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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31章 菊花會 文 / 風流少保

    楚湘君見已經被看見,不便再躲閃,於是坦然走上前去,盈盈一拜:「見過王爺。」

    皇甫燁見她竟然這般乖巧,唇角不由勾得更加厲害了一些。他向前走了一步,恰好走在楚湘君的身邊,輕聲道:「走吧。」

    楚湘君一怔,卻也是跟著走著。兩人便這樣並排著向前走去,呂清雪卻反倒被落在了後面,呂清雪一臉憤恨的看著前面的兩人,卻聽到人群中有人竊竊私語:「這位姑娘是誰?和王爺走在一起甚是般配呢。」

    呂清雪抬眸,看著前面兩人的背影,男子的背影高大,白衣出塵,女子的背影娟秀,鵝黃色的紗裙輕靈出塵,這般景象,讓呂清雪心中的憤恨更是重了幾分。眼看著前面的兩人即將走遠,呂清雪連忙疾步趕了上去。

    東園內的人很多,雖說被這位王爺的出現稍稍打亂了一下秩序,但是在這位冰山王爺的威壓下,卻也沒有人敢公然亂看了,楚湘君的心中不由輕鬆了幾分。

    大片的金色菊花富麗堂皇,罕見的綠色菊花也是充滿生機。其他各色更是交織在一起,此時整個東園讓人感覺彷彿並不是在瑟瑟秋風之中,卻更是在百花爭艷的春天之中。

    幾個人往前走了幾步,卻看見東園之中,卻是搭起了一個類似戲檯子的檯子。見楚湘君一臉不解,皇甫燁卻是忍不住稍稍沉了沉臉色,解釋道:「這菊花會本就是邀月閣的人辦的,每年都有,不僅賞菊,還需要賽文。眼下應該是在舉辦賽詩會了,我們過去瞧瞧吧。」想到邀月閣閣主張庭之,皇甫燁的心頭便生起了三分氣,但腳步卻還是向著那邊走去。

    走進便看見台上有幾個人正在準備著筆墨紙硯,正準備寫詩了。

    眼光瞟過之處,楚湘君卻看到了距離戲台不遠處的一襲白衣的男子。與皇甫燁今日穿的帶著華貴光澤的白衣不同,張庭之的白衣色澤更加偏向月白色,更顯淡雅,襯著張庭之原本溫潤如玉的氣質,更顯雅致。即使身在嘈雜的人群中,卻也能讓人一眼便注意到。

    看到張庭之,楚湘君一喜,便走了過去,想打個招呼。楚湘君倒是滿心喜悅,卻忽略了身後瞬間黑了臉的王爺。眼看著楚湘君走到張庭之身邊,一臉笑意的和張庭之打招呼,張庭之看著那鵝黃衣裙的女子,眼中更是掩飾不住流露出驚喜之色。皇甫燁只覺得心頭一滯,卻也是黑著臉皺著眉頭跟了過去,這個女人,見到自己的時候卻也沒有這般歡喜。

    見到皇甫燁,張庭之臉上的笑容一頓,卻也只是一瞬間,張庭之笑得依舊儒雅,輕輕向皇甫燁彎腰施禮。皇甫燁卻是絲毫不領情,臉色黑沉,看都不願意多看眼前男子一眼。

    張庭之一笑,並不放在心上,只是微笑著看向楚湘君。

    隨後追上來的呂清雪和楚若兒看著眼前忽然多出的男子,不由一怔。眼前的男子很是俊朗,雖然及不上陵安王那般恍若天成的俊美,卻也是少見的。更何況眼前男子身上那溫潤儒雅的氣質,正是皇甫燁身上所缺少的。

    只是此時,眼前溫潤如玉的男子,卻是在對著楚湘君溫和的小,兩人似乎很熟識的樣子。為何這優秀男子竟然都與楚湘君相熟,呂清雪和楚若兒的心中都湧起不甘,看著眼前鵝黃衣裙的女子,也是更覺刺眼了。

    「敢問這位公子是何人?」呂清雪擺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對張庭之問道。張庭之露出驚異之色,轉臉看向發話的呂清雪,看著眼前女子俗艷的打扮,心中更是生起了一絲厭惡之情。

    「張庭之。」張庭之開口,不卑不吭,卻也沒有多餘的話語。

    呂清雪見張庭之一介平民,竟是這般囂張,絲毫不將自己這個側王妃放在眼中,正想發怒,卻驀然想清楚了這三個字。呂清雪驚異的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竟然是邀月閣閣主!

