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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柔柔一笑很傾城44】:劃清界限 文 / 憶昔顏

    人就是這樣,越自卑越會和別人比較。紀芯柔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突然之間否定起自己來,也否定起這段婚姻。

    為什麼就衝動地和他領證了?當時是因為蘇冬城吧,覺得他不容易,遂了他的願。她心底還沒完全想要跟他在一起,不是因為不愛,是擔心拖累他。

    現在,結果就出來了,她確實在拖累他。

    雖說這是他心甘情願的,但,她怎能無動於衷?

    睡不著,手撫上平坦的腹部,今天晚飯沒吃,因為孕吐反應,洗完澡,豆豆哄她喝了一碗粥,還喝了一杯牛奶。

    「老公……你是不是後悔了?」,抱著他的枕頭,她喃喃地問。

    應酬完已深夜十一點半,蘇冬城疲憊得很,和周蕊同坐一車廂裡,扯開領帶,打開車窗透氣,一股子酒氣讓他氣惱,「這塊項目地皮拿下後,思珂的腳步得停一停!」,蘇冬城沉聲道。

    「蘇總,您是覺得太累了嗎?要顧家裡又要顧生意,忙不過來是吧,沒關係——」,周蕊轉著頭,看著坐在窗邊透氣的男人,說著,見他揚起手,她立即識相地停住,疑惑地看著他。

    「目前經濟形勢不穩定,尤其房產這一塊,青川的這個項目我是深思熟慮之後,下決定的。它毗鄰一線城市江州,隨著江州商圈的帶動,目前,經濟形勢一片看好。全國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城市,我們之後的項目一定要緩一緩!」,蘇冬城轉過臉,看著周蕊,沉聲說。

    周蕊暗暗鬆了口氣,本以為他是因為家事才說要緩緩的,聽他這樣的分析,她覺得很有道理。就目前的經濟形勢來說,投資房產確實是在冒險,很多大集團在內地已經有撤資的傾向,或已經撤資了。

    不禁對蘇冬城又多了分崇拜和讚賞,他不是一個草包,他是有頭腦、有魄力的一個領導者,如果之前的那七年他能踏踏實實地工作,事業上,一定比現在輝煌多了。

    「我明白了!關於經濟形勢方面,我比較外行,你以後得多提點我!還有,你覺得這塊地皮算到手了嗎?我怎麼感覺他們還在猶豫啊,好像更傾向於萬明房產。」,周蕊繼續問。

    「這幫吸血鬼!態度不要軟,青川市委領導班子才換屆,他們急著上項目,我們的報的價也是最高的,弱勢的是他們,態度要硬,拿不下就放棄!」,蘇冬城說完,後腦勺靠近了椅背上,從兜裡掏出手機,剛想打過去,見已經快十二點了,輕輕地歎了口氣。

    「她應該睡了吧,我今晚在電話裡對她解釋清楚了,還錄音了,你要是不放心就聽下錄音吧。」,周蕊坦然地說。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周蕊,謝謝你沒怨我,也給我補償的機會,我把你當朋友。希望你能過得好,早點把自己嫁出去!」,蘇冬城認真地說,略帶笑意。

    車廂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裡,不一會兒,周蕊苦笑地開口:「隨緣吧。」,心裡更苦,恐怕這輩子都不會再遇到一個讓她心生愛慕的男人了。

    很快到了酒店,蘇冬城和周蕊下了車,其他車裡的同事也下來,一行人一起去了酒店。

    「你早點休息,別想太多,瑣碎的事就都交給我吧!」,他們住在同一樓層,其他同事已在上一個樓層下了電梯,出了電梯後,周蕊體貼地說。

    蘇冬城點頭,「我來,就是穩定軍心的。辛苦你了!」,他沉聲地說,嘴角揚著,轉身要走。

    「最辛苦的是你!我希望你快樂!」,周蕊衝著他的背影,冷不丁地說道。

    蘇冬城內心撕扯了下,似被人說中了心事,沒有轉身,背對著周蕊揮了下手,快步地走去自己房間。

    他不快樂嗎?

