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4章 鳳凰血脈 文 / 五脊六獸
「我是孫凡，還能是誰呢？」
「那這些武道經驗……」
「你不知道，在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書嗎？」
這句話是老不死剛剛送給孫凡的，孫凡聽聞之後，又原封不動的轉送給了伽羅。
換言之，武道這玩意，老不死也搞不太懂。
「能把書借給老夫看看嗎？」
「記得有一次我上廁所沒帶紙，就把那古籍……你懂的哦。沒辦法，我儲物戒指裡的書不少，可就唯獨那本的紙質最軟。」
聞言，伽羅的臉，被氣得一陣紅一陣白，連說話都有些不順暢了。
「暴殄天物啊，暴殄天物啊！你什麼時候上的廁所，在哪上的？！」
「額……你要想看，我可以默寫一份給你，咱不用這麼重的口味吧。」
伽羅聞言，立感無地自容。但為了這本奇書，別說是讓他去掏廁所，就算是讓其直接跳進去，其也不會有一絲猶豫。
「那就有勞小友了。」
伽羅滿臉堆笑，看得孫凡脊背發涼，嗖嗖的冒涼風。
「在此之前，我得先聲明一點。我幫你把書默寫下來，咱們之間的賬就兩清了。什麼五年之約，什麼冰魄玄冥丹，通通不作數。」
聞言，伽羅緩緩閉上眼睛，其面頰上微微跳動的肌肉，證明他正在做著一場極其激烈的心理鬥爭。
數秒之後，長歎一口氣。
「書我不要了。」
伽羅的回答，不僅超出了孫凡的預料，也超出了老不死的預料。
「為什麼啊？」
聞言，伽羅遠眺山嶺，彷彿在一瞬間回到了七十年前。
「老夫在中年之時，曾服用過一株九品奇珍仙鳳草，從而獲得了一絲鳳凰血脈。鳳凰血脈固然強大，但其卻令伽某從此絕後。」
「絕後？」
「伽一生育有十三子、七女，但他們卻全都沒能活過十六歲。一個個都是被鳳凰仙火，活活燒死的。被你教訓的那個小女孩，就是老夫十三子的女兒，也是我伽家唯一的後代。老夫雖不知道冰魄玄冥丹，到底能不能救她，但終究得嘗試一下。她的劫難，是由我這個當爺爺的而起的。所以為了她，我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也在所不惜。
……」
聞言，老不死在天地熔爐中，為孫凡緩緩解釋道，「是鳳凰涅槃，也稱涅槃劫。那是任何具有鳳凰血脈的生靈，都需要經歷的一道考驗。」
「那伽羅怎麼沒事？」
「他是後天所得，其子女是先天所生，二者差距甚大。伽羅是人，其就算是吸收再多的鳳凰血脈，也不可能變成鳳凰，這一點在他出生的時候，便已經注定了。而他的子女卻不然，只要他們能夠挺過涅槃劫，便會搖身一變，成為真正的鳳凰。」
孫凡已經對小魔女起了惻隱之心，於是張口問道，「冰魄玄冥丹到底有沒有用？」
「冰魄玄冥丹還是有些作用的，其可以將涅盤劫推後十年。不過涅槃劫這種東西，擋得了一次，擋不了第二次。那小丫頭早晚也是個死。」
「就沒有什麼一勞永逸的辦法嗎？」
「有！辦法有兩個，一個治標，一個治本。」
「先說治標的。」
「讓她躲在天地熔爐裡，一輩子不出去。天地熔爐內部自成一體，涅槃劫感受不到她，自然也就不會有仙火降臨了。」
「那治本的呢？」
「這個也簡單，你替她渡劫。」
孫凡聞言一驚，立馬拚命的吶喊道，「我只是有點同情那小丫頭而已。替她去死？老子還沒那麼高尚！」
「死不了，不過你必須得在她涅槃劫降臨之前，準備兩顆冰魄玄冥丹。而且還得將你的修為，提升到武皇級別。」
「武皇？老子現在才武士九重，連他ma武師都不是，你還好意思跟我提武皇？！」
「辦法已經給你出了，至於能不能達到要求，便全看你自己的了。記住，在這個世界上，當好人永遠比當壞人難。」
……
伽羅見孫凡怔怔出神，半天沒有反應，「砰」的一聲便跪在了他的面前。
「小友，還請你救救小雙吧。」
伽雙是小魔女的名字。
伽羅縱橫江湖多年，上沒跪過天地，下沒跪過父母。但今天為了伽雙，其卻跪了下來。
這是英雄的一跪，帶著濃濃的愛戀與愧疚，何人能承受得了？
至少孫凡是承受不了。
回過神兒來的孫凡，哪敢有半分遲疑，立馬急步上前，攙住了伽羅的手臂，「前輩你無需這樣，冰魄玄冥丹的事情，小子一定盡力而為，只是……」
此時的伽羅，也算是想開了。
