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葉葉笙歌14】南轅北轍 文 / 憶昔顏
肖南笙不僅讓葉歌喝酒，還讓她吃小龍蝦，她不肯，他就剝出蝦仁，往她嘴裡塞。
葉歌吃了兩隻後，上了癮，覺得辣了就喝啤酒，然後自己剝著蝦殼。
「喜歡上了？」，肖南笙看她臉紅的樣兒，幽幽地問，葉歌直爽地點頭，酒精的作用，她放縱了很多。
顧涼辰看著他們這樣，偷笑，沖紀景年使了眼神，意思早點離開。
「好麻啊——好辣！」，葉歌咂著舌頭說，手上戴著一次性手套，滿手的湯汁，肖南笙拿著啤酒，餵她喝，她也沒不好意思，大口大口地喝下。
「舒服多了！」，她滿臉潮.紅，笑著說。
「葉子姐，南笙老師的廚藝不錯吧？」，顧涼辰問。
「嗯！好吃！」，她毫不吝嗇地讚揚，像是上了癮，繼續吃，肖南笙得意地笑笑，見她很放開的樣子，覺得ting舒服。
這才像個人嘛！
葉歌的手機響了，她摘掉手套，拿著手機去了陽台，「阿楓——」，醉醺醺地開口。
「我在，肖南笙這裡，他今天生日！」
「你喝酒了？」，程祁楓關心的聲音傳來。
「嗯，喝了點，你有什麼事嗎？」，葉歌打了個酒嗝，捂著嘴，問。
「一會兒我去接你？」，程祁楓試探性地問。
「哦……不用了吧……我自己打車……」，她說道，程祁楓心裡才踏實些，先掛了電話。
葉歌腳步有點虛浮，回到客廳，發現只有肖南笙一個人在，「咦……他們呢？」，她疑惑地問。
「卿卿睡著了，他們先走了。」，他淡淡地解釋，葉歌走到了桌邊，坐下。
「繼續吃吧！」，肖南笙沉聲說，此刻，他當她是朋友。
「哦。你的廚藝很贊。」，她喝了口酒，說道。
「多謝誇獎了！」，他幽幽地說，吃著菜。
她傻笑，接著吃，肖南笙覺得有點尷尬，開了電視機，有了電視機的聲音，氛圍好多了。
「我平時吃得很少的，還從沒吃過這麼多過！」，葉歌傻笑著說。
「你平時也沒這麼多話過！」，他睨著她，說了句，這女人，幹嘛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有時候不知道該說什麼——」，葉歌說罷，放下了筷子，「不能再吃了，要撐著了。」，她說完，站起身，去了沙發邊，慵懶地靠進去。
肖南笙笑笑，將殘羹冷炙收拾掉。
「年度最佳新人獎的獲獎者是——格桑！」
「啊——」，快睡著的她，聽到這個名字時，猛地驚醒，茫茫然地看著電視屏幕。
一襲白色長裙的女孩出現在畫面裡，鏡頭對準她的臉，來了個特寫。
葉歌不禁抱緊了抱枕。
「我要感謝一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的人，今天是他的生日，我沒能陪他一起過……」
格桑對著鏡頭，熱淚盈眶地說，肖南笙出來，見到這一幕，挑眉。
「我愛他！我這一路來，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成為能和他匹配的人！」，格桑激動地說，坐在沙發裡的葉歌，因為這句話，淚水汩汩落下。
這句話，道出了她曾經的心聲。
是她一直憋在心裡的話，沒有對肖南笙說出口過！
肖南笙走了上前，拿起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你哭什麼？」，在看到葉歌的眼淚時，他無比詫異，沉聲問。
葉歌抬著臉，看著他，視線模糊，理智混沌，想說什麼，腦子一片空白。
「你到底怎麼了？！」，他氣惱地問，她這樣子，就好像他欺負了她似的。
「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成為和你相配的人——」，減肥、除胎記，刻苦學習……
肖南笙以為她是因為格桑的話，冷哼，「你不是不在乎嗎？她說什麼，礙你什麼事了？！」，沒好氣地說，格桑這麼當著全國觀眾的面向他表白，要是讓觀眾猜出來是他怎辦？！她就不怕後果嗎？
「不是——」，她搖頭，呆呆地看著他，心臟在顫動。
「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他氣惱地說，「你今晚回不回去？」，紀景年他們臨走地時候，對他壞笑著說，把她留下，好好對她，葉歌骨子裡不是個冷情的人。
現在，他也不知道該不該留她，或者，她願不願意留下。
「生日快樂……」，她突兀地說，一臉迷醉的樣子。
「謝謝！」，他沒好氣地說，「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今晚就留下吧？」，蹲下.身，仰著頭看著她，詢問道。
沒等葉歌回答，門鈴就響了，肖南笙去開門，誰知，程祁楓站在門口。