    也許吧,內心的沉重多於快樂,總擔心紀芯柔的情況會更糟糕,也擔心她肚子裡的孩子。

    壓力,在所難免,不快樂,也是自然。

    但這是他的選擇,比起失去她,這已經是一種福分了。

    周蕊見蘇冬城進了房間後,才回神。她知道,蘇冬城過得不算好,家裡有那麼個人,教他時刻惦記著、操心著,怎會快樂?

    為什麼要選擇她?她一個知他心,能為他分憂的健健康康的女人,怎麼就不能入他的心?

    她苦笑,為他心疼,更加想靠近他,照顧他,幫助他……

    ***

    蘇冬城沖了個澡,坐在床邊,拿起手機,竟看到了紀芯柔髮來的信息:

    老公,好好照顧自己,我在家很好,不要擔心。

    簡短的一句話,讓他心窩顫動,喉嚨有些梗塞,看了下時間,忍不住地打了電話過去,應該還沒睡著吧?

    果真,才響一聲,那邊的她就接了電話,「老公……」,欣喜的聲音傳來。

    「這麼晚,怎麼還沒睡?!」,蘇冬城的聲音略帶責備,氣惱她這麼晚還不睡,但也是濃濃的chong溺,這個時候,如果她就在懷裡,該多好?

    「擔心你喝多了。」,她小聲地說,「你不准凶我!」,轉而霸道地揚聲道。

    「傻瓜!我今晚沒喝多少,還沒醉!今天在家都做什麼了?」,他躺了下去,拉上被子,瞇著眼,笑著問。

    「做寶寶的衣服!我打算把這一件小衣服送給艾雯兒家的寶寶,你說好不好?還沒好意思對她說呢。」,徵詢他的意見,不敢擅自做主。

    「好啊!你的手藝那麼好,雯兒肯定會很開心!」,蘇冬城柔聲說。

    「嗯,那我做得更好點!」,她激動地說。

    「別累著了,別總是坐著,也要輕輕地活動活動,沒事的時候讓媽帶著你去花園裡散散步,呼吸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知道嗎?等我回去了,就帶你去法國玩!」,蘇冬城柔聲地說,知道她的情況,也知道她現在足不出戶,就怕給家人惹麻煩。

    「我知道……老公……」,很感動他的貼心,眼眶有些紅了,撒嬌地喊著他,這似乎是她最愛做的事。

    張口閉口地喊著他,雖然很肉麻,但是很開心。

    「嗯?」

    「沒事,就叫叫你,你不會嫌煩吧?」,她怯怯地問,生怕他又嫌棄她。

    「怎麼會!笨蛋!我真想揍你!非得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麼?!」,蘇冬城氣惱又心疼地說,感覺她現在又開始自卑了。

    現在她應該是處於最矛盾的階段,最難過的時候。

    清醒著,知道自己快要癡呆了,當然會自卑。

    若不會變傻,不會難過;若完全傻了,也不會難過。

    「謝謝你……」,她小聲地說,眼眶熱熱的,漲漲的,「老公,不早了,你趕緊休息吧!」,還想跟他說很多,但是,意識到不早了,連忙振作精神,體貼地說。

    「那,晚安,我的小寶貝也晚安!」,他chong溺地說,想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嘴角翹得更高。

    她跟他道了晚安後,掛了電話,蘇冬城怔忪地看著天花板,嘴角的笑意漸漸僵硬,如果,她這麼一直清醒下去該多好?

