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5 征戰緬甸（四） 文 / 荊條疙瘩
第18師團長田中新一中將，命令第55聯隊從正面進行主攻，第56聯隊和第114聯隊從兩翼展開，集中兵力不計代價地要拿下曼德勒，以雪第18師團所遭受的恥辱。日軍的三十餘架飛機負責轟炸曼德勒，師團二十餘門重炮和一個戰車團的35輛95式輕型坦克、8輛89式中型坦克和12輛中國製造的坦克，都集中在曼德勒以南的主攻方向。田中新一中將主觀地認為，作為日軍中的精銳第18師團，不僅有軍事素養較高的九州士兵，還有在空中和地面炮火的配合下，沒有什麼不能攻破的堡壘。擔任主攻的第55聯隊長丸山房信大佐也這樣認為，龜田大隊的集體玉碎，不過是支那軍僥倖的一次小勝。具有十分精良的裝備和山地作戰經驗的第18師團，只要全身心地投入對支那軍的攻擊，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擋大倭國皇軍的前進步伐。
第55聯隊在丸山房信大佐率領下，懷著復仇的怒火向曼德勒發起了猖狂的進攻。丸山房信集中了包括師團配屬的，二十餘門重炮在內的，整個聯隊的所有炮火，把文敦打成一片火海。經過二十分鐘的炮火準備，第55聯隊副隊長平田一郎大佐，親自率領紅了眼的九州鬼子，所有的坦克傾巢出動向文敦發起了進攻。一時間狼煙滾滾獸嚎震天，在大群的坦克引導下，九州鬼子們端著刺刀，爭先恐後地向前衝去，一心要在文敦首戰復仇，這個場面也算是很壯觀了。但是，鬥志昂揚的九州鬼子衝進了文敦，小心翼翼地搜遍了文敦也沒見到一名中國士兵，甚至連一枚地雷也沒有碰到，在消耗了大量的彈藥以後只奪下一座空城，令一心要復仇的九州鬼子不免有些掃興。
第55聯隊副隊長平田一郎大佐，有些不安地對聯隊長丸山房信大佐說道：「支那軍悄然撤退，肯定有不可告人的陰謀，是不是我軍暫時停止前進，查清支那軍的意圖後再進軍不遲。」聯隊長丸山房信大佐正在為遭到戲弄窩火，搞了這麼大的動靜居然一個支那人也沒見到，白白浪費了數量巨大的彈藥和油料。
聽到副聯隊長平田一郎大佐的話，他臉上還故作鎮靜輕蔑地一笑說道：「平田君，就算是支那軍有陰謀又怎樣？他們不過才區區四五千的兵力，據情報介紹沒有任何重武器，你再看看我們的士兵！」丸山房信大佐指了指士氣高昂的九州鬼子。
「英勇無敵的帝國士兵，有什麼能夠阻擋他們的前進腳步？哀兵必勝啊！為了給龜田大隊復仇，他們的眼睛都是紅的，只有支那人的血，才能洗刷他們心頭的恥辱！為了不給支那人喘息之機，乘其立足未穩予以包圍消滅，命令各部稍事休息，立即向密埃河挺進！」鬼子在文敦只停留了不到兩小時，又馬不停蹄地朝曼德勒方向撲來。
本來我軍想在文敦設立防線，如果全力投入防守力量，也未必不能阻止鬼子的前進。但是，鬼子正在興頭上銳氣正旺，以我軍的實力並不畏懼硬碰硬，相對來講付出的代價可能要大一些。彭雪楓軍長和李振傑副軍長決定，出乎鬼子意料地不在文敦設立防線，除了避其鋒芒耍戲鬼子一番。更主要的是使鬼子的補給線拉長，便於我軍掐斷鬼子補給線，並且有目的地使鬼子兵力集中在某一地域，便於我軍充分發揚火力的優勢，給予鬼子大量的人員殺傷的同時減少我軍的傷亡。
我國古人曹劌對此早有議論，「夫戰，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所以，我軍把主要防線佈置在了密埃河北岸，在距密埃河最近的皎施埋下了，大量的反坦克地雷和防步兵雷，給驕橫的九州鬼子佈置的第一道死亡線。
