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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龍爭虎鬥 第二百五四章 、藏匿真面 文 / 胡小謅

    沙遠山一邊翻看案卷,一邊批評代理刑警大隊長劉斌。

    法律的本質是正義的守護神、公民的保護者。

    可是在天朝,法律卻一向被認為是「一個階級壓迫另外一個階級的工具」,這種階級鬥爭的工具論,扭曲了數代人的法律價值觀,直接影響了法律人士共同的法律實踐。

    而現在,他們代表的就是人民群眾長期被這些人迫害的正義,從缺乏正義觀念和公民觀念的法律意識,再到無限膨脹的司法權力,縣公安局和一些司法人員享有其他國家的司法結構沒有的執法權力,那麼這些年來為什麼還讓巴溝鎮出現了這麼嚴重的犯罪和這麼多的「黑社會」。

    不僅如此,在天朝獨特的政治背景下,天朝的司法結構往往受制於黨政部門,缺乏真正的獨立精神,一旦有政治需要,在黨政結構的壓力下,極易將法律操作得變形走樣。

    所以,沙遠山也跟巴溝鎮的主要領導積極溝通協調,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

    ……

    別以為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天生的就是壞人、黑社會。不,他之前,也曾經給領導開過小車呢!

    據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交代:2009年,他把前妻打傷被告發後,開始並未當回事,因為他把前妻打傷早已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也沒事,過後照樣上班,前妻礙於面子也照樣不跟任何人說,公安局法院更是沒管過這些事。

    可是當他聽說這次前妻把他告了,公安局要「收拾」他時,經過打聽朋友,證實這次公安局確實要抓他,楊景全、謝保安和「大騾子」雖然不知公安局會怎麼處理他們,但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讓他們抓住滋味肯定好不了,因此得到消息的當天他就跑了。

    走的時候挺可憐,由於匆忙而且那時候經濟條件已經開始走下坡路,所以隨身只背了一個軍用挎包(復員時帶回來的),腰裡只有120塊錢,從大鼎坐長途大客到興東(大鼎外出正常應該在馬橋上火車,但他沒敢——怕公安抓住他,而是捨近求遠)……

    當晚在興東上的火車。到省城先去找一個在那裡開飯店的戰友,沒找著,名片上印的那個地址已經變成了一家遊藝廳,問老闆,老闆搖頭,什麼有用的信息也沒有給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身上帶的100多塊錢去了車費吃喝已經花得差不多了,沒辦法,只好把剩下的一點錢買張火車票,餓著肚子又奔了瀋陽,準備到瀋陽去求助幾個也曾在一個部隊現在開出租車的戰友。

    可人是找到了,對他也挺熱情,請他吃了早飯,但一提借錢,幾個戰友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人痛快答應。

    呵呵,或許,當時走投無路的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也沒有想到自己日後會成為家鄉大鼎縣的黑社會老大吧?

    有人說,如今這年頭借錢比上天還難。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當然也知道這一點,何況他們在部隊時關係並不十分密切,又多年沒聯繫,所以那幾個人也給了他一點錢,還供了他兩頓飽飯,接著他就投奔新疆克拉瑪依找另一個戰友。

    那個戰友姓吳,河北人,在新疆一個大油田開車。

    到了新疆,姓吳的戰友倒是挺幫忙,問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怎麼突然跑這來了,你不是在家鄉給局長開小車嗎?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就實話實說,告訴戰友他把原來的老婆打壞了,公安局要抓他,他要在當地找個活躲一陣兒。吳姓戰友說,沒問題,新疆地大物博,用人的地方不缺,你又是把開車的硬手,找活的事包在我身上。

    果不其然,戰友很快就給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找到了一個活,但不是開車,而是打雜。

    在大漠深處塔里木大油田修路工地當打雜工,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是不得已而為之。當時他真不知除了新疆這個戰友,其他還有什麼地方會有人幫自己,無奈之下,他決定先硬著頭皮先干幾天再說,身上也沒錢了,想走也走不了。

    可是沒想到,不久發生的一件事,一下子就徹底改變了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尷尬的處境。

    那天,有一台車陷進泥淖裡怎麼也弄不出來,來自河南的司機愁得兩眼暗淡無光,直想哭。

    正巧讓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碰上——楊景全、謝保安和「大騾子」自從逃離家鄉後想開車就跟想女人一樣,想得發瘋!尤其在當打雜工那段時間,他做夢都想擺弄車,如今碰上這樣的好機會,自恃手把硬、技術好的楊景全、謝保安和「大騾子」豈肯輕易放過?

    楊景全聽聽聲音,再跳上車瞧瞧,對司機說:

    「去去去,你下去。」

    司機下去了,楊景全、謝保安和「大騾子」坐在駕駛座上,三弄兩弄竟真的讓他把車給弄出來了。

    坐車的人感激不盡,又是遞煙,又是打火,司機還想跟他交個朋友。

    單位領導一看小伙子「手把」不錯,問他車開得怎麼這麼好,在哪兒學的?楊景全得意地說,我在部隊時年年的優秀駕駛員就是我,這算個啥。他的戰友也趁機跟領導說,讓楊景全、謝保安和「大騾子」在工地上打雜有點可惜了,於是沒多久就讓他開車去了。

    剛開始干,楊景全還真重新找回了一點感覺——雖說那時他開的大卡車遠不如在家鄉開小車時舒服,每天忙活在工地上拉料、倒料、運土方挺辛苦,但一想到自己的處境和情況,楊景全知足。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戴罪之身,家鄉的公安正在抓他,能夠在人生地不熟的大西北開上一輛大卡車已經是運氣不錯,x星高照了。

    那段時間,他還偷偷給家裡寫過幾封信……

    於是,也就知道了縣公安局雖然沒有抓到他,但他的事仍然不算完……

    如果楊景全團伙、謝保安團伙和「大騾子」就那麼一心一意地在大西北好好幹下去,在那裡再找個媳婦過個安心日子也許不會是個難事。然而,大西北太苦了,加上謝保安和「大騾子」想念家鄉,後來先後都走了,只剩下楊景全經常在晚上一個人想念孩子,也想原來的老婆……

    人其實是挺怪的,本來是前妻告的他,並為此吃了不少苦頭,他也恨過前妻,但時間一長,前妻的種種優點和好處又經常讓他懷念和回憶。

    沒多久,這個不甘「寂寞」的傢伙就老毛病又犯了。

    開了一段大卡車,活雖比打雜強的多,但楊景全嫌錢掙的少,不夠花。他又愛交朋好友,大手大腳慣了,沒錢的日子實在不好受,也難瀟灑,於是就不著調(不學好),工作之餘經常跟當地一些人混,開始一步步走下坡路,盜竊、搶-劫、打人,什麼都干——

    後來油田丟了兩台日本進口的「三菱」牌越野車,(當時這種花幾十萬進口的車在新疆還不多)立即引起油田警方的高度重視。經過偵查,開始懷疑楊景全,警方將偵查視線投入到這個來自東北的人身上……

    具有狐狸一般狡猾,狼一樣奸詐凶殘的楊景全頓感大事不妙,於是,就像他在大鼎家鄉時一樣,還沒等油田警方抓他,他卻來了個腳底抹油,棄下開了幾個月的大卡車,逃之夭夭,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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