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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二一回 寶釵明義阻青雲 文 / 未知

    卻說迎惜回府,見眾人如此客套,自家宛如做客一般,有幾分詫異,也有幾分生疏,難道只因為女兒家日後要為府上攀高門攏皇親才這般的善待女兒麼?不管怎樣,親人相見,總歸是和樂的,賈母久不見孫女外孫女,自然格外親熱,竟將湘雲寶琴探春等暫且靠後,只拉著黛玉迎春惜春坐在自己身邊,問長問短,噓寒問暖,邢夫人見賈母如此看重迎春,自然臉上也有面子,笑意盈盈的坐在一邊看著。

    薛姨媽道,「真格的,還是老太太會調理人,瞧這些姑娘們一個比一個水靈,一個賽似一個能幹。」賈母笑道,「姨太太過獎了,要說這些姑娘們,我們家的幾位都比不上寶姑娘,便是琴兒也比她這幾個姐姐強許多。」薛姨媽笑道,「老太太才是太謙了。瞧林姑娘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都這樣能幹,難為三姑娘小小年紀,這府裡的事情竟幫鳳丫頭料理的妥妥當當,怎麼不叫人敬佩。林姑娘和四姑娘不用說,是有才氣的了,二姑娘素日看著不大說話,竟入了林姑娘的眼,難為她也各色妥當,要是寶丫頭還小,我竟也想把她托付給老太太調教呢,好在如今琴兒跟著老太太,將來怕不像她姐姐們一樣出色?」

    賈母笑了笑,摟了黛玉道,「我這外孫女原是好的,也不是我自誇,要再找一個模樣兒性格家世才學相仿的,如今放眼看去,除了皇親格格,我這外孫女算是出挑的了。」黛玉偎在賈母懷裡,紅了臉道,「老祖宗哪裡有這樣誇人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單是日日相處的這些姐妹們也已經是叫玉兒傾羨,何況外頭的?」薛姨媽聽賈母的意思,自然黛玉是最出眾的,竟是說寶釵也比不上,心裡有幾分不服,又怎敢言出,只得陪笑讚了幾句道,「上日說起我們蟠兒的婚事,如今也在看著。只可惜明兒他到外地做官去,我又不忍離了他,又不想跟著奔波,倒是兩難。」說著做愁眉狀,王夫人忙問道,「蟠兒要去做官麼?怎麼竟突然有這樣的風聲?」

    薛姨媽有些自得道,「前兒山東知府來京述職,可巧是三爺的門下,大約知道寶丫頭的緣由,竟親自上門來看視,又看了蟠兒的人品相貌堂堂,便說濟南府現缺一知縣,若蟠兒有意,倒好保舉的,已經寫了履歷去,估摸著就有信兒的。」此言一出,眾人忙賀喜,只黛玉等素知薛蟠情性,不是那為官的器材,只得敷衍著道喜了,便自顧說體己話去了,自然是對薛家靠裙帶關係發達的行為頗為不恥。賈母微不察覺的皺了皺眉頭,也沒有多說話。倒是王夫人若有所思。

    寶玉果然傷了風,太醫囑咐靜養,恨得賈母和王夫人又狠狠責罵了跟著的丫環一場,今兒黛玉等過來,寶玉竟不得出來相陪,賈母又囑咐黛玉等不可去探視,恐女孩兒體弱,過了病氣,春日裡又容易犯病,是以寶玉竟不得見眾人面,只賈母王夫人遣丫頭送了些清淡的飲食來,直急得寶玉滿心冒火,倒是出了渾身的汗。黛玉等盤桓了一整日,與寶琴等嬉笑玩耍,過得很舒心,直到上燈時分方回去。

    誰知薛家等了幾日也沒有消息,原本說好要請賈府眾人吃酒的,也因任命未到而耽擱,薛姨媽只得請王夫人派人去驛站尋山東知府,誰知人家倒是客氣接待了,言說保舉上去,吏部倒沒問題,反而是弘時那裡取消了,山東知府還著意誇讚寶釵識大體,去的人回來將話稟告王夫人和薛姨媽,二人皆不信,難道寶釵攔著自己哥哥的官路?

