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21章 一劍兩斷 文 / 繁華重樓
斷水式竟然直接把蕭雄砍成兩半！
東王和南王看到這一幕，嚇得臉色發白，呆若木雞。在他們心裡，蕭雄是王者存在，即便是四大天王聯手也不是大王的對手。今天卻被人砍成兩半，這對於他們而言，打擊太大，超過了他們心裡所能承當的份量。
一直逃竄的大頭停了下來，機會難得。他立即施展清風劍訣。耗盡體內最後一絲靈氣。凝風成劍，刺入了其中一名獸武的後背。
那名獸武發出一聲悶哼，低頭看向自己胸口。只見一把透明的劍尖透體而出，血液順著劍刃流動，滴答滴答墜落在地。三息功夫之後，風凝形而成的劍消失不見。那名獸武緩緩轉身，憤怒地看著大頭，只說了一個「你」字，便倒地身亡。
另外一名獸武見大頭偷襲，憤怒之下狂奔而上。兩個利爪揮出數道勁風朝大頭割去。大頭體內靈氣耗盡，只能靠體力躲避。
可單憑體力逃跑，怎麼可能逃過獸武的追擊。獸武眨眼功夫追上，狠狠地抓向大頭後背。眼見就要得手。
又是一聲慘叫，這名獸武同樣被切成兩截。
大頭愣愣地看著北樓，道：「老大，你這是什麼秘技啊，這麼霸道？」
「青雲劍訣，青雲門最厲害的秘技」，北樓笑著答道。
「老大，我老鐵來了。」
老鐵埋好了兄弟第一時間趕來，可打鬥已經到了尾聲。不過巧的是，他來時正好碰到逃跑的蕭河，他便抓了蕭河，心想，要是老大被抓住，自己手裡人質交換。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龍虎門被老大和大頭兩人一鍋端了。事後，老鐵責怪北樓和大頭太不仗義，也不給自己留幾個。
大頭一指龍虎門剩餘的人，道：「不是還有一百來人啊。」
「算了，放他們走。」
北樓說罷走到蕭雄屍體旁邊。在這清風山，蕭雄可稱得上一代梟雄，勢力最大，當仁不讓的一竿子。無論哪個山寨或者幫派，都無法跟龍虎門較勁。今天卻因為自己的兒子荒淫無度，導致滅亡。
蕭雄的屍體分為兩半，兩半屍體中央有一個錦囊。北樓暗暗好奇，他便撿起來打開一看。裡面有一小張獸皮，上面寫著字。還有一個像石頭不是石頭，像琥珀不是琥珀，像野獸內膽又不是野獸內膽的東西。
北樓拿著這個東西研究了好久，最後還是不知道是什麼。總之肯定是好東西。他毫不猶豫地揣入懷裡。
「老大，這個人怎麼辦？」老鐵抓著蕭河道。
「殺，其餘人分點銀子，讓他們回去謀個正當差事。分完之後，龍虎門所有的錢財存到我戶頭上去。」
北樓抿抿嘴一笑，終於脫貧致富奔小康了。
青雲門，通天峰。
夜色如墨，冷風不止。往日萬家燈火的青雲門，如今燭燈依稀，到處黑乎乎一片。
忽然間沒有了老大，老鐵和大頭。老黑覺得很不適應。有時候總會莫名站在門口發呆，有時候會想著和老大們在一起的日子嘿嘿發笑。
半夜尿急，老黑穿衣起身。推開房門，寒風呼呼襲來。
「他們不在了，這風也比以前冷了。」老黑在心裡嘀咕朝茅房走去。
夜色太黑，風又大，燭燈很容易被風吹滅。他只能摸黑，靠著感覺走。來到茅房，摸索前進，然後聽到嘩啦一聲響。好像是自己踩破了什麼。
老黑低頭一看，見腳下有個東西微微發亮。老黑一時好奇，蹲下來看個究竟。原來是角落的一個破罐子被他踩破了。罐子裡有一個石頭，還有一本小冊。可是石頭怎麼會發光呢？是寶石？
一定是寶石。只有寶石才會發光。只有寶石才晶瑩剔透。
「發財了」，老黑高興地合不攏嘴。茅房也不上了，拿著石頭和小冊趕緊回到房裡。
點亮燭燈，老黑再細細欣賞自己撿到的寶物。那個小冊又破又黃，上面密密麻麻都是字。老黑一個也不認識。但他以多年的山匪經驗想，能和寶石放在一起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於是把小冊好好地收藏起來。等老大回來了孝敬老大。
老黑把石頭放在燭光之下。只見它光滑剔透。裡面還有一滴紅色液體，像一滴血。這微光就是由紅色液體發出的。
「好東西。」
老黑嘿嘿傻笑，愛不釋手。
他想，要是把這個寶貝送給苗小薇，那她肯定高興。說不定感動之下就……老黑越想越開心，嘿嘿傻笑，口水慢慢流了出來。
一個個畫面開始在他腦海裡上演。
風和日麗，百鳥齊鳴，百花齊放，一個安靜優美的山谷。
苗小薇正坐在溪水旁邊，對著清澈水面梳著自己的黑黑長髮。這個時候，他……老黑上場。老黑悄悄地，小心翼翼地從苗小薇身後靠近。
