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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Chapter 76 少天,你來了 文 / 暮陽初春

    她越想越覺得一陣陣後怕襲來,腳底一股寒氣漸漸的沿著她的雙腿上湧,她的故作聰明,她那些冷漠和心機,聰明如他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現在他還對她有幾分的興趣,只不過……

    他喜新厭舊的性格眾人皆知,當初,拋棄她而與傅雪菲走在一起,如今,又甩了傅雪菲,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他居然狠得下心來想打掉她的孩了,為了討她歡心,他什麼事都做得出?而她又能保證這種變態的喜歡能夠保持到多久,如果,如果他的興趣被磨平,如果他忽然對她翻臉,心狠如他,絕不會對她再有一點點的心軟和憐憫……

    他會將那些自己現在心甘情願承受的羞辱十倍百倍的加諸在她的身上,她和少天的孩子一定活不下來!

    念錦只感覺自己雙腿一陣發軟,竟是一下子跌在了北宮滄的懷裡,她臉色發白,雙腮赤紅,手心俱是冷汗,全身都在瑟瑟發抖,北宮滄嚇了一跳,慌忙扶住她在一邊沙發上坐了下來,他一手摟住她在懷中,另一手騰出來給她倒了一杯溫水,送到她的唇邊,見她緊咬了牙關,唇也是灰白的一片,不由得一怔,輕輕喚道:「念錦,你怎麼了?來,喝點水,你的臉色很不好……」

    念錦咬緊了牙關輕輕搖頭,她的臉貼在他的胸前,她可以很輕鬆的嗅到他身上古龍水的味道,淡淡的,帶著絲絲的涼,她怕了,她不是一個人,如果她沒有這個孩子,她死都不會屈服,可是她現在沒有辦法,沒有路走,她才剛剛想明白,她和孩子都攥在他的手裡,他要是讓她死,她就不能活。

    秦太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偌大的客廳裡就剩下他們兩人。

    天色已是薄暮十分,熱氣完全的褪去了,漸漸的汗濕的身上就感覺到了冷,念錦試著將自己更緊的向他懷裡靠了靠,就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他擱了杯子,雙臂將她圈住,低頭吻她的額發:「到底是怎麼了?全身都在抖……」

    他的下頜輕輕蹭著,就蹭到了她額上那個傷疤,動作微微一滯,這是上次他將她擄離西藏的時候,她用死來反抗時留下來的,心底的疼惜就湧了出來,他伸出手撩起她的劉海,看那傷疤好似顏色有些淡了,但還是依舊很突兀的凸起在那裡,他低低歎口氣:「怎麼想盡了法子,還是下不去?」

    念錦細白的小手輕輕捏住了他的衣袖,她像是小貓一樣又向他的懷裡鑽了鑽,聲音柔柔的似乎帶著乖巧的討好:「是不是很醜?」

    他有些訝異的笑了笑,但那一雙原本寫著戾氣的眸子裡卻有了淡淡的微光和一絲溫柔,他低頭吻吻她的疤痕:「誰說的,不醜……」

    念錦兩手在輕輕的發抖,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哆嗦,但她還是閉了眼,強壓了心底的悸動和對他的抗拒厭惡,兩隻纖細的手臂喚住了他勁瘦的腰,她小小的身子就完全的陷入了他的懷裡,念錦鼓足了勇氣,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底翻騰著說不出的厭惡和對自己的鄙視,她發出的聲音卻是輕輕柔柔的:「北宮滄……你什麼時候會厭倦我?」

    北宮滄這次倒是真的愣住了,他低頭,手指擎住她尖巧的小臉,緩緩的將她從自己的懷裡拉出來,他看到她眼眸緊閉,雙頰帶了紅暈,甚至連那白玉一般的頸子都染了紅色,她羞怯的眼睫都在止不住的顫抖,兩隻小手死死的攥緊,骨節都發白了,他唇邊漸漸泛起笑靨,聲音裡的輕柔自己都不曾察覺:「怎麼,怕我不要你了?」

