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96 征戰緬甸（五） 文 / 荊條疙瘩
李振傑副軍長望著眼前的張靈甫師長，抑制住內心的激動說了句：」我相信你，張師長！你的確是一員虎將！」然後又拍了拍張靈甫的肩膀，用一種夾雜著信任、欣賞、感慨地複雜目光盯著張靈甫師長。()
張靈甫師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少將同志過獎了，靈甫雖然參加過淞滬抗戰，但是沒有經歷一場暢快淋漓的勝利，渴望能在緬甸來彌補靈甫軍旅生涯之遺憾，只要能夠親眼見到小倭國的潰敗，靈甫死而無憾！」
李振傑副軍長又勉囑了一番，轉身帶著警衛人員準備登車，又回過頭來笑著對張靈甫說道：」聽說張師長的書法不錯，還望張師長能賜字喔！」
張靈甫師長連連搖手說道：」不敢！不敢！靈甫一手拙字，如果少將同志不嫌棄，戰後一定獻醜求您指教斧正！」李振傑副軍長呵呵笑著揚塵而去。
望著遠去的吉普車，張靈甫師長也十分激動，軍首長的信任和鼓勵，尤其是副軍長的親切的目光，在張靈甫師長的理解中，除了信任還是信任。
張靈甫師長哪裡能夠理解來自未來的李振傑少將的心思，來自未來的戰士李振傑少將的心情真的是感慨萬千，站在他面前這位原國民黨軍的一位少見的悍將，他的命運也隨著歷史軌跡的改變而改變了。在原來的那個時空中，自從國民黨第74師在孟良崮，被我軍全殲以後。多少年都過去了，但是後人卻一直對74師，以及張靈甫本人津津樂道，軍事罈子裡毀譽爭論不休。但是，無論是吹捧者還是誹謗者，他們都有一個毫無爭議的認同，那就是張靈甫本人的軍事才能。呵呵，如果那個時空的張靈甫，不是為沒落的國民黨賣命，不是因為**傳統的保存實力，見死不救的惡劣傳統，絕對不至於到了徹底覆滅的地步。都是命啊！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更令人滿意的解釋呢？
李振傑少將知道張靈甫參加過1937年，著名的」八一三」淞滬保衛戰。張靈甫在153旅305團任團長，並在上海保衛戰中，以勇猛果斷，指揮有方贏得全團官兵的愛戴。嘉定作戰的時候，面對武器裝備遠遠優於**的日寇蜂擁衝鋒，殺紅眼的張靈甫甩掉上身軍服，抱著機槍跳出戰壕，身先士卒帶領100多名敢死隊員迎頭痛擊。殺得日寇丟盔卸甲，抱頭鼠竄。後他率領該團又連續打退敵人七次衝鋒，打死打傷日寇800多人。
張靈甫不僅是一位能征善戰的武將，他的書法也令人歎為觀止。1903年8月20日，張靈甫出生在長安東鄉大東村的一戶農家。家境不錯的張父將張靈甫送入私塾，10歲的靈甫進入小學。後考入長安中學。在西安的時候，青年張靈甫為文廟的碑帖所吸引，每逢節假日都帶上紙筆到文廟臨摹碑帖，聚精會神經常忘記吃飯。他的字很快聞名全校，學校專門為他舉辦書法展，觀者如雲。此事被陝西的國民黨元老於右任聽說。
於右任曾東渡倭國留學，參加過同盟會，1922年，回西安出任靖**總司令，討賊軍西北第一路總司令。他的書法譽滿天下，於是很想看看張靈甫的本領。當時的張靈甫揮毫落筆連寫5個條幅。於右任驚訝之餘大喜過望，連連道：」奇才，奇才，後生可畏！」張靈甫愛好歷史，喜歡一同談古道今，指點江山。1923年畢業後，他回家鄉擔任了一段時間的小學教師。後接受新思潮的影響，張靈甫不甘身處窮鄉僻壤，千里迢迢來到北京，考入北京大學歷史系。北京學生運動風起雲湧，張靈甫積極參與之餘，深感學生的軟弱無力。憤而投筆從戎，到河南開封參入胡景翼的國民二軍軍官訓練團。1926年，熱切投身革命的張靈甫參加了，廣州黃埔軍校在鄭州的秘密招生，並被錄取。同年秋，張靈甫進入黃埔軍校第四期入伍生總隊，修步科。1927年3月8日，軍校第四期學生開學典禮上，張靈甫、胡璉、**、劉志丹、袁國平、李彌、文強、唐生明等日後，中國大地上風雲一時的人物們站在一起，聆聽校長蔣介石的訓話。以這一刻為起點，張靈甫開始了他二十年的戎馬生涯。
