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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2章 真相大白 文 / 風流少保

    青鸞知道了整個事情後,嚇得魂不守舍。她本就是個心眼小的人,當時瑾兒只讓她故意讓秋晚去給她自己送藥,卻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陷害她,她當然也知道秋晚肯定沒有下毒,她偷聽到了瑾兒與太醫的話,才知道瑾兒的為人,她頓時害怕起來。

    趁著夜深,她準備回去一趟,看看自己的母親,不然白天又沒有時間出府,索性從後門溜了出去,帶著瑾兒給她的銀兩,心裡雖然忐忑愧疚,可是病重的母親還等著她的錢看病了,正巧鄧子徹從牢房裡出來,看到鬼鬼祟祟的青鸞,便跟了上去,心想這麼晚了,她能出去幹什麼,何況還要從後門走。

    青鸞藉著月光走了一路才到家,當然她沒有察覺到跟在她身後的鄧子徹,關了門走進了屋裡。鄧子徹爬上青鸞家院裡的樹上,正好可以看見屋裡的青鸞,只見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已經熟睡的母親,沒有叫醒她,然後把一包東西放在了她母親的床邊,最後,把家裡收拾一番,又去廚房做好一桌飯菜才離開。

    她走了之後,鄧子徹從樹上跳下來,輕輕地走到屋裡,打開青鸞放在她母親床邊的東西一看,竟然是很多銀兩,可是,這些銀兩上怎麼都有陵安王府的字樣?她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陵安王府的銀子?鄧子徹越想越覺得奇怪,他把銀兩放在了口袋裡,準備追上青鸞問個清楚。

    快要走到陵安王府的時候,突然一個人影竄出來,嚇了青鸞一跳,走進才發現原來是府裡的鄧子徹,立刻開口問道「怎麼是你?突然跑出來,嚇了我一跳。」

    「這樣就被嚇到了?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說!這些銀子是哪來的?不從實招來,我就把你交給王爺!」說著鄧子徹把銀子拿出來給青鸞看。

    青鸞本來就膽小,見所做之事已經被識破。嚇得跪在地上,「鄧公子饒命啊,這一切不關我的事,是瑾兒姑娘讓我這樣做的,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這下王妃和秋晚有救了,鄧子徹想明天早上帶青鸞去見王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也可以還王妃一個清白,於是,讓青鸞明早隨自己去見王爺,把她知道的都說出來,否則就報給官府,到時候青鸞就該坐牢了,讓她想想家裡病重的老母親。最後,鄧子徹便回去了。他知道青鸞會答應自己的,因為從她晚上所做之事就可以看得出來她是一個孝順的人,絕不會棄她母親於不顧。

    第二天一大早,青鸞果真隨鄧子徹一起來見皇甫燁了,向皇甫燁說了前前後後所有的事。皇甫燁聽完之後,心裡百感交集,他沒想到瑾兒竟然變成了這樣的人,以前的瑾兒是多麼善良,那麼自己對楚湘君都做了些什麼,他對她態度那麼惡劣,這時想想她當初看向自己的眼神,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他讓鄧子徹和他一起,馬上趕去了牢房裡。

    來到牢房的時候,秋晚見到王爺來了,立馬大叫道「王爺,你放過王妃吧,一切都是我做的。」

    皇甫燁命人迅速打開牢房,走到了楚湘君身邊。她怎麼還沒醒來,皇甫燁覺得不對,抱起楚湘君才發現,她渾身滾燙,臉色潮紅,肯定是昨夜牢房太冷,染了風寒。秋晚見到楚湘君這樣,對皇甫燁說道「王爺,王妃早就染上了風寒,自從上次從街上回來就病了,王妃一直都不讓我告訴你。」

    「鄧子徹快去叫太醫。」皇甫燁說著就把楚湘君抱了出去。

    太醫來了之後,診斷了一番,對皇甫燁說,王妃沒什麼大礙,只是感染了風寒,不過最近心力交瘁,需要好好調養,否則會落下病根。皇甫燁讓秋晚送太醫出去後,自己一個人守在了楚湘君的床前。

    看著她消瘦蒼白的臉色,皇甫燁心裡充滿了愧疚,這段時間,他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他不信她,他懷疑她,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給她。不是說她活著回來後,自己就要給她世上獨一無二的寵愛嗎,可是他卻給了她這麼大的傷害。

