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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龍爭虎鬥 第二百零九章 、吃熱乎滴 文 / 胡小謅

    劉斌他們誰也不想犯錯誤,二在訊問中要解決的實際問題既不僅僅是打掉對手的威風,也不是揭穿他的謊言,而是要他的真實口供,也就是說要他交待滅門案的作案動機、參與人員及其散發舉報信前後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出於何種目的,時間、地點,受什麼人指使,都有什麼人能夠證明等等。

    只有實現了這個目標,確認或排除,才算取得了訊問的勝利。若確認接著深挖,若排除就放人。

    打掉威風、揭穿謊言等等都是為了獲取張瘋子的真實口供而存在的前提條件和方法步驟,而不是最終目的。

    沒想到張瘋子因為自己沒吃飯,手腕還差點被劉斌他們扣斷了而憤憤不平,死不開口。

    老夏給他帶回了盒飯,他愣是不吃。

    這一新的矛盾點令刑警們始料未及,也是張瘋子此前所沒敢想的。可事情一步步逼到這兒了,張瘋子也就索性豁出去,既然自己平時在大鼎社會當慣了黑社會老大,現在落到了這些人手上,而且他們說老爸找局長丁黎明和喬銀忠也沒好使,那就任打任罵由你們吧。

    明明是以「罵公安局領導」拘的自己,後來一下子就提出了滅門案,喝了一頓大酒,回來又問起了「舉報信」的事,這些人到底為啥事抓我呀!

    他想,你們狠,有能耐就把我弄死,弄死我也不認!

    他又想,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也總有我說理的地方。

    張瘋子為這一愚蠢的想法付出了更加沉重的代價。

    呵呵!

    一個小屁民,你以為你當個神馬房地產老闆就牛-逼了,就不是屁民了?平時可能是這樣,你吃喝玩樂,給人送錢或者一擲千金玩小-姐包二-奶……等等,都不是屁民,都感覺良好。

    然而,你犯罪——當個犯罪嫌疑人試試?

    靠,再大的權力、再多的金錢、再複雜的人際關係和再牛-逼的人物,一旦讓執法機關專政機器盯住了,幹上了,我考,你不是屁民,哪個是屁民?

    你以為就那些老不信們是屁民啊??

    告訴你,除非那幫人不認真拿下你,反之亦然,任何人都不好使!

    當然了,如果按照《人民警察法》規定,訊問不可以打人,更不能搞刑訊逼供。但如果都像張瘋子這種人,訊問是以被訊問人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開始的,那刑警們又有什麼辦法呢。

    從上午把人從看守所提出來,訊問一開始就進入了僵局。見慣了惡性大案要案的刑警們沒想到一樁滅門案竟會碰上這種死不認帳的人,而且從那時開始就預示著在此後訊問張瘋子過程的每個階段都可能出現僵局,後來的情況果然如此。

    刑警們或和風細雨,或聲色俱厲,或嘻笑怒罵,或暴跳如雷,有時候參加訊問的幾個年輕刑警點著張瘋子的腦門子讓他回答提問,可他翻著白眼就是一個字兒沒有。

    逼急了也就是拉長聲調的八個字兒「我沒殺人,也沒滅門」。

    這一態度更加激怒了劉斌和他手下的刑警們。

    在這種情況下打破僵局本身就意味著訊問的推進。其實死豬何止不怕開水燙,具體到張瘋子頭上,就是千刀萬剮他也是不怕的。

    如果是國-民-黨審問地-下-黨,他肯定是個好樣的,可惜那個年代過去幾十年了,現在他是作為重大犯罪嫌疑人在接受共-產-黨的訊問。

    遇到這樣咬牙的犯罪嫌疑人,一心想打開突破口的訊問人感到十分頭疼,但他們還是心裡有底,能穩住神兒,沉住氣兒,決定慢慢對付張瘋子。

    經驗告訴他們,張瘋子擺出這麼一副架勢本身就說明他身上有事、心裡有鬼,雖然他現在再也不是大鼎社會夜總會當老闆那樣頤指氣使的作派了,但這無非是他在極度心虛情況下的一種對抗手段。