在原來的歷史進程中，抗日戰場立下赫赫戰功的張靈甫，最終的結局卻是十分淒慘。解放戰爭時期，為蔣、宋、孔、陳四大家族賣命，在國共內戰中充當先鋒。1947年5月16日，戰死孟良崮，終年44歲。孟良崮戰役中，解放軍共動用9個縱隊，用5個縱隊主攻，4個縱隊打援和阻擊敵人。經過3天3夜的浴血奮戰，全殲整74師32000餘人。」常勝軍」覆滅以及」常勝將軍」喪身的噩耗，像晴天霹靂震撼了國民黨統治中心。
蔣介石更是老淚縱橫：」以我絕對優勢之革命武力，竟為劣勢烏合之匪所陷害。真是空前大的損失，能不令人哀痛！」他不僅下令為」效忠黨國」的張靈甫在玄武湖畔樹碑，還把英國送給**的一艘巡洋艦改名為」靈甫號」。而現在的張靈甫，隨著歷史進程被未來人改變，他的命運軌跡也拐上一條新的軌道。現如今率領部隊出國作戰，為新政府領導下的國家利益開疆拓土，甚至西南軍區司令員崔躍進，正在考慮將來任命他為東南亞駐軍司令，這一系列的轉變怎能不令李振傑副軍長感慨。
1942年6月26日上午9時，日軍集中炮火向密埃河北岸的志願軍陣地猛烈轟擊，選了兩處水勢較緩較淺的河段作為主攻突破點，這些可以徒涉渡河的地段也正是我軍防禦的重點。第18師團的50、55兩個聯隊已經到達並展開，第114和116聯隊還要在稍晚些時候才能到達，第18師團長田中新一中將命令先期到達的，第50、55兩個聯隊率先展開攻擊，務必要在26日下午度過密埃河並包圍曼德勒。
在一處名叫坤瓦的徒涉渡口，經過二十分鐘的炮火準備後，一個大隊的日軍在輕重機槍密集的火力掩護下，開始進行涉水攻擊。在兩側稍遠一點水深的地方，日軍乘坐橡皮艇、木船、竹筏等渡河工具，氣勢洶洶地向密埃河北岸湧來。這時，日軍的四十餘架飛機也趕來助戰，在密埃河北岸的志願軍陣地上俯衝掃射，掩護正在渡河的日軍步兵。
日軍的猛烈炮火，尤其是重炮，給我軍的防禦工事造成一定程度的破壞，好在我軍兵力部屬密度很低，炮火給人員造成的傷亡並不大。張靈甫師長在師指揮部舉著望遠鏡觀察前沿，命令機動炮兵的自行榴彈炮和車載火箭炮，立即壓制日軍的炮兵，但是他卻沒有命令固定炮陣地開火。我軍機動炮兵強大而密集的火力，瞬間將日軍的固定炮陣地給覆蓋了，駭人而密集的炮火令日軍目瞪口呆。這是自入侵東南亞以來從未見過的猛烈炮火，在一陣密集的爆炸過後只剩下滿目瘡痍，被夷為平地的炮陣地上，幾乎沒有一門完整的火炮存在，人員傷亡更是十分慘重。第18師團長田中新一中將集中炮火，試圖將這個對日軍威脅很大的炮陣地摧毀，但是這個炮陣地似乎在不斷地移動中，往往在不同的方位發射出突如其來的炮火，使日軍的重炮損失過半。
第18師團長田中新一中將命令航空兵，立即將這些威脅極大的炮陣地予以徹底摧毀。但是，日軍的飛機也遭到高射機槍和高射炮的攔截，低速飛行的日軍螺旋槳飛機，在應用來自未來技術製造的防空武器打擊下，猶如空中的教練靶機一樣，一架接一架地被擊落或乾脆被打得凌空爆炸，很快在戰場的上空再也沒有一架日機飛行。志願軍的旅團營屬的炮火，重點轟擊日軍的渡河部隊，以及日軍的兵力集結點，給日軍的進攻準備造成了極大的困難。
