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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5 你是我的 文 / 默女

    經趙禹將事情原委這麼一說,眾人才漸漸明白了過來,立即聚在了一塊,都爭相問。「那孩子是誰……」

    「那孩子在哪……」

    「那孩子如今怎麼樣了……」

    「那孩子是男是女啊……」

    「那孩子……」

    ……

    「哎,總管,你倒是快說呀,別賣關子了。」畢竟他們一個個都是五大三粗的將領,性子自然是不免急躁了些。但這也情有可原,他們那可敬可佩的王爺竟然還留有後,這是件多麼震撼,也多麼值得可歌可泣可喜可賀的事情啊!

    「那孩子很好,現今就在京城,是個女孩。眾兄弟回京城已有數日,想必在坊間也都聽過她的名字。」趙禹搖搖頭,笑得很是無奈。爾後,他一字一句說得格外緩慢而仔細:「她就是當朝陸相爺的第三女,陸苑一!」

    啊!?

    這下子,大夥兒有些傻眼了。他們近日在坊間裡確實聽到了不少有關陸苑一的傳聞,可那些傳聞多半是說她是個掃把星、是個廢物之類的,她要真的只是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軟弱無能的女子,遇上這樣的陣仗,不給嚇得腿軟才怪!況且他們王爺一世英名,又怎會生出個這般無用的孩子呢?!

    趙禹微微皺起了眉頭,可是,那眼神裡卻頗具深意。就在他的話語衝口而出的那一瞬,他很清晰地看到了眾人眼中的失落之色。他很明顯的知道他們在失望什麼,顧慮什麼。

    「謠言不可盡信!大家很清楚,那些傳聞都只是聽別人口中說出來的。聽說聽說,自然都是道聽途說,既然是道聽途說,當然做不得準。」他微微斂眸,沉聲開口,眼角揮灑著不以為然的光芒。

    利銳微微瞇著眼,眸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匯聚,蓄積成了一種令人看不透的深邃。他慢慢地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告訴大家,唇邊蓄出了一絲漸深的笑紋,甚至還淺淺感慨:「依我看,那孩子很不簡單,頗有點王爺當年的風範。」

    他這幾日幾乎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陸苑一,為的就是查探清楚她的實況。此前他聽趙禹談及此事時,亦是不免有些失望。然而,在經過他這些時間的觀看後,事實卻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甚至還給了他很多額外的驚喜。比如在迎客居相遇的那一次,他並不是偶然間在那裡喝酒,而是刻意跟隨她過去的,她與梁碧茵比試的整個過程他都全部看在眼裡。所謂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能做下如此定斷,必是有根有據。

    眾人聽他這麼一說,心底才平靜了下來,甚感欣慰地點點頭。

    「既然連王爺的孩子都已經找到了,那我們還要等什麼,乾脆將事情跟小郡主明說了,再由著她帶領我們向老皇帝報仇。」一旁的人群裡立即有人出聲說道。

    「不可!」利銳黑亮的眸子,極慢地現出一縷寒光,幽邃而凜冽,就連唇縫裡擠出的字句,也帶著不可辯駁的堅決。稍稍頓了頓,他似乎又恢復了剛才的波瀾不驚,壓低了聲音道:「這事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魯莽行事只會打草驚蛇。先不說郡主知不知曉自己的身世,單憑她現在是相府小姐,陸相爺是她爹,我們便不得不防。」

    末了,他垂斂著眼眸,不由淺淺歎了一口氣,「當年王爺與安卉郡主的事情極少有人知情,此次若不是趙禹碰巧從安國候手裡盜走王爺以前寄給安卉郡主的信箋,恐怕永遠都查不出王爺的孩子所在。而安卉郡主當時為何會在王爺出事之後立馬嫁給了陸相爺,還讓王爺的孩子成為陸相爺的孩子,這事裡面應該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內情。只可惜,安卉郡主早已去世,否則還可以從她那瞭解到一些真相!」

