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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七章 上藥 文 / 夕陽之歌

    二人一路馳到軍營,賀魯即將衛子君抱入室內。

    「賀魯,住手……住手……」衛子君捉住賀魯來剝衣服的手。

    「你在流血——」賀魯拿開她的手,又來扯她的衣襟。

    衛子君緊緊拽住領口,「沒事,習慣了。等林御醫來了再說。」

    「別任性,先給我看看傷勢。」賀魯扯住領口往外一撕。「別……別撕……這衣斜……很貴的……」衛子君吶吶道。依舊執著地拽著領口。

    賀魯沒有理會她,用力向兩肩一拉,外衫便被扯到了肩下,露出雪白的內衫。

    眼見衣襟凌亂的衛子君,說不出的誘感,潔淨透明的似塊美玉。賀魯克制不住地抱住了她,將臉蹭上她的臉,「我想和你做……做……書上那種事。」

    衛子君身體一僵,瞪大了眼晴。

    「你和先王應該經常做吧,我也要做。」賀魯的呼吸有些急促。

    衛子君聞言愣了愣,隨即又羞又氣。「賀魯,你想死嗎?」

    「如果做了,死了也行。」賀魯抱著她的身體在激烈的抖動。

    衛子君氣得一陣眩暈,一拳打在了賀魯臉上,「給你做,便是這樣做的。」

    賀魯一把捉住了衛子君的手,扣住了她的脈門,「你這樣會拉壞傷口的,老老實實給我看看傷口。」

    「賀魯——你大膽——」衛子君怒道,「還不放開我的手?」

    賀魯根本不理睬那聲假意的威脅,「要殺要刮,止了血再說,先給我看看。你都把我看光了,還親了我的身體。我連看都沒看過呢。」賀魯忿忿地去扯她中衣的領口。

    她親了他的身體?衛子君迷惑,「什麼?時候?」

    「你喝醉的那次,你親了我這裡。」賀魯指向自己的胸部。

    啊?她於過這種事?

    「下次我也要親這裡。」賀魯的手指戮了戮衛子君的胸。衛子君瞬間暴紅了一張臉。「拿開你的手——」

    「今日不親,我只想看看你的傷勢,乖乖給我看看。()」賀魯的手又來剝她的中衣。

    手上失力的衛子君一陣驚恐,「賀魯,住手,快住手——」情急之下張口咬上了賀魯的手臂。

    兩人正糾纏不清的當兒,房門「光當」一聲被一腳礙開。「放開他——」妙州疾衝過來,單手拽起賀魯的後衣領,向後一甩,賀魯立時被甩向了門口,正好與掙扎著闖進來的劉雲德撞了個滿懷,猝不及防的二人一起滾落於地。

    眼看著這場面,衛子君無奈地手撫額頭,「都出去——」妙州看了眼狼狽的衛子君,將她的領口拉上,「等下我來幫你上藥。」

    話音才落,劉雲德掙扎著從地上爬起,「別碰她,我來幫地上藥。」

    「向來是我幫地上藥,幾時輪到你們?」賀魯彈起身,怒視二人。

    衛子君心中一陣煩亂,一絲不耐湧了上來,以盡量緩和的口氣道:「都先出去,我靜一靜。」

    妙州聞言愣了愣,「你先脫了衣裳吧,等會林御醫便會來了。」

    待幾人出去,衛子君心中哀歎,這傷的真不是地方,叫她自己脫光,然

    後再老老實實趴在那裡?她怎麼能做的到,這性別可真是要了她的命。

    ……

    為何,他不懂,怎樣去抓住。為何明明痛著明明不忍,卻還要一次次的傷害,真的恨,恨自己的無力,那個柔柔喚他二哥的子君被他越推越遠,因為急切的想要拉回,卻一次次推得更遠。

    那麼善良的他,那麼心軟的他,便是一個乞丐都可以贏得他憐憫的心,為何,他卻做不到?到底,該如何去做?想起他,便心痛,尤其這兩日內,痛得厲害。

    穿過外袍的縫隙,手中輕輕撫摩著一塊玉珮,這玉珮,他一直掛在裡衣的側擺,經過兩年時間的撫摩,好似沾了人氣般,異常的光亮瑩潤。

    「陛下,陛下?」大臣們輕喚,他們一向勤勉的年輕帝王向來很重視早朝,對於大臣們的奏報從不曾有過片刻的疏忽,今日,卻是怎麼了?

    回過神來的李天祁,將手緩緩從玉珮上鬆開,「嗯,接著說。」

    「陛下,此次在西突厥設立的安西四鎮中的于闐,但乎與吐蕃有所勾結,臣恐怕他們聯合起來對付西突厥,奪取龜茲,控制絲路,陛下看是否該對那個于闐王有所挾制?」中。

    「此時吐蕃目前正與我大昱作戰,便是他們有這個想法,亦暫時不會拉長戰線去遠征。此事等風王回來由他來解決吧,此地已經交由風王管轄。」話落,掃向群臣,「今日就到這裡吧,眾愛卿都散去吧。」

