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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三四回 烈性女羞吐真言 文 / 未知

    卻說賈璉質問柳湘蓮為何聽信留言,柳湘蓮蒼白了臉道,「空穴不來風,倘若那三姑娘果真是那樣人,我還是多謝哥哥嫂子的美意了。還有那二姑娘,果真要讓張兄弟臉上蒙羞麼?」賈璉急道,「二姑娘說出那樣貞烈的話,你居然還要懷疑她?我們夫妻說的話你不信,倒要信那外四路不知道名姓的人的話。」柳湘蓮道,「正是不認識,人家可憑什麼紅口白牙說別人不好呢,自然是有幾分准的。」賈璉見我臉色平靜還有微笑,詫異道,「我這裡急得要命,你倒像沒事人似的。」

    我微微冷笑道,「那我可有什麼辦法?依我說,竟調轉了車頭,回城裡去吧,還要去看那房子做什麼?興許明兒張家就托柳相公退了親也說不定。」柳湘蓮有些心虛道,「嫂子這是什麼話,怎麼這樣生疏起來,還是叫我兄弟好。」我不答,直掀了簾子吩咐回城,便轉了方向,可巧掀起車簾聞到一股臭味,看去卻是一個炸臭豆腐的攤子,便吩咐小廝去買幾塊來,賈璉道,「你又亂吃東西了。」我笑了笑,咬了一口,久違的親切感又回到心裡,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柳湘蓮驚訝道,「臭豆腐這樣臭,嫂子居然愛吃?」我又咬了一口嚥下道,「臭豆腐聞起來是臭的,吃起來卻是香的。世上的事情,眼見未必為實,何況耳聽?便如這臭豆腐,多少人見之惟恐避之不及,卻不知道它吃起來極是美味。不信,你們也嘗嘗。」柳湘蓮見賈璉和我一起吃,有些猶豫,仍舊是取了一塊放到嘴裡,皺著的眉頭漸漸展開,點頭道,「果然吃起來竟有一股清香,還有幾分回味。」我笑笑依舊那樣吃著,不理他們,兩個男人也都沉默,一直來到鳳兮的門口。柳掌櫃迎出來道,「你們不是去皇糧莊嗎?怎麼又回來了?」我笑笑道,「我們路上想起有點事情,便回來了。還要在這裡坐坐。」柳掌櫃一面將我們讓進雅室坐了,一面問了問情況,賈璉便將方纔的故事講了出來,柳掌櫃氣憤道,「二弟明白人,怎麼竟聽信別人的話語,懷疑起二爺二奶奶來?」

    我搖搖手止住柳掌櫃,道,「兩個人的事情原由不得外人作主,說起來我也不過是幫一對有情人牽線搭橋而已,若他二人有一人不願,這事情也是辦不成的。如今我且在這裡坐著,但借用此處,等會兒還請柳二弟和我夫君去裡間坐了,悄悄的不要做聲,我不叫出來,可別出來。」一面叫進小廝來吩咐了道「去東府接三姑娘,就說我在鳳兮看首飾,準備送二姑娘。如今二姑娘不便出門,請三姑娘來看看一樣的。」小廝領命去了。

    柳湘蓮有些尷尬道,「嫂子,這個…」我淡淡笑道,「這有何妨?我這人做事素來光明磊落,那三姑娘也是個性子爽利的人,等會兒柳相公只悄悄聽著看著便是。」又請柳掌櫃拿了幾套首飾來放到雅間,果然說話間,尤三姐來了,賈璉忙拉著柳湘蓮在裡頭悄悄躲了。