    「依總督之見,如今我們該做何打算?」其中一人問道。

    利銳聽罷思索了瞬息,眸光轉濃,平靜的說道,「你們先出城與大軍集合,做好備戰事宜。其餘的事由我和趙禹來辦。」

    「是!」眾人齊聲應著。

    利銳點點頭,「接下來我們討論一下具體的行事計劃……」

    ……

    ——

    相府破院。

    翌日清晨,天空淡藍,金色的日光一絲一縷自天邊延伸而來。

    風輕,鳥鳴一兩聲,低回婉轉。

    榕樹翠綠的葉片上有露珠滴落,聲響微不可聞。

    陸苑一從屋內緩緩走出,將門簾分向兩旁挽起,垂下的一角在清晨的風中輕輕搖擺。

    她今天一大清早便已經收到訊息,昨晚陸亦菡與太子偷情一事撼動了整個相府,陸文沖因忍受不了陸亦瑤的哭哭啼啼尋死覓活,於是一怒之下,乾脆將太子和陸亦菡一起綁了,帶到皇宮交由皇上處置。而汝南王也不知從哪裡聽到了風聲,便立刻趕到皇宮湊熱鬧去了,他原本就不滿意陸亦菡做他兒媳,這回好不容易逮著名正言順的退婚機會,他當然不會就此輕易錯過啦。

    如今老皇帝已是糞穢蓋頭,形同朽木,就連腦子也不是很清醒,被這不可開交的事一鬧騰後就更加糊塗,於是,乾脆隨便找了個理由做延後處理。因此,陸文沖也只得懨懨地帶著陸亦菡回相府。

    儘管皇室竭力封鎖醜聞的出入,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僅是一夜之間,整個京城如同炸開了鍋,傳的沸沸揚揚。

    陸亦菡回來後,便被陸文沖關在了房裡。倒是柳氏,聽說她因為昨日被陸文沖逼著喝打胎藥一事倍受打擊,瘋了。不過是真瘋還是假瘋,還有待考察。

    陸苑一走入院子,雙臂高舉,仰頭打了一個平生最大的哈欠,實在是不雅,儘管如此,可她還是根本就不在意!

    院子口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陸苑一聞聲抬起頭來,就看見啞娘的身影已經飛速奔至身前。

    她低眉看她,緩緩道:「何事?」

    啞娘雙手呈上一枚白色的信封,表面上寫著「陸苑一親啟」,雖只得四個小字,那看似潦草,可一筆一劃卻透著剛勁的墨跡。陸苑一看了看,自忖信封上的字跡以前不曾見過,也不知是誰傳給她的?

    啞娘看著她微蹙的眉頭,便隱隱猜到了她心底的疑惑,隨即雙手比劃著:「這是景王派人傳給小姐的約見信。」

    「約見信?」陸苑一挑起眉,把問題重複了一遍,突然就扯出了毫無笑意的一笑。

    這慕景知突然莫名其妙的要約見她,該不會也是要抽風發神經吧?!以他們這種比陌生人還陌生人的關係有什麼好見的?況且,她可沒那個閒情跟他瞎扯。

    「不見。你將信退回去吧。」好一會兒,她才緩緩開口,似乎已經恢復了一貫的鎮定自若,就連口吻也仍是那麼溫和淡定,嗅不出半點火藥味。不等啞娘反應過來,她已經轉過身走回屋裡去了。

    啞娘愣愣的看著那道幾乎消失不見的淡雅背影,輕歎一聲,無聲離去。

    直到中午過後,陸苑一隻是草草的用了些午膳後,就帶著妖媚一起出門了。

    剛走出相府大門,陸苑一卻發現府門前溪畔的柳樹下倚著一個修長清矍的男子,一身紫色的長衫在正午的日光下熠熠生光。

    不正是慕景知麼?