    回到崇德殿,輕輕在衛子君常坐的位子坐下來,打開面前的一個折子,這是她最後批的一個折子,上面是她飛揚大氣而又靈秀的字體。

    那想念突然刻骨銘心地湧來,侵蝕著身體,無孔不入地滲透了空氣。手輕輕撫上她的字跡,輕輕撫摩。

    「陛下。」秦忠喚了聲,「這幾日的用度不用送去將軍府了吧。」

    「照常送。」將那本折子的批注又讀了一遍,他的批注永遠高瞻遠矚,見解獨到。

    「陛下,風王不在,也不是個把月便能回來的……」秦忠沒繼續往下說。

    「照送!等他回來再用。」好似,只有這樣照常送下去,他才會覺得那個人依舊離他不遠。

    「是,陛下。」

    秦忠方退下,門外即傳來一聲通報,「陛下,中書令鄒文光求見——」

    「陛下,邊疆捷報——」鄒文光進來即興奮地報道。

    「拿來看看。」李天祁也是精神一振。

    「捷報還在門下省核查,是劍門關守城的副將冉平奏報的,漫天寨與劍門關已經被我大軍破獲。」

    「有沒有人受傷?」李天祁緊張地問,最近想起子君,心裡便慌得厲害,總是有絲隱隱的不安。

    「好似聽說風王受了傷——」鄒文光答道。

    李天祁手一抖,白玉茶盞於手上掉落,接觸她面的一刻出了脆裂的聲響。

    他受傷了?他受傷了?

    「傷在哪兒了?可有危險?」聲音裡有了一絲明顯的顫抖。

    「好似中了兩處箭傷,在哪兒倒是沒有明說,聽說風王傷後即帶兵去了蜀郡,想來應該無礙的吧。」

    會無礙的嗎?不,沒有人比他更瞭解他,那個人從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便是再重的傷,他也是會去的。

    「即刻給朕備馬,朕要去蜀郡。」李天祁合上手中的折子,站起身來。

    「陛下,使不得啊。」鄒文光連忙阻止。「陛下萬金之軀,怎可隨意啊。」

    「朕意已決,處事不可給外人知道。」李天祁邁開大步走向門外。

    「陛下,便是去,也要帶領大軍前往,您一人單槍匹馬,太過危險啊。」鄒文光極力勸阻。

    「大部隊行軍,太過緩慢,即刻備馬,我一個時辰後出。」不容置疑的語氣,何是天塌下來也不會改變。

    他受傷了?

    他的子君受傷了?

    子君——

    「殿下,您這傷口要再裂開一次,我便是再回天有術,也不能保征您不留疤痕了。」林樺敬的口氣明顯是在責備這個不聽枯話的患者。

    衛子君半裸著後背,趴在榻上,任由他嘮叨,反正他已經說了不下幾十次,再聽一次又該何妨。

    「林御醫,能否讓傷口快點好,不然,我只好帶傷去攻汶山了。」

    「以殿下目前這狀況非但不能快好,還要比平時慢上很多。」林樺敬看向旁邊的妙州。「不是跟你說過不要蓋被子嗎?」

    妙州支吾了兩下,盯著衛子君的後背,沒有出聲。

    林樺敬收拾好了包裹,「從今日起,殿下晚上睡覺不可蓋被子,白天也不要穿衣裳,這些都會阻止傷口癒合。而且,再也不准再拉開傷口了。」林樺敬將一個小瓷瓶放入妙州手內,「晚上要有人守在他身邊,每隔一個時辰便要上一次藥。」

    「交給我吧,這事由我來做吧。」

    幾人同時轉頭,看見那風一般走進來的人,都吃了一驚。

    當衛子君看見那個直直盯著她的後背走進來的身影時,臉上湧起一件燥熱,要知道,他可沒見過自己這丟人的模樣,也沒見過自己這般裸露的模樣。

    「陛下——」,看見他們的陛下風塵僕僕,俊臉明顯的消瘦了一圈,林樺敬擔憂的叫了一聲。

    李天祁揮揮手,「你們都先下去吧。」

    待幾人下去,李天祁才迫不及待地去撲上去查看她的傷口。衛子君一陣羞臊,情急之下,慌亂去扯自已的衣裳,卻被李天祁捉住了手。

    那手緊緊地攥著她的,微微的抖,一雙眼,緊盯著她的背,待現傷口沒有大礙以後,一顆懸了一路的心,終於放下,輕歎一聲,將頭理進她的頸項,似是虛脫了一般,久久不動。

    清爽的男性氣息熏蒸著她的臉,臉上的燥熱越厲害,不得不出聲提醒「伯……陛下……請陛下起來說話。」

    「我困了,讓我睡會兒。」怎能不睏,日夜急趕,蹌死了兩匹馬,平時八百里加急也要近兩日的路程,他一日一夜便趕來了。這一路上都沒有合過眼,現在,真是好睏。

    「陛下不可這樣睡啊,陛下起來去榻上睡吧。」衛子君推了推他。

    「好。」李天祁起身脫了靴,便由衛子君的腳下爬了進去。

    衛子君大驚,「陛……陛下……不是睡這裡啊。」

    李天祁根本不理她的抗議,手攬上她的腰,呼吸著她身上的味道。滿足地睡去。

    衛子君心中一件哀叫,他怎麼能睡在這裡啊,這樣連她翻個身也成問題,她可是沒有束胸的啊。

    萬般無奈,哀歎一聲,將衣衫的領口又向上拉了拉,再將被子緊緊側抱在懷裡。擔憂了半晌之後,終於忍不住困意沉沉睡去。

    三卷大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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