「你來幹嘛？」，肖南笙排斥地問。
「葉子呢？她剛讓我來接她的！」，程祁楓篤定地說。
他記得，葉歌剛剛是去陽台打電話了，肖南笙私心地想趕程祁楓走，又覺得沒理由。
「你憑什麼來接她？」
「我是她男朋友。」，程祁楓淡定地說。
「我還是她老公呢！」，肖南笙氣憤地反駁，程祁楓笑了笑，「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你心裡清楚。葉子她可是一直在等著跟你離婚的，你這樣，難不成想霸佔她？」，程祁楓平靜地說。
他的話，讓肖南笙沒了一點底氣，讓程祁楓進了屋。
葉歌倒在沙發上，醉得有點不省人事，才三聽啤酒而已！
「葉子？」，程祁楓在沙發邊蹲下，柔聲地喊，「不能喝酒還喝！」，他氣惱地說，將她抱起，「我們回家！」，程祁楓沉聲說。
肖南笙看著他們，這程祁楓看起來簡直是她的丈夫，可明明，他才是。
是不是真的，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
程祁楓抱著她走去門口，肖南笙什麼也沒說，走了過去，視線落在趴在程祁楓懷裡的女人身上，私心地想攔下，又沒什麼理由。
也許，她就是等著離婚，和程祁楓在一起呢，這男人對她也很不錯。
「不愛她，就別纏著她，別浪費她寶貴的青春！」，程祁楓抱著葉歌在門空，看著肖南笙，揚聲說。
清楚肖南笙的為人，還算個正人君子，不然也不會答應和葉歌離婚。
肖南笙什麼也沒說，猛地將門甩上。
他緊握著拳，回到餐桌邊，打開喝剩下的啤酒，繼續喝，餐桌上還擺著沒吃完的蛋糕，「老公」兩個字還留著。
他揮手，將那蛋糕掃了，心裡很是不痛快，又說不清為什麼。
***
「老公……生日快樂……」，葉歌倒在程祁楓的車後座裡，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身在何處，說出了心底的聲音。
程祁楓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她的聲音，不禁握緊了方向盤，太陽穴在抽搐，緊咬著牙。
那個肖南笙根本不愛她，她為什麼還念念不忘？！
「肖南笙……你……為什麼……」
程祁楓假裝沒聽見，加快了車速，直奔她的住處，停車後，她被他抱著上了樓。
「我是真心的，祝福你——我們……」
一路上，她一直呢喃，程祁楓從她包裡找出鑰匙，開了門，抱著她進屋，直奔她的臥室。
她被他放在了床上，葉歌迷濛的眸子看著他，他的面容模糊，她看見的，都是肖南笙的那張臉。
「我也想和你做一對夫妻……你總……打擊我……」，她嘟囔著說，酒醉後，將所有的心裡話吐出來。
程祁楓心酸地俯下.身，「因為他不愛你，葉子，別傻了，乖……」，他坐在床頭，撫.摸著她的臉，她襯衫扣子不知什麼時候敞開了兩三顆，露出潔白的雪肌。
程祁楓不禁嚥了嚥口水。我
她捉住了他的手，淒楚地看著他，「肖南笙……我初中的時候……就喜歡你了……」，她流著眼淚，深情地說，程祁楓心痛，氣憤地想打她一巴掌，讓她清醒點！
「他有什麼好？！」，他低聲訓斥，葉歌抓著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似一隻小貓，在尋求肖南笙的安慰，卻不知，此刻坐在床邊的人是，程祁楓。
看著她的樣子，程祁楓心絞，同時，腹部緊繃，一手探向她的領口，手指顫抖地，一粒一粒地，將她的衣扣解開……
「我……想和你……」，她喃喃地說，程祁楓俯下.身，一手將她的眼睛蒙住，「葉子，讓我愛你……我愛你……」，他輕聲地說，聲音似蠱惑，然後，堵住了她的唇。
她不幸福的，也許，衝破這一層後，她會妥協，對肖南笙徹底死心。
程祁楓自私地想，說服心裡的猶豫，告訴自己，這不是趁人之危，他會對她好，會好好愛她。
她那個掛名丈夫根本配不上她！
他這是在解救她——
肖南笙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裡，那個肥肥的，腮上長著一塊紅色胎記的女生，竟然抱著他說，喜歡他！
他一身冷汗地驚醒，雙手麻痺，緩了緩才意識到，自己趴在餐桌上睡著了。
那個肥肥的女孩，不就是葉歌麼？
她喜歡他？
不可能吧？！
他打了個激靈，如果不可能，為什麼總跟著他？
在他的印象裡，那個肥肥的身影，在他高二那一年，幾乎每天都會在他的視線裡晃一次。
不可能的，葉歌才不會喜歡他！肖南笙甩了甩頭。
想起昨晚醉醺醺的她被程祁楓接走了，心裡一陣煩躁，人家現在喜歡的可是程祁楓，你煩什麼？
他嘲諷自己。
ps：今天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