    這時,手機又響了,是艾雯兒的來電。

    他有點驚訝,這艾雯兒沒什麼重要的頭等大事是不會給他打電話的。

    「艾大女王有何貴幹?」,蘇冬城有些不正經地說。

    「你丫少貧嘴!」,艾雯兒的態度很差,「蘇冬城,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我艾雯兒這次也多管閒事一回!」,艾雯兒一口氣開門見山地說。

    「什麼閒事?您直接說!」,蘇冬城坐起身,笑著說,不知艾雯兒有什麼重要的事。

    「你跟那個周蕊,為什麼還在一起?別說是工作夥伴!蘇冬城,你這樣跟她還攪在一起,對柔柔很不公平!對那個周蕊也不好!」,艾雯兒義憤填膺地說。

    蘇冬城很意外,艾雯兒說的是周蕊。

    「難道我和周蕊就不能是朋友,是合作夥伴?非要跟她老死不相往來?再說了,是我對不住人家!」,蘇冬城氣惱地反駁,覺得艾雯兒這次還真是多管閒事了!

    「蘇冬城,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啊!之前的教訓忘記了?」

    「什麼教訓?!」

    「紀芯柔差點死了的教訓!你不也是對我一直愧疚麼,一直想補償嗎?結果呢,害了誰?!我也是因為那件事,心裡一直耿耿於懷,不然,懶得管你的破事!」,艾雯兒氣憤地說,胸口起伏著,一手撫.摸上自己的肚子。

    私心裡,也希望蘇冬城和紀芯柔過得好。

    蘇冬城像被艾雯兒打了一棍子,有種頓悟的感覺,但——

    「我對周蕊不同,很坦蕩,跟她沒任何舊情,再說了,她對我也坦蕩蕩,早放手了!」,覺得這次和對艾雯兒不同,對艾雯兒,他是覺得自己一直愛的是她的。

    「坦蕩?既然坦蕩,真的放手了,為什麼還要合作?不應該避開嗎?躲得遠遠的嗎?蘇冬城,也許你心裡是坦蕩的,但是不代表周蕊心裡是這麼想的,你現在就是給她機會,給她幻想的空間!還有,你也得顧及你老婆的感受!你身邊陪著這麼個優秀的女人,柔柔心裡不自卑啊?說不定還在想,自己死了,讓周蕊上位呢!」,艾雯兒言辭犀利,故意加重,讓蘇冬城不要再做這種百害無一利的事了。

    重情重義固然好,但也不能適得其反!

    「我說了這麼多,你聽進去的話,就好好想想,聽不進去的話,就當我艾雯兒犯賤,多管閒事了!就這樣,掛了!」,沒得到他的回答,她快速地說了句,果斷地掛了電話。

    「啊——」,突然出現在房間裡的方巖,讓她嚇了一跳,心驚地撫著大肚子。

    「你一聲不吭地進來,想嚇死我啊!」

    方巖的臉色黑沉,顯然一臉的不滿,艾雯兒知道,這老男人又吃味了,「我只是出於善意,不想蘇冬城重蹈覆轍,你別——」

    話還沒說完呢,只見方巖已經出門了!

    ***

    蘇冬城幾乎一.夜未眠,艾雯兒的話,最令他不淡定的是,想到紀芯柔為他擋槍的那一幕。也意識到,他這樣和周蕊合作,自卑的她,會不會胡思亂想?

    明白艾雯兒是真心出於善意,不是無中生有。

    那周蕊對自己……

    他知道,周蕊在以前是真心愛他的,在和紀芯柔分開,在周蕊是他女朋友的期間裡,她對他體貼入微,對豆豆也很好,他有時真被打動了,覺得,憑什麼放著一個好好的女人不要,非得再和紀芯柔有糾纏?

    衝動地答應結婚,似乎想證明什麼。

    那周蕊現在對他,還會有愛嗎?