來到苗小薇身後，自己輕輕地推她一把。苗小薇險些掉入河裡，嚇一跳。見來人是自己，不由笑罵自己，而且還追著自己，揮舞著粉拳擊打。
就在這個時候，寶物隆重登場。
苗小薇看到寶石，瞬間陶醉，迷醉。臉色紅彤彤像一片彩霞，柔情似水地看著自己，如一團棉花柔軟地撲入自己懷裡。
「你……你好漂……漂亮！」，在這一刻，自己的缺點口吃，卻成為了點燃氣氛的癡情道具。
苗小薇害羞地下頭，緊緊挪著粉拳，發出蚊聲道：「你好壞啊。」
「啊！」，老黑只覺得血脈膨脹，再也控制不住，一口吻了下去。
火熱，瘋狂，此時此刻，兩個人忘記自己是誰，忘記這片幽谷，忘記了青雲門，忘記了所有的一切。
只有彼此，只有緊緊的擁抱才能找到靠岸，只有瘋狂的輕吻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
老黑那只粗糙的手，伸向了苗小薇腰間。他觸摸到苗小薇的衣帶，拉動，衣裳打開了。老黑的心臟急劇跳動，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的手在顫抖，人在顫抖，心也在顫抖。
慢慢的，緩緩地，老黑的手向……
兩個人影，如同鬼魅，出現在老黑面前。
老黑沉浸在美夢之中，春意黯然。他在乎的是夢中美人，管你誰來到我房間，偷我東西呢。
那兩人，一人身著白衣，器宇不凡。另一人身著黑衣，相貌兇惡。
白衣公子朝黑衣人點點頭，黑衣人明白過來。一把搶過老黑手裡的寶石。
老黑突然驚醒。寶石被奪，美夢被人驚醒，他勃然大怒，指著黑衣人道：「拿……拿來。」
「原來是個口吃」，黑衣人冷哼一笑，道：「還有一本小冊呢？在哪裡？」
聽到小冊兩個字，老黑臉色一變。他雖然口吃，但是腦子還是挺靈活的。這個人能說出罐子裡藏了什麼，難道這兩樣東西是他的？
「什……什麼小冊？」老黑裝作不知道。
黑衣人抬起就是一腳，老黑整個人朝後飛去，摔在了床上。他只覺體內血液翻湧，忍不住嘔出一口鮮血。
「我再問你一次，小冊在哪裡？」黑衣人掐住了老黑的喉嚨。
那位一直站著不說話的白衣人開口道：「殘狼，我在外面等。你動作快點，免得驚動他人。」
老黑一聽這話就確定這些東西不是他們的。眼前這兩人都不是泛泛之輩，搶東西又怎麼可能留下活口。
東西交出來是死，不交出來也是死。那還不如藏著，留給老大。老大要是用得上，就可以替自己報仇。
不行，自己不能死。不能辜負了小薇啊……
黑衣人見老黑不說話，舉起手裡長劍，狠狠地刺入老黑大腿。老黑疼得嗷嗷大叫，雙手抱著大腿發抖。
「交出了，留你全屍。否則，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
老黑緊緊咬著下唇。自己猜想果然是對的，他們不可能留活口。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老大的一席話：如果碰到危險情況，你要學會裝死。比如敵人重拳打過來，你讓他打在臉上，然後藉機裝死。裝死的好處，第一，遇到粗心的敵人可以逃生。第二，可以偷襲。不過你壓根就不是敵人的對手就只能選擇前者。
「我……沒……沒見……」
砰……
老黑一句話沒有說完，黑衣人殘狼又是一劍，刺入老黑另一條腿。老黑痛得呲牙咧嘴喊叫。
「最後一次，交出來。」殘狼語氣冰冷。
「我真……真的……沒……」
殘狼眼裡閃過一絲寒冷，舉起長劍朝老黑脖子刺去。老黑臉色發白，這一劍要是刺中，自己必死無疑。
就在長劍刺入脖子瞬間，一股勁風襲來。白衣人單手抓住了劍尖。他的手很白很嫩，卻沒有被利劍劃破。
老黑不由吸一口涼氣，他不知道白衣人怎麼進來的。
「交出來，我就不殺你。」白衣人微笑地看著老黑，彷如一個老友，十分友善。
良久之後，老：「我真的……沒……沒有見……過你們說……說的東西。」
白衣人比黑衣人有耐性，等老黑說完之後，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老黑，老黑只覺得心裡發毛，全身冒冷汗。
半響之後，白衣人的微笑瞬間消失。他道：「殺了他，然後好好找找。」
「是。」黑衣人一拳頭打在老黑面門之上。
老黑噗嗤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後倒去，躺在了床上一動不動，似乎是死了。
黑衣人把手放在老黑鼻子下方，感覺不到老黑的呼吸，認為他死了。便起身準備搜查小冊。