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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決一雌雄 第二百五六章 、鐵桿情人 文 / 胡小謅

    那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燈,一邊賣東西,一邊嘴裡也不閒著,在火車站什麼人都能碰上,不僅練了一身膽兒,也練了一張利害的嘴,楊景全跟她打情罵俏,這個女人從不吃虧,你說素,她就素頂,你說葷,她就葷來,每天晚上擺攤都要到半夜,有時還要到下半夜一兩點。

    楊景全覺得這個女人有意思,也挺可愛,因此不知從哪天起,無論怎麼晚,收攤時楊景全都去幫她收拾,再幫她把車推回家,一來二去,兩人有了感情,楊景全乾脆就從娛樂中心搬出來明鋪暗蓋地住進了那個小他十多歲的女人家,同吃同住,有時還帶朋友一起去玩,「感情」越來越如膠似漆,漸漸就把那裡當成了家,心裡的那份巨大孤獨感和失落感也總算找到了一份慰藉和歸宿。

    如果就那麼老老實實住下去,說不定也挺好,至少有個地方發洩和吃飯。

    儘管包括居委會的老太太在內的鄰居們背後指指點點,可他們不在乎。

    然而,不久事情就又發生了重大變故!

    在火車站擺攤為生見多識廣,關係複雜,那個女人在認識楊景全的同時,還跟另一個男人好,明著暗裡眉來眼去,如果這事不讓楊景全碰上,大概也就不會有什麼事兒了,可自從楊景全住進了那個女人家,女人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視線之內,另外有一個大活人整天想佔她的便宜,已經把她視為自己「老婆」的楊景全當然不會善罷干休。

    不過,對方是個二流子——也是在社會上混吃等死的角色,女人知道楊景全心狠手辣,惹急了什麼事都敢做出來,她也提醒過對方,讓他往後別來找她了,免得讓楊景全撞上出點啥事,她說不想跟他好了。

    可對方死乞白賴地非要和她「好」,並追問楊景全是誰,哪地方來的,那個女人起初不想告訴對方,怕他們為她打起來,可對方追得緊,聲稱不告訴他就不算完,除非告訴他實情,他才可以考慮退出。

    女人想想,就說了實話,沒想到,一聽楊景全是外地來的,那個男人立刻就變了口氣,他根本就沒把楊景全放在眼裡,他讓她轉告楊景全,讓楊景全滾遠點,別再讓他看見,否則,看見一次打他一次,直到他在秦皇島徹底消失!

    呵呵……這話那女人當然不敢告訴楊景全,但去站前擺攤又躲不開那個男人的糾纏,不去擺攤,一家人的生活就沒有著落。開始,那個女人左右為難,也想過跟楊景全拉倒,因為住在一起的時間雖短但她已知道楊景全的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動手,現在讓她遇到的是兩隻虎,這樣下去,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們就會為她撕咬在一起。

    可是另一方面,她又不願搭理那個男人,而對楊景全已經有了感情,就這樣,事情拖了好幾天。

    沒想到,有一天還真讓楊景全給撞上了——那個男人正在賣東西的女人身邊打情罵俏,楊景全來了!楊景全一見自己的「老婆」竟讓人家在大街上摸來弄去,不由怒火中燒,不問三七二十一衝上去就是狠狠一電炮,一電炮就把毫無防備的那個男人打懵了!

    「你他媽誰呀你?啊?滾!再不滾我馬上捅死你!」

    楊景全指著從地上爬起來滿地找牙的那個男人咆哮。()

    對方畢竟也是道上混的,自然不肯丟這個面子,當他迅速從懵懂中醒過腔來之後,立刻手指楊景全回罵道:

    「靠你馬你誰呀你?啊?你個流竄犯兒還敢打我……」

    話音未落,楊景全撲上去抽刀就將那個倒霉的傢伙捅翻在地!

