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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決一雌雄 第二百六九章 、觸目驚心 文 / 胡小謅

    不用說,沙遠山的坐駕也到了樓下,他匆匆忙忙把槍從枕頭底下掏出來塞進小包裡面下樓去了……

    在車上,他又給市公安局領導打了電話,報告並說明了案情。

    當縣公安局沙遠山局長、喬銀忠副局長、陳鐵漢和刑警大隊長劉斌帶領刑警們火速趕到後,剎那間明白事態的嚴重性!

    喬銀忠命令一邊勘查現場,一邊立即組織村民們對那兩具屍體進行辨認。午夜時分,寒風呼嘯,撲面剌骨,天空漆黑一團,爆炸現場的燈光卻分外明亮。經辨認,有村民指認那具男屍正是本村33歲、老實巴腳的村民張鵬程,女屍則是張鵬程的丈母娘、年近七旬寄住在女兒家的外村村民陳如琴。

    幾個小時後,刑警們又在瓦礫中扒出一具女孩屍體。

    女孩被烈性tnt炸藥炸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睡覺時所穿的內衣內褲幾乎讓鮮血濕透,已經開始漸漸僵硬。根據衣著打扮和身材等特點,村長等人認為這個不幸的女孩應該是張鵬程的外甥女、10歲的小學生趙佳。

    緊接著,有人又在緊挨著女孩兒屍體的廢墟中挖到了一具半截屍體。

    經過現場初步鑒定為男屍,生前大約30歲左右。

    喬銀忠找村長和村民辨認,奇怪的是竟誰也沒有認出這具半截男屍到底是誰?!

    看來要辨認這具男屍究竟是誰,找到上半截是個關鍵。

    於是,刑警們冒著零下30多度的嚴寒又在爆炸現場繼續開挖尋找。

    然而,挖了大半夜,還是沒有找到那上半截身子到底在哪。()

    難道說那一半屍體飛天上去了不成?

    沙遠山和刑偵經驗頗為豐富的喬銀忠、劉斌大隊長和肖偉峰決定擴大挖掘、尋找範圍,可是還是一無所獲。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逝,寒冷而漫漫長夜的冬天開始一點點放亮了……

    正當大家累得精疲力竭,對找到那上半截無名屍不抱太大希望的時候,突然有人在遠處發出驚叫:「哎哎哎!快來!在這啦——」

    劉斌等人急忙跑過去,原來,那具男屍的上半截竟被巨大的衝擊波拋到了遠離爆炸現場二三十米外的一堆陳年玉米垛上!

    個別仍留在現場的村民紛紛跑過去,一看,還是傻眼了——只見那男屍的腦袋被炸得血糊轆似的,面部血肉橫飛,根本認不出這個人到底是誰。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肯定不是張鵬程家的人!

    參加現場營救和偵破的刑警們疑惑了:不是張鵬程家的人,怎麼會被炸死在這裡?!

    喬銀忠擰著眉頭,仔細地把那面目全非的上半截男屍看了又看,儘管他也感到莫名其妙,但他也同時相信:也許這具不明身份的男屍就是打開所有重大謎團的鑰匙!

    天色大亮。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12月3日早晨7時半了。

    經查:確認案發現場房倒屋蹋,4人被當場炸死,3人被炸傷。

    究竟是誰吃了豹子膽,製造了如此慘絕人寰的特大悲劇?!

    ……

    俗話說:男怕幹錯行,女怕嫁錯郎。

    話分兩頭說。正當刑警讓村民們進一步辨認那具剛剛找到的半截男屍到底是誰時,幾乎與此同時喬銀忠和劉斌大隊長腰間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正在市醫院看護重傷者的民警打來的,他們報告:昏迷了整整9個多小時的中年婦女張艷紅已經醒來!