「如果小友實在搞不到丹方，那就是雙兒命該如此，老夫不怪你。另外，你今日的指點之恩，老夫也記住了。你如果不介意老夫年邁的話，老朽願意與你結為異姓兄弟！」
聞言，孫凡簡直是受寵若驚。
要知道整個嶺南，也只不過才有區區五名武宗強者。
孫凡如果與伽羅這個馬上就要踏入那個境界的准強者，結為異姓兄弟。其可就完全可以在嶺南這一畝三分地橫著走了。
「是小子高攀您老才對，結拜，趕緊結拜！」
聞言，一老一少，相視一笑。
伽羅和孫凡心知肚明，他們兩人結拜的關鍵，是互有圖謀。伽羅圖的是孫凡盡心盡力，孫凡圖的則是伽羅這個靠山。可他們兩人又都清楚，這利益而起的結拜，卻必須用感情去經營。
原因無他，只因為孫凡與伽羅是同一種人。
殺人不眨眼，翻臉不認人，一生追求利益，但卻不被利益所累。總結為兩個字，那就是「土匪」。
……
孫凡與伽羅相約義結金蘭，但在那之前，其卻需要先去把蘇小河、李陽接過來。其總不能自己在伽羅山城吃香的、喝辣的，卻讓蘇小河、李陽二人，在荒郊野嶺擔驚受怕。
而且以李陽目前的傷勢，其也迫切需要藥物的調理，否則極易留下不可挽回的後遺症。
所以孫凡與伽羅草草相聊幾句，兩人便分道揚鑣了。
孫凡去接人。
伽羅則去籌辦宴會。畢竟以他伽羅城主的身份，結拜儀式又哪能寒酸呢？
……
月光之下，叢林之中，孫凡一路小心翼翼，終於來到蘇小河、李陽藏身的那個山洞外。只不過在洞外三百米的地方，其卻突然停了下來。
因為周圍實在是太靜了，甚至靜得有些可怕。
大火未熄。
按理來說，應該會有不少的妖獸，逃亡這個方向。
可現在呢？
卻連一聲鳥叫都沒有。側耳聽去，儘是蟲鳴。
這要是放在平時，正常。可放在今天，卻絕對有問題。
什麼問題？十有**是楊震來了。
怎麼辦？敲山震虎，先探探虛實再說。
不過這樣一來，倒霉的可就又是兔子了。
孫凡折返而回，抓了一隻兔子，然後便拎著它，潛入了旁邊的小溪。
溪水湍急，但卻不深，只有半米左右。
孫凡順水而下，一邊在溪底匍匐前進，一邊舉著兔子，使其不停的在水面處掙扎。
兔子一掙扎，「噗通、噗通」的水聲便傳出去很遠，聽起來就好像有人正在趟水過河一般。
別說，孫凡這招還真挺好使。
不到二十秒的時間，蘇小河便從山洞裡走了出來。
只不過此時的孫凡，非但沒有從小溪裡出來，還直接進入了天地熔爐。
原因很簡單。
因為以蘇小河和李陽的聽力，他倆是決然不會聽見，兔子在水裡拚命掙扎的聲音。一定是楊震先有所發現，然後再逼蘇小河出來查看情況的。
而且蘇小河接下來的表現，也充分的印證了孫凡的猜想。
「小兔子，有什麼想不開的，非要投河自盡呢？姐姐把救你出來後，就趕緊跑吧，山洞裡有大灰狼，他要吃了你。」
蘇小河這番話雖是自言自語，但也是說給有可能存在的孫凡聽的。
果不其然，蘇小河話音剛落，楊震便從山洞裡竄了出來，並二話不說的猛擊一拳，把還未被蘇小河撈出來的小兔子，整個轟成了肉泥。如果孫凡不是先一步進入了天地熔爐，其此次十有**，已經命喪楊震拳下。
鮮血染紅了方圓三米的水域。
楊震立於溪邊，皺眉環顧。
蘇小河則站在不遠處，一臉厭惡的道，「真殘忍，就是一隻兔子而已。我都已經和你說多少遍了，孫凡把我們倆扔在這兒自己走了，你如果現在追上去，興許還能攆上。」
聞言，楊震面色沒有一絲波瀾，「孫凡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這不是他的性格。」
「願信不信，反正我是去休息了。」
蘇小河轉身想走，可楊震卻突然橫插一步，擋在了她的面前。
「老夫就不信，孫凡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死！」
楊震雙目寒芒四射，蘇小河明顯有些畏懼，「你……別亂來啊。你要是對我不利，我老爹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聞言，楊震立馬譏諷一笑，「又不是老夫殺的你，他能拿我怎麼樣？找人報仇，他也應該去找孫凡，因為是孫凡殺的你！」
「你……卑鄙。」
「別急，卑鄙的還在後面呢！」
說完，楊震便猖狂大笑，眼神之中更是充斥著無盡的淫邪與褻瀆。看得蘇小河心中一緊，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