    這楊景全可不是光說不練的牛皮匠,他在外面混這些年來平時靠的就是拳頭說話,因此還沒等那個男人讓他在秦皇島徹底「消失」,只一個照面,他就讓對方徹底「窩老」了……那個女人一見出了人命,嚇壞了,本能地推著楊景全,哭喊道:「你、你、你你還不快跑!……」

    楊景全二話沒說就竄了……

    楊景全跑也沒遠跑,還是在秦皇島附近地區轉悠,他有點捨不得那個女人,同時他也不太相信警察會真的抓住他這個來路不明的外來人。朋友告訴他,那個傢伙沒死,住院呢,沒啥大事。因此,風聲一過,楊景全又偷偷溜回了娛樂中心,並且又趁晚上偷偷去找了那個女人……

    這還不算,楊景全後來還聯繫了另外三男三女,總共四對一起住在了那個女人家,又喝又作,把樓上樓下鬧得烏二翻天,加上他們一夥人每天回去的又晚,人家早都睡覺了又一次次被驚醒——不久,他們一夥就被告發了。

    那一帶歸鐵路公安管轄。

    鐵路公安段接到群眾舉報,立即出動,將包括楊景全在內的一夥人統統全部收入網中。

    審查時,本來楊景全不說家在大鼎縣的實話也行,可是他太想家,也知道在外邊太不好混下去了,更何況把人捅壞了事弄大發了——他也沒錢給人治傷,於是他乾脆來了個竹筒倒豆子,不僅對自己在秦皇島所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還捎帶著連在家鄉大鼎縣的一些事也承認了,目的就是想讓家鄉的警察把他弄回去,省得死在外邊。

    後來他對前去提他的大鼎縣刑警大隊的中隊長朱光說:「這幾年我事兒沒少干,罪行嚴重,這把可能死定了,但我死也回家鄉去死,不能死在秦皇島……」

    接到秦皇島鐵路警方的案情通報,大鼎縣公安局丁黎明、喬銀忠立即派朱光、叢國和王平三人去押解楊景全回大鼎。

    那時候,沙遠山還不在大鼎縣公安局工作,不過當時也聽說了這件事和這個人,影響很大,直到前不久他到這個縣當公安局長一把手,準備開展工作清理陳年舊案時,還特意要來這個傢伙的案卷認真看了看,印象頗為深刻。

    在秦皇島上車時,楊景全帶著手銬腳鐐,紛紛擁護的旅客人見人怕,紛紛躲避。

    朱光去找列車乘警聯繫,說是押了一名重犯回東北,為保證安全,請求乘警給予支持和方便,最好解決一個包廂,乘警很快就幫助他們安排了一個包廂。後來整整一天一夜,他們和楊景全吃睡在一起,楊景全戴著械具不方便,吃喝全靠押他的朱光等三名刑警「侍候」——

    楊景全覺得這幾個刑警對他挺人道的,因此,回來的路上,楊景全講了不少自己逃離家鄉這幾年在外邊的各種遭遇和磨難……稀奇古怪!

    一回到大鼎縣,警方立刻將楊景全作為重犯押到興東,實行異地關押。

    審查時,狡猾的楊景全胡說八道,說他這也「作案」那也「作案」,案子交代了一大堆,結果都是在天南海北,沒有一個地方是近的。也許這正是楊景全的狡猾之處,回家鄉受審的第一步達到了,緊接著他又亂交待一氣,當時縣公安局辦案經費特別緊張,根本沒有能力都按他交代的「作案」地點一一前去核查落實,後來只能一封封向外發函,都無回音。

    最後因為證據不足,只好不了了之……

    楊景全再次逃過一劫。

    重獲自由的楊景全,在家鄉已經明顯地感到少朋無友,整天無所事事,呆了幾個月就呆夠了。

    後來他又先後去過齊齊哈爾、佳木斯和邊城重鎮黑河等地。

    在亡命天涯的過程中,他沒少打人,也沒少被人打。據楊景全說,最危險——差點要了他命的一次是在黑河。當時,他和幾個人在外地合夥偷了一台轎車,其中那幾個同夥就是他在流竄中在火車上認識並成為「朋友」的,那些人的家都在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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