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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開業 文 / 夕陽之歌

    聚雲樓終於在賓客們的恭賀聲中開業了。

    開業這一天,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光是圍觀的人數已近上千,因為有紅包不時從樓上灑下,圍觀的人蜂擁爭搶一片。

    各路達觀貴人們全部一一到場,看來李天祁和陳長還真沒少使勁,要不是看在他們的面子,誰會來赴一個無名小卒的宴。

    門口擺了一張收賀禮的桌子,因為李天祁和陳長的面子,前來赴宴的人都帶了賀禮,衛子君看在眼裡,喜在心理,這一場宴席下來,不但不虧,還會賺的盆滿缽滿。

    至於這酒樓為什麼叫聚雲樓,還不是算計著師傅那點酒嗎!

    席間,衛子君同李天祁和陳長一起挨桌敬酒,他們二人將那些達官貴人引見給她認識,她在心裡將各人一一記下。

    酒過三巡之後,衛子君站在二樓中央手持翡翠杯向著眾人道:「各位貴客,承蒙各位賞光,子君感激之至,為答謝各位貴客厚愛,子君特備薄酒一杯請各位享用。這酒乃取自山中雲霧蒸騰之氣,再配以山中各味野果,是以為雲霧凝聚之甘露所釀,得之不易,千斤難求一壺,數量甚少,所以各位貴客也只得一杯,望各位莫要嫌棄。子君這裡敬各位一杯,略表寸心。」

    眾人眼見著小二們端上來的聚雲釀,不由心中嘖嘖稱奇。這酒用綠色的翡翠杯所盛,顏色淡綠,配以杯子的油綠,更似一汪綠水般清脆。酒質清徹透明,更散著一種猶如百果般濃郁的酒香,遂都忍不住躍躍欲試想嘗嘗這酒有多甘美。待衛子君請字出口後,大家都端起酒杯,有的一飲而進,有的慢慢品哚。

    那一飲而進的,但覺喉嚨滑過一道甘爽清涼,猶如一股清泉順著喉嚨瀉下,冰凜之氣上衝,令人心神一振,入胃後又化做一汪溫泉,暖暖和和,服服帖帖,口中餘香繚繞,久久不散。那慢慢品哚的只覺得清香饒口,百果芬芳,含一口在嘴,沁涼透心,舒爽無比,好比瓊漿玉液,讓人久久不忍下嚥。

    眾人酒杯放下之時,讚歎聲此起彼伏,「好,好酒,好酒啊,確是千斤難求啊。」

    「咦?」陳長在一旁怨道:「四弟有這等好酒怎不讓自家兄弟先嘗嘗。」

    衛子君貼向陳長的臉小聲道:「今晚讓你嘗個夠,這酒勁可大著呢!」

    陳長忽的一窒,可能是因為她的突然貼近?那句話怎麼聽著就那麼曖昧呢?

    「這可是你說的,今晚不醉不歸啊!」陳長擺脫了剛剛的異樣情緒。暗道,這男人長得太白淨了就是不好,就不像個男人那麼粗鄺。

    這場宴席一直持續到接近未時,那些個客人們早已是喝得暈暈忽忽,前來接應的家奴侍從絡繹不絕,加之等在外面的,一時間又是一陣熱鬧。

    衛子君等三人或攙扶或照應的將這些個客人們送上驕子,又打賞了那些下人,不由鬆了口氣。她要的便是這種效果,以至於她用白開水和那些客人們乾了一杯又一杯,只把他們灌得暈頭轉向,暈得那些素來工於心計的人都沒懷疑過她何以千杯不醉。

    恭送這些人走後,衛子君等幾人返回來,夥計們已經迅地收拾好桌椅碗碟,看來她以前對待員工的訓練方法用在古代人身上也是很有效果。

    「四弟,我堂堂大將軍幫你伺候了半天客人,你的聚雲釀可要拿出來了吧。」陳長叫道。

    「急什麼,有好酒總要有好菜呀。」衛子君乜斜了陳長一眼。

    「哎!有好菜還要有美景才好,子君,不如我們拿了酒去遊湖,如何?」李天祁提議道。

    「好,甚好,來到這裡我還沒玩過呢!」衛子君隨即對六郎招呼了一聲:「六郎,這裡你照應著,這是店裡的夥計和皰人的賞錢,你們每人一份平均分配下去。趕快著讓他們吃飯吧。」