    念錦厭惡極了他這樣的笑意,那溫柔也讓她討厭,戾氣也讓她討厭,單單看這笑意,是讓人心動的,但是寫在他的眼上,就讓她看了不舒服。

    但她此刻卻是乖巧的窩在他的懷中,似有些害怕的輕輕點頭:「我是擔心,有一天你討厭我了……」

    「你還會擔心這個?」他心微微的有些軟,向沙發上一靠,一手慵懶的在她臉上輕輕劃著,一手食指托了她的下頜讓她望向他。

    念錦看到他深不見底的眼眸裡似有著濃重的霧氣,怎樣都看不到底一般,北宮滄望著她躲閃的眼神,笑的越發的溫柔,動作越發的親密,他心底的冷就越發的深厚。

    她根本不懂,她是一個多麼不擅長說謊的人,她也根本不懂,她忽然變的這樣乖巧,他根本一下子就洞穿了她的心思。

    她委曲求全也好,以死相逼也好,所求一切,都是肚子裡孩子的安全。

    為了他們兩人的孩子,她當真是能屈能伸,什麼委屈都嚥得下去。

    可是就算是這樣,又如何呢?他犯賤,他不願意戳穿她,他反而對她此刻的投懷送抱甘之如飴。

    就算是不情願的做戲,就算是假的,至少,不用看著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也不用整日抱著一個沒有溫度的女人,至少,能享受到她的溫柔和擁抱,也可以偶爾的在心裡騙自己一下,她也好似沒有那樣的討厭他。

    他神思恍惚,臉上表情陰霾不定,念錦心中卻是越發的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她偷眼打量他的神情,只覺得越發的難以捉摸,他在想什麼?念錦總覺得自己猜不透……

    她永遠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就像是現在,她和他離的這樣近,她甚至能聽到他的心跳聲那樣的清晰,可是她卻是猜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什麼,他到底會怎樣對她。

    「別想那麼多了,去歇會兒。」他忽然在她頭頂輕輕拍了一下,就將她推開站起來。

    念錦看著他走出去,頎長英挺的背影漸漸的融入暮色中,白天和黑夜交替之時,彷彿起了淡淡的暗藍色的霧氣,他走的很快,不過眨眼間,就再也看不到了。

    念錦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她攥住心口,感覺心臟狂跳的厲害,掌心裡俱是濕黏的冷汗,她的手掌又緩緩的向下,最後又落在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上,那裡軟軟的,卻有了一個小生命。

    念錦無法控制自己的眼淚,她漸漸的軟下了身子,蜷縮在沙發上,手掌心捏住脖子上掛著的那一枚戒指,一點一點的收緊,攥住,冰涼的鑽戒無法給她溫暖和依靠,她是那樣的想念他。少天,秦少天,你究竟在哪裡?還是,正如北宮浴所說,你已經被一個妓女迷去了三魂六魄,根本早已經忘記了我。

    和少天在一起的那些快樂的時光,像是風中吹走的花瓣,再也抓不住。

    她甚至在做夢夢到他的時候,都在克制自己不要在夢靨之中叫了他的名字。

    閉起雙眼我最掛念誰,眼睛睜開身邊竟是誰。

    她是那麼的期盼著北宮滄早日厭惡她,可是,她怕,怕北宮滄使盡了手段去對付少天,如果她猜測的對,他應該是與秦戰北鬧翻了,孤單一個人來到泰國,他才會一直都找不到她,泰國是北宮滄的地盤,如果他使用卑劣的手段的話,少天不會是他的對手,對了,一定是這樣的,她真後悔上次在宴會中白白錯失了與少天見面的機會。

    她堅信,少天不會忘了她的,絕對不會。

    她此刻只有抓住那一枚戒指,那從掌心一直傳遞到心臟的微涼觸感,好似就能讓她感覺到,少天一直都在,都在陪著她一樣。

    她得撐下去,一定得撐下去,撐到孩子出生,撐到孩子安全的落地,離開這裡,然後,她想辦法回中國,回去找少天,她怪信自己總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

    她就不相信,老天就不能善良與純真的人得到幸福,而去捲顧那些為非作歹,喪盡天良,靠摧毀一個又一個家庭來聚斂財富的男人,終究她們個個都不得好死,統統都會下地獄,她詛咒,可是,詛咒只是一種發洩的渠道罷了,她等不到老天懲罰壞人的一天,黑亮的眼珠子轉了轉,猛地,腦了裡有一個主意在慢慢地成形。

