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05 爭霸越南（六） 文 / 荊條疙瘩
在我軍發起渡河攻擊之前，陳再道師長命令工兵連，要盡一切可能阻止日寇炸橋。雖然這項任務面臨很大的困難，陳再道師長還是希望他們能夠完整地保存大橋，這不僅是這次戰役的需要，也是為越南人民做的一件天大的好事，只要能夠完成任務就給他們記集體一等功。最好在發起渡河攻擊的前後，如能按時將紅河大橋奪取，我軍的裝甲部隊至少能提前一小時渡過紅河，對於保證部隊順利渡過紅河，以及減少渡河部隊的傷亡，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但是陳再道師長又補充道，經過努力實在做不到也不要緊，保證人員避免不必要的犧牲是最主要的，畢竟我軍還能夠架設浮橋。陳再道師長派王銘章旅長，領導和協調有關的部門和兵種，希望能夠創造奇跡，為全軍打通一條康莊大道。
為了圓滿完成師首長佈置的任務，為奪取河內創造有利的條件，王銘章旅長帶著工兵連長何順上尉，會同裝甲部隊和步兵部隊的指揮員，對紅河大橋的日軍一側仔細觀察，為研究完整無損地奪橋方案收集資料。紅河大橋是法國人為了方便掠奪越南的資源，同諒山的奇窮河大橋前後建造的鐵路公路兩用橋，看來倭國人也是有點捨不得炸掉大橋，還抱有幻想能夠阻擋我軍於橋北.或者通過其他途徑同我軍達成協議，指望今後還有可能利用這座大橋，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精明的倭國鬼子不會輕易炸掉它。
經過仔細地偵查發現，倭國鬼子儘管在倉促間佈置的炸藥，炸藥的投放量還不能將大橋徹底炸毀，但是爆炸造成的破壞足以阻止我軍前進。炸藥安放在大橋的中部，狡猾的鬼子為了做到引爆萬無一失，拉出兩條起爆的電線分別通往不同的兩個暗堡。一條是在橋面，一條在橋下，起爆時只要一條線有電流通過，便可引爆大橋上的炸藥。至少兩個中隊的鬼子負責大橋守衛，密集的交叉火力將整個大橋覆蓋，幾乎沒有任何射擊的死角。經過反覆多次地偵查後，王銘章旅長主持召開討論會，根據現有的偵察資料和條件，讓大家充分發表自己的見解，如何圓滿完成師裡交給的任務。開始沒有人發言，都悶在那裡一邊噴雲吐霧，一邊冥思苦想。
就在這時桌上的電話響了，王銘章旅長從參謀手中接過電話，他聽到了軍長胡鏈在電話的那一頭咆哮的聲音：」是王旅長嗎！你給我聽好嘍！陳師長給你們的命令是盡量奪取紅河大橋，我的命令是必須奪取，如果行動失敗我們沒法向越南人民交代。就在剛才，胡志明主席還向我懇求，一定要保住紅河大橋，這座大橋對於戰後越南經濟的恢復，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行動一旦失敗，老子也不為難你們，也不處罰你們，都給我滾回諒山，訓練越南軍隊和民兵去。但是，即使奪下大橋，也要保證最小的傷亡，你要是為了完成任務用人去填，我把你們都一擼到底去做飯。話我就說這些，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電話裡面的聲音很大且清楚，眾人不用豎起耳朵便聽得一清二楚。
王銘章旅長放下電話，擦了一把頭上的汗，朝眾人咧嘴一笑說到：」你們都聽到了，胡軍長這回下的是死命令，諸位如果還想在這裡混下去，那就把事兒做得漂亮些。反正我們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我一個跑不了大家也跑不了，大家一起去訓練新兵蛋子。格老子，別悶著啦，都給我張嘴！」
有人提出調來幾門加農炮，用直瞄炮火將對岸日軍的火力點打掉，掩護工兵從橋底攀援過去，將起爆器拔出後再將炸藥推到河裡。這個方案很快遭到否定，因為用直瞄炮火消滅日軍的火力點並不難，但是也暴露了我軍的意圖，因而導致日寇狗急跳牆提前炸橋，起不到掩護工兵拆除爆炸物的目的。還有人提出用直瞄火炮將橋面上的引爆線炸斷，或用幾門加農炮乾脆同時將兩個控制引爆的暗堡打掉，這個方案也很快地被否決了。