    呂清雪瞬間回憶起來,上次宮裡的戲劇表演,便都是邀月閣準備的,那楚湘君能在其中演戲,自然是和邀月閣閣主相熟的,只是卻不知,她們竟然相熟到這種程度。

    說話間,卻見台上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青衣男子走出,朗聲說著比賽規則:「今日既然是菊花會,那麼自然是以菊為題賽詩。接下來參加賽詩會的人,輪流走上前來在這紙上寫下各自的詩作,稍後我便將大家的詩作掛起來進行評比,選出前三甲。接下來,便是男子賽詩了。」

    青衣男子的剛開始說話,大家的目光便已經被吸引,見青衣男子宣佈開始,便有不少男子躊躇滿志地走到桌前,提筆開始書寫。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台上的男子們已經陸續寫好,詩作也被邀月閣的人掛在了幕後的布上。

    圍觀的眾人開始看著掛起來的詩作點評。

    楚湘君也是認真地看著那一首首的詩作,只是臉上卻是浮現出失望的神色。在現代之時,雖說並未在詩文上多用心思,但是經過那麼多年詩詞文化的熏陶,基本的賞析卻也是知道的。眼前的這些詩詞,雖然風格與中國古代的詩不甚相似,但是卻也是異曲同工。

    之時眼下的詩詞,雖說辭藻艷麗,喜慶華麗,卻終歸是顯得小家子氣了,而且這些詩都注重描寫眼前的菊花開得多麼美麗動人,卻反而忽略了菊花更值得讚揚的精神意氣。一路看下來,楚湘君臉上的失望之色也是愈發明顯起來。

    張庭之也是略略感覺有些失望,轉眼卻看見身邊的女子,臉上非但沒有其他人那般盲目的崇拜讚賞,卻也是掛著失望之色的。張庭之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出聲問道:「楚姑娘臉上竟是這般失望之色,可是覺得這些詩作都不好?」

    呂清雪聞言,嘴角浮現輕蔑的一笑,她雖然不如那些大家閨秀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因為戲子出身,卻也是看過不少戲文,比起那些只知道讀女戒的女子們,對詩文自是要稍稍精通一些。眼下呂清雪看著這些詩文,均是像戲文裡寫的那般朗朗上口,用詞華艷,又豈會不好?想來楚湘君這般,只是為了引起注意,她倒要看看這楚湘君要怎樣回答。

    楚湘君抬眸看著張庭之,謙虛一笑道:「其實我對詩文也並不精通,但卻總覺得眼前的這些詩文稍有欠缺。」

    張庭之聞言,眼中一亮,一臉期待地等著她說下去。呂清雪卻是暗中給楚若兒使了個眼色,還未等楚湘君開口接著說下去,楚若兒卻是開口了,聲音中滿是不滿和傲慢:「既然不精通,姐姐還是不要班門弄斧了吧,省得在大家面前,丟了尚書府的臉面。」楚若兒這話,是有意說給皇甫燁和張庭之聽的,從來開始,這兩個俊美的男人的眼光卻是始終在楚湘君身上,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楚湘君聞言眉頭一皺,正要出言反駁,卻聽見旁邊的皇甫燁淡然開口:「長姐還未說話,又豈有妹妹先說話的道理,尚書府二小姐竟然這般不失禮數,長幼不分,還是少出門為好,免得丟了尚書府的臉面。」

    這幾句話,語氣雖淡,但是卻是帶著無盡的威壓,讓在場的人均是心下一寒。楚若兒更是小臉蒼白,不敢再貿然開口了。

    見狀,楚湘君卻也只是淡淡一笑,對著張庭之講解自己的看法:「這些詩作雖然都是用詞華麗,朗朗上口,將眼下東園中萬菊爭艷的景色描繪得熱鬧非凡,但是這卻也是最大的不足之處。詩作講究以情達意,這些詩作均是著眼於眼前之景,抒發眼下之情。未免顯得目光太過短淺。更何況,菊之美,本就不只在於其艷麗的外表,更在其氣節。開於萬花頹敗之時,不屑與萬花爭艷,開於瑟瑟秋風中,不懼風冷霜寒,這般氣節,才更美。因此,湘君覺得,眼下的這些詩作,非但沒有寫出菊之美,反倒是將菊寫得俗艷了。」

    聽到楚湘君的話,張庭之的眼中露出了驚喜之色。他之所以年年辦菊花會,舉辦詩文大賽,本就是旨在尋找知音,卻沒有想到,今日終於找到了知音,卻是一名女子。一個女子,既然有如此氣度胸襟,如此眼界,又如何教人不欣賞?

    「不錯。」聽到楚湘君的言論,皇甫燁的眸光也是一閃,原本的漫不經心變成了一種由衷的讚揚,眼前的女子,的確是將這幾首詩的不足之處,解析得恰到好處。

    聽到皇甫燁竟然出聲讚揚楚湘君,呂清雪自然是不情願,呂清雪不屑地看向楚湘君,嘲諷地開口:「光是會評論好與不好,可算不得真本事,楚姑娘這般才華橫溢,不如作首詩來聽聽,也好讓我們看看,楚姑娘的詩作,是否真的如方才說的這般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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