當第18師團的鬼子都集中在密埃河南岸時，通過志司請求西南軍區派出b-29型轟炸機，對第18師團展開猛烈的地毯式轟炸。隨後以武裝直升機和裝甲部隊為主要突擊力量，對遭到重創的日軍展開追擊。第53軍1旅，本來應該在第50軍到來後，交接防務向密支那方向開拔，在印緬邊境歸建。但是1旅的官兵不願放棄向日寇復仇的機會，旅長崔萬金向彭雪楓軍長和李振傑副軍長反覆請求，無奈之下李振傑副軍長向53軍戴安瀾軍長請示，戴安瀾軍長毫不猶豫地答應1旅打完第18師團再歸建。由於1旅的一個團已經秘密運動到仁安羌以南的馬圭附近，在未來收復仁安羌的戰鬥中負責阻敵退路，因此還有兩個團的兵力全部化整為零，充分發揮我軍通訊方面的優勢，以連為單位進入了勃固山脈和本弄山脈北部，經過熱帶叢林作戰訓練的我軍如魚得水，伺機襲擊第18師團的後防補給線，以及在第18師團潰退時進行截擊。
密埃河北岸的防務由第50軍a師擔負，第50軍c師已經在曼德勒以東地區展開，配合a師進行密埃河北岸的防禦戰，也負責防止日軍從密埃河上游迂迴渡河，保證a師側翼的安全。這時的滇緬公路已經修復，雲集在中緬邊境的炮兵和裝甲部隊，也都紛紛地蜂擁而入，大量的物資源源不斷地運入緬甸。這些變化第18師團還一無所知，甚至還以為在曼德勒只有幾千中國守軍。
令第18師團長田中新一中將感到惱火的是，派往曼德勒執行轟炸任務的三十餘架飛機，居然被中國的志願軍防空火力擊落了十七架。據倖存的飛行員報告，對方不僅有猛烈的高射機槍火力，還有數量不明的高射炮參與，這是帝國軍隊入緬以來遭到的最慘重損失。分三路向曼德勒攻擊的各個聯隊，都報告沒有同支那軍的大部隊遭遇，但是第55聯隊卻提出要大量的補給。田中新一中將將第55聯隊斥責一番，嚴令第55聯隊務必要在明天下午渡過密埃河，同時也嚴令兩翼的第56、114聯隊隨後渡河，完成對曼德勒的三面包圍。
當第55聯隊風塵僕僕地趕到固施的時候，再也沒有文敦的好運氣了，被反坦克地雷炸翻了八輛坦克，被防步兵地雷炸死炸傷一百餘人。就在躊躇之間，從密埃河北岸打來密集的炮火，又造成了大約三百餘人的傷亡。聯隊長丸山房信大佐從炮彈的爆炸判斷，支那軍幾乎沒有大口徑的重炮，由此推斷情報是屬實的，對方的兵力最多也就是旅級規模。聯隊長丸山房信大佐拔出戰刀怪叫一聲，*著整個聯隊不顧腳下的地雷，快速通過固施向密埃河挺進，聯隊長丸山房信大佐明白，耽誤的時間越長，被對方炮火造成的傷亡越大。結果，又被炸翻了三輛坦克，傷亡了七十餘名士兵，把丸山房信大佐的肺都快氣炸了，總算是趕到了密埃河南岸。
密埃河是伊洛瓦底江的一個支流，由東向西橫貫曼德勒的南部，在實皆附近注入伊洛瓦底江。緬甸的雨季是在6至8月份，但是今年的雨季來得稍晚一些，因此這時的密埃河面並不寬，大概只有三百米的樣子，水流也並不顯得湍急，有幾處甚至可以涉水過河。被地雷蹂躪了一番的日軍，再加上長途行軍的疲勞，狂妄的士氣大幅度地降低，再也不敢狂妄地冒進，沿著河岸勘查水文資料，忙著做渡河準備。
1942年6月26日下午1時，日軍集中炮火向密埃河北岸猛轟，在輕重機槍密集的火力掩護下，日軍沿密埃河南岸多處，乘坐橡皮艇和木頭筏子，開始向北岸我軍展開全面地進攻，在長達幾公里的河段上，雙方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在密埃河北岸防守的我軍，為了減少日軍炮火造成的傷亡，用於防禦的兵力部署十分稀疏，主要是發揮我軍火力的絕對優勢，來給予日軍巨大的人員殺傷。戰士們以班為單位，隱蔽在臨時用麻袋裝土，垛成的工事或碉堡裡。在密埃河能夠涉水的地域河灘上，拉了幾道蛇形鐵絲網，埋設了密集的防步兵地雷。營團屬的各類小型炮火，主要用於攔阻渡河的日軍，在河灘至少有八百餘米的開闊地，一旦鬼子涉水從這裡登岸，便可遭到密集的交叉火力射擊。
在後邊是大型火炮陣地，除了固定的重炮陣地，還有由七十餘輛自行榴彈炮，和車載火箭炮組成的機動火力，便於隨時轉移陣地，靈活機動地提供火力支援。
再遠一些，是曼德勒到密埃河之間的大片樹林，裡面隱蔽著兩個69式坦克營的七十餘輛坦克，以及大批的裝甲運兵車，我軍的預備隊的兵力也集中在裡，隨時準備對各個陣地進行增援。