    剛起床,穿戴整齊,房門的門鈴響了,他開門,只見周蕊端著一杯茶,站在門口,「你昨晚喝得有點多了,宿醉很難過吧?喝點醒酒茶吧!會好受些!」,她體貼地送上,蘇冬城蹙眉,接過,周蕊進了門。

    「我不是小孩,會照顧自己,這些事也會吩咐助理去做,你以後就別為我.操心了。」,他笑著,委婉地說,喝了口茶。

    周蕊愣了下,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我只是舉手之勞而已!你別多想!」,感覺他是在推離她,周蕊坦然地說。

    「現在不同了,我已婚了。你也別對我抱有什麼幻想,我蘇冬城這人很渾,不值得你這麼對我!」,他說得越來越直白,周蕊的臉色變得越來越不好看。

    「你是覺得我對你會別有所圖嗎?」

    「我沒那麼想!我只是擔心你還對我心存幻想,我是為你好!早點解脫了,是為你好!我蘇冬城這輩子,就是紀芯柔的了,無論她是生是死,是癡是傻,在我心裡,她就是唯一。」,蘇冬城看著周蕊,直白地說。

    「我是人,不是動物,說放手,就能做到的,我承認,還愛著你,但是,並沒有非分之想,只想幫你做點什麼,看你快樂,就這麼簡單,如果你覺得我的存在,給你造成了困擾,那,ok,我不會再管這些項目,我離開!也保證不在你面前出現!但是,請你不要侮辱了我!」,周蕊眼裡閃爍著淚光,一字一句,篤定地說著,最後一句,有點氣憤。

    「周蕊!我不值得你愛!」

    「沒什麼值不值得的!就像你對紀芯柔,她又有哪點值得你愛的?愛一個人沒有錯,我覺得我沒什麼錯,今後,我會遠離你!」,周蕊說完,快速走開,重重地甩上了他的房門。

    蘇冬城怔忪地站在那,鬆開手,讓手裡的玻璃杯掉落在地攤上,杯子沒碎,裡面的茶水灑了出來,沾濕了地毯。

    周蕊沒立即離開青川,之後的幾天,一直和他保持著距離,有什麼事,都會公事公辦地經過助理傳達給他。

    三天後,項目終於拿下,慶功宴上,周蕊喝了很多酒,最後醉了,蘇冬城暗中讓她的女秘書送她回酒店。

    他才上車,車窗被周蕊敲響,蘇冬城挑眉,從另一邊的車門下去,「蘇總,讓我留在青川吧!我留在這,跟進以後的進展!」,周蕊站在轎車對面,看著蘇冬城,大聲喊。

    蘇冬城蹙眉,讓她留在青川,也是避開的一種方法。

    「好!我會派兩個人過來協助你!」,他思索了下,沉聲說,周蕊點頭,目光淒楚,「再見——」,說了句,轉過身。

    蘇冬城打開了車門,迅速地上了車,在車裡見她秘書拉她上車了,他吩咐司機開車。

    歸心似箭,今晚要趕去江州乘當夜的航班回京城。

    希望周蕊盡快地忘掉他。

    ***

    凌晨三點,風塵僕僕地回來,家裡人早都睡了,進了屋,悄悄地上樓,直奔臥室。

    推門而入,房間裡黑漆漆,他走近chuang沿,打開一盞檯燈,燈光亮起的瞬間,看到了幾天不見的人兒。

    她安靜地睡著,眉心微皺,似憂愁的樣兒,蘇冬城低下頭,親了親她的額頭,「老公……」,她嘟囔著,緩緩地睜眼,眼前真出現了他的臉。

    蘇冬城莞爾,「怎麼醒了?」,柔聲地問,看著她惺忪的睡眼,忍不住解開了西服,迅速脫掉。

    「老公?」,她又叫了聲,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假象。

    「沒錯,是我!傻瓜,我回來了!」,蘇冬城激動地說,脫掉長褲,直接擠.進了被窩。

    煙味、酒味,男人溫熱的身子,堅.硬的胸膛,讓她終於相信,他回來了。

    真的在!