    六郎喜滋滋地接過賞錢,還捶了她一拳:「我就知道有你的,果然沒看錯。」

    這六郎還真是個實誠人,並沒有因為身份地位的改變而變得拘禮,衛子君也頗為喜歡他這一點。

    「我還多給你和段莘多留了一份。」衛子君貼向六郎小聲說道,隨即單獨掏出兩塊銀子放到六郎手裡。

    六郎正要拒絕,段莘跑了出來,衝著衛子君叫道:「你去哪兒?我也要去,你好幾日都沒管我了。」

    「這……」衛子君為難地看向另外兩個人。

    陳長不滿地扭頭,表示不願帶這個小人去。

    「莘兒乖!和六郎在這裡不好嗎,我回來帶好吃的給你。」衛子君撫著段莘的臉頰道。

    「我才不呢!你走了便直接回家了,把我和六郎扔在這裡。」段莘顯然不信她的話。

    「算了,帶他去吧,他也夠孤單的。」李天祁歎了口氣。

    「那好吧,但要聽話,知道嗎?」

    「哎!」段莘高興得手舞足蹈。

    待陳長牽了兩匹馬過來,衛子君不由吃驚道:「咦?二哥,我們不坐馬車去嗎?」

    「我們騎馬來的自然騎馬走啊,哪裡有馬車?」接著看道到衛子君為難的眼神,恍然大悟:「噢~~~~~你不會騎馬!是吧!哈哈哈哈……」李天祁興奮地大笑起來。

    衛子君看著他那幅得意的樣子,不想讓他得逞,扯過一匹馬來,翻身躍上。動作瀟灑如風。

    其實在現代時,她玩的已經不僅是什麼網球、高爾夫的了,他們玩的都是射擊、馬術、和私人飛機了。所以,騎馬並不能難倒她。只是她的馬術僅是淺嘗為止,並不熟練,恐怕快跑之下會出醜,所以有些抗拒。可是當她熟練地躍上馬背,牽著韁繩的時候,突然有種異常熟悉的親切感襲來,就好似很多年前她就一直這樣縱馬馳騁著。

    看到她如此瀟灑利落的上馬,李天祁一愣,隨即露出讚賞的目光。

    「可我們只有兩匹馬,怎麼辦?只好兩人一騎了?」李天祁瀟灑抖抖衣襟,高大健美的身軀斜倚上衛子君搭在馬上的大腿。

    「自是如此,伯遠,你和那個小不點一起,我和四弟一起。」陳長甚為滿意自己的安排。

    「當然是我和四弟一起,你和那小不點一起。」李天祁反駁道。

    「當然是我……哎……你們……」陳長正要反駁,就見姓段那小子已經手腳並用地往衛子君身上爬了。

    衛子君無奈笑笑,順手一把撈起段莘放在自己身前。這要是以前,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想那麼容易提起一個人,完全就是天方夜譚,而今不費力便做到了。還是有武功好啊,不由心裡歎道。

    見人家兩個坐在一起了,兩個男人,牢騷滿腹。

    「和你個大老爺們兒坐在一起,真是的!」陳長嘮叨著。

    「欸!四弟難到不是爺們兒?真是的!」李天祁反駁道。

    「欸!四弟起碼沒你那麼象爺們兒,我看四弟倒像娘們!哈哈哈!」陳長大笑。

    「你們不無聊嗎,這麼粗俗的話也能出自你等之口,倒叫我吃驚了!」衛子君無奈,不由呵斥起兩個男人來。

    兩人聽了不再言語,乖乖上馬,上了馬倒覺得有些不對。為什麼剛剛那麼聽話!

    「欸!四弟,到底你是兄長還是我們是兄長。」陳長納悶道。

    「是兄長就好好帶路!」說罷,照陳長的馬屁股狠踢了一腳。

    那黑馬挨踢,一尥蹶子,差點把上面兩人掀了下去。段莘在一邊樂得爬在馬脖子上。

    「我告你謀殺親……親兄!」陳長氣道。

    「哎?二哥,這城裡可以騎馬嗎?」衛子君不理陳長。

    「只要不奔跑便可,我們這樣慢慢走,到了野外再跑吧。」

    兩匹馬,慢慢走了起來。出了城門,李天祁和陳長的馬率先一抖韁繩奔了出去。那匹渾身緞子般的黑馬,一看就是純血馬,眨眼間已將他們遠遠拋在身後。

    衛子君一手攬緊段莘,一手持韁繩,雙腿一夾馬腹,那匹白馬猶如離弦的銀箭串了出去。

    風從耳畔呼嘯而過,吹得兩耳出嘯聲,令她的心也鼓脹起來。斜陽間縱馬馳騁那是怎樣一種快事,想必那武林人無比嚮往的快意江湖便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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