工兵連長何順解釋道：」用火炮將引爆線炸斷，且不說把握性有多大，在導線被炮火炸斷的瞬間，誰敢保證不會產生感應電流？再有，我們用直瞄炮火擊毀控制暗堡，鬼子也可能用直瞄炮火引爆炸藥。因為導線雖然被炸斷，但是引爆裝置還在，只要有一支雷管被引爆，就可能會引爆所有的炸藥。」
如何在第一時間使引爆裝置失靈，才是這次任務成功與否的關鍵所在，其次是能夠迅速利用炸藥被排除的有利機會，在日軍做出反應之前迅速衝過大橋佔領對岸的橋頭堡，這就要求作出各兵種之間密切配合的完整計劃。經過一番爭論，奪橋計劃逐漸浮出水面，針對幾個關鍵的難點大家集思廣益，最後王銘章旅長將比較成熟的方案整理出來。
我軍的兩個優勢在這次行動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第一是單兵的通訊對講系統，可以將各部行動中的進展情況隨時報告，為指揮中心提供了可靠的信息資料。第二是夜視系統，保證工兵在黑暗中的*作準確無誤，也為擔任掩護的火力射擊精度提供了保障。這次行動由王銘章旅長親自指揮，同各軍兵種的指揮員組成聯合指揮中心。
晚八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王銘章旅長下達行動開始命令。由工兵部隊精選出的三位高手，除了精通爆破業務之外，還擅長徒手攀援的技能，工兵連連長何順擔任組長。接到命令，三個人從橋下開始攀援，沒有任何保險設施，下面就是奔騰的紅河，水中密佈鐵絲網和竹籤、鹿砦之類的障礙物，一旦失手掉下去便是九死一生。鬼子的探照燈因為被我軍的炮火擊毀，日軍的電力系統也遭到嚴重破壞，只有一明一暗的照明彈不時地飄在空中，照明效果比起探照燈要差了許多，使我軍的工兵行動的困難減少許多。
經過近一個小時的爬行，中間還排除了十幾顆鬼子設的絆雷，終於緩慢地接近了炸藥安放的地點。為了躲避照明彈不得不斷斷續續地工作，所有橋北的部隊包括王銘章旅長，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目不轉睛地通過黑暗，用夜視儀盯著工兵們的一舉一動。狡猾的鬼子將兩個起爆器分別安在兩處，又通往岸上不同的地方來分別控制，而且在每一包炸藥上都安放了雷管，一旦鬼子發現我軍的意圖，會毫不猶豫地引爆炸藥。即使將起爆器拆除，如果在將炸藥移走前被鬼子發現，鬼子會不計代價地用其他手段引爆炸藥。
工兵們十分謹慎小心地查看，確信再無第三種起爆裝置後，便利用照明彈熄滅的間隙開始工作。半小時後，當何順連長從一包炸藥中，拔除了最後一根雷管丟到河裡，抹了抹滿臉的汗水後示意一切搞定，一位戰士對著肩頭的對講機發出了成功的信號。
王銘章旅長由始至終，全身肌肉繃得緊緊的站在那裡，聽到成功的信號便一屁股癱在地下，隨後又一下子竄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吼叫起來：」命令各部按原計劃執行，一定要掩護工兵同志們安全歸來！」
強大的直瞄加農炮，分別對著兩個控制爆炸的暗堡，發射了至少二十發以上的炮彈，已經都被夷為了平地的暗堡，仍然被接二連三的爆炸所籠罩，這是王銘章旅長計劃中的雙保險策略。其他各種口徑的炮火，以及高射機槍、輕重機槍的火力，都鋪天蓋地地打過去，壓制住所有的日軍火力點。步兵的突擊部隊在兩輛坦克的掩護下，向大橋以南的橋頭堡發起攻擊，很快地衝過了紅河大橋，在紅河南岸建立了陣地，頂住了鬼子瘋狂地反擊。由於鬼子在南岸挖了防坦克壕溝，兩輛坦克作為固定火力點為步兵提供火力支援，一邊請求排推土機進行支援作業。乘著鬼子混亂的機會，工兵們將所有炸藥全部掀下紅河，完成任務的三位工兵，乘著鬼子被打得暈頭轉向，全力應付攻擊的機會，快速向這我方的橋頭運動。但是，有一位工兵不幸被流彈擊中墜河犧牲。
