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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三三回 湘蓮尷尬聞閒言 文 / 未知

    卻說王公子既走,又聽聞迎春已醒,我和黛玉忙又回來看迎春,卻見她拿著那平安符正發呆呢,見我們進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難為他們想著。」我笑了笑道,「是啊,難為他想著。」迎春又紅了臉,病中蒼白的臉色配上兩頰此刻的鮮紅,讓人看了格外心疼。黛玉不忍道,「二姐姐還是躺下休息吧,別總這樣撐著。說起來都是我不好,讓二姐姐勞累了。」迎春看黛玉泫然內疚的神情,微笑道,「林妹妹何必這樣?我是自己受涼了,又並不是勞累。況且我在府裡也沒事,倒不如如今這樣和你們一起熱鬧些,心裡也自在。人總是要生病的,妹妹竟要把我趕回賈府去不成?」

    我聽迎春意思,竟十分不願回去,不覺詫異道,「什麼賈府,那可是你的家啊。」迎春微微笑道,「你們知道的,那家裡一絲也不由我作主。我長了這麼大,只這幾個月最開心,才覺得自己是有用的。轉眼看又要選秀,還不知道結局如何。算起來,竟只有幾個月的好日子過,妹妹若攆我,我也只得回去,竟也沒什麼指望了。」

    都是自家的姐妹,迎春素日的情形我們是知道的,說得原也沒有錯,黛玉的眼淚幾乎落了下來,再不是玩笑話,近前拉了迎春的手道,「二姐姐,只要你願意住,我這裡總是歡迎的。回頭鳳姐姐和老太太稟告一聲吧,就說二姐姐一時也離不得,竟是請老太太和太太寬恕些時日再回去。」我點點頭,強笑道,「這是自然,老太太和太太本就不是命我來接人的,只管放心住著,問起來有我呢。」迎春心裡安慰,扯出一絲笑容道,「只有姐姐妹妹是真心疼我的。」我本想說了王公子的事情來湊趣,想想迎春病中,還是不要拿她取笑了,便道,「你正經的養好身子吧,別說學裡離不得你,也省得林妹妹在宮裡還要牽掛你,惦記學裡,一個人又分不開身的。」迎春點點頭道,「回頭你們走了,我再睡睡,估摸著三兩日就好了的。」我點頭,暗想這古代的人就是麻煩,不管什麼問題都是喝中藥,感冒傷風的也得八天十日,哪裡如現代兩顆藥丸下去就好了。

    忽然想起上次小紅說的酸蘿蔔湯,便說給她們聽,黛玉連聲命人去做,迎春皺了皺眉頭道,「那湯能喝嗎?」我板了臉道,「什麼話?我不是喝了幾頓就好的?你竟不想早些好麼,那就當我沒說。」迎春不語,黛玉便叫丫頭去熬湯了。一時又讓我出來吃飯,但見惜春興沖沖的來了道,「好容易逮到李媽,給我說了個有趣的故事,今兒可不怕五阿哥再說沒趣了。」果然興致好,惜春竟比當日在家多吃了小半碗飯,我看惜春似乎也有些長高了,便思索著該給她添些衣服。如今三春,只有探春在府裡,不過幸好有湘雲和寶琴作伴,只比不得黛玉這裡隨性自由。

    正擺了飯,賈璉也來了,又互相見過,黛玉笑道,「二哥哥來接嫂子也該等嫂子用了飯再來,此刻來不知道是來趕場子,還是帶了嫂子另吃好的去。」賈璉爽朗笑道,「我因聽說二妹妹身子不大好,才交代了買辦和相公一些事情,忙著過來看看。再則,知道你們用了飯要進宮的,早些來也看看林妹妹和四妹妹近日可好。」橫豎沒有外人,也都不避嫌,竟一起用了飯,又送黛玉和惜春上了轎子,我才和賈璉回頭又看看迎春,繡橘正服侍迎春用酸蘿蔔湯呢,還熬了小碗粳米粥,配了幾樣小菜。迎春苦著臉一口一口喝著,見我和賈璉進來,欲起身給賈璉見禮,被我搶著按下了道,「都病了,還講什麼禮數?」迎春和賈璉平日往來不多,只守著賈家的規矩,見到兄長是要行禮的,此刻見我按住她,唯恐賈璉不悅,便忐忑的看著賈璉,又看看我。

    賈璉道,「二妹妹養著吧,我也是不放心,過來看看,這就要走的。想什麼吃的玩的,只管告訴你嫂子,我們就你這一個親妹妹,可不照顧你照顧誰去呢?巧兒還說要來瞧姑姑,被我關在家裡呢,過幾日叫你嫂子帶來見見,淘氣的了不得。」迎春聽得滿面含笑,溫柔道,「多謝哥哥嫂子了,回頭代我給老太太和老爺太太們請安,問三妹妹大嫂子好。」賈璉又說了兩句話,笑道,「妹妹吃飯吧,仔細粥涼了。我們這就回去了,過一日再打發你嫂子來瞧你。」竟拉著我出去上車了,我詫異道,「你不是特地來瞧二妹妹的麼?怎麼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賈璉壞壞的笑道,「二妹妹不過是偶染了風寒,沒什麼大不了的。你這些日子忙裡忙外的,每日大小幾百件事情,難得今日出來,我帶你去找柳二弟,順便到城外瞧瞧他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我「噗哧」笑了出來道「虧你剛才在房裡話說的比蜂蜜還甜,竟都是假的,日後可叫我信你不信呢?」賈璉拉了我的手道,「信,自然是要信的,我對你說話可沒有一字虛假。」我故意冷臉道,「哦,那你告訴我,你藏了多少私房錢啊?」賈璉忙道,「我何曾有私房錢?你的嫁妝我也不曾管過,難道我身上竟不能留些銀子會東道麼?那首飾鋪子是用私房錢開的,到底也是為你,怎麼竟又翻起老賬來了?」

