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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龍爭虎鬥 第二百一零章 、打狗日的 文 / 胡小謅

    面對刀槍不入的張瘋子,坐在他對面的劉斌可不希望看到他這幅滿不在乎的熊樣子,他們是訊問人,坐在對面地當中那把破椅子上的是被訊問人。

    在長時間沒有取得任何進展的情況下,老夏再次跑出去打電話,一會兒又悄悄地回來了,拉了劉斌一下叫他出去。

    到外面,劉斌聽過匯報十分惱火,這時候喬銀忠可能已經帶著滿身酒氣離開了大酒店,也可能正握著經理的手寒暄告別。

    案子說大很大,說小不小,讓局長、政委和喬銀忠生氣的張瘋子,不最後拿下他的口供,他們幾個當領導的都會感到臉上無光,所以,喬銀忠一聽嬉耍夏中隊長把審訊張瘋子的情況跟他一說,他咬牙切齒立馬同意加大訊問力度。劉斌、老夏回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一個立馬當了紅臉,另一個也馬上充當起了真正的「黑臉」。

    呵呵,黑臉!

    你懂滴……

    按照常規,被訊問人在訊問人長時間的逼視下,大多心慌意亂,脊樑骨也塌了三分,平時稱王稱霸或裝傻充愣的嘴臉也嚇得無影無蹤。

    張瘋子不同,他仗著自己的老爸是當官的,跟市裡縣裡許多領導關係很鐵,而且他相信自己和哥們做的事不說,這些人也查不出來,所以他一口咬定自己根本沒犯罪,甚至懶得看他們眼中射出的正義與威嚴之光,這令自認代表正義和法律的夏中隊怒從心起。

    「張瘋子!」

    老夏猛地把手砸在桌子上,暴喝一聲,氣勢萬鈞。

    張瘋子著實嚇了一大跳。

    訊問好似一場肉搏,警方掌握的有利條件可以成為訊問人的武器,但是如果輕易地亮出底牌而又不能致敵於死地,那就等於放棄了武器。

    問題是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除了特情提供的那些人證情況,其他人對案情根本就不瞭解,「滅門案」如此,「舉報信」也如此,只知道是在小區找到了疑似作案的那輛凌志轎車,參加訊問只是例行公事。

    他們沒有獲得任何證據,也許有證據在領導手裡他們不知道,反正到目前為止只有特情證詞、車證而沒有其他直接物證。

    調查結果也沒有發現明顯疑點。

    現在轉換到誹謗領導上來,更是沒有抓頭兒,但老夏幾乎跟劉斌大隊長一樣想法和心事,領導交辦的案子不會錯,尤其是滅門和誹謗的事,似乎非要治張瘋子個罪不可,反反覆覆訊問他都對滅門案和公安局領導及其父親幹了些什麼,企圖從中尋找出破綻。

    這也是訊問的一種策略——有時候,同樣的話問得次數多了,被訊問人根本沒幹過的事也會漏洞百出,渾身冒汗,到最後連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都可能對不上茬口,無法自圓其說了。言多必失嘛!

    這時候,平時張瘋子養成的房地產老闆牛-逼脾氣和拔強眼子脾氣用上了,發揮了其獨特的功效,嘴硬得很,他反反覆覆說自己沒幹什麼,什麼也沒幹,沒幹!

    滅門案跟他無關,他更沒殺人,舉報是正當權益,他承認走的也是正當渠道。

    在這一點上,張瘋子還是顯得智力不足,他的話,至少證實了一些事情是存在的,他只是不承認「誹謗」而已。

    「那你就說說怎麼個正當法兒?」先易後難,由淺入深,由表及裡,這個誰都知道。

    張瘋子知道說他們也不信,就是不說。

    劉斌、老夏為了鎮住他,想在一籌莫展中打開一條通道,於是使出他一貫的殺手鑭,在猛地斷喝一聲之後,拍起了胸脯。

    「我靠tmd,你還在這跟老子裝黑社會老大是不是?還嘴硬是不是!」劉斌沒說話,旁邊老夏指著牆上的錦旗說:「你裝死狗是不是?你抬頭看看,你看見上面那些錦旗了嗎?看到錦旗上我的名字了嗎?告訴你,那都是我審的案子!你聽說過『黑社會老大』馬軍他們的案子麼,聽說過江北連環殺人案劉鐵山這個人麼,他們我都給制服了,你算什麼?」