    原來事實果然如此,原本山東知府保舉薛蟠為的也是討好弘時,須知道如今弘時寵寶釵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若薛蟠能在自己麾下為官,還擔心寶釵不為自己說好話麼?只怕來年就好調進京來的。剛開始山東知府並沒有告訴弘時,只具了折子,吏部審了也通過,山東知府便告訴弘時如此云云,弘時也笑允了,還誇了幾句。可巧當日晚上弘時在寶釵房裡安歇,便把話告訴了寶釵讓她高興一番,誰知寶釵皺了眉頭,竟要求弘時去取消對薛蟠的任命,寶釵苦口婆心道自己哥哥並沒有念過幾年書,又不會當家理事,若為官必定不能盡忠職守,弘時道「沒唸書又不是問題,李衛也不過是叫花子出身,你哥哥比他強許多。李衛如今是一品大員,連折子都不會寫,都是師爺代筆的。」寶釵見弘時執意如此,竟不顧才溫存過,跪在了床上,哭泣道,「我蒙爺的厚愛,才在王府侍奉。如今我哥哥並未參加科考,也不曾捐了缺,便這樣放出去為官,倘或壞了爺的名聲,說爺寵愛寶釵,愛屋及烏,竟為寵妾家人謀取官職,皇上那裡最忌諱這些。我們薛家的名聲壞了尚可,若因此影響了爺在皇上那裡的位置,寶釵萬死難辭其咎,自問良心,又怎對得起爺的寵愛?還請王爺無論如何取消了哥哥的任命才是。」說完竟長跪不起。

    弘時原以為寶釵不過姿色出眾,性格賢惠,不想竟如此為自己著想,又如此有見識,更是心疼了幾分,自然答應了,總覺得有些對不起寶釵,第二日將緣由告訴那拉玉香,商議定了,便命長史官去宗人府將寶釵升為格格,記錄玉牒,府裡為之慶祝。一時寶釵在弘時府裡風頭無二,連那拉玉香也感她深明大義,另賞賜了許多東西。報喜之人來到賈府,薛姨媽好生賞賜了去,待報喜之人剛走,便將帖子扔到地上,又砸碎了許多瓷器,心裡尤不解氣。薛蟠回來見地上狼藉,忙問何事,薛姨媽放聲大哭。

    薛蟠道,「我在外頭原聽說妹妹封了格格了,怎麼媽還這樣傷心,難道竟是假的不成?」薛姨媽擦了眼淚道,「兒啊,我原指望你妹妹進了王府,能幫著咱們家出人頭地,幫你謀個前程。誰知道你的縣令竟是被你妹妹黃掉的,她就為這個被封了格格。兒啊,你想想,你妹妹終究是給別人家的,將來我又不靠她養老送終,又不要她捧哭喪棒,她如今再風光,又怎比得你的前程來的重要,叫我怎麼不傷心?」

    那薛蟠原是個呆子,聽說自己的前程竟是寶釵阻掉的,當即兩眉豎起道,「媽也別傷心了,我這就去問問她,難道為著她自己好過,竟不要家人了?」說完轉身就走,薛姨媽忙拉住道「哪裡去?」薛蟠氣呼呼道「去找妹妹問問她。」薛姨媽死命拉了薛蟠回來道,「說你呆,你還真呆,那王府是你隨意去的?便是到了門口也進不去,不是給你妹妹丟臉嗎?」薛蟠一甩手道,「媽這是何意,又怪妹妹阻了我的好事,又怕我去誤了妹妹的臉面,到底要怎麼樣呢?」薛姨媽道,「你且別急,既然你的事情沒指望了,自然不能再給你妹妹找麻煩,回頭等我找機會見了她再好好問問。你也別出去跟人鬼混,倘或你爭氣,讀書上進,又豈指望你妹妹這裡?我且找你姨媽商議去。」

    俗話說的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薛蟠這件事的始末賈府人盡知了,顧著薛姨媽的臉面,眾人單賀喜寶釵封格格之事,絕口不問薛蟠當官之事,縱如此,薛姨媽還是覺得有傷臉面,半月不曾來賈母上房,只在王夫人那裡說話。至於眾人那裡對此事看法卻是不一的。寶琴覺得寶釵未免有些太淡薄,探春想到薛蟠太不爭氣,必定是審查沒過關,心裡記掛著要叫賈環上進些,越發恨的牙癢癢。大多數人都覺得寶釵不念情面,未免有些太做作了,只為自己博取好名聲,這日我來賈母上房,可巧沒人在,賈母道「鳳丫頭,你看這件事?」我想了想道,「寶姑娘這件事依我看來做的極好,只可惜眾人只說她冷心冷面,哪裡知道她一心保母兄平安呢。」