    尤三姐也只穿了家常的杏色衣裙,見我問了好,我笑道,「怎麼也沒換了身衣裳出來?」尤三姐笑道,「姐姐派人請,我急急出來,再說這衣物不過是外頭的東西,哪裡那樣多講究?如今我們家也講究不起了。姐姐找我來什麼事?」我拉她坐下,指著首飾道,「我今兒出來逛,可巧看到幾樣新鮮首飾,送給你姐姐添妝倒好,你來瞧瞧,她喜歡哪樣?」尤三姐邊看邊笑道,「姐姐已經送了許多了,我姐姐說不能再讓姐姐破費。再則她嫁過去也是要持家的,這些富麗閒妝只怕也是束之高閣,沒機會戴的。」我笑了笑道,「你姐姐也太死心眼,女人家自然要有些首飾的,將來親戚走動,或者出門,難道不要打扮打扮的?」尤三姐笑道,「我姐姐說了,她相信姐姐的眼光,若果然是個有出息的,將來自然能給她掙來富貴。」

    我聽了暗暗點頭,一面漫不經心的問,「怎麼我竟聽你們那府裡有些閒話,你可有耳聞?」尤三姐皺眉道,「什麼閒話?那府裡閒話原不少的。」我笑了笑道,「沒什麼,大約是下人嚼舌根子吧,竟講些主子的是非,只怕天下不亂。我聽著竟和你姐妹倆與珍大哥相關。既是沒有就罷了。」

    尤三姐柳眉倒豎站起來道,「竟有這樣事,必定是哪個王八羔子又捕風捉影的爛了下巴的亂說。」歎了一口氣道,「姐姐和那裡原是親戚,有什麼不清楚?我們那姐夫,素來不是個省心的。見我姐妹蹉跎的年歲大了,不知怎的,前些日子竟買了些上好的衣裙來,姐姐猜度著他不太正經,便推脫了,才第二日說了願嫁張家的話。誰知道姐夫見我二姐姐要出嫁,竟又悄悄找過她幾次,還好我去的巧,都撞破了。如今二姐姐只盼著好日子早些來呢。後來姐夫竟又找我道,我二姐姐傻,不願穿金戴銀的去享福,倒要去那茅草屋裡刷鍋洗碗的,自討苦吃。勸我從了他,便要讓我和大姐姐同侍一夫,做了二房奶奶,依舊姐妹相稱。姐姐你想,我們家雖窮,也不是這樣沒骨氣的人家,小姨子嫁給姐夫,這叫什麼道理?被我罵得狗血淋頭出去了,再沒來過。聽姐姐這樣說,必定是下人們亂嚼了。」

    我聽了,對賈珍真是無可奈何,當日可卿的事情,我看可卿面上,自然是不管的。如今竟又打起了尤氏姐妹的主意,真是見了新人忘舊人,美色當前,哪管情義與綱常?尤二姐與可卿有些相似,他動了心思也好理解,居然一個不成,又打起了尤三姐的主意,還正當自己是個人物,想怎樣便怎樣?還好尤氏姐妹均是那性子剛烈的人物,若短些骨氣,只怕到時候去花枝巷鬧的就是尤氏大奶奶了。暗暗搖搖頭,面上依舊微笑道,「別管那樣多了,下人們嘴裡能說出什麼來?倒是前兒尤二姑娘和我說了你的親事,你又不曾見過那柳相公,怎麼竟認定了他?」

    尤三姐縱是豪爽,談到這個卻低下了頭道,「我原見過的。」我好奇起來道,「你何時見過,可說過話麼?」尤三姐搖頭道,「原是四五年前,我老娘生日,我媽帶了我們姐妹去祝壽,當日柳湘蓮原和我老娘家是世交,也有張家,柳湘蓮便和幾個世交子弟一起串戲,他串的是杜麗娘。」越說聲音越低,臉色駝紅,到底是女兒家的心事,乍說出來,臉皮怎樣也禁不住的。

