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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7 不再分開 文 / 默女

    這下子,璽沉淵是相當不樂意了。

    雖然他不記得自己現在多大年紀了,但想來還算很年輕,現在突然多了一個這麼大的女兒,而且還是個與他心目中的娘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叫他如何接受?

    但另一方面,他心中不得不懷疑這有可能是陸苑一誆他的。

    一直到陸苑一費盡唇舌,浪費了不少口水,將事情半真半假的解釋給他聽之後,他才勉為其難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事後他暗自想了想,突然又覺得有這樣一個女兒似乎也很不錯。

    他心知陸苑一一直盼望著早些離開山谷,且說自己身世已經清楚了,便也沒有再繼續留在谷中的道理,於是,兩人便商量著離開那裡。未能找到出口,遂就只能從懸崖底下爬上去。很不幸的是,當陸苑一剛爬到斷臂上時,忽然腳底一滑,摔了下去。但同樣幸運的是,她摔下去的時候掛在了一顆百年老樹上,誰知樹後面竟然會有一個大山洞,山洞裡面是一條密道,他們沿著密道的方向一直走啊走啊……然後就走回來了!

    要說,璽沉淵才剛不久與自己的女兒相認,如今,這一回來,就看著女兒和她的情郎兒在自己面前毫無顧忌地相擁,心裡頗不是滋味。

    他冷著臉,挑起濃眉,平素清淨無比的眼眸如今緊瞇著,其間是一片迷離的霧氣,夾雜著一絲微慍。他往前邁了一步,眼睛緊盯著陸苑一,沉穩的步伐觸地無聲,臉龐輕輕泛起一絲危險而迷魅的嗤笑,雖然語出淡然,可到底卻也還是含著點斥責:

    「你倒是好,對著情郎情深意重,可就是有了情郎忘了爹!」語畢,他側過身抬腳上前,氣悶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雙睫垂下,臉上便是一片小小的陰影。

    隱隱地從他的話語中感覺到了一抹哀怨和委屈,仿似是心有不甘,無可奈何。陸苑一笑得像是一朵盛開的紅苕花,很無辜地眨著眼睛。

    她這不是太久沒見郁琉欽,有些情難自禁嘛,好歹也是剛從死神手裡逃過了一劫。

    白君逸蹙著眉,對於他心中所謂的『三角戀』關係,明著裡一頭霧水,頗為不解,可是心下卻暗暗地,不動聲色地將他們三人,來來回回、上上下下觀察得一個透徹。大概就是一門心思都放在瞎想上去了,才會沒注意聽清楚璽沉淵剛剛所說的話,不然他現在鐵定被其中所含的消息震撼得在一旁哇哇大叫呢。

    他突然有點疑惑,有些不明白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師兄剛才的臉上為何會是出現那麼古怪的表情。對待情敵不應該都是恨得咬牙切齒的嗎?為什麼師兄的眼睛裡反而出現了一種類似於崇敬與尊重的情感。

    他實在很好奇璽沉淵的身份,竟然都能師兄都為之變色。他在心裡不斷地猜測,深沉黝亮的黑眸中帶著一絲很是費解的光芒,嘴裡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疑問。

    「這位是……」他看著璽沉淵,問的卻是陸苑一。

    「我爹。」可能是因為氣氛好,陸苑一不疑有他,答應得很乾脆。

    「哦。」白君逸明白的點了點頭。攸地,他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然後不顧形象地跳起,驚呼,「什麼?!」

    他指著陸苑一那張精緻迷人的臉,眼珠子差一點從眼眶裡彈了出來,一時驚愕,竟然嚇得連話也結結巴巴說不清楚了:「你、你說他……他是你爹?」

    陸苑一抬頭瞧見他一臉不可思議、驚訝萬分的的樣子,笑著點頭說道:「對啊!」

    「呃?」白君逸有點發愣,像是被這個駭人聽聞的消息給噎著了,黑亮的眼瞪得大大的,好一會兒也沒回過神來。

    關於陸苑一的真實身世他是知情的。她除了陸文沖這個名義上的爹以外,還有鳳翊王璽沉淵這個親爹。而她這話,無論是表面的含義還是深層的含義,都是不言而喻的,他即便是再笨,也多少能猜測得到。

    眼前的這個男子,他就是,鳳翊王璽沉淵!