    那天晚上,念錦又做了一個夢,她夢到了少天,夢到少天帶著人馬來找她了,當她懷著激動的心情伸手想握住他手的時候,夢醒了,然後,畫面切換了,一個男人臉上蓄滿了胳腮鬍,但還是能清晰地看著他立體的輪廓,眸子裡浸著落寞下蕭寂,慢慢地,他轉過身去,再度回首的時刻,他整張臉孔已經佈滿了皺紋,跨越時間的那條邃道,他已經老了,甚至還能隱約看到他鬢間纏繞的銀絲,看著他那雙灼灼發亮的雙眸,少天,你是少天嗎?不,你不是少天,可是,為什麼你這麼像少天?但,又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少天,頃刻間,淚水就從她的眼睛裡滾了出來,那一刻,她的心一陣痙萎,猛地,她張開了雙眼,淚卻流了滿面,纖纖玉指緊緊地握絞在一起,那個夢那樣真實,可是,她看到了少天,可是,她伸出手,想努力地抓住他,卻什麼也抓不住,只能感覺絲絲涼涼的風兒從指尖滑過,陡地,心中升起了一股害怕,她怕,怕整天呆在這裡,整天被北宮滄囚禁在這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然後,當有朝一日再度相見,彷彿彼此都不認識了,夢裡的少天,特別是最後一幅畫面是那麼陌生。

    她怕,怕時間會成了她與少天之間的鴻溝,怕自己會忘記少天,怕天長日久,腦海裡少天的印像會越來越模糊,她真的好怕,怕自己與少天再也回不到從前快樂的時光。

    她有些懊惱,也有些沮喪就坐了起來,天熱的很,她卻是不願意開冷氣的,背上出了汗,有些不舒服,念錦彎腰下床,涼拖鞋都已經換上了,一雙細白的小腳精緻可愛,腳趾甲飽滿而又圓潤,像是粉色的貝殼一樣。

    她的睡衣是絲緞的,如水一樣淌過她的肌膚,拖鞋吧嗒吧嗒的響著,懶洋洋的感覺。孩子六個月了,肚子隆得自這個孩了是她的第一胎,而且,好像挺出懷的,她見別的女人懷孩子都沒有這麼出懷,前兩天,阿龍帶她去體檢,有一個懷孩子的婦人就是說她這胎肯定是一個男孩,因為,女孩子是不顯懷的,無論是男是女,她都愛他,因為,是少天的孩子,正是因為有了這個孩子,她才躲過了北宮滄的夜夜糾纏,窗簾沒有拉攏,陽光就偷偷的溜了進來,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臉上晃,她感覺到陽光很刺眼,便急忙闔上了眼簾。

    背上的汗水還在冒,熱得有些難受,轉過身子走進了浴室,脫衣擰開水籠頭,洗了一個澡舒服多了。

    泡了澡出來,精神就恢復了一些,念錦換了衣服下樓,吃了一點水果之後,方才想起來什麼問道:「滄少呢?」

    「滄少剛才打了電話,說是忙,今天不回來吃飯了。」

    念錦聽傭人說著,微微點頭,她用竹籤紮了一塊蘋果,慢慢的吃完,就站了起來,轉身對廚房那裡說道:「做點滄少愛吃的飯菜,我送去公司。」

    她說完,又緩緩的在沙發上坐下來,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聽上次他與阿龍談話,說是最近在泰國成了一間公司,公司只是麻痺警察視覺神經的幌子,其實,說白了就是成立一間洗黑錢的公司,據說,風烈鶴最近在為世界各地的黑老大洗黑錢,資產已經賺了五十來個億了。

    他們這個體系的成立並非一天兩天了,慢慢地咀嚼著蘋果,想著想著,嘴角勾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她好久沒有這樣會心地笑過了。

    沒過一會兒,傭人將做好的飯菜打了包遞到她手上,這才戰戰兢兢地道:「蘇小姐,你可得小心一點啊!傭人與她相處了一段時日,發現她平易近人,待人接物也非常不錯,對她好感倍培,怕她送去惹得滄少不高興,她們也會跟著遭殃啊!