    我忍住笑道,「男人麼,口袋裡有幾個錢就要出去尋花問柳,或是置所房子養個外宅啊,或是會幾個朋友吃花酒去啊。我可警告你,如今平兒日日跟馮相公在外頭晃著,若叫我聽到了風聲,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賈璉緊張道,「鳳兒,你今日怎麼了?我哪裡有別的心思?你是不是聽到有人說我什麼?天地良心,我可不曾背著你做什麼事兒。這樣好了,回頭我把銀子交給你,柳大哥那裡的帳目也都交給你,只是,你得給我留下買東西送你的銀子吧?不然,我可怎樣討娘子的歡心呢?」

    我看他可憐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呸,說的這樣可憐?我是那母夜叉麼?別說你那首飾鋪子,再抬個二十萬兩銀子來,我也不稀罕貪了你的。你自留著花去吧,男人家沒個男人的樣子,叫人說我的不是。」賈璉笑了道,「原來你不希罕啊,那我少不得自己留著了。」我知道他方才是特地裝出模樣兒來逗我開心,心裡也是很感動。

    說話間從鳳兮接了柳湘蓮出來,柳湘蓮道,「嫂子,有你和二哥的吩咐,我可是帶著人日夜忙乎,你今兒看了就知道了,那幾百兩銀子,我用的可是斤斤計較,都用在刀刃上了。」我笑道,「知道你心好又能幹,才委了你的。只怕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又不知道是想討好什麼人的。」

    柳湘蓮嘻嘻笑道,「嫂子又刀子嘴豆腐心,我都聽二哥說了。到底這三姑娘什麼樣人?」我看了看柳湘蓮身上佩帶的鴛鴦劍,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希望尤三姐也能有個好的結局,也免了柳湘蓮負疚出家的淒慘。柳湘蓮看我打了個冷顫,驚詫道,「嫂子冷麼?」我搖搖頭,道,「沒有,只是看到你的劍了。上次聽你二哥哥說這是對鴛鴦劍,分雄雌,可是真的麼?」柳湘蓮取下展示花紋道,「這是我家祖傳的,削鐵如泥,我向來劍不離身。」輕輕抽出一點劍身,果見寒光如水。我笑道,「我方才是想起聽到的一個故事,有一位女子心儀一位男子,苦守了幾年,終得機緣巧合,那男子在義兄主持下聘定了女子,也以一對鴛鴦劍做聘禮,言明秋日成婚。誰知道那男子不知道哪裡聽來的消息,竟說那女子不守婦道,便去索要聘禮退婚,那女子也是貞烈,自拿了劍出來在那男子面前自刎了。那男子見那女子品貌古今罕有,又如此貞烈,悔不當初聽信傳言,竟削髮出家去了。你說可惜不可惜?都說人言可畏,這兩條性命只因傳言丟了,豈不是叫人感歎?」

    柳湘蓮聽了笑道,「這不過是個故事而已,嫂子何必太較真。那男子聽信傳言辜負未婚妻,為她出家也是應該的。大男人在世,當磊落坦蕩,怎學那小人行徑?」我笑笑道,「說得是呢,你們男人自然是不管這些的。我們婦道人家,原就談些家長裡短,說些故事罷了。方纔你問起三姑娘,依我看來,卻是品貌萬里挑一,性子爽朗,言談舉止絕沒有小家子氣的,待她母親和姐姐又十分孝順,我瞧著比我強。只可惜家世差些,不知道能不能入你的眼。」柳湘蓮笑道,「嫂子的眼光自然是不差的,改日我總要瞧瞧方可。」

    轉眼到了城門口,有些堵塞,車子緩慢前進,只聽得有人在那裡閒談。一個說,「那些富貴人家,家裡再骯髒不堪的,大老婆小老婆,連帶著七大姑八大姨的,都能搞到一起去,真正那些女人也不怕別人罵。咱們村裡的姑娘媳婦若是不守婦道,還要被浸豬籠或燒死的,怎麼大戶人家竟就沒有了王法了。」另一個道,「王法,只是為我們這些小民設的。人家有權有勢的,官府也禮讓三分。你才說這話,可是有什麼來頭麼?」這一個道,「什麼來頭?我今兒看著底下人去寧國府,就是當日國公府的賈家,送柴火去,聽他們家人說,他們如今的老爺越發胡鬧了,自老太爺到城外修煉,這位珍老爺竟胡鬧了十二分,先已和兒媳婦搞到一起,兒媳婦死了後,如今又和小姨子胡攪蠻纏,只那當家奶奶是續絃,又不敢勸,如今那大姨子有了身孕,瞞不住了,才要發嫁。夫家又十分貧寒,也不敢多說什麼,多多的給些銀兩也就是了。那小姨子更是美上幾分,珍老爺聽說無論如何不肯放手,要自己娶了做小老婆呢。你說說,這還有天理嗎?」那一個道,「這有什麼,髒唐臭漢,唐玄宗還搞了自己的兒媳婦呢,何況如今。如今用丫頭還不如娶小老婆,連工錢都省了,管飯就行,還能傳宗接代生兒子。我家那個母夜叉,竟不許我娶小老婆,我明兒講給她聽,看她怎樣說。再不允,我便休了她。」想是前頭通暢了,那聲音漸漸遠去。

    我看賈璉和柳湘蓮神色都十分難看,賈璉道,「東府的下人真該好好整頓了,這樣的話也能傳出來?真是要打死幾個才好。」柳湘蓮吞了吞口水,艱難的問道,「他們…講的…是,是真的嗎?」賈璉急道,「二弟,販夫走卒的話你也信?誰人不被別人說,誰人背後不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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