    想清楚之後,他撓了撓後腦勺,正暗自笑自己神經兮兮的。虧得他剛才還把璽沉淵當做是郁琉欽的情敵呢,他現在總算明白過來,剛才師兄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情緒變化了。雖然他表現得有些丟人,不過,看到了師兄失措的樣子,心裡也總算能平衡些。

    末了,在慢慢著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的同時,他又小心翼翼地問向陸苑一:「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其實,這也是郁琉欽最關心最想知道的問題。

    按道理說,璽沉淵已經是個死人了,或者也可以稱作是個失蹤人士。關於十八年前的謀逆一案,他們雖然不是很清楚這裡面發生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肯定,璽沉淵已經在世人的視線裡淡去了十八年。可如今,他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突然冒了出來,而且還與小師嫂在一起?這一點,他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陸苑一略略頷首,發現白君逸正兀自轉著眼珠,一副思索的表情,知道他定然也在對璽沉淵一事上心存疑慮,便微微一笑,收回視線,像是在斟酌用詞,爾後,才緩緩地講述起了她自去了皇宮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郁琉欽聽完之後,心情很是複雜,既覺得無比驚奇,可又有點說不出的心疼和可恨。

    驚奇在於,陸苑一與璽沉淵的奇遇。這對父女的重逢,放佛是上天故意安排的一般,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心疼、可恨的是,陸苑一倒霉的遭遇與安然的狠毒。對此,他心中當下便惱怒得咬緊牙關,俊逸的臉龐透著幾許青寒,眸底一片冰冷,暗暗隱藏著陰霾與怒氣。

    憑著陸苑一方纔的敘述,白君逸已是將一切來龍去脈全都理清了。腦子裡急速的吸收著剛剛所聽見的諸多信息,這才直勾勾地盯著璽沉淵看,一雙黑眸滴水流波,熠熠發光,放佛他就像是個金光閃閃的發光體。

    小的時候,他的父皇常在他的耳邊提起這位風雲人物,多是說他英雄年少和一些豐功偉績,久而久之,在這種情況的渲染之下,他自然而然的將他隱匿在了心底,敬佩得近乎滿心崇拜,直接當成是自己的偶像。

    此刻,偶像就在眼前,他當然不能以平常心對待了。

    「呵呵,伯父好。」他戲劇性地瞬間便掛上笑臉,噓寒問暖的聲音好不親切,比起郁琉欽這個未來女婿還更未來女婿。他轉而沏好茶,恭敬地呈上熱氣騰騰的茶水,幽香裊裊,「呵呵,伯父請喝茶。」

    璽沉淵瞥著他那狗腿到有幾分刻意討好的笑容,卻並不怎麼領情,板著臉,逕自哼了一聲,咬文嚼字地駁斥回去:「伯父?誰是你伯父?」

    「我看起來真的真的有那麼老嗎?」他故意頓了頓,逕自端起桌上新沏的茶水啜了一口,強調話語中的「老」字。

    不得不說,那些屬於長輩的詞彙已經成為了他心底的禁詞,璽沉淵現在的真實年齡也不過是三十五,真值青年,並且他的外貌要比實際年紀年輕一些,這一聲『伯父』確實有故意把他叫老的嫌疑,難怪他不愛聽。

    白君逸被璽沉淵突然冒出來的這句疑問給噎得啞口無言,一時之間,還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頓時一陣咳嗽,嘴角不由輕輕抽搐,有點無法應對的尷尬。

    反倒是郁琉欽,對於白君逸吃癟的摸樣,似乎很是高興,唇畔笑意更深,只是睨了他一眼。

    看著這頗為戲劇性的一幕,陸苑一地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璀璨的笑容來緩和氣氛。

    經過了幾日的相處,她多少有些瞭解璽沉淵的性情。別看他張了一張魅惑眾生的臉蛋,可要是執拗起來,這性子還真有些難應付。

    頓了好一會兒,她才記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想起璽沉淵在谷中的那些日子裡反反覆覆瘋瘋癲癲的樣子,她便覺得有些頭疼。她不知道他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亦是不知道當年在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有為什麼會失憶?