    所以,小聲地提醒著。

    她走到門口就被守著屋外的一名屬下攔了下來,身著黑衣的男人瞟了她手中的飯盒一眼,低聲道:」蘇小姐,北宮先生在開公,你不能去打擾的。「自從成立公司後,這些兄弟連稱呼都改了,從老大改成了北宮先生,嗯,這個稱呼要文明優雅多了,老大,老大的,讓她感覺有些壓抑,感覺自己整天真的就像是在與黑老大頭子周旋似的。」滄今天早晨沒吃早餐,這個時候肯定餓了,我只是想給他送飯而已。「她笑著解釋,一臉的心無城俯。」可是,北宮先生交待過,你……「恰在這時,男人衣袋裡的電話響了,他還想說什麼,看到電話上跳躍的字符,他急忙按下了通話鍵。眉心緊蹙」喂,北宮先生,蘇小姐說要給你送便當來,可以嗎?「」嗯,是,我會的。「三言兩語就掛了電話,北宮滄居然奇跡似地同意了,然後,念錦不費吹灰之力就被那名男人帶著去了他親成立的那間公司。

    由於是那名屬下帶她去的,她很快就走進了那間公司,公司剛成立不久,裡面的員工還不是很多,只有兩名服務員小姐身上掛著牌子,正笑臉吟吟地站在門口招呼著,見他們來了,也許是認得那個男人,抬手指向了樓上。」北宮先生正在召集加工們開會,讓你去休息室等!「女服務員說著,眼睛瞟了念錦一眼,眼尾勾得有些老長,泛著暖昧的波痕。」好,謝謝!「念錦禮貌地道著謝,男人果然將她帶去了底樓休息室。

    念錦捧了杯熱茶,喝了幾口,感覺好受了許多,熱氣從手掌心連綿不斷的傳遞到身體各處,她的臉色也有了幾分的紅暈,不時的扭頭看向休息室外,已經十二點半了,就算是再緊要的會議,也總該讓人吃飯休息了吧。

    念錦這邊正在想著,忽然就聽到有人喊了一聲」蘇小姐。「一抬頭,卻見阿龍正一臉疑惑的走過來,她慌忙擱了杯子站起來:」阿龍,滄還在忙嗎?「

    阿龍點點頭,上下打量她許久才語帶怪責的說道:」蘇小姐,您怎麼來了?這麼熱的天,北宮先生要是知道你跑出來,又該生氣了。「

    念錦抿嘴兒一笑,將飯盒捧起來給他看;」沒事的,我來送午餐給他的,要是還在忙,那我先回去好了……「」別別,我這就帶您上去吧,北宮滄先生要是知道您給他送午餐,不定多開心呢,既然您都來了,哪能白跑一趟?而且這會兒正熱呢,走吧,我帶您上去。「

    阿龍怕被北宮滄責罰,慌忙攔了她的路,一疊聲兒的說道。

    念錦笑了笑,眼底微微的有了羞怯:」那好吧,只是怕打擾了他。「

    阿龍也一臉笑瞇瞇的神情:」要是別人來,肯定是打擾,但是蘇小姐來,就一定不是打擾。「

    念錦看他一眼,莞爾一笑:」還不知道你這麼會說話兒呢。「是的,在她心目中,阿龍一直都是一個不擅長講話的人,一直都冷冰冰的,酷酷的,沒想到居然這麼會講話。

    阿龍嘿嘿一笑,幫她按開了電梯,看她進去方才跟著走進去:」我跟北宮先生也快一年了,還是頭一次見他對人這樣上心,現在看到蘇小姐肯給他機會,我當然替我們北宮滄先生開心了。「

    念錦低頭,漸漸的斂了笑意,阿龍等了一會兒,見她不說話,不由得轉過臉看她,卻見她臉色雪白,一雙眸子卻是沉寂如水,只不知在想什麼,他不由得有些後悔,明明知道北宮滄和蘇小姐之間這麼大的結在那裡,他還說這些沒腦子的話……」蘇小姐,我嘴笨,不會說話兒,您別放心上……北宮滄先生對你真的很好。「」沒事,阿龍。「念錦面上笑意綿綿,心底卻是冷熱交替一般的折磨著心臟,他待她好,一句待她好,為了她做了這麼多,就想要換取她的投懷送抱和感恩戴德?」你別說了,我心裡都知道。「念錦雖在笑,聲音卻是懶懶的,阿龍見她並沒有動容的神色,心底也只得無奈的歎口氣,不敢再多說什麼。

    到了商務會議室外,念錦站定,看著緊閉的會議室門,暗紅的色澤讓她覺得有些說不出的壓抑,門內隱約的能聽到一些說話聲,卻是一個字都聽不到是什麼,很顯然會議還在繼續進行。」我先去休息室等一會兒吧。「念錦抱住飯盒,不準備過去,這麼多人在,她跑來送飯,別人看在眼裡,真的有些不妥。