陳再道師長得到紅河大橋得手的消息，立即命令裝甲部隊向大橋方向集結，在十點整準時發出全線攻擊的命令。萬炮齊發使對岸變成一片火海，鬼子的炮火已經完全被壓制，等得不耐煩地我軍突擊部隊，接到突擊的命令後便迫不及待地乘坐衝鋒舟，冒著彈雨向南岸狂衝而去。在我軍展開全線進攻後，紅河大橋的壓力驟降，鬼子的反擊沒有炮火支援，在我軍猛烈的打擊下損失慘重，漸漸地感到有些不支，出現了將要後撤的跡象。
第二批步兵突擊部隊衝過紅河大橋，向日軍展開主動攻擊，將日軍向後*退了至少五百米。我軍的幾輛推土機隆隆駛過大橋，沒用多長時間便將防坦克壕溝填平了幾處，足以滿足裝甲部隊通過的需要。當我軍的裝甲部隊湧過大橋的時候，鬼子們知道大勢已去再也無心抵抗，在我軍突擊步兵的攻擊面前紛紛向河內方向逃去。隨後我軍的大批的車輛和物資都通過紅河大橋，步兵部隊通過架起的三座舟橋爭先恐後地湧向了河內，紅河大橋的順利奪取使舟橋部隊少架兩座浮橋，力量得到加強也縮短了其他浮橋架設的時間。與此同時，二十餘架武裝直升機，利用夜幕正在攻擊來援的第55師團，所有散發紅外線的人員和車馬，在紅外線夜視儀中一目瞭然。在火箭彈和機槍的打擊下，第55師團千瘡百孔，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哪裡還有心思去救河內。
1942年5月29日晨，快速機動的我軍，在東、南、西三個方向上，已經完成了對河內的包圍，重點是加強南面阻敵南逃。北面是紅河與剛剛趕到的c師的先頭部隊的一個團，主力部隊將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趕到，所以北面是一條死路，鬼子決不會考慮向北逃竄。就我軍的一個主力師整體戰鬥力而言，相當於目前日軍兩個師團的戰鬥力，因此陳再道師長有十分的把握獨立拿下河內。
天大亮時，陳再道師長接到各部的報告，基本都已經到達指定位置，目前正在補充油料和彈藥，並請示何時發動對河內的總攻。陳再道師長發給各部的命令是：」白天原地休息待命。」
經過一夜的戰鬥，部隊已經很疲憊，除了負責監視敵人的部隊，都在抓緊時間吃飯、喝水、睡覺。豐富的戰場經驗告訴他們，白天抓緊時間養精蓄銳，在今晚肯定還有一場夜戰。陳再道師長決不會蠢到在大白天，讓疲憊之師同日寇在巷戰中硬嗑。胡鏈軍長命令後勤部門，給a師送來大批的特殊武器，目的是最大限度地減少，部隊攻入河內巷戰中的傷亡，a師的所屬炮兵部隊正在補充催淚彈，兩個噴火連正在被佈置到第一線。
陳再道師長的計劃是，發揮我軍夜戰的特長，利用夜視裝備的優勢全面滲透，以短兵相接的作戰方式，達到大量消滅敵人，最大限度地保存自己，以及河內的建築和物資。因此，在夜戰中我軍的重炮派不上用場，坦克和步兵戰車用來快速穿插分割包圍，然後主要以40火箭筒和無後坐力炮，消滅鬼子設置的火力點。佩戴夜視鏡和防毒面具的步兵，像水銀瀉地一樣無聲無息地滲透到城內，用常規步兵武器消滅已經變成聾子和瞎子的鬼子步兵守備部隊。
第21師團長三國直福中將，正在從核心工事的瞭望孔向外張望，他看著正在往來忙碌的士兵，正在準備應付即將開始的巷戰。五公斤重的炸藥包隨處可見，吃夠裝甲部隊苦頭的日軍，準備在巷戰中洗雪恥辱，發洩積蓄已久的憤恨。
街道上重重疊疊地都是街壘，以街壘為依托是一個個的火力點，每個火力點都有幾個對付裝甲的炸藥包。一旦火力點支撐不住時，便引爆炸藥包同坦克同歸於盡，反正小倭國是發了狠地要頑抗一番，不肯輕易將利益拱手讓出。街道兩邊的屋頂上也佈滿了士兵，身上掛滿了各種爆炸物，甚至將迫擊炮彈拔去保險，準備在支那軍進攻時當作手雷使喚。
參加巷戰的還有法軍兩個團，在河內有大批的法國僑民和財產，法國人也不會輕易放棄既得利益，在這一點上是日法兩國同盟的基礎。但是，法軍部隊都被派往河內的外圍，用來抵抗支那軍的第一波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