    「張瘋子,如果像你想的,撒幾個謊就能混過去,一個屁也不放就能憋過去,公安局不早黃了?!」

    張瘋子還是不吭聲。

    老夏就走過去,冷不丁猛地揪起他的頭髮……

    這可是張瘋子出生以來活了30多年從來沒有過的,以前在市裡混就不說了,只說他到大鼎縣這些年在大鼎社會開房地產,之前這些人哪個見他不是點頭哈腰,哪個沒花錢讓他請吃喝玩樂甚至上夜總會免費消費過,又有哪個敢拍胸脯子說他從來沒有玩過小姐?

    噢,nnd,這一切怎麼說過去就過去了?這次就因為當面罵了新來的副局長喬銀忠,栽在他的手心裡,一切都說變就變了?

    他不信……

    然而,不容張瘋子不信,不信也得信。實話說,喬銀忠可不是好惹的,不僅平時就跟喬銀忠不對付的副大隊長劉斌這個時候也聽他的,那個重要中隊長老夏更是如此。平時當官不發作那是他的涵養和素質,再說以前在刑警大隊當大隊長的喬銀忠還真就沒少跟領導尤其是原副局長陳鐵漢或個別領導有過直接衝突,更沒人敢當面罵過他娘!

    這次,一上任公安局副局長,別說張瘋子還當面罵了他,就是不罵,他的事也老了去了,既然張瘋子敢罵他,喬銀忠也絕不會放過這個傢伙!

    咬人的狗不叫,叫了,那就是一口,狠狠一口。

    局長丁黎明和喬銀忠訊問前定下的「必須對訊問加以控制,必須對張瘋子的思維、心理、精神狀態進行干預」的調子,是這次刑警副大隊長劉斌他們和老夏審訊張瘋子的主軸。不拿到他們想要的乾貨,不達到目的,會放過眼前的這個牛-逼小子嗎?

    如果說,喬銀忠和局長丁黎明之前拘他是因為張瘋子罵喬銀忠,要不治他,整出他狗巴巴來給他一點實實在在的教訓,讓喬銀忠在公安局及整個大鼎縣樹立威信的話,那麼隨後能幹的刑警大隊劉斌調查到的「9.28」滅門案跟這個張瘋子有關那就立馬使整個事情性質徹底變了,也讓喬銀忠和局長丁黎明確立了最新的一套打法。

    換句話說,張瘋子這回想死裡逃生在喬銀忠手上躲過這一劫,難了……

    領導發話,當然好使。下面這些過去跟張瘋子認識甚至有過點頭之交的刑警們知道陰天下雨,知道輩大輩小,當然更知道在面對現實和張瘋子涉嫌滅門案時自己的表現至關重要。

    所以,不管以前關係怎麼樣,如今一下子都變臉了。

    好像雙方之間根本就不認識一樣,更沒有過什麼好處或關係密切一樣。

    那天晚上,張瘋子吃了不少苦頭。

    一時間,幾乎所有參與審訊的人都投入了他們的情感。他們大多出身工農家庭,身份複雜,並不全是來自後來的省警察專科學校和警官學院,也沒有真正接受過什麼正規訓練,大多數都是從各企業各單位走後門陸續進來的。要講辦案套路,腦袋瓜子經過實際工作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靈活性和職業特點。只有劉斌和老夏一些警察除外,他們是科班出身。

    雖說平時偶爾也顯得有些吊兒啷當,甚至面對社會不公也滿腹牢騷或義憤填膺,對領導用人不當心生不滿,但心底裡愛憎分明的警察職責不會變。

    「說不說?」有人上去擺弄張瘋子的腦袋瓜子。

    「還不說是不是?」有人逼視。

    「半夜三更了,小子,不想吃熱乎的痛快說……」老夏再次將張瘋子的頭髮揪住,迫使他仰面朝天看著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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