    阿龍卻裝作沒聽到,直接過去敲了門,念錦只覺得後背上一燙,緊跟著額上就有了細密的汗珠,她半低了頭躲在一邊,見會議室的門打開來阿龍走進去了。

    手中的飯盒雖不是滾燙的,但也有些熱的難受,念錦的手掌心裡都是汗,她低了頭,劉海長的長了有點眨眼睛,她抬了手背揉揉眼,再睜開眼,卻看到自己面前出現了一雙修長的腿。

    念錦只覺得心口一跳,說不出的尷尬,忍不住的就向後縮,頭低的更低了,只恨不得將自己整個人都埋了起來,她不該腦子一熱跑到他的公司來,雖然心裡藏著一份心思,但是此刻這情境……」這麼熱的天,你跑出來做什麼?「退無可退,念錦整個人都靠在了牆上,而北宮滄的聲音在她頭頂響了起來,嗡嗡的,卻又醇厚好聽的聲線含著淡淡的沙啞和隱隱的喜悅,念錦臉更紅了一些,睫毛顫抖著死咬了嘴唇,頭都不敢抬。」噢,我有些,我有些……「念錦漸漸平了起伏不安的心跳,緩緩開了口。」我一個在家不習慣,所以,所以就想看看你工作的地方。「她輕聲說著,吞了一口口水,抬起頭,眼睛並沒有看他,透過那道玻璃木門,目光望向了裡面,只見,長長方桌兩排坐立衣著光鮮亮麗,個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清一色的黑,人人面無表情,像一具具殭屍,念錦感覺,他們不像是在開商業會議,到像是在密謀一場驚天動地的陰謀,是呵!這個公司成立的背後,多少的海洛因與白粉,冰口毒被提練在這間公司的後面完成,多少青少年的身心被摧毀,原來,販毒,洗黑錢,販賣軍火也可以當做一種事業來經營。」哦?「北宮滄似笑非笑的哦了一聲,她想說『一個在家在不習慣。』,北宮滄把這句話理解成了,她一個人在家很寂寞,她想他了,想到這個字,他心裡就有一份喜悅在悄然蔓延,伸出手一把將她的玉手緊緊地握住,骨節分明的手指乾淨而又修長,落在深色的飯盒上,分外的好看,他微微用力,就將飯盒拿了過來,而他的身子卻是貼近了一點,逼的念錦不得不死命的後退,恨不得整個人都縮在牆壁裡面去……」想我了?「他忽然抬起了她的下頜,念錦嚇了一跳,她看到他笑彎的眉眼,唇也微微的抿著,唇角清晰的上翹,他穿了一件煙灰色的襯衫,領口解開兩粒扣子繫著領帶,而袖子卻是高高的擼著,狂放不羈的樣子莫名的給人一種壓迫感,她心口裡咯登了一聲,接著卻又暗罵自己,何必這樣小家子氣的唯唯諾諾,反正她簽了約要做他的」情口婦「,就是專門來送飯又怎樣?」我送午餐給你。「為了騙過他,她不再閃躲他的目光,乾脆大方的坦白。

    他的一雙眼眸像是濃墨染黑的夜色,漸漸卻又笑意蕩漾開來,托住她下頜的手指一點點上移,拂開她微濕的劉海,指尖觸到細黏的汗,記得她以前最怕熱了,如今,這麼熱的天,還親自跑來為他送飯,他很高興,也很感動,他好看眉微微的皺了一下:」你最怕熱,還大中午的跑出來!看這一頭的汗,還杵在這幹什麼,跟我進去……「

    他拉了她就走,扯的她步子也凌亂起來,跌跌撞撞跟著他,小腹裡方才稍稍平緩了的疼又開始作祟起來,念錦臉不由得一白,慌地掙開他的手,雙手撫住微隆的小腹似在安撫一般,口中卻埋怨道:」你那麼大力氣,傷了孩子怎麼辦?「

    北宮滄臉色忽然一變,方纔還清晰的寵溺和溫柔倏然的消失無蹤,他的手指捏緊那飯盒,心中一股無名火蹭蹭的向外冒,一雙眼睛就死死的盯著她。

    而念錦只是低著頭捂著小腹,一臉的倉皇不安,根本不曾覺察到他突然而至的怒氣。

    她這胎養的很小心,就算是心無旁騖,整日裡心情愉快的養著也需要加倍的小心翼翼,更遑論她日日心裡都在綢繆,總是感覺四面八方都是危機,更是心神俱憊,時不時的會有腹痛或是出血的現象,但是幸而都是有驚無險。