    那一身內斂卻也因著容顏身量而恁地顯眼的紫衣,那一張精緻得毫無瑕疵卻也因著滿臉漠然而更形倨傲的臉龐,這個男人看人接物待人處事都由自己的一套獨特原則,只隨自己的喜好,氣場無疑是強大的,很難被身邊的人或者事所同化。

    慕景知遠遠見了她的身影,猶豫片刻,終於迎了上去。

    而陸苑一則面目平靜,一派淡定從容的樣子,如水的眸子平眺別處,蓄意漠視他的存在。

    「陸苑一?」看她的臉上有著一些說不出的暗淡,似乎並不高興見到他,慕景知語調淡然地開口喚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燦若星子的雙眸深幽難測。那一刻,他只覺得她的目光都很刺人,令他很難堪。

    他擋住了她的去路。那條道路本就不怎麼寬敞,他這麼有意為之,她自然是進退兩難。

    「不知景王攔住我去路有何貴幹?」陸苑一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滿是疏離的漠然。

    「本王今日特意約你,你為何不出來相見?」慕景知對她的言語不置可否,只是逕自斂了眉目,神色一冷,那素來就不怎麼笑的臉龐越發的面無表情,深幽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

    乍一聽他這話,陸苑一瞳眸攸地一黯。慕景知當她是什麼?他約她,她就必須得赴約嗎?他也未免太自視甚高了?!

    「景王這話問得倒是有些奇怪了,以我們二人之間的關係還有見面的必要嗎?」輕輕哼了一聲,像是有點不屑,又像是帶著不悅,陸苑一淡然地沉聲開口,眼角揮灑著不以為然的光芒。

    她那淺淺勾起的唇角劃出些微冷厲,世故而內斂的眼中溢滿漠然的光芒,淡淡擱下話,聲線如刀一般犀利,鋒芒畢露:「況且,你我孤男寡女,身份尷尬。我既已被皇上賜婚,於情於理,就更加不能見面了。」

    慕景知聞言心神倏地一凜,更顯得不悅了,黑眸中眸光由淡轉濃。

    「壽宴時皇上將你賜婚於我,你當眾拒婚,為何現在又甘願接受了呢?」他揚起唇角,明明是盛夏,可那冷冷的笑配上冷冷的語氣,就像深秋的一道寒霜打在人心之上,蝕骨的涼。

    聽著他問如此奇怪的問題,陸苑一微微一怔,爾後,一絲最難察覺的笑意浮現在她的唇角,只是,那絲笑意並沒有到達眸底,黑眸中仍舊冷若冰霜,看不出喜怒哀樂,簡簡的答了一句,「自然是因為喜歡。」

    一旁的妖媚聽到這話偷笑了起來,她家小姐說話真是太直接了,難道她就沒感覺出來這慕景知分明是對她心存不良嗎?好在小姐喜歡的是主子,不然主子又多一個情敵了。不過,以她對小姐的認知,即便沒有主子,她恐怕也很難喜歡這位景王爺吧!

    聽到陸苑一話語中「喜歡」一詞,慕景知突然心口上狠狠緊縮了一下,掩在長袖下的手攥成拳頭握得死緊。隨後,他走到她的身側,再一次拽住了她的手!「你究竟喜歡郁琉欽哪一點?」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就問出這樣莫名其妙的問題來。

    是的,他不明白,她為什麼就喜歡郁琉欽,而不喜歡他呢?

    那傢伙,到底哪裡好?而他又哪裡比不上那傢伙?竟然讓她不顧半點顏面的當眾拒婚?!