    「好冷……好冷……我好冷啊……」楚湘君突然動了動,抱緊身上的被子。

    皇甫燁聽到楚湘君說冷,脫了外衫,躺在了她的身邊,給她溫暖,摸了摸她滾燙的額頭,心裡心疼起來。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第二天,楚湘君醒來的時候,看到躺在身邊的皇甫燁,還在熟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自己不是在牢房裡嗎,怎麼在自己的屋裡睡著?她躺了起來,突然覺得頭好痛,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走了出去。

    外面還很黑,月光也隱淡了些,還有陣陣微風吹過來,涼涼的,打在身上卻很舒服,像可以帶走所有煩惱,解萬千愁絲。楚湘君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陵安王府真的還有自己一席之地嗎?她所憧憬的幸福絕不是這個樣子,那自己留下來還有什麼意義?如果自己離開,皇甫燁還會像上次她失蹤了那樣想著自己嗎?她不敢想下去,她害怕答案會讓自己失望。

    她不禁想起了山谷裡和廖子錦和江月師父在一起的快樂時光,自由自在,悠然自得。每天,可以與晨曦一起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晚上與星辰一起走進夢鄉。沒有勾心鬥角,沒有你爭我鬥,他們都是真心實意地待自己好,也從來不會懷疑自己,還有廖子晨,總是有意無意地關心著她,他更不會為了別的女人吼自己,對自己發脾氣。

    「外面風很大,你染了風寒,怎麼能吹風?」皇甫燁醒了,見楚湘君不在枕邊,著急地環顧了四周,沒看到她就起床向門外走去,看到門外站著的楚湘君,影子在夜色下被月光拉的很長很長,長的看不到悲傷。

    「你放我走吧……」楚湘君始終沒有看皇甫燁,一直看著月色快要消失的地方。一會兒地平線上就有太陽升起,日出之時,是不是還能白首?

    皇甫燁沒想到楚湘君會這樣說,她竟然要離開自己,又要像上次一樣消失在他的生活裡,他當然不會允許,他氣憤地說道「我不允許!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楚湘君轉過身,看著皇甫燁深情的眼眸,企圖從他的眼裡找到她的影子,伸出手撫摸上皇甫燁的臉,還是那樣的英俊,還是那個她愛著的皇甫燁,只是為什麼她就覺得這樣累呢,精疲力竭,連愛他的力氣都微弱單薄。

    「我們進去吧,外面是挺冷的。」楚湘君繞過皇甫燁,走了進去,留下皇甫燁一人,站在原地,找不到進去的勇氣,他真的傷了她,她真的被他傷到了,他該怎麼做才能補償他呢?皇甫燁抬頭看著璀璨的星空,月亮已經隱去了,了無痕寂。

    秋晚問了鄧子徹,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原來瑾兒真不是什麼好人,竟這樣陷害自己和王妃,果然不出她所想。

    「鄧子徹,這次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和王妃也不會這麼快就可以出來了。」秋晚一臉笑意地看著鄧子徹,天真無邪。

    鄧子徹看到秋晚這個樣子,不禁心動。他握著她的手,深情地說道「秋晚,你知道嗎,這次看到你被冤枉受傷,我真的很擔心,我……喜歡你。」

    聽完鄧子徹的話,秋晚早已羞紅了臉,害羞地跑開了。

    那時年少,有些愛情,在歲月裡靜靜地開花,有朝一日也會盛大綻放,始料未及。

    楚湘君和皇甫燁之間的誤會終於解開了,可是二人感情似乎淡了許多,畢竟心中有了心結,要想像以前一樣親密無間還是需要時間的,皇甫燁沒有去找瑾兒質問她,他一直覺得虧欠她,只是他再也沒有去瑾兒的房裡了。楚湘君也沒再提起離開的事情,日子就這樣雲淡風輕的打馬走過,如一攤死水,平淡無奇。

    這日,楚湘君正在院子裡看書,突然從院牆外射來一張字條,楚湘君打開字條,只見上面寫著:今晚西河邊一見。楚湘君認得這個字跡,是張庭之,他又回來了。王爺今晚正好去了宮裡,捎人傳信來說今晚回不來了,讓楚湘君早點休息,倒也方便。