    「你,你怎麼……」,被他抱個滿懷,她還傻乎乎地問。

    「連夜趕回來了,那邊的事結束了……」,蘇冬城柔聲地說,深眸緊鎖著她的臉,低下頭狠狠地親了下她的唇,「高不高興?驚喜不驚喜?」,他笑著問。

    當然高興、驚喜!

    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打電話,他還說在應酬呢,這會兒,居然到家了!她剛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沒說要回來……」,她抗議,不然她就等著他了。

    「怕你等唄,老婆,睡覺,好累……」,關了燈,頭埋在她的脖子裡,蹭了蹭,說道,閉上眼,覺得很踏實,終於可以安穩地睡一覺了。

    「嗯……」,她輕聲答應,不敢大聲,怕吵他,感覺他的手來到了自己的腹部,輕輕地撫了撫,「小寶貝怎樣?有沒有為難你……」,低喃地問,聲音輕輕柔柔,絲絲沁入她的心窩,如溫熱的細流。

    「這兩天開始孕吐了,不嚴重……」,她輕描淡寫地說,蘇冬城答應了聲,許是太睏了,然後就沒聲了,回應她的是輕淺均勻的鼾聲。

    蘇冬城早晨醒來時,看著懷裡窩著的人兒,心安、踏實。

    紀芯柔早就醒了,他把自己緊緊地抱著,根本不好離開,也不忍心打擾他,就那麼看著他的睡容發呆。記得他昨晚回來,急得連澡都沒洗,就上.chuang了。

    現在身上還有淡淡的煙酒味,面容看起來很疲憊。

    她心疼了一會兒,「老公是不是很帥?嗯?」,湊近她的唇,聲音低啞,性感而慵懶。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唇邊,酥酥的,癢癢的,她臉紅,別開臉,他還是逮著了她,親吻著,滋生的新鬍渣刺得她癢癢的,「不要……癢啦……」,她嬌笑著,蘇冬城索性翻了身,覆蓋在她身上,雙臂支撐,沒有壓著她,低下頭,埋進了她的胸口,用牙齒扯開睡衣的扣子,如野獸般,埋進了她的胸前……

    她不停地抗議,三兩下沒了力氣,蘇冬城像頭飢餓的狼,對她又啃又咬,最後來到了她的肚子,吻變得輕柔……

    她氣喘吁吁,抬起後腦勺,看著他趴在自己腹部,正在親吻,心裡柔柔的,「小寶貝,不可以欺負媽媽知道沒?」,蘇冬城親吻了她肚皮幾下,對著她的肚子傻乎乎地說。

    「你好傻,它怎麼可能聽得到!」,紀芯柔笑著說。

    「當然能聽到!」,蘇冬城得意地說,又親了幾口,看著她白.皙的肌膚,血液沸騰,有點想禽.獸了。

    翻身而下,倒在床上,重重地喘.息,胯間支起了帳篷。

    她看到,心悸,身子滑下……

    「嗷——」,蘇冬城忍不住發出舒暢的低yin,黑眸激動地看著她,「老婆,真舒服……」,他說道。

    「柔柔!」,就在這時,豆豆煞風景地闖了進來,紀芯柔連忙抽手,蘇冬城拉起被子,蓋上自己身子,紀芯柔順勢躲進了被窩。

    「蘇嘉屹!進別人房間不懂敲門的?!」,蘇冬城見兒子進來,大聲教訓!

    「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豆豆見老爸在床上,連忙說,並沒有出去的意思!