    賈母讚賞的點了點頭道,「你果然有幾分見識,我也就放心了。薛家的哥兒打死過人,如今不顯山露水的,自然沒人追究。若作了官,擺到檯面上,難免有人拿這個做文章,到時候別說是官兒做不成,只怕連命都沒了。可笑你那姑媽,只心心唸唸到手的富貴,真是沒有見識。寶丫頭那孩子不錯,論心機也不差你什麼,看來倒是個有福氣的。」我忙笑道,「老太太看人自然准的,我也是跟著老太太,才知道這些。」

    賈母歎了口氣道,「我是因寶丫頭的事想起來咱們家娘娘的事情。你想啊,寶丫頭在王府裡沒名沒分,還有人來討好薛家。咱們家在宮裡有位娘娘,只怕來奉承的人更多了多少。權勢富貴面前,有誰不愛?我是活了幾十年了,什麼看不開?怕的就是你們小輩沒經過事,單看著眼前的,想不到日後的。可知有句話說得好,身後有餘忘縮手,眼前無路想回頭。你也別問我做什麼跟你講這些,我看著滿府裡你還有幾分見識,如今你又管家,正該督察些家人下人有沒有頂著娘娘名聲在外斂財,查出來都打死,或攆出去。咱們家還要怎樣的富貴?何苦壞了陰德,將福分折了?」

    我聽得暗暗點頭,都說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賈母如今過了七十,自然更是什麼都看開了,素日看她和孫女們玩笑,恍似不管事的老太太,只偶爾有什麼事情發落時才看出她的殺伐決斷不讓年輕人,且言語簡明,條理清楚,這是歲月的沉澱啊,怪道說家有老人是寶,只可惜如今賈赦賈政等又有幾人是真聽賈母的呢?夫死從子,這社會裡,便是賈母這樣聰明能幹的老人,也不敢真的對自己的兒子嚴加管教,不過維持面子上的母慈子孝罷了。

    忽而想起一事道,「老太太身邊的丫頭漸漸都大了,趕明兒另挑一批來給老太太使吧。」賈母搖頭道,「鴛鴦琥珀留下,其餘的大了就分出去吧。」我笑了笑道,「她兩個原是好的,老太太這樣愛她兩個,將來可怎麼發落呢?倘或哪位爺瞧中了要去做屋裡人,倒是便宜了他們。」賈母笑道,「你這話必有緣故。回頭我好好想想。」

    我的話點到為止,希望能趕上拯救鴛鴦這個烈性女子。至於其餘的丫頭,若想攀富貴,想一步登天,我卻是管不了的,世上難得是你情我願,有人求美貌,有人求富貴,倘或一拍即合,我又何必自以為是做了善人,阻了人家的富貴之路呢?

    可巧明日沒什麼事,賈璉便約我出去散心,逛逛東四那裡的古董街,我自然樂意奉陪。換了簡單的衣裳,薄施脂粉,與賈璉一同上了八寶瓔珞垂珠車,東四那裡有一條街,都是古董和珍稀的玩意兒,車子停在路口,我們挨次逛了過去,見了一隻花瓶,顏色古樸,蓮花紋的,我看了喜歡,問了說是唐代的,賈璉暗暗朝我搖頭,我知必定是假的,便不再多問。又看了一些銀鐲子,年代久遠,有些暗,老闆說回頭洗一下就好,開價也不貴,兩隻鐲子賣了三十兩,因上面的鳳凰盤旋蓮花花紋的圖案比較特別,又是兩個兩個絞在一起的,我很喜歡,便買了下來,老闆那裡現有器具,便清理了一番,又打磨了一下,便錚亮的了,我當即套在了手上。

    其餘的,便吃了些小吃,到底買了對花瓶,並不是古董,買了幾個扇墜,又買了些新鮮花樣的綢緞,叫人拿了往回走,放到車上,我和賈璉也上了車,看著買來的東西評賞幾句。誰知車剛走了幾步,又停下來了。今兒趕車的是興兒,稟告道,「前頭有輛車拔縫了,好像是東府大奶奶的妹子在那裡。奶奶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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