    我看了看薄紗簾子,裡頭暗淡,外頭是瞧不見裡頭,裡頭卻能瞧到外頭的。看尤三姐說了此事,我作勢取笑道,「怎麼三妹妹竟是自己瞧中的,怎麼後來竟沒有托人說媒去?」尤三姐紅了臉道,「老娘家原托人的,不過聽說他後來出京遊歷去了,前兒聽姐姐說起,才知道他又回了來。」我點點頭道,「也罷,我自然是會托人去說的。只是聽說他眼界頗高,雖說妹妹品貌世上罕有,到底其他的欠缺了些。」尤三姐笑道,「原不過是我的癡心想頭,我既已等了五年,又何在乎等下去。若是人家瞧不上我,我說不得跟著姐姐姐夫在莊上種地,也能過這輩子。話說回來,柳相公必定不是那瞧著富貴的人。」

    說的我笑了道,「你倒是一心為他說話起來了,我聽二爺說柳相公也不是那嫌貧愛富的人。只是方纔我告訴妹妹的閒話,卻小心傳了出去,這柳相公最是個要強的,必定要求個貞烈女子才罷休。若閒話傳到了他耳朵裡,只怕卻是難籌劃了。」尤三姐冷笑一聲道,「我癡情待他五年,若他聽信閒話說我是淫奔無恥之流嫌棄我,我也沒別的法子。人生在世,名節最重,要麼削了頭髮當姑子去,要麼在他面前抹脖子死了算了,何必清清白白的人留下一身臊呢?總要叫他明白才是。」

    我不由拍手道,「好個三妹妹,也太傻了些。婚姻大事,也要兩情相悅才行,如今你瞧中了他,若他沒瞧中你,那是他沒這個福氣,你何必自戕,讓親者痛,仇者快?快打消了這個念頭,我明兒就和我們二爺說,叫他去說說看。你瞧,這對紅寶石的簪子和耳環,還有那對珊瑚釵子和項鏈,都很喜氣,又稱尤二姑娘的白嫩膚色,竟是這兩套吧,你看呢?還有這對琥珀墜子,很稱你,也一起拿了吧。」尤三姐點頭笑道,「姐姐的眼光自然不差,只是太貴重了,臨來時,二姐姐再三叮囑別叫姐姐你破費呢。」我朗聲笑道,「你什麼時候又這樣矯揉造作了?這原是我的心意。」一面命外頭的小廝包起來,一面對尤三姐道,「我還要看些其它的,竟是先送妹妹回去吧,改日我去東府瞧你們。」尤三姐笑道,「橫豎我們也快不住那裡了,姐姐倒是常來坐坐的好。」一面跟了小廝出去上車回去,我自回屋裡坐下。

    只見柳湘蓮訕訕的出來作了揖,賈璉冷笑道,「二弟可是親眼看到了?這三姑娘到底品貌如何?」柳湘蓮躬身道,「三姑娘果然容貌出眾,性格更是剛烈。是小弟糊塗了,還望哥哥嫂子恕罪。」我哼了一聲道,「方纔若是發現你在,以三姑娘的氣性,興許就在這裡撞了牆了,你倒是如何?」柳湘蓮道,「如此烈性女子,若是我辜負了她害其姓名,湘蓮也只有以命相償了。」我冷笑道「我管你是出家還是償命,到底於事何補?」柳湘蓮忽想起來我車上講的那故事,顫聲道,「嫂子方才車上說的鴛鴦劍的故事,竟是在點醒我?嫂子知道我必定是這樣的反應麼?」

    我冷冷道,「我不過是講個故事,你也說那男子是小人行徑,偏聽偏信。好了,今兒天色也不早了,我竟是要回去的了。張家那裡,柳相公倒不如騎馬趕過去,叫他退婚也好,悔娶也罷,別叫尤二姑娘玷污了你那兄弟家的門楣才是。相公,我們走吧。」

    賈璉答應一聲,扶了我便出去,柳湘蓮忙攔住,陪笑道,「好嫂子,原是兄弟糊塗,你教導我才是,怎麼竟生了這麼大的氣。那二姑娘和三姑娘都是好姑娘,是我兄弟的福氣,還望嫂子成全。好二哥,你也幫我說句話才是。」本院,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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