新上任的第50軍副軍長李振傑，在a師的前線指揮部裡，用望遠鏡仔細地觀察對面鬼子的情況。在日軍第55聯隊趕到密埃河南岸的時候，除了遭到我軍小型炮火的騷擾，我軍的狙擊手隔河也給日軍造成較大傷亡，精確地射擊效果令日軍膽戰心驚。由於我軍狙擊手的威脅，使鬼子後退了千餘米，由集結地到河邊要經過大片地開闊地，正是我軍炮火發揮作用的極好機會，從而增加了鬼子渡河攻擊的困難。
狡猾的鬼子利用夜幕，在靠近河岸的地方築起了一道土堤，還挖了不少用於擋子彈的交通壕，用於隱蔽和集結攻擊部隊。這道土堤在我軍營團屬小型炮火的轟擊下，雖然已經是百孔千瘡，但是鬼子拚命地不斷修補，土堤還是越來越高，越來越厚。鬼子集結的攻擊部隊，躲在土堤後面的壕溝裡，雖然浸泡在滲出的冰冷的水裡，偶爾還遭到迫擊炮的轟擊，但還是感到安全多了。
李振傑副軍長放下望遠鏡，回過頭對a師師長張靈甫大校說到：」看來鬼子馬上要進攻了，可能在初期a師承受的壓力要大一些，因為第18師團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我軍擁有絕對的火力優勢，但是為了盡可能地減少傷亡，還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全殲日寇第18師團，所以空軍的轟炸機和陸航的武裝直升機，只有待第18師團全部集中時才能出擊，以泰山壓頂之勢迅速瓦解日寇的力量。我估計，a師可能要有一定的傷亡，儘管傷亡的數字並不很大。命令全軍做好追擊的準備，尤其是舟橋部隊，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架起一座或幾座浮橋，為步兵和各種車輛通過，追上並全殲日寇第18師團，創造有利條件。」
a師師長張靈甫信心十足地說到：」請少將同志放心，我們a師有足夠的能力，將日寇第18師團阻在密埃河南岸。目前整個部隊的士氣高昂，弟兄們都渴望親手殺幾個鬼子，為國內的親人們復仇。按照軍首長的指示，我部在執行阻擊任務的同時，已經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李振傑副軍長滿意地點了點頭，背著手走到作戰地圖前，看著表示我軍防線的紅色線條說到：」張師長，士氣高昂是好事，是我們取得戰鬥勝利的有利條件。但是，你們的防守正面很寬，雖然在火力方面佔絕對優勢，也要防備鬼子集中一點進行突破。要部隊注意克服輕敵的情緒，我們所面對的是日軍精銳，戰鬥作風很頑強，吃掉它對我軍在東南亞立足具有重要的意義。不知張師長是否知道mzd總統有句名言，『在戰略上要藐視敵人，在戰術上要重視敵人。所以對每一個細節都要考慮周全，一定要打好志願軍入緬甸的第一仗！」
張靈甫師長一個立正大聲說道：」請軍長同志放心！a師一定能守住陣地，將日寇阻於密埃河以南，如有閃失，靈甫願提頭面見軍長謝罪！」
李振傑副軍長一手握住張靈甫師長的手，一手拍著張靈甫師長的肩笑著說道：」沒這麼嚴重張師長！這話好像應該是日寇第18師團長田中新一說的！你放心，必要時，我會命令在你們側翼的c師抽調力量支援你們。張師長，你不僅要準備全殲敵18師團，還要發揚連續作戰的作風，在殲滅敵18師團以後，立即揮師參加仁安羌的解圍，那裡還有一個第33師團，也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勁敵呀！」
張靈甫師長充滿信心地說到：」沒問題，副軍長同志！我在一線只擺了一個旅的兵力，這一個旅還有一個團作預備隊，實際在一線的兵力只有兩個團。我想主要以炮火和自動武器，以及我們在通訊方面的優勢，大量地消滅日軍的有生力量，最大限度地減少我軍傷亡。我已經考慮了，必要時可以放日軍過河，甚至讓它建立灘頭陣地，我們各級猛烈的炮火和地雷，會把密埃河沿岸變成絞肉場！這叫什麼？對了，關門打狗，好像在國內抗戰時期，華北部隊常用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