    以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她便不能忍心看著他再這樣繼續下去,幸好有白君逸這個醫神在,她心下也輕鬆了不少。

    聽到陸苑一講明用意後,白君逸眉心微緊,瞬間便有了身為醫者的模樣。他麻利地伸手叩上璽沉淵的寸關,只覺三指之下,脈象浮亂而散,中取漸空,重取則無,不由眉心緊蹙,然後一手抵在他腰間,內力綿綿不絕地傳了過去。

    半晌之後,他神色凝重地撤開手去,靜靜看著陸苑一,緩緩說道:「他傷的不輕啊!」

    陸苑一聞言只是皺了皺眉,未動聲色,問道,「具體情況如何?」

    白君逸平靜地看著她,道:「他以前應該受過內傷,一直以來,似乎都未曾好好診治過;他的內傷本來就不算輕,加之後來又身中巨毒,以及他的頭部有些受損,這才導致他記憶錯失,神經失常。內傷這些倒是次要的,只要用針灸和炙法進行治療,然後好好調養數日,便可以痊癒。只是舊毒——」

    他用最低沉的聲音徐緩的開口,卻又似乎是很刻意的停在了轉折的地方,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在說完這話的時候,眼睛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郁琉欽,目光閃爍,黑眸明亮得令人有點不安。

    頓了頓,他那眉目間忽然游過一絲遲疑,但很快地,旋即又恢復正常,「他以前中毒過深,只是用內力壓住了,並沒有真的將毒氣排除體外,如今年數過久,他體內的毒已經擴散到奇經八脈,想要解毒確實有些困難了。不過,此刻若是有一個功力高強的人在,那就容易得多了。」他輕聲細語的吐出了最後話,玩味地斜睨了郁琉欽一眼,眸光閃爍,倒是嘴角那抹笑,始終未曾褪去,頓時就變得慵懶而深邃。

    聽他這麼一說,陸苑一有些犯難了,現在這個時候她到哪裡找一個功力高強的人啊?大概是因為腦子一時短路,她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郁琉欽。

    郁琉欽顯然知道白君逸含沙射影地在指誰,並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心下便有了主意,對著陸苑一柔聲道,「不用擔心,還有我在!」

    陸苑一一聽,立馬反應過來,竟然笑了,順從地點頭。

    白君逸聽後,突然嘻嘻笑起來,看著郁琉欽的那雙光彩橫溢的眼仁裡似乎明白地寫著「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

    因為今日天色已晚,於是幾人便決定好明日再為璽沉淵療傷。

    白君逸帶著璽沉淵去了隔壁院落的寢房休息,頓時,書房內就只剩下了郁琉欽與陸苑一。兩個分別多日的情人,自然有不少的話要說。

    郁琉欽牽著陸苑一的手走到窗旁的椅凳上坐下,又攬住她的纖腰要將她拉坐到自己腿上,陸苑一倒也沒掙扎,想起兩人早將親親抱抱都做了個遍,此時再扭扭捏捏也是矯情,索性大大方方便在他腿上坐了下來。

    郁琉欽低下頭來,輕輕吻上了她的額頭。隨著一陣溫潤柔軟的觸感襲來,陸苑一聽見他綿軟低柔的嗓音輕輕響起,神情柔和無比,他說:「這幾日可有想我?」

    「嗯。」陸苑一在他柔和的目光裡用力點了點頭,一邊在他懷裡反覆輕輕磨蹭,滿足地歎了一口氣,悠悠問道:「你呢?」

    「很想!很想!」郁琉欽挑起她鬢邊一縷髮絲,情極其寵溺,想起這幾日的分分秒秒的等待,心裡又有些苦澀,臉上卻不見絲毫流露。他笑,語氣很輕,說得極慢:「你不回來……我沒辦法吃飯睡覺……」