    他承認,因著拒婚一事,他恨透了她,甚至想要讓她這個沒有自知之明地女人吃點苦頭,受點教訓。所以,在她與梁碧茵比試的那一日,我選擇站在了梁碧茵的那邊。

    可是,不知不覺間,他發現,她只是因為對郁琉欽有情,所以,便就顯得對他太過無情。他開始忘記了要為自己出氣的初衷,他承認,他對她著迷了。直到此時此刻,他才發現,原來,他竟是嫉妒著郁琉欽,能夠有幸遇到如此一個稀奇的女子。他想要從郁琉欽的身邊搶走她,不僅僅是嫉妒,他更希望,那些喜歡,是對他。

    他也希望生命中能有一個這樣的女人……

    這是他這麼多年來,唯一一次對一個女人有如此異樣的感覺……

    陸苑一抖了抖,不知道慕景知怎麼會突然有這樣古怪的舉動,只怕抽風抽得厲害!

    她神色漠然,表情始終是冷淡的,波瀾不興,並沒有什麼明顯的情緒起伏,只是在說這話時,細細的秀眉不經意地微微一跳,眸子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晃動,「喜歡就是喜歡。」她頓了頓,別有深意地補充著:「如果喜歡能夠說得出理由,那或許就不是喜歡了。」

    「你說得很對。」身側傳來慕景知的聲音,言語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清冷。深幽的黑眸,只有在這無人窺伺的一刻,才不自覺的變得柔和。

    「景王該問的也問完了,如果沒其他事,麻煩請讓路!」陸苑一一把用力甩開了他的手,只是垂著臉,聲音平板。

    「陸苑一……」慕景知顯然不想就這麼輕易的放開她,黑眸若有所思地深深凝著她,目不轉睛,原本鎮定的聲音帶著些微低啞,剛想說什麼卻被陸苑一打斷了。

    「景王別怪我說話直接。我想,我們以後還是不要見面的好。因為,我對景王的印象實在差得很,省的以後看得心煩!」她微瞇著眼,一字一句徐緩的開口。此時此刻,從她那冷漠的神情上感受不到半分熱度,一雙眼睛充滿了冷厲。

    爾後,她看也不看他一眼,便從他身側那並不寬敞的道路走了過去,灑脫而利落,昂首闊步,像是高貴的孔雀一般。

    慕景知低斂了眉目,站在原地,她那並不分明的聲音迴盪在耳邊,臉色頓時如死灰一般黯沉。油然而生的絕望好似一滴墨,在水中慢慢散開,洇成裊娜的絲線,看似清晰,實則亂亂地糾纏著。

    妖媚往前走著,還不忘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由歎了一口氣,滿臉同情。哎,愛情還沒萌芽,就被扼殺了,真是可憐啊!不過小姐就是小姐,夠味兒!

    兩人來到了郁琉欽的別院,剛進書房,凌墨便悄無聲息地過來了。

    「啟稟主子,屬下方纔已經景王交過手了。」

    一聽凌墨那話中的「景王」二字,陸苑一頓時錯愕了。方纔,她與慕景知見面也不過是片刻的事,郁琉欽為什麼要派凌墨去找他的麻煩?

    「屬下已經按主子的意思做了。」凌墨繼續開口,一臉木然:「將那景王斷了一隻手臂,小小教訓了一番,權當懲戒。」

    啊!?

    陸苑一這下傻眼了。

    郁琉欽神情平靜,只在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就連那原本應是狠辣的言語,也被他說得雲淡風輕:「我素來篤信斬草除根,方能成其大事,既然你已經教訓過了,那麼,姑且就饒了他的命吧。」

    陸苑一的嘴角抽了抽,詢問道,「好好的,你和慕景知結仇了嗎?怎麼還派凌墨去折斷人家的手臂這麼狠?!」

    「他方才又碰了你的手。」摒退妖媚和凌墨之後,郁琉欽上前摟著她。

    他那清俊儒雅的臉上噙著一絲淺淺的笑,將唇湊到她的耳邊,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耳邊,薄唇細細摩挲著她的耳廓,眷戀地一寸一寸吞噬著:「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別的人誰也沒資格碰一下!」

    ------題外話------

    o(n_n)o~哇卡卡,某男霸道的一面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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