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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七章 賈敏壽辰 文 / 未知

    第二日,便將與王夫人商議的禮單拿與賈母瞧,彼時邢夫人、王夫人、李紈並三春都在,連尤氏也帶著可卿來請安。我便將禮單一一讀給賈母聽,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挑了上等的,也比往年加了一倍。

    賈母聽著,道「綢緞也罷了,挑些個顏色新鮮的,別總大紅大綠的,俗氣的很,讓林姑爺笑話咱們家不是讀書出身。我記得前兒咱們得了些上好的紗,都是宮裡用的,也拿出來帶過去。」王夫人賠笑道,「那是舅老爺家備著給元春在宮裡用的,只得了四匹,正挑日子送進去呢。」賈母臉上便有些不悅,道「元春在宮裡,還少得了宮裡的東西?顯見得敏兒沒個好舅舅,不配用這些東西了?女人出嫁了,不靠娘家的臉面撐著,在夫家還有好日子過嗎?你做嫂子的,不說心疼些小姑,我要給東西,你還頭裡攔著。也罷,如今我年紀大了,這家原是你來當,你做主就是。」

    王夫人站起來不敢說話,連邢夫人在內所有人都站起來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化解,此刻可卿款步上前道,「老祖宗,太太那幾批紗都是青色的,因著元春姑姑在宮裡,也用不得其它顏色,我想著倒也不配姑太太。我那裡有幾匹同樣的,恰巧是紅色和黃色的,看著也喜慶,正趁了姑太太的身份和品格。昨兒我們奶奶還和我商議著也要備份賀禮順路帶過去,這不早上來跟老太太商量著呢。不如用了我們那幾匹,也是我們的一份心意。」

    賈母想了想,笑道,「你說的極是,我竟忘了那顏色了。既是給她做生日的,自然要喜慶些好,就依你的吧。只是你小小人兒,放著好東西自己不用,倒捨得送了別人?」尤氏忙上前笑道,「這個值什麼?單這個也不像,我們還備了些其它的,只怕姑太太看不上眼,留著賞人罷了。」

    此刻,邢夫人和我也都說備了禮,賈母方又高興起來,大家又坐下說話。賈母又吩咐道,「那林姑爺是南方人,愛吃些甜食,多備些點心。還有上好的筆墨也多帶些。黛玉跟三丫頭大小彷彿,照著身量也配些衣裳首飾,回頭給我瞧瞧再裝起來。」王夫人和我自然只敢答應了,便先出來派人去裝箱子。該做的衣裳也要趕工,以免誤了時間。

    瞅著沒人,王夫人歎了口氣對我說,「你瞧老太太這偏心,要給元春的東西也要送了給自家女兒。難道我就不想著自己的女兒好過嗎?咱們如今府裡開銷夠大的了,還要裝這臉面,恨不得把傢俬都給了女兒家。()」我笑了笑,說道,「太太也不必生氣,橫豎十年才一次呢。何況,姑太太那邊豈沒有回禮的?一般也就是面子上好看罷了。」

    王夫人歎氣道,「林姑老爺是鹽政,比我們老爺的虛銜好多著呢,你不知道天下最肥的差事是鹽政嗎,縱然林姑老爺為官清廉,俗話說的,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何況鹽政。回禮不過是點吃的用的,咱們備禮去都是現拿銀子買的,豈不是多了很多開銷?我倒不是不捨得送了這些禮,只是老太太偏心也太過了。從前姑太太沒出嫁的時候,真是金尊玉貴,如今的小姐妹算什麼,竟比不了當時她身邊丫頭的開銷了。你我也是大家子出來的姑娘,還不是得伺候這府上的姑娘?那一個是好惹的?如今這些小姐妹算是省事了。你說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女兒去了那見不得人的去處,兒子年紀輕輕被那喪門星給剋死了,單剩了個寶玉,又不招他老子喜歡。以後這份傢俬難道要讓那趙姨娘得去?」

    我看她悲歎,心裡暗想你的好日子在後頭呢,只是你做人太失敗,這自然是不敢說的。只得陪笑道,「姑媽是個有福氣的人,不是我奉承。大妹妹生來就與眾不同,與太祖太爺一天生日,如今在宮裡,一朝蒙了聖寵,怕不是個貴妃?只怕這府裡都要仰仗她的扶持呢。珠大哥是天上的神仙,年紀輕輕才華出眾,又回天上去了。太太也不要怨恨大嫂子,她那心裡也苦得很呢,又帶著蘭哥兒。太太只看蘭哥兒的面子,珠大哥也只得這個兒子,就待大嫂子好些,這樣她也好守著蘭哥兒好好過日子。至於寶玉,更不用說了,銜著寶玉出生,天下能有幾人?我竟不敢亂說了。只是將來少不得求姑媽多照顧我了。」