    「廢話!除了你老子,這張床上還能有別的男人?!」,蘇冬城氣惱地說,紀芯柔躲在被窩裡,正繫著紐扣。

    「當然了!」,豆豆大聲地說,只見蘇冬城的臉色變了。

    「還可以是我啊!」,豆豆得意地說,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柔柔躲在被窩裡幹嘛啊?」

    「滾出去!」,蘇冬城氣惱地吼,紀芯柔這才從被窩裡鑽出來,面紅耳赤,「豆豆,快下樓吃飯,要遲到了——」

    「柔柔!今天是星期六!」,豆豆大聲說,紀芯柔這才想起。

    「我又忘了——」,她不好意思地說。

    蘇冬城挑眉,看樣子她的情況還是老樣子,「蘇嘉屹,先出去,回頭今天帶你們出去玩!」,對兒子說了句。

    「好好好!你們趕緊的!」,豆豆說罷,快速地跑了出去。

    「這小子——」

    「豆豆很懂事,很貼心,很會照顧人。」,紀芯柔對兒子讚不絕口,他就像個小大人,在蘇冬城不在家的日子裡,細心地照顧著自己。

    「他就沒大沒小的一點很不好!」,蘇冬城道,揭開被子,下了床,將她也拉起,「嘶——」

    「怎麼了?」

    「手不能動了——」,她誠實地說,蘇冬城心裡一沉,轉而輕鬆地笑了,「沒事,有我呢!」,說著,抱著她下了床。

    她雙手不能動,他幫她刷牙洗臉,然後換上了衣服,「以後我就是你的左臂右膀!」,男人揚聲說道。

    「老公……我……」,她愧疚地看著他,想說些什麼,怕蘇冬城不高興,欲言又止。

    「你,你愛我!快說愛我!」,他明白,連忙說道。

    她臉紅,「不要說——」

    「快說!說了老公會很開心!」

    看著她嬌羞的樣兒,蘇冬城更想聽聽她的愛語,以前常掛在嘴邊的,那時候她傻,感受不到她的真心。

    她還是說不出口,蘇冬城笑笑,去刷牙。

    不一會兒,她驀地從他身後抱住了他,手臂又能動了,臉貼在他的後背,「老公,我愛你!」,動聽感人的聲音傳來,敲打著他的心扉。

    蘇冬城愣了下,滿嘴的泡沫,轉瞬,刷牙的動作又恢復,眼眶漲紅,「嗯嗯……」,嘟囔著答應。

    「以前傻的時候,天天把這三個掛在嘴邊,其實,那是真的愛!你肯定覺得一個傻子不懂愛,其實,她懂,也說著,就是不會說表達。」,她又說道。

    「我感覺,清醒過來,好像就是為了告訴你這些的,然後又傻掉……」,她苦笑地說,蘇冬城漱口,好說話了,也沒說,擠了潔面乳,快速地搓臉。

    「對你好不公平啊——」,她又說,「你也是,為什麼非要跟我在一起……隨便找個女的,都比我強啊——」,嘩啦啦的水流聲響了,蘇冬城迅速地沖掉泡沫,轉過身,濕濡的雙手捧著她的臉,清涼的感覺讓她臉上的毛孔收縮。

    「又自卑了?別的女人是好,可她們不是你!臭丫頭,真想掐死你!」,蘇冬城氣憤地說,低下頭,那帶著牙膏清涼味道的雙唇,咬住了她的。

    這就是愛。

    即使對方各種缺點,還是無法自拔地愛了,他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此時此刻,就是愛她的。

    心裡只有她,別的女人愛他,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負擔。

    清涼的味道終於離開,她雙唇紅腫,撇著嘴,「我是為你不值啊……」

    「說起不值,我還不值你為我擋一槍呢!你不也那麼做了?笨蛋!你說這些,只會讓我難過,明白嗎?」,蘇冬城說著,撫了撫她的臉。

    「嗯,我不說了!下輩子還給你!」,她紅著眼眶,激動地說。

    蘇冬城笑笑,被她拉著出了衛生間,她幫他穿衣服,一粒粒地扣扣子,整理好衣領,享受著做一名普通妻子的樂趣。

    「周蕊是不是很照顧你?」,沒有系領帶,他說今天不去公司,她突然間想到那個周蕊,直白地問,仰頭看著他。

    ps:今天兩更放一起更!七千字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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