    念錦默默的站了一會兒,只覺得嗓子裡似被噎著了一樣,又像是吞了一塊將滅的炭,灼痛的難受,到最後,就忍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北宮滄摟住她的手臂微微一緊,將她的臉壓在胸前,推門走了進去……

    他的私人辦公室那裡也有休息室,但是那邊向陽,她不肯吹冷氣,一準兒熱的受不住,所以乾脆的將她帶到了這邊商務會議室裡面的大型休息室裡,讓她先進去。

    一屋子的人盡都瞧著他們進來,個個睜著一雙骨碌碌的眼睛望著他,對於他的行為誰都不敢有異議,最後,有一位看起來氣勢很凌厲的男人開口講話了。」滄,這麼重要的會議,你帶她來,不怕……「

    男人欲言又止,好心提醒他不要因寵愛一個女人而斷送了他們一夥人的前程,北宮滄垂下了眼簾,轉動著尾指上的那枚戒指,心裡暗忖,他也應該這個時候過去了,這個時間,他不能讓她回去,眼尾泛著幽光。」沒事,那門隔音效果好。「

    同一時間

    那幢白色的別墅外,有幾道人影翻牆闖了進去,凌厲的槍響在院子迴盪,有幾名負責看守庭院的保鏢中槍倒地身亡,兩名拴著圍裙的傭人跑出來,看到地上躺著溫熱屍體嚇得魂飛魄散,還不待反應過來,已經有人飛快地拿著槍抵住了她們的額頭,兩名傭人腿止不住地顫拌,她們知道,抵在額角上金屬還有餘熱,那是剛剛發出的子彈穿過了保鏢們的腦袋,腦漿流了一地。」說,蘇小姐在那個房間?「」蘇……小姐,蘇小姐出去了。「

    一名傭人戰戰兢兢地答道。」去哪兒?「男人聲音冷妄地急切問出。傭人不敢抬頭,因為這一刻,她們都很害怕這個持槍的男人。

    傭人張動著嘴唇,正想報備著蘇念錦的去向,沒想到,樓上傳來了一些聲響,樓梯口有一抹人影出現,女人的秀髮及肩,穿著一套白色的孕女裝,面色有些白,但是,雪亮的瞳仁在看到那個持槍的男人時,眼睛張得極奇地大,眼淚汩汩而出。

    嘴唇顫動:」少天,少天,你……終於來救我了。「

    她跌跌撞撞地跑向樓梯,聽到她的呼喚,再次見面,恍如隔世,秦少天收起了槍支,示意身側的秦宇將幾名傭人看好,他飛快地跑向了念錦,他最愛的女人,為了她,他不惜千山萬里追到這泰國,如今,她終於回到了他的懷抱。

    摟住她那個香軟身體的一刻,秦少天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緊緊地擁住她,還有,還有他們的孩子,五個月的分離,他嘗盡了相思之苦,讓這個鐵錚錚的男子漢流了淚……」少天,少天。「女人倚在他的肩頭,痛不欲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驀地,就在那一刻,念錦摀住了肚子,

    臉色迅速轉成青紫,她急切地抓住了他的衣袖,表情萬分痛苦。」少……天。「連叫出他的名都是那麼困難。」秦宇,快送醫院。「少天剛毅的五官陡地就變得慘白,剛剛才見到念錦,莫非又要與她承受喪子之痛麼?

    不,少天還來不及嘶吼,便蹲下身,抱起念錦就跑向了門邊,秦宇喊了一聲」二少爺「,火速收起了槍支,急步就追了出去,他們瘋了似地在泰國街道胡亂攔了一輛車子將念錦送去了醫院。

    驚魂未定的傭人一臉怔愣,看著他們匆匆離去的身影,久久地呆在原地,片刻後,才喃喃地低語:」蘇小姐幾時回來的?「

    她為什麼不知道?真是把她搞糊塗了,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蘇小姐被人弄走了,還死了這麼多的人,北宮滄這麼疼愛蘇小姐,如今蘇小姐沒了,闖禍了,闖大禍了,兩個傭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毫無辦法的情況下,她們一至商量,還是先給北宮先生報備啊!看還沒有什麼被救的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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