    王夫人被我說得高興,道「你倒是會說話,也難怪老太太喜歡你,不像我笨嘴拙舌的。只怕為著咱們的姑侄關係,大太太沒少難為你吧?」我沒說話。王夫人接著道,「不過是個續絃的,比我晚進門,也想端著大太太的架子來壓制我,我看她有什麼本事。你只做好你分內的事情,待趙姨娘別太客氣,還有那環小子,我看見他們就頭疼。」

    如今的我也只好答應了,心裡自然有數不會做的過火。心想怪道書上看來的王熙鳳待那趙姨娘那麼狠,原來是有王夫人的授意。可憐這王熙鳳,王夫人不好面上得罪的人,都指使鳳姐兒去得罪了,自己好得個賢良的名聲。如今到我來做事,自然不會那麼一根筋的為著王夫人了。

    足足又忙了三日,才將禮備好,老太太滿意了,方才裝船運走。賈璉這幾天與我倒是相處的還好,我也少了些陌生感,瞧他這舟車勞頓的,竟也有些不捨得,若是有飛機,不過一日的功夫來回,哪怕是火車也是好的。如今這水陸乘船騎馬的,又得一兩個月功夫,趕年前才能回來。我叫平兒包了大毛的衣裳,賈璉想是瞧我最近神色不同往日,常用了那探究的神態看著我。

    老太太和太太體諒我們小夫妻分別,直讓我送了賈璉到船上才回來。誰料,回來我便病倒了,可能是在外受了風,也許是這幾日備辦這樣的大禮操勞了過度。幸好這裡飲食清淡,不過躺了幾日,吃了幾劑藥疏散疏散也就罷了。可卿天天來瞧我,我看她最近神色越發好了,眼裡似乎汪著水,常常發呆傻笑,心裡暗道糟糕,莫不是可卿真的和賈珍走到一起去了?

    說起賈珍,並不如想像中那般猥瑣,相反,身材修長,因早早襲了爵位,又是一族之主,渾身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韻味兒。三十幾歲的人,風華正茂,舉手投足間瀟灑倜儻,難怪眼界高如可卿能看中他。反觀賈蓉,雖身長面白,但稚氣未脫,不如賈珍那般有擔當。

    我顧慮著可卿既然跟了賈珍,這事態發展,看來大的方向終究沒改變。如今的我也不過剛剛來到這個社會,只能冷眼看著了。我也曾敲邊鼓說過些話兒,不知道那冰雪聰明的可卿是真沒聽懂還是裝著不懂。總歸他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好,哪裡知道我這幾百年後的人卻早已知道整個來龍去脈了。

    天氣越發冷了,平兒將我的衣裳都拿出來翻曬,果然王家好富貴,這些衣服料子做工都是一流的,難怪王熙鳳在府裡總是那麼醒目。平兒瞧我最近不喜歡穿大紅大綠的衣裳,也曾說過正室奶奶是要穿紅的,我只不喜歡,除了正日子或訪親友的好日子穿了紅色的大衣裳外,平日裡都是黃色和紫色為主,好在王熙鳳天生麗質,穿了黃色和紫色倒更顯得整個人飄逸出塵。

    我的妝容也以自然為主,改了舊時濃妝,只不過上些薄粉,抹了嘴唇而已,為防著王夫人等看出異樣,滿頭珠翠依舊,問起來只說抱著姐兒不便,也便糊弄過去了。我倒不像鳳姐兒那般斂財落了個惡名兒,要賺錢有的是方法。因此,陪嫁的金珠寶貝的,也常拿些出來送人,賞下人錢財也是出手大方,一時之間,璉二奶奶的名聲已經響亮的很。加之我處罰犯錯的人又毫不手軟,下人們看見我真是又愛又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但家裡的事情越發的有了條理了,王夫人在賈母面前也沒少誇我。老太太做了幾十年的媳婦,眼光自然是獨到的,看我能幹又不愛惹是非的,也公開的對我表示了支持,風生水起,我來古代的第一關交出了完美的答卷。

    尤氏那邊常備了酒席請我過去說話,我也知道她是續絃,又沒有什麼好的娘家背景,一味的要著賢良的名聲,縱容賈珍娶小老婆。也勸過她幾次,奈何她又沒膽量去和賈珍鬧,也只得罷了。如今賈珍與可卿有了這種肌膚之親,待尤氏反倒親厚起來,想是做賊心虛,唯恐被發現什麼,竭力的要待尤氏好,來堵住別人的嘴巴吧。