    喬銀忠一聽,馬上讓劉斌帶領兩名刑警驅車往縣裡市醫院。

    在市人民醫院普外科病房,大難不死、驚魂甫定的張艷紅,滿頭滿臉仍是灰塵暴土、頭髮篷亂地躺在病床上,望著圍在床邊的醫生護士和刑警們,恍若隔世,哇一聲就失聲痛哭起來。

    輕輕一動,巨痛幾乎又使她昏迷。她被炸得骨盆骨折、腹內出血,造成失血性休克,還不知道丈夫和母親、外甥女已被當場炸死,瞭解情況的人也沒敢告訴她,只說她的女兒正在眼科搶救,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提起爆炸的事,張艷紅如墜無底深淵,淚水像斷線珍珠,滾滾而下……

    她顧不得渾身錐心般的疼痛,向劉斌大隊長講述了引發此次爆炸案的前因後果和記憶深處最後永難抹去的那個不祥日子的整個黑色經過。

    隨著女主人悲痛欲絕的講述,一塊塊生活殘片復原成一幕幕人間戲劇——

    俗話說:深山出俊鳥。綿延數百里的大鼎山區別看山高林密,偏僻閉塞,卻是個出美人的地方。張艷紅的母親陳如琴一連生了她們六個女兒,一個比一個漂亮,而最漂亮的則要數最後生下的老七張艷紅。

    大鼎山區的大姑娘有一個特點,除了臉蛋長得俊,腚大胸高也不能不提,那該凸的地方凸得人眼暈,而該凹的地方則凹得人想入非非,盡顯出山水之神韻與女人之靈秀。

    等到身上的六個姐姐都陸續出嫁了,老七張艷紅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齡。

    追求她的小伙子要用鞭子趕才行,啥樣兒的都有,只差擠破了門欄。

    可是,命中注定,張艷紅的心中只有趙如金。

    風華村開山屯本屯青年趙如金,23歲,精瘦的個子,一張漂亮的臉蛋,很討女孩子喜歡。家中只有一個又瘦又小的寡母,幾年來,趙如金時常幫著沒有兒子、六個女兒又都出嫁的鞏家幹些重活,目的是想娶張艷紅為妻。

    張艷紅很感激他,一來二去,不知是感激還是愛,倆人處上了「對像」。

    粗一看,兩人郎才女貌,也挺般配。可是張艷紅的父母知道後,說啥也不同意主要原因就是趙如金家太窮。可是,張艷紅倒是一個重感情的女子,一想到人家這些年幫著幹了不少活,怎能因為窮就不嫁給人家?她發誓非他不嫁,並說服了父母。

    一切順利。

    到了大前年,已經22歲的張艷紅跟趙如金結了婚。

    新婚伊始,喜則喜矣,美也美哉,卻缺少屬於他們自己的新房。雖說當初不太同意這門親事,但歸根到底現在他們小倆口自己的女兒女婿,因此由張老太出面,張羅動員張艷紅的六個姐姐有錢的出錢,沒錢的出人,幫著妹妹妹夫在村口戳起了兩間大瓦房。

    儘管小了點,卻是她們屬於他們自己的小天堂。所以,苦則苦矣,笑語歡聲卻是終日繞樑,餘音裊裊。

    也是這一年,張艷紅的父親去世了。

    剩下孤老婆子一個,陳如琴被六姑娘張艷紅家接了去,算是有了歸依。

    轉年,11月間,經過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張艷紅,為趙如金生了個女兒,取名趙佳。有了女兒,來應給家裡平添很多快樂,可傳統思想相當固執的趙如金卻非常渴望張艷紅給李家生出個「帶把兒」的來,一見是個女兒,腸子先就青了一半,又見屎呀尿的啼哭不斷,更是打心眼裡厭煩。

    在農村,他認為如果沒有兒子,老了就無依無靠,連地裡的活兒也沒人干,就更不用說將來受人欺負了。

    可是既然女兒生了,又不能叫她回去重來,弄得他要有幾窩囊就有幾窩囊。

    卻說這趙如金本就不是什麼好鳥兒,更不是什麼良民一個。隨著女兒的問世,他過去那些惡習和「下三爛」毛病重又現身。

    自從結婚,他和張艷紅一年忙到頭,十二個月的收入也不過幾千塊錢,加上養豬、養雞、養鴨、養狗和一些雜七雜八的冤枉錢,有時達到近萬元或更多一點。根據他們的收入,完全可以過上當地農戶中等水平的日子,但他卻常常把鈔票擲進朋友的錢袋中。他喜歡賭博和耍錢,越是花樣翻新越喜歡,不管賭得起賭不起,借錢他都要去賭窩裡「大戰通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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