瘋狂的日軍一邊打著槍，一邊不顧一切地涉水或乘船筏，朝我軍據守的北岸撲來，整個河面佈滿了日軍渡河部隊。我軍的各種小型炮火和自動武器，幾乎把河水打開了鍋，砸裂的炮彈掀起大大小小的水柱，還夾雜著日軍士兵的斷肢和污血，整個密埃河水都已經變成了紅色，大批鬼子的屍體順流而下，幾乎要把河道淤塞住。我軍的兵力密度雖然不大，但是每人手裡都是56式衝鋒鎗，戰士們發了狂地打著準確的點射，在堅固的碉堡裡的重機槍，也把強大而密集的彈雨潑向河裡的鬼子。每個戰士都*縱著幾樣武器，除了用衝鋒鎗和輕機槍打擊敵人外，還用擲彈筒、無後坐力炮、火箭筒等步兵武器，把接近岸邊的鬼子船筏掀翻。戰士們在工事裡來回跑動，時而用某種武器快速發射，時而用對講機報告鬼子的坐標，引導炮火準確地打擊敵人，整個戰鬥都是炮兵火力為主。
紅了眼的鬼子不顧傷亡，一波又一波地從河裡湧過來。第18師團鬼子的戰鬥素養果然不虛傳，在我軍空前密集的火力打擊下死傷慘重，活著的鬼子卻不為所動仍頑強地衝向北岸，居然有三百多名鬼子登上了岸。但是，當這些鬼子興奮地吶喊著，端著刺刀衝向我軍的前沿陣地時，腳下的防步兵地雷接二連三地炸響。有的鬼子儘管被炸斷一條腿，還趴在地上一邊嚎叫一邊打槍，直到被我軍的火力擊斃，很快幾百名登岸的鬼子都變成了屍體。
硝煙漸漸地散去，密埃河兩岸飄滿了鬼子的屍體，大多數都是殘缺不全，同亂七八糟的漂浮物混在一起，隨著水波上下起伏，招來無數的大個頭的蒼蠅。第18師團長田中新一中將，在第55聯隊長丸山房信大佐的陪同下到第55聯隊視察，看著眼前的慘景面色鐵青，沒想到所向披靡的第18師團遭到如此重創。對面支那人的火力簡直是密不透隙，這哪裡像什麼烏合之眾，完全是地地道道的訓練有素的正規軍。
田中新一中將，曾任日軍大本營作戰部部長，是個詭計多端、老謀深算的指揮官。他預感到河對面的對手非同一般，絕不能同潰敗的英軍同日而語。但是仗已經打到這個份上，如果中途退出將遭到恥笑，第18師團的名譽將不復存在，自己也將受到軍法的嚴懲。這時，田中新一中將接到報告，第114和116聯隊已經到達，聽到這個報告使他感到喜憂參半。喜的是，兩個聯隊的到來，使攻擊力量得到加強；憂的是，整個師團的兵力都集中在這裡，如果出現什麼意外將是災難性的。
田中新一中將回到第55聯隊的指揮部，立即召集旅團長和各個聯隊長開會，討論如何渡過密埃河的問題。以第23旅團旅團長小野龜甫少將，和第55聯隊長丸山房信大佐為首的聯隊長，堅決主張繼續展開持續攻擊，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拿下曼德勒，拚命一搏是第18師團唯一的出路。否則，等待第18師團的將不僅僅是恥辱，各級高級指揮官都將受到懲處，這一點每個人都十分清楚。師團參謀長瀨尾少將建議，整個師團的幾萬人都擁在狹窄的河邊，如果遭到空襲後果十分嚴重，應該命第114聯隊向東迂迴，在密埃河上游的適當地方渡河，再向西側擊曼德勒。雖然將進入崎嶇的深山，但是經過山地作戰訓練的第18師團，應該對叢林作戰不陌生。
還有，運送給養的輜重隊遭到小股支那軍的襲擊，一百餘輛卡車的物資全部被搶或被毀，目前的餘糧僅夠維持三天的時間，如果不迅速解決戰鬥，第18師團所面臨的形勢十分嚴峻。
田中新一中將站了起來，面色冷酷地說道：」諸君，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遇到了強大的勁敵。但是，在無敵的第18師團勇士面前，都將被無情地摧毀，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沒有什麼力量能夠阻止我們士兵的前進步伐！我命令，今天夜裡展開全面攻擊，在長達5公里的戰線上，各個聯隊務必保持持續地攻擊態勢，直到突破支那軍的防線。無論在哪裡突破，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曼德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