    楚湘君吃了飯,告訴秋晚她有些乏了,讓他們都不要來她屋裡找她了,她想早點歇息了。秋晚也沒多想什麼,點頭答應了。楚湘君看沒人在院子裡了,從後門走了出去,倒也不是心虛,只是不想落人口舌,自從發生這麼多事情後,她已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楚湘君了。

    楚湘君來到西河邊的時候,張庭之已經在那裡等著自己了,他還是帶著那張銀色面具,還是站在那給人遺世獨立的感覺。

    張庭之看著款款而來的楚湘君,忽然覺得心疼。他最近一直忙於重新整理醉香閣,沒有過多打探楚湘君的消息。可是前一陣子,聽到街上人議論,才得知楚湘君摔下懸崖的事,他驚歎不已,她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忙完手裡的事情,他就來找楚湘君了,現在他的一切終於又安定了,除了,這張臉。

    「你今天找我來有什麼事?張庭之,你能不能不要有事沒事的消失,又突然的出現啊?」楚湘君問著鄧子徹。

    「你還說我呢,你能不能消停點,你知道聽說你發生的事,我有多驚奇嗎,你能不能不要嚇我啊,掉下懸崖,被陷害,你到底還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張庭之嚴肅地說著。

    被張庭之這樣一說,楚湘君頓時委屈起來,她蹲下身哭了起來,這麼多天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能忍受,都在此時此刻傾洩而出,她已經盡力讓自己清理自己的生活,不讓自己那麼累了,可是還是會覺得心力交瘁,之前的依賴也不再是依賴,她與皇甫燁之間似乎已有不可跨越的橫溝,兩人生疏至此倒讓楚湘君覺得可笑,命運是如此捉摸人,有時候壓得你喘不過氣來,也無處宣洩,只能埋在心裡,積結成節。

    張庭之看著哭泣的楚湘君,走過去抱住了她,她不知道,看到她傷心他比她還難過,「湘君,你和我走吧,天涯海角,遠走高飛,我一定會對你好的,絕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

    楚湘君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停止了哭泣,從張庭之的懷裡掙脫出來,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道「庭之,我知道你對我好,這一點我從來都不用懷疑,可是怎麼辦,不管他怎樣對我,我都無法把他從我的心裡趕走,既然已經作出了選擇,我就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任,愛或不愛,可能都是傷害,生活也許就是如此吧,被傷害,被寵愛。我們只能默然地接受。一切反抗都看起來蒼白無力,你會找到一個你愛的愛你的人,擁有屬於你自己的或愛或被愛,或幸福或悲哀。」

    張庭之聽完楚湘君說的話,感慨萬分。看來楚湘君在經歷這些事後,變成熟了,這一點轉變讓張庭之覺得詫異,也許,在歲月的冶煉下,他們都變了,都不再是那個任性妄為的自己,他愛她,一點兒也不比皇甫燁少,可是她的心裡自始自終都是沒有她的,她都這樣說了,他也不再強求。起身對楚湘君說了一句「楚湘君,祝你幸福,如果哪天你願意,我隨時都在。」說完,轉身離開了,這一別,不知何時又再會相見。

    看著張庭之遠去,楚湘君心裡充滿了不捨,他一直以來都在默默地關心著她,可是她真的給不了張庭之幸福,自然也不能耽誤他。天色不早了,楚湘君也不能久留,就回府裡去了。

    楚湘君回到王府的時候,皇甫燁竟然回來了,坐在她的房裡,好像在等著她。

    「你去了哪裡?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秋晚他們說你已經睡下了。」皇甫燁壓抑住心裡的不快,他知道她去了哪裡,他回來時看到了她夾在書裡的字條,原來是他,呵呵。

    「我沒有去哪裡,我只是突然睡不著,一個人出去走走。」楚湘君不緊不慢地說著,倒也像是真的。

    皇甫燁沒想到楚湘君竟然不對自己說實話,一聲不吭地走了出去,他怕他又忍不住對她發脾氣,他們之間好不容易才緩和下來的,他不想打破。

    楚湘君也不想多去揣測,皇甫燁是否知道自己騙了他?自己也不是故意的,反正也沒發生什麼對不起他的事,這樣做也沒什麼大不了,然後就去床上歇息了。

    她不知道,他,一夜無眠。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驪山語罷清宵半,夜雨霖鈴終不怨。何如薄倖錦衣兒,比翼連枝當日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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