    這時刑警大隊內部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分歧。

    其實,訊問條件無非就是人、證據、時間三個主要方面。長期以來,大鼎縣公安局的刑警們對進入訊問的條件一直重視不足,許多時候都是在沒有直接證據或直接證據不足的情況下進行訊問的,這也是造成訊問不能順利進行的原因之一。

    近幾年,大鼎縣刑事犯罪不僅在發案數量上連年猛增,持續創造歷史最高水平,而且犯罪的種類、特點、形式、手段、性質和影響也非歷史上任何時期所能相比。

    因此,碰上張瘋子這種死打爛纏的可恨角色,雖說案子很大,可涉及第一步的滅門口供當然更成了大事,如果不是此前有人因訊問打傷人而被起訴,丟了工作進了班房,刑警們不會有現在的克制和耐心,說不定張瘋子早吃熱乎的了。

    但這回沒人敢。

    不過,仍有人主張嚇唬他一下,來點硬的,也有人主張等劉大隊回來請示了再說。

    坐在主審位置上的劉斌和重案中隊長老夏,一看交代政策不行,按分工唱「紅臉」的刑警啟發了一下,也不行;又開導了一下,還是不行。

    tmd!

    該使的文招差不多都使出來了,交換一下眼色,沒轍了,唱「黑臉」的自然火往上竄,只好準備請示一下,借助國粹神威讓張瘋子開口了。

    老夏出去掏手機給喬銀忠打電話,請求變一下方式,要求動手修理修理張瘋子,否則他不老實。

    不知喬銀忠在黃老八、黃老六哥倆的唐朝酒店那邊跟局長丁黎明他們局領導喝得高興,還是身邊有人不便表態,說了聲「你看著辦」就關了機。夏中隊聽電話那邊沒給個準話兒,也不敢貿然動手,回去接著訊問。

    劉斌小聲詢問:「怎麼個意思?」

    老夏就使眼色……

    面對臉上明顯露出不滿一言不發的張瘋子,心裡挺窩火。過去常有這樣的情況,審訊一些沒多少文化的犯罪嫌疑人時,事明明是他幹的,可你磨破了嘴破子他愣是不交待,逼得沒辦法,你一打,全說了,甚至八輩子前犯的事兒都交待得一清二楚,比竹筒倒豆子還快。

    但打得有個前題,一要領導點頭,出事有人替你扛著;二得**不離十,認定人家真有事才行,否則人家一告,炒豆大家吃,炸鍋一人賠的事就只有自己去受了。

    尤其是張瘋子這種,他老爸畢竟在市裡當官有人,有關係,一般而論,不敢打他。

    其實,採用「紅黑臉」這種恩威分工、角色配合的訊問方式,對付一般農民或初犯興許管用,但碰上張瘋子這種平時脾氣暴躁、多次進宮、上來勁兒九頭老牛也拉不回的角色就不靈了。

    這種勸與罵、硬與軟兩種截然不同的強烈反差不但沒有讓張瘋子對唱「紅臉」的一方「感恩載德」,從而繳械投降,對唱「黑臉」一方更是如此,更別談突破他的心理防線的目標了。

    呵呵……

    訊問不同於其他事情,訊問必須取得成果,沒有結果就不能結束訊問。訊問也不能任憑被訊問人想說就說,不想說就不說。

    這一點無論是劉斌老夏等人的實際工作經驗,還是局長丁黎明和喬銀忠訊問前定下的「必須對訊問加以控制,必須對張瘋子的思維、心理、精神狀態進行干預」的調子,都要求他們這樣做。

    總之,訊問人不可以沒有作為。但事實上張瘋子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被抓來的原因,而由不滿變成了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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