    這說的的確是實話,她走了以後,他一直睡不著吃不下,真心擔心她有什麼意外,心中毫無安全感可言,於是,整日裡頭昏腦脹,很有幾分辛苦。

    陸苑一聞言,驀地心頭一酸,緊緊抱住他溫暖的身子,沒有多說什麼。

    郁琉欽卻只是定定地凝視她,良久之後,只聽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附在她耳畔低聲呢喃,沉沉的聲音如同最溫柔的魅惑:「對不起,都是我沒能及時找到你,累得你受了這麼多委屈,還險些喪命。」

    「這並不是你的錯。」陸苑一淺淺的吁了一口氣,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看到他那自責的表情時,眼睫微微抖動了一下。

    但是,他仍舊不得不自責,並且承認那是事實。

    她有危險,他卻不在她的身邊。這讓他難過之餘更有點黯然。

    難道,他真的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麼?

    思及至此,他不由瞇起眼,心尖一窒,臉上那好不容易稍稍綻放的笑容又收斂了。

    但,幸好!幸好她安然無恙!

    垂下眼簾,睫毛如羽蝶攏翅,在眼波深處劃過一道暗青的陰影,陸苑一無奈的輕輕喟歎了一聲:「我們以後都不分開了,好不好?」然後,她緩而輕地咬了咬唇,亮得不亞於燭火光芒的眸子望定了她,揚唇笑起時,便獨獨有了一段難以言喻的嫵媚。

    短短幾日的分別,終於讓她明白這段感情於她的重要性。

    她盯著盯著雙臂間天人一般的男子,竟於濃郁的幸福滿足之中生出難以拂去的恐懼。

    這種感覺很難以言喻,於她而言,從未有過卻諱莫如深。

    因為愛了,所以恐懼,所以無措。

    「好。」郁琉欽低低地應了一聲,彼此相望間,呼吸若斷,連氣氛也變得格外旖旎。他的視線鎖著她,那白皙的頸項就在眼前,便毫不客氣地將炙熱的唇舌印了上去,緩慢下移,沿著那細緻的線條往下啃吻著,就連那模糊不清的尾音,聽起來似乎是柔膩到了骨子裡:「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了。」

    陸苑一蜷縮在他懷裡,有點無法一致的戰慄。最後,她伸出手,沿著他的眉眼,緩緩地描過,抱住他寬闊的肩背,蜷曲了腳趾,無助理進他的頸項間低吟。

    「琉欽,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

    夜色漸深,情人之間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道不完的情。

    一直到丑時末。

    郁琉欽這才將陸苑一送至寢房休息,直至她在床上躺下,給她掖好被角之後才預備離開。

    看著他轉過身去的背影,陸苑一愣了好一會兒。雖然,她知道他就睡在她的隔壁,可這暫時的分開卻還是令她有些依依不捨。

    誰知,下一瞬,他折了回來,俯下身,侵蝕便隨之來勢洶洶,一下便攝住她的唇,無聲席捲了她的一切思緒!

    他吻得很投入,攝了她的唇,她的呼吸,甚至於是她的三魂七魄,極盡深情,萬分挑逗,似乎是要把這些日子以來無法表達的情意,全都借由這個吻表達得淋漓盡致。

    一吻結束,他抵著她的額頭,滿意地看她滿臉緋紅的情潮。

    「睡吧。」他的聲音聲很輕,那雙眸裡如淵如潭的溫柔卻要將她給溺斃了。

    眼見他說完了該說的,她伸手拉住他的衣袖,輕輕喚了一聲:「琉欽!」面對他轉過頭那揚高的眉峰,她淺淺地一笑,抿起唇,把所有的情感都化成了兩個雲淡風輕的字:「晚安!」

    ------題外話------

    ╭(╯3╰)╮請了三天假,

    下個禮拜二晚上發放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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