲風看著眼前的這束光線的時候只是略微愣了一下,隨後便倏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將林晚從那裡面大力地拉了出來。

    對於那股突如其來的很大力量的拉扯,林晚一時不查,身子不小心失去了重心,就那樣栽了出去,離開了那光線的包圍圈。

    出來了之後她才發現本來還在自己手中的那顆珠子竟然就失去了蹤影,而她根本就不知道它是怎麼消失的。

    「你這是幹什麼?」一下子便掙開了襲風的手掌,稍稍後退了兩步,也不知道是何情緒地對他說道。

    「我……」襲風剛準備說話,突然看到妖煉從地上站了起來,踏著緩慢的步伐向他們這邊走來,以往時那般對外界冷淡無光的眼神帶上了幾絲迷離,就像是剛剛睡醒了一般,不,應該說是那種將醒未醒的樣子。「妖煉……」

    等著妖煉話的林晚在感覺到襲風的視線所在地之後便也看向了那個地方,乍一接觸到他的眼神的時候只有一種冷冷的感覺。「妖煉?」現在的還是妖煉嗎?還是說又有什麼人出現在他的身上了?反正對於這種事情她也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這在自己的身上已經經歷過一次,而後這又在襲風的身上發生了一次。

    這個世界,真的有一種自己不能夠控制的東西在蔓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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