    賈珍在府裡是最大的主子,那些下人要麼沒發現,即便發現了,為了討賈珍的好,又豈敢透露半個字出來。所以竟沒有一絲風聲和閒言碎語。若不是我早知道了,我怕也發現不了什麼。只可卿在尤氏跟前總有些不自在,卻被我敏銳的捕捉到了。可卿時常的告病,避免與尤氏見面,請安也不過閒話片刻就告退了。我真是替她著急,便也常以議事為名,單獨請了她過來,不過旁敲側擊了幾句,她果然鎮靜多了。

    我有心勸可卿不要陷進去,一則她聽不進去;二則我也想到她年紀輕輕紅顏薄命,既然她覺得幸福,人生得意須盡歡,就隨她去吧,說了幾遍也就不說了。只是可卿聰明人,從我的話中必然知道我察覺了什麼,自己行事也越發小心,待我也更加親密起來。連帶著賈珍見到我,也是大妹妹不離口,不叫我弟妹了。王夫人也曾笑著問過,賈珍道,原是太太的內侄女,從小見慣了,叫大妹妹更親近些,倒哄得王夫人越發開心起來。

    就這樣,我管著賈府越發的得心應手了。只是宮裡面有什麼喜事要進宮賀喜的,因品級不高,每次也只是張羅著老太太,兩位太太進宮,東府裡也只是尤氏的品級夠,我和可卿料理完她們的事情後在府裡常一處坐了閒話。不過兩府的家長裡短,胭脂花粉之類的。

    因考慮著王夫人的情緒,我也不好明著和邢夫人相處太好。便除了該有的請安外,也只讓平兒常送了姐兒去給祖母瞧瞧,順便送了吃的玩的去。趙姨娘和賈環那邊,我也面子上淡淡的,只悄悄遣了平兒照顧補貼。平兒在府裡的名聲和地位也漸漸顯露了起來。人人都道二奶奶身邊的平姑娘善良體貼。

    賈敏壽辰這天,我提議兩府女眷在榮府的花園裡擺了桌酒,吃了壽麵,算是遙遙給賈敏過了生日。我瞧老太太悄悄地擦眼淚,從小養大的女兒出嫁後不能見面,都說女兒是娘的貼心小棉襖,媳婦再孝順也是比不了的。賈敏那麼出色的女兒,也難怪老太太天天想天天盼的。

    這一日正在老太太上房和眾人閒話,賈璉的書信送了回來。不過說了賈敏生辰的熱鬧,連京裡的幾位王爺也專門派人送了壽禮。賈母笑道,「敏兒當日未出閣時,也算一位巾幗,與幾位公主和王爺常一起談詩論道的,難為他們還記得。也幸虧咱們娘家送的禮多些,若只捨不得這些銀錢,叫別人笑話,不像大家子出身,倒像那整日算計銀錢的銅商了。」

    我瞧王夫人臉色變了變,低下了頭不吭聲。想起王府原是管著各國進貢的,原不是正經的讀書出身。王夫人的妹妹嫁給了金陵薛家,卻是皇商,薛家的寶釵比寶玉大了兩歲,前兒太太還在閒話時和老太太說薛姑娘的金鎖要配了有玉的,被老太太一句話擋了回來,「哪家的千金小姐沒有金啊玉的?若只憑了金鎖配婚姻,這京裡大大小小的姑娘都得娶回來不成?若薛姑娘只揀了有玉的配,這京裡官宦人家也是家家都有玉。莫說寶玉如今還小不提這事兒,就算日後提親,也要家世性格模樣兒配得上才行。咱們這樣人家,不指望人家有多少金銀,但要小姐出身好,模樣性格好,才能去相夫教子,發揚光大。」王夫人當時忙陪笑道,「老太太說的是,我也說這是那個和尚瞎說呢。金玉又不是什麼稀罕的物件兒,不過當了笑話說給老太太聽聽。」

    如今賈母又提了出身貶低了銅商,王夫人自然不敢多話。我笑道,「老太太自然想得周到,那像我們年輕未經世,只怕日後大事小事都得請老太太太太做主,我才敢吩咐下人去做呢。瞧咱們不過送了那些禮去,姑老爺和姑太太倒裝了一船的東西回來,怕不是我們還賺了?真是老太太好福氣,有這樣孝順的女兒女婿呢。」

    賈母笑道,「也不過外人看著好看。敏兒是個最孝順的,只等著過兩年調進京來也就見到了。」一面又問了賈璉何